剃头匠-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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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生变。
就好比如果有一个手段低等的劫运师,使用法器劫运,用手机都能测量出来,所以剃头的时候最好看看手机的信号是否异常,如有异常,最好是换个理发师傅。
此刻黑暗的树林里似乎无风而动,这是典型的“鬼回巢”的动静,而小伙子根本不知一场极其恐怖的事件即将发生,依旧站在原地又叫又笑又闹,我猫着腰一路小跑到了已经癫狂的少年身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就往树后面拖,他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气力上早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我很轻松的就把人拖进了树后,随即他就晕过去了。
我是真想报警,但苦于手机没信号。
不过这次我是把一应驱邪法器带在身上,因为之前吃过一次亏,但我并不懂得镇尸法门,因为驱鬼和镇尸根本就是两个门派,虽然都归为茅山宗或龙虎天师,但驱鬼有驱鬼的法门,镇尸有镇尸的路子,正所谓隔行如隔山,所以即便这次闹的只是尸煞,我也没法子对付它。
刚有此念就见插在泥巴地的棺材古怪的抖动起来,接着一个穿着衣服的骷髅从其中爬了出来,他一边爬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声,我浑身的冷汗就像被它这声音控制似得,没听到一点相类似的动静,冷汗便顺毛孔淌出一片。
199、食人棺为蛋宝妹纸玉佩加更
骷髅完全从棺材里爬出来后翻落在地,接着月色我才看清这并不是一个骷髅,而是一个瘦点的人,只见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老鼠衣,脑袋上带着一顶矿工帽,满脸都是泥巴,一张脸简直恐惧到了极点。
这人必定是个盗墓贼,只是这个倒霉的小偷坐在地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自己男友杀死的女孩,他本来是哭丧着一张脸,“呜呜”声应该是一种惊恐的嚎叫,而看到死亡女孩的尸体,盗墓贼蓦然发出一阵尖利的嚎叫声,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
确定是人那就好办,想到这儿我拿起男孩的手电,点亮后冲他连连晃动,这人虽然惊恐到了极点,但心智未失,见光点立刻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跑到我身边,一把紧紧抱住我的腿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他浑身抖如筛糠,因为和我贴的紧,所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一个盗墓贼,怕成这幅德行,地下自然是有怪事,我尽量安慰他,让他紧张的情绪安稳下来道:“现在咱们都没事儿,但是那口棺材你看到了?”他虽然没说话,但连连点头,激动的情绪好歹是平静下来。
我道:“咱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所以一定要最快时间逃离,否则有可能就走不了了,你明白吗?”盗墓贼也是连连点头。
于是我背起昏厥的男孩带着他朝山下而去,虽然一路上的风吹草动都让我感觉那个尸煞似乎随时会从天而降,但万幸的是它并没有出现,而我的体能其实也算不上多好,咬着牙一路撑到山下,早已累得是差点小便失禁,放下男孩我瘫软在山坡上,过了一会儿才看到盗墓贼贼兮兮的从山上跑下来。
我基本可以断定这人必定是在山上找了个地方将偷盗的古董埋藏起来,否则他身上也没有负重,不会比我慢,想到这儿我也挺佩服这哥们,为了手上一点小钱,甘愿冒齐天大险。
掏出手机一看信号已经满格,于是赶紧打电话报了警,挂了电话我心理终于放松了一些。
尸煞虽然属于无意识的诡物,但还存在于脑子里属于“人”的一点让它具备一定的地盘意识,所以尸煞不会跃出自己的行动范围,是绝对不会追来山脚下的。
想到这儿我点了两支烟,递了一只给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盗墓贼道:“不光是你一个人吧?”
“是,我们一共四个人来这儿的。”
“但能出来的就你一个?”
“其余两人不知道去了哪儿,还有一个人……那座坟墓里闹鬼。”他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山林深处小声对我道。
虽然我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但心里还是禁不住一阵阵发毛,不过由此可知我遍寻不着的墓道入口,其实早有“专业人士”提前发现了,看来“高手在民间”啊,想到这儿我道:“能说说底下的状况吗?”
“我也是听二豆子说这里有坟地的。”
“二豆子是谁?风水先生,还是盗墓贼?”我道。
“他狗屁都不是,就是个卖臭豆腐的,平时说话又磕巴,这小子用大粪水沤豆腐,真是名副其实的臭豆腐,缺德事做的多,所以经常见鬼,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他找到我们,说头天晚上抄近路从子贡山经过时,在一片草地中见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姑娘,但那个姑娘没腿,悬浮在半空中,二豆子说他当时差点没吓傻,就躲在一株大树后,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那个女人消失后二豆子在她站立之地,发现了一个洞,当时把这小子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但之后静下来一细想既然是个洞口,说明下面极有可能藏有古墓,于是他找了块石头堵在洞口上又做了记号,回来后找我们几个人一商量这事儿,大家都觉得可能是古墓露了财,于是决定去二豆子说的地看看情况。”
“要说这事儿真是他娘的邪了门,从他说的那个地方下去后是个大山洞,山洞里还长了一颗大树,本来我们以为是假的,结果一摸树杆居然是真的,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株大树居然升了上去,后面露出了一个斗拱形的洞口,过去后又是别有一番洞天了。”
我恍然大悟道:“我操,原来是你们几个弄的。”想起前段时间我差点因为仝化毒素丢了性命,没想到放出灯笼果树的居然会是这些人,而鼠妖正是因为救我所以没有回到洞穴,否则这几人那天晚上就已经全部折在山洞里了。
所以说一切之中自有注定,无论是我的命运还是这些盗墓贼的命运,其实在某一个时间点,是有契合的,其实这也符合劫运之说,因为我倒霉,而这些人逃过一劫。
世上的运气就像是一处蓄水池,每当有人从“水池”里取出一些,就得有人从自身取出一些,放入“水池”填补亏空,而取出和放入的过程就是这两人冥冥之中,命运契合点的生成过程,我和这人其实早就有过一次交汇,而且奇妙的是当时被夺走运道的居然是我。
想到这儿我问道:“你们通过树洞之后发现了什么?”
“山洞太大了,而且里面七拐八绕的,我们也不是专业盗墓贼,完全在山洞里瞎打瞎撞,所以整整绕了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真正的墓室。”
“你们每天晚上都从树洞走?”我不相信他们每次都能那么凑巧的避开鼠妖。
“当然不是,那个山洞里闹大耗子,我们可不会自找死路,树洞之后还是另有通路的,那处盗洞早就有人挖成了,也是看到这处盗洞,我觉得山洞里可能不太平,也劝过他们放弃盗墓的念头,但人性总是贪婪的,谁不想钱呢,所以我们注定避不开这一劫难。”说到这儿他重重吐了口气。
“那就说说你们今晚在山洞下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我道。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看清楚,发现墓室后我们四个人就进去找东西,结果也没见到什么值钱的古物,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但也不是瓷器,是一些泥罐瓦盆,我们就准备开棺从死人身上找货,墓室里有两口棺材,一口是玉棺,一口是铜棺,我们寻思玉棺好破,就用工具将玉棺撬开了一条缝……”
说到这儿他表情透露出一种极度恐惧的神情,用力咽了口吐沫道:“棺材里随即透射出烛火的光亮,接着一口用白纸包裹的灯笼从里面伸了出来,我看一截长满白毛的手举着这盏灯笼,当时所有人都吓疯了,转身就往墓室外跑啊,随即就听到二豆子惨叫声传来,真是好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阵磨骨头的声音,我敢肯定是二豆子被棺材里的怪物抓回去活啃了。”这人话说完又都成了筛糠。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走到我们面前道:“你们报的警?”
我一愣道:“没错,你是……”
“我是接你电话的人。”
我顿时愣住了,因为我和董海超关系不熟,所以这次报警我直接拨打的110,当时接线的还真是个男人,而且地方口音很重,不过当时我被吓的魂飞魄散,没有注意到这一状况。
打量此人一眼,只见他穿着一身黑颜色的的运动衫,脚上穿着一双白颜色沾满泥巴的运动鞋,暗紫色的面庞,一嘴大胡子,看样子颇为凶悍。
“你们这帮小孩是吃饱了撑的找小美的吧?何必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这人咧着大嘴哈哈一笑。
200、养尸人为蛋宝妹纸玉佩加更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我莫名其妙的道:“小美是谁?”
“小美不就是一帮无聊孩子整日想见到的漂亮女尸吗?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大汉表情有点半信半疑。
“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怎么会知道。”我又问盗墓贼道:“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见到洞里有两口棺材。”
听罢我又问大汉道:“我明明拨打的是110,怎么接电话的人是你呢?”
“这片区域一直没有信号,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后来移动的人特意在此开了一条渠道,但是接收器需要连接线,所以基站日常维护人员就是我了,后来我发现这个基站特别有意思,别人拨打的电话都会直接连到我这里来,所以我就成接线员了,无论你打给谁,只要是在这片区域最终都是打给我。”大汉嘿嘿笑道。
“那么你是什么人?”
“护林员啊,任何一座山里都得有护林员,我就是子贡山的护林员。”他呵呵一笑,憨态毕露。
终于遇到一个正常人了,我松了口气道:“老哥,能领我们去你那歇会吗?简直快累死我了。”我道。
“成啊,请。”说罢他拎着我们顺山脚下往西面走,绕过一处凸起的褐色巨石只见一处不算大的二层小楼,正门入口处挂着一个木牌“子贡山护林站”,而小楼楼顶竖着一处类似于宝塔的小型发射基站,大汉指着基站道:“看见没,这就是移动装的,不过这个地方说也是真奇怪,就像是个独立的世界,外面的信号进不来,里面的信号也出不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难道移动的那帮人没有检测过。”我道。
“检测了好几年,但没道理没原因,而且这座山里怪事情特别多,那些检测员都不只见过一回,回去后再加油添醋的一说,后面的人即便是辞工都不愿来了,所以这事儿到今天都没解决掉。”大汉嘿嘿笑着道。
我扶着少年进屋里坐到,我道:“老哥,这小孩麻烦你照顾一下,山上估计死了几个人,我得找个有信号的地儿报警。”
“你休息吧,我去报警,我知道哪儿有信号。”说罢大汉从屋里退出自行车,跨上后就向前一路而去。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偌大的堂屋里摆放着一张黄漆的木桌子,但使用时间过长,漆皮处处开裂,木头也腐朽的不成样子,此外还有一个放盆的木头架子,两个墨绿色的铁壳暖水瓶。
“你们都已经摸到墓室了,难道就没顺点东西出来?”我道。
“都出这种状况还找宝,难道不要性命了?”盗墓贼很“委屈”的道。
“忙了一个多月,我真想不通你们到底为什么?”
“人要是长后眼,我指定不会干这事儿,不就是财迷心窍吗。”盗墓贼无奈的道。
我用余光看到“杀马特”少年身体动了动,朝他望去,只见他双眼已经睁开,此刻怔怔的盯着屋顶上的白炽灯,虽然灯光刺眼,但他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看。
我担心他再度癫狂,点了支烟递给他道:“好点没有?”
他身体似乎震了一下道:“她人呢?”
“她被送去……”
“她被我杀死了对吗?”听了这话,本来坐在他身边的盗墓贼赶紧起身远远离开。
我叹了口气道:“当时你太紧张了。”
他这个时候倒显得很镇定,转而望向我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但莲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人。”
“你说的莲子就是被你杀死的那个女孩?”我道。
“是,就是她。”少年抽了口烟,面无表情道。
“她有精神病能作为你杀害她的理由?”我道。
“其实我真的忍受她很多年了,从小她就喜欢粘着我,但我总能见到她爸、她妈,所以特别烦。”
“等会,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两是孤儿。”我插话道。
“没错,我两是孤儿,但我就是见到她爹妈了,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而且她爸爸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欺负他女儿,就活活缠死我,你看我脖子,还有被她爸爸用手掐出的痕迹。”说罢这少年煞有介事的抬起脖子指给我看。
脖子上除了污垢,其它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我和盗墓贼面面相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毛,哪里还敢接他下茬。
但这少年并不像是疯了,因为他头发的状态显得很正常,那就说明他说的是真话……
我越想越害怕,但这少年并没有停止,继续道:“我其实是被她的爹妈威胁着不敢分手的,从心理而言,我根本就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所以为这事儿你杀了她?”我道。
“不是,因为她有装神弄鬼的吓我,别人搞这套是恶作剧,好玩,她搞这套真招鬼啊,在孤儿院我十岁那年拉肚子,晚上去厕所解大手,结果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浑身干瘪,颜色发青的老头勾着腰在墙上用和鸡爪子一样尖利的手指头刻笔画,当时把我吓得扭头就往外跑,结果在外面发现她恶作剧成功的哈哈大笑,那晚我把大便拉在裤子上,除了被老师打,还罚我自己去洗裤子,十岁的小孩,冰天雪地光着屁股洗几个小时裤子,后来我发高烧,这一脸大麻子就是当年发高烧时烧出来的。”
我这才注意到少年确实生了一脸大麻子。
“从这事儿之后她没有一点收敛,动不动就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我看,我胆子并不算大,能活到今天没被吓死你知道为什么?”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复他便自言自语道:“因为我爱她,只有她愿意从小到大的跟着我,虽然她总是吓唬我,伤害我,但也愿意照顾我,并总是把她碗里的第一块肉夹给我吃。”
“既然你明白这点为什么还要杀死她?”我道。
“因为在她装神弄鬼那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