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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剃头匠-第185部分

小说: 剃头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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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地面后我立刻求助陆商秦,希望他能帮忙联系辰州赶尸匠,让他们放了我的家人。

“放心,你的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说罢他让鹤子羽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接着道:“罗掌教别来无恙否?是这样我的一位道友,可能因为一些误会,他的家人被贵方子弟请去做客至今没有回家,所以托我问罗掌教一声,这世上之事没有不能谈的,先把家人送回来又是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呗,都是道门中人,退一步海阔天空。”虽然我不知道罗掌教说了什么,但听那个意思应该是满口答应,所以挂了电话后陆商秦信心满满的告诉我过一会儿就知道父母被何人控制了,并且陆商秦还劝我这件事到此为止。

过了约有三四个小时,对方电话打了过来,对方告诉他辰州派从上到下问了一遍,没有人认识我,更不可能劫走我的家人。

听了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呆了很长时间才问他道:“这些人会不会故意隐瞒消息?”

这下陆商秦语气也不敢太肯定了,他道:“按理说不会,罗浩本就是道门中人,如果你的家人确实是被赶尸匠劫走,他必然给我一个交代,纵使你们有天大仇怨,那也必然是摆到桌面上来谈,但他是信誓旦旦说这件事绝对与他手下无关,罗浩不是傻子,为了包庇徒儿得罪巫山派,这笔账我想他应该能算清楚。”

“那我家人到底是落在何人之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我估计家人很可能已经遭到毒手,其实下洞里我没起到任何作用,有我没有根本没啥区别,有这时间我还不如找找家人踪迹,也好过跟着去看一场热闹,如果家人要有个好歹,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想到这儿我对陆商秦简直愤恨到了极点,正是因为他不靠谱的推测导致我现在如此被动。

想到这儿我懊悔的叹了口气,陆商秦也觉得不好意思道:“道友莫急……”

“你当然不急了,那不是你家人,是我家人。”我对他吼了一嗓子。

鹤子羽还要说话,陆商秦道:“你就别在说什么了他家人不见肯定着急,这样吧我们陪你一起寻找,多个人帮忙总不是坏事。”

没有丝毫线索,唯一的招儿就是继续拨打贝贝的手机,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打通了。

响了几声后有人接通,交谈之后我才知道这手机现在警方手里,因为寅成身上所有的东西现在都在警察局,这个人也是死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是对方为了我而杀死他,还是死于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凑巧被用来和我联系。

陆商秦道:“控尸术乃是辰州派独有的功夫,所以使用此法的不可能是外人,但罗浩却不知道此人是谁,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鹤子羽道:“师叔,我提供一点思路,被控尸的道士是以八角亭为幌子说事儿的,所以我觉得这人肯定就是杀死偃师门七人的凶手,所以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七人身上。”

陆商秦连连点头道:“言之有理。”接着对我道:“道友莫慌,咱们先去看下死者的伤情,我有把握能看出七人死于何种法术攻击,如此一来找出幕后凶手就有把握了。”

47、幕后黑手(上)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的。”说罢我联系吴彪去看尸体,之后加着油门开车去了市局,在停尸房里见到了偃师门人黑如焦炭的尸体。

陆商秦直接走到其中一具死尸头部,翻开他的眼珠。

骇人的是浑身发黑的死尸眼珠居然是绿颜色的,惨白的灯光下这样一具尸体看来分外诡异,陆商秦道:“这叫落月草,是盘谷教的手段,是一种剧毒的阴功,奇怪啊,这人又会控尸术又会落月草,一个人怎会学成两家之长,于理不合、于理不合啊。”说罢他闭目仔细想着。

直到我急的都快晕倒,他才睁眼道:“道友,你仔细想想,在东林市你遇到过用毒的高手吗?”

“用毒的高手?从来……”话刚说到这儿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于是我转而道:“如果要说人的话我还真没见过,但我见过一棵树,叫什么灯笼果树,这种树的果子毒性极大,难道是这棵树成精了?”

陆商秦道:“这断然没有可能,世上哪有如此多的成精诡物,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确实有盘谷教之人需要灯笼果树的果浆,那么鼠妖就成了他最大的障碍,所以如果是盘谷教之人想利用你杀死鼠妖也不无可能。”

“这次你确定吗?”

“能不能确定的也就是他了。”陆商秦道。

“师叔,你不是打算找……”

陆商秦道:“天下道门是一家,杨道友的家事既然我答应帮他到底,那就绝无半途而废的道理。”

“可是姓庞的咱们去招惹合适吗?”

陆商秦看了鹤子羽一眼,表情顿时变的严峻起来道:“子羽,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以半途而废吗?”

鹤子羽面上一红道:“子羽知道错了。”话虽这么说,但能听出来他说的并不情愿。

陆商秦假装没听出来对我道:“道友请开车带我们去一个地方,如果此事真与盘谷教有关,我必然能打听出消息。”

事情到这一份上我对于陆商秦的恶感再慢慢消退,至少这是一个言出必践的人,从这点上而言不愧是名门之人,至少气度上不亏输,这次上车陆商秦指着路是越走越偏,一直除了灵泉市所在的郊区,还是继续往下走,难道这是要跑长途?想到这儿我道:“道爷,在哪么这是去哪儿?我是真没多少工夫能耽搁了。”

“放心吧,这个幕后黑手必然知道鼠妖没死,所以眼下他不会伤害你的家人,如果你真的杀死了鼠妖,那才是大麻烦。”陆商秦一句话说出了我心里的担忧,原来不光是我这么想,有见地的人都会这么认为,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杀死鼠妖。

“不过我听鹤道长的意思,这个人似乎不是特别好相处的人?”我道。

“嗯……盘古教是典型意义上的邪教组织,这不是主流与非主流的界定,盘古教是邪教,就我所知的七种毒药配方是要用到人心的,所以自古正邪不两立吧,站在我的角度对于盘古教徒应该是要下手除之的。”陆商秦道。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去找的其实是个歪门邪道?”

“准确的说法是邪教妖人。”陆商秦补充道。

我是八零后,看的最多的书就是金古梁温的武侠小说,所以虽然从未见过“邪教妖人”但其实心里对这些人简直是再熟悉不过,因为四位武侠大师勾勒了无数邪教妖人的嘴脸,任我行、上官金虹等等这些狠角色,始终萦绕在我的记忆中从来不曾消失过,而这些人我总感觉是一些真性情的小人,心狠手辣,却也胆气包天,也算是我比较欣赏的一类人吧,至少他们不做作、不虚伪,虽然算不上英雄好汉,但也是一条汉子。

我的心情突然从害怕变成了紧张,反而有些期待和这种人的会面了,想象着自己也有一天能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和这些邪教中人一番侃侃而谈,然后逼迫他们无条件释放我的家人,这种感觉是不是特别碉堡?特别拉风?

到后来我甚至紧张的喘气都喘不匀乎,鹤子羽还以为我是害怕所致,安慰我道:“道友莫担心,你的家人必然会安然无恙回家来的。”

我却在那儿满脑子胡想见面后到底怎么说话才有气势,也不知开了多长时间车子,天色早已大亮了,我的面前出现了一片鸟语花香,翠烟袅袅的小村落,从国道上一眼望去,只见大片的玉米地,虽然早已忙完秋收,但地里的玉米杆子尚且没有完全枯萎,看来金灿灿的一片煞是壮观。

陆商秦道:“你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进村子。”

我将车子开下国道,停在一处碎石子路面上,下了车后陆商秦当先朝村子里走去,我忽然觉得有点奇怪,邪教妖人不都住在崇山峻岭,或是极富意境的竹林山地中,住在人烟密集的村子里,这是要闹哪样?难道这村子就是“盘谷教”的老巢,陆商秦带着我们三人闯龙潭虎穴?这倒也是挺**爆的。

走到村口只见两名穿着蓝色劳动布服的老人蹲在地下,叼着烟卷正在那儿下棋,这一定是乔装改扮的妖人。我心里道。

陆商秦道:“老爷子,庞大海在家不?”

“在,就在村口那地儿开酒铺子呢。”一个老头头也不抬朝村里指了一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能看到不远处的有一间小瓦房,门头左侧挑着一个脏兮兮的旗子,那口号简直太经典了,上书五个大字“三碗不过岗”。

这**裸的盗版简直让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邪教妖人就这么没文化吗?一点原创精神都没有,接着只见一个肥胖的,满头蓬乱头发的女子从酒肆里走了出来,用笤帚疙瘩清扫院里的地面,一下下的十分用力,似乎恨不能把地刮去一层皮。

陆商秦走到篱笆围起的院门口道:“大嫂,请问庞大海在家吗?”

“这个挨千刀的昨天晚上就不知死哪喝马尿去了,别来买酒,酒缸里连泡尿都没有。”她就像疯了一样冲我们面红脖子粗的吼道。

我暗中吃了一惊,难道这是“邪教妖人”的妻子,看这样子她只怕还是盘谷教里高等级的教徒。

陆商秦似乎有些尴尬,赶紧带着我们离开酒肆门口,鹤子羽皱眉道:“师叔,这个人神出鬼没的,找他可不容易。”广肝见圾。

“既然他家就在这里,人还能去哪?庞大海家有悍妻这件事天下人皆知,他敢去哪儿。”陆商秦道。嫂索妙筆閣剃头匠

“这是他老婆?真够凶的,这位邪教妖人的本领远不如他老婆厉害吧?”我道。

“他老婆就是个普通人,论本领肯定不如庞大海。”陆商秦道。

“我去,那简直是毁我三观啊,我一直以为邪教妖人都是风度翩翩,牛逼哄哄的,去哪儿不缺钱,总是豪气干云的样子,怎么能被这么丑的一个悍妇制住了?”我道。

“你这话说的,正因为是悍妇,所以能治住庞大海。”鹤子羽极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道:“赶紧上山去看啊,合班村的又在堵河眼了。”这一嗓子又粗又响,瞬间划破了小村的宁静,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中年男子从远处树林一跃而出,朝村子狂奔而来,没跑多远只见四五名手持镰刀、粪叉的男子紧紧追了过来。

这人声音比杀猪喊得都凄惨,但村子里依旧静悄悄的连出来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只见扫地的悍妇撸胳膊挽袖子,抄起一条长凳迎着狂奔而至的男人迎面而来。

48、幕后黑手(中)

要打群架?我顿时来了兴致。

两个村子间为水源打群架的是常见的事情,因为靠近水源源头的村子总是将水源当成自己村子的“私产”,一旦出现水源紧缺的时候,上游的村子就会劫走水源,这样一来下游的村落滴水不见,无法生存就会和上游的村落爆发“生存之战”。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大冬天的难道还能缺水?

只见那个浑身破衣烂衫之人跑到悍妇身后就不在狼狈逃窜气喘吁吁的转过身望着身后追他的四人,而悍妇则将长腿板凳往地下一戳,一手按着板凳边一手叉着腰凶悍的对追来的四人道:“你们这几个挨千刀追俺家男人干哈?作死也得选对人。”

这几个人虽然手上都拿着“兵器”但是对这个悍妇似乎非常畏惧,立刻就停住脚步,其中一个总算还是壮着胆子畏畏缩缩的靠上前道:“陶大嫂,你家男人昨天晚上欠了我们五千块,你就说欠个几天再还也没啥了不起的,这拔腿就跑像什么样?”

“放你奶奶个狗臭屁,说俺家男人欠你们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穷的四十几岁刚穿上裤子,你们干啥弄了五千块借给俺家男人?”

“陶大嫂,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昨天我们在一起玩牌……”

“什么狗**的玩牌,不就是刷钱吗,俺是不是告诉你们刷钱别叫俺家男人,你几个狗日的又叫上他,这不是祸害俺家人吗,你们知道他是个啥人,还愿意带他玩,被欠了账活该,亏死你们几个狗东西。”

“你这个女子咋……”

陶大嫂牛眼一瞪道:“咋了,你几个大男人拿着锄头俺就怕了?有种你们上来试试,看俺是不是让你半步。”说罢她下意识的迈了两步,这四个大男人似乎十分畏惧她,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你不能不讲道理是不,欠啥不能欠赌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和你们几个破落货说道理。”陶大嫂伸手将身后的男人拖到她身前道:“人就在这儿,有种你们当着俺的眼前把他打死,只要是留一口气俺就要你们的命。”

“陶大嫂,你也不能不讲道理,就算这钱不给五千,总得意思下吧,好歹跑了那么远的路。”

“要命俺给你们,要钱一个子都没有。”

陆商秦低声问我道:“你身上有多少钱?”坑央亚技。

我掏出来数了数一共有一千七百多的现金,道:“全部在一起一千七。”

陆商秦又和鹤子羽凑了凑,一共凑出三千多块,之后陆商秦上前对四个追债来的赌棍道:“哥几个辛苦了,大清早的上门追债确实不吉利,也难怪人嫂子急眼了,大家都消消气。”说罢将一叠钞票塞到那人手里道:“来一趟是不容易,但这毕竟是赌债,喊得山响万一要是被人举报了那就没意思了,所以不够五千,但总比你们白跑一趟强吧。”

四个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一番,随后收了钱也不敢逗留,转身回去了,当庞大海看清了替他还债人的五官,道:“我操,怎么是你?”那表情要多**有多**。

陆商秦道:“是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敢见我?”

陶大嫂此时对我的态度终于缓和了不少道:“原来你们是认识的?”

陆商秦道:“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

庞大海却矢口否认道:“我认识你个屁。”说罢拉着他老婆朝屋子里走去。

这下可倒好,钱白花了。

就听陆商秦道:“白山之顶,雪山之地……”一听这话,庞大海就像被操控的傀儡,老老实实转了回来。

走到我面前,才看清这位“邪教妖人”非但没有半点大高手的气质,简直比矬子还要挫。

这人浑身的上下的衣物都打满了各式补丁,简直就是丐帮人物的造型,头发乱蓬蓬的又脏又油腻,有的竖着像天线,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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