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行者-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隐藏身分,这也是赫尔想要放弃原来那个渐渐变得有名起来的身分的原因,除此之外就是提高自己的实力。
将近半个月左右,赫尔都在练习使用他那新的大脑,实际上他花了五天就掌握了现在的身体,其它的时间则是在验证一些东西。
他在试验同时运用两种魔法,寻找最为合适的组合。
他偶然间发现,同时施展两种魔法,有时候魔法会相互干扰,大多数的情况下两种魔法会有一部分抵销,魔法威力因而被削弱,但是偶尔也会发生异变,异变的结果很难预料,有些变得非常诡异,有些则异常狂暴。
这样的组合极少,他最初发现这种情况,是在同时施展了剧毒注射和催化术两种魔法的情况下。
催化术原本能够让药剂变得不稳定,一般都是在使用药剂之前对药剂施发,或者在用了药剂之后,对被注入药剂的人施展,从来没有人想过同时施放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他完全是偶然间才这样做,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普通的剧毒,却变得异常厉害,被当作目标的一棵小树,转眼间就枯萎了。
不过他自己也当场中毒,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已丧命了,幸好他的身上寄生着两种魔性生物,让他拥有对毒素的抵抗能力,所以他才只是栽倒在地昏迷过去。
他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换一种毒剂进行试验,那是地狱火蜥的毒液,是中等强度的慢性毒剂,但是在剧毒注射和催化术的同时运用之下,作为目标的树木变成了焦炭。
这样的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自然也引起了他对这种魔法现象的兴趣。
可惜不知道原理,这样的研究显得有些无的放矢,他只找到几种组合,而且大部分没有什么用处,更让他遗憾的是,这种能够复合产生特殊变异的魔法,全都只能依靠接触来施放,或许完成复合的场所就是他的双手。
作为一个魔法师,和别人近身格斗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多少感到这种复合魔法有些鸡肋。
不过,这毕竟是他成为魔法师以来第一次拥有的发现。
更何况他还发现,练习这种复合魔法,也是熟悉那两半大脑的最好方法,这不仅仅只是一心二用那么简单,两边的魔法施放在时间上的配合也相当重要,所以互相独立的两半大脑,仍旧需要有所联系。
第三章 梵塞风云
位于芬丹的白鹭宫,那恢宏的圆形办公室里面,皇帝朗贝尔三世正忧心忡忡地等候着几个人,这个五十八岁却仍旧精力旺盛的小老头,无比眷恋他的皇冠。
他的皇位来得蹊跷,既不是从祖辈那里继承得来,也不是自己打下来的,而是依靠贿选被民众推举上来,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对手下的官员们很不放心。
既然大家能够推选他当皇帝,当然也可能将他从皇位上拉下来,或者推选另外一个皇帝候选人出来。
正因为如此,自从上台的那一天起,他就拼命巩固自己的皇权,梵塞的各个角落都有他的暗探,政府的每一个部分都有他的眼线,他的耳目遍及大街小巷,街头的闲言碎语,酒馆里面的逸闻流传,全都会迅速传到他的耳朵里面。
再加上他确实有几分本领,他的政治手段相当出色,外交手段极为高超,能够爬到皇帝的宝座上绝非偶然,而且二十年来对国家的治理,证明他在政务方面也有相当天分,在他任职的这段时间里面,亚法稳居大陆霸主的宝座,无论是财富还是工业总产值,都曾远在各国之上。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如果不是几年前还根本不存在的这个贝鲁帝国,他的皇权毫无疑问将是无比稳固的。
可惜现在一切都已改变。
朗贝尔三世早已知道,会有人想要将他从皇位上驱逐下来,自由思想运动以来,各国君王遭到驱逐的事情比比皆是,更有数十位君王被押上了断头台,就拿亚法来说,就有一位国王和一位王后被砍了脑袋。
虽然心里早已有所准备,但是当证据突然间放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朗贝尔三世仍旧感到手足无措。
特别是当名单上不但有预料之中的内阁、政府各部门和军方成员的名字,甚至他以往最信任的那几个情报机关里,也有人反对他。
一时之间,朗贝尔三世不知道相信谁才好。
现在的亚法各个情报机关错综复杂,视线互相重迭,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在他任职的二十年,情报机关从一个变成现在多达九个,人数从七百人扩展成为现在的将近八万。
可以说,这些情报机关一直被他看作是统治亚法的最终保障,但是现在这个最终保障也变得不够牢靠。
更让他烦恼的是,他根本就想不出,由谁来对情报机关中那些试图推翻他的人动手,难道让他的贴身卫队亲自去干这件事情?
朗贝尔三世动过这样的念头,不过他最终还是暂时按下了他的杀机,这绝对是一件大事,所以必须听听智囊们的意见。
宫廷的侍从对于他们的皇帝陛下绝对忠诚,所以被派去的侍卫们,忠实地完成着他们的使命,朗贝尔三世的名单之上总共有六个人,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们,四十多个侍从骑着快马分头而行。
半个小时之后,六辆马车陆陆续续停在了白鹭宫门口。
因为国王催得紧,那些智囊一到立刻被迎了进去,一路之上根本用不着通报。
看到这情景,那六个智囊立刻知道大事不妙,不过等到他们看到那份放在办公桌上的档之后,他们的神情之中多了一丝淡然。
对于这种事情,他们早已预料到了,只是时间比预想之中的要快一些。
坐,坐,坐,站着干什么。朗贝尔三世连声说道,他硬挤出一丝笑容,对于这些智囊,他丝毫不敢怠慢。作为一个推选出来的君王,他可没有旧王朝的君王那种毫无意义的威严。
这位皇帝偷眼之间,早将智囊们的神情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些智囊十有八九已猜到了他此刻的境况。
有人想让我下台,对此你们怎么看?朗贝尔三世问道。
那几个智囊面面相觑,他们倒是很想直接告诉眼前这位,皇位已没有什么可以留恋,在还没有被驱赶下台之前,尽快退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这种话只能够在心里说,绝对开不了口。
看到没有人回答,朗贝尔三世不得不换了一个话题:我知道自从战败之后,很多人希望我担负起战争失败的责任,最好的证明就是退位,我已想过了,我确实应该退位,在某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宣布这件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将帝国引向稳定,现在的亚法绝对承受不起一场剧烈的动荡。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助我渡过眼前的难关。
您很明智,陛下。六个智囊之中为首的戴眼镜的老者连忙说道,虽然明知道皇帝满嘴鬼话,但是这种恭敬仍旧是必要的。
我们会竭尽全力。旁边的五十多岁的胖老头说道。
他是六个人里面唯一在政府之中任职的人,身为内务部长的他,是朗贝尔三世真正的心腹。
我就不跟你们兜圈子了,昨天,一个经常为我服务的政治掮客告诉我,他的一个同行打算卖一份情报给我,今天早上,他就带着这份东西来了。朗贝尔三世敲了敲摆在桌案上的那份文件。
这两个人可靠吗?这份文件可靠吗?为首的老头接连问了两个问题。
为我服务的那个人绝对可靠,不过另外一个人很难说,至于这份文件朗贝尔三世犹豫了一下:我已让贡贝拉去查了,不过按照我的观察,和以往对各部门成员的了解,这份档的真实性可以保证。
那里面想必是反对者的名单。为首的老头说道。
如果只是反对者,我并不在意,我的心胸还没有狭隘到连反对者都容不下的地步。朗贝尔三世故作宽容地说道。
为首的老头耸了耸眉毛,对于最近梵塞的动向,他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很清楚现在的水有多深,如果有人要为这场战争失败负责,首当其冲的就是陆军部的人,所以陆军部非常希望有人能够适时地站出来,担下这个责任,这个最合适的人选,自然是眼前这位陛下。
可以说,陆军部的人为了切身利益必须让皇帝下台,最可怕的是,他们可以采用别人无法采用的手段。
陛下,您能够保证哪些兵团仍旧控制在您的手中?一个面色阴冷的中年人问道,在所有的智囊之中,只有他是军事顾问,不过让他遗憾的是,这位皇帝从来就不听他的。
在他看来,当初如果听从他的劝告,刚刚过去的那场战争的结果,或许会有所改变,至少不会输得那样惨。
我有信心仍旧控制在手里的军队,有直属的四个近卫兵团,驻扎在克曼的第二集团军,正在整编的第七快速集团军,以及损伤惨重的第五集团军,我相信海军也会站在我这边,因为有情报证明,那些反对我的人正打算和贝鲁帝国签订一项协定,这个协定将大大损害海军的利益。皇帝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过连他自己对这番话也有些动摇,因为那份名单上,罗列着不少他始终认为可以信任的人。
警察呢?那位军事顾问追问道:梵塞有近一万五千的警察部队,他们是眼前最容易,也是能够最快调动的力量。
我并不认为亚法会暴发一场内战,最多也只可能发生一场类似大革命之后那段混乱时期经常出现的动乱,反对您的人最多能够动用一到两个兵团,整个梵塞最多只能容纳这个数量的军队,要不然这座城就会被彻底打烂了,我相信,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难以承受民众的谴责。
为什么不让支持我的军队全都开进来?朗贝尔三世问道。
这并不是好主意,军队大规模进城肯定会引起恐慌,这对于民众的支持不利。如果再出点事情,最可能遭殃的,绝对不会是身处于梵塞之外的您的反对者,所以如果我是他们的话,肯定会想方设法制造麻烦,煽动民众对军队和对您的抵抗情绪。军事顾问立刻回答道。
事实上,他还有另外一个理由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谁能够保证那些军队里就没有反对党的支持者?这些人只要凑齐一个营,推上几门火炮,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近卫兵团,根本就不可能是对手。
这位军事顾问甚至已设身处地替反对党制订了一套计划,计划的第一步,就是攻打皇宫、议会或者国务院之中的任何一个地方,然后到处炫耀这个人死了、那个人起义了,总之将水搅得越乱越好。
这样一来,眼前这位皇帝陛下就会对任何人都不再相信,反对党的军队甚至用不着进攻,这里就已乱成一团了。
警察部队恐怕抵挡不住正规兵团的进攻。皇帝皱着眉头说道。
那个军事顾问翻了翻白眼,他知道自己的建议又白费了,不过他并没有继续坚持下去,自从战争失败之后,他已对这位皇帝陛下失去了信心,这个人被赶下台是迟早的事情。
御前会议正在进行的时候,在那座不起眼的旅馆里,撒多莫名其妙地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迭专营许可证,是他用老板给他的情报换回来的。
撒多在他的那一行算是个顶尖人物,路子宽,眼光也毒,所以当初对那些情报暗自估算了一下价钱,起码能够卖个几百万克朗,没有想到老板居然什么都不要,偏偏要了这些许可证。
他并不知道这些许可证到底有什么用处,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不能够在其中上下其手捞一点好处了,这让他感到相当郁闷。
对于他现在的老板,撒多并没有什么忠诚之心,他们这些人和雇主合得来,就多做两笔交易,合不来就各奔东西,所以他不由得为今后打算起来,或许再想办法弄点好处,就该另找门路了。
唯一让他感到有些犹豫的是,他并不知道老板的底细,不过干这个行当,各种背景神秘的雇主见得多了,他倒也并不怎么在乎。
除了不能够得罪教廷,对于其它人,撒多并不放在心上,虽然很多势力号称自己手眼通天,眼线遍布整个大陆,其实大部分都是水分,一个人想要躲藏起来简直容易极了。
就拿亚法来说,那个对情报有着极度偏执的朗贝尔三世,手底下替他搞情报的人,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万,这些人扔在整个大陆,简直就是大海之中的沙砾。
更何况,这些人除了花钱收买一些眼线,也没有其它更可靠的收集情报的方法,要不然,刚刚过去的那场战争也不会输得如此难看,驻扎在贝鲁的几千间谍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撒多并不认为自己的老板比亚法皇帝的势力更大,他很放心,因为他曾计划过,在贝尔罗德买一个小渔场,那里离梵塞数万公里,一年只有三个月风和日丽,鬼才会在那种地方发展势力。
唯一让撒多感到担心的是,老板好像打算搭上教廷这条线,一个想要逃亡的人,唯一担心的就只有教廷,因为教廷的高层可以藉由预言术找到某个人的踪迹。
正因为有些犹豫,撒多最终还是将今天的收获通过那个隐秘的窗口,交了过去。
在窗口的另外一边,费比同正拿着从官方途径高价买来的许可证,对撒多递过来的那些东西进行鉴定,作为档案管理员的他,当然学过鉴定真伪的课程,只是以往从来没有用到过罢了。
从纸张、到签名,从图章到花签,费比同手里拿着一个高倍放大镜仔细比对着,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可不是和路边的小贩子做交易,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位皇帝。撒多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费比同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同样也会卖力工作,不过首先得看有没有意义。撒多拉过一张椅子靠着墙坐着说道,他在等这个呆板的公务员把活干完。
这当然是非常有意义的工作,这些许可证对于老板来说非常重要。费比同嘟囔着说道。
你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用的?撒多突然来了兴致。
费比同的脸上微微有些得色,这个问题如果是一个星期之前问他,他肯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