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翅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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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今天他瞪着自己的眼神，在中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第三章
“这是怎么回事？”东临商社的大楼里，懂事长蒋振杰的啪地将手上的资料扔在了金善源的办公桌上。从今天早上起，已经有好几个正在谈判的和约终止了，本来已经快有着落的银行贷款也告吹了，很明显是有大的财团在针对东临商社。本来公司的银根就有点吃紧，这样下去，公司肯定会破产的。
“燕莉，帮我拨电话给你舅舅，我要和他通话。”蒋振杰沉稳地向担任总经理助理的女儿发出指令。
“喂，哲人吗？是我，振杰。”
＇振杰，我是。＇
“我发现有大的商社在针对东临，你有听说什么吗？”
＇你不知道吗？是弘升集团。＇
“为什么？”
＇那你得问你的孙子了，好象其中一个和弘升的懂事长妹妹的突然死亡有关，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那女孩怎么死的，多大了，和我孙子什么关系？”
＇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17岁，是育英中学的学生。＇
“我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蒋振杰回头怔怔地望着金善源。我的两个孙子都还是小学生，应该不会和高中生有什么瓜葛才对。
“善源，你有孩子在育英读高二吗？”
“啊？是，大的一个在那里读高二。”
“原来是你！”蒋振杰激动地拿起桌上的文件，就甩了金善源一巴掌。
金善源捂着脸不解地看着岳丈。
“怎么回事？爸爸。”蒋燕莉赶紧扶住气得摇摇晃晃的父亲。
“你去问他的宝贝儿子，把别人的妹妹怎么了，会要弘升这么对付东临。”稍稍平息了一点怒气，蒋振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管你的大儿子和弘升懂事长的妹妹有什么关系，这都不关我们东临的事，他和东临毫无关系，他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孽种。我给你2天的时间，把这件事和弘升懂事长解释清楚，如果他还是要报复有关的人的话，你就和燕莉离婚。”
郑允浩恨恨地看着有关金在中的资料。警察对案件完全没有什么头绪，目前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失去妹妹的痛苦，让允浩把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在中，他要报复他，要让他也尝尝那种被活活撕裂的痛苦，要让他也尝尝被人强暴的屈辱，既然他是妹妹临死还爱着的男人，那么他就要他这一生再也不能爱其他女人，他要把他一生都囚锁在他的掌控之中，要他用一生来忏悔他的罪孽。
内线电话“嘟”地响起；传来了秘书甜美的声音：“懂事长，东临商社的金善源夫妇来访。”
“让他们进来。”
终于来了，今天撒的网终于可以收线了，郑允浩艳丽的脸上闪烁着残酷的光芒。
金善源夫妇在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立即拨通了弘升集团的电话，顺利的获得了下午的预约。
进入办公室后，郑允浩示意他们在办公桌对面坐下。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好象面对的是自己的下属。知道没有筹码，金善源难堪的坐下。一旁的蒋燕莉早被郑允浩艳丽的模样给震慑住了，哪有心思考虑面子的问题，也乖乖地按照郑允浩的指示坐下了。
“你们今天来访有什么事吗？”郑允浩勉强自己尽量放得柔和一点，他并不急于收网，他要猎物自己跳进他设好的陷阱。
忧郁了一下，金善源还是为难地开口：“请问针对东临商社的事件都是您做的吗？”
“是的。”允浩爽快地回答。
“为什么？”
“那得问你的儿子金在中了。”
“可是他和东临商社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现在是东临商社在养他，我不允许他过这种悠闲的日子，凡是帮助他的人和势力，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最好有所觉悟。”
听到这么决绝的言辞，蒋燕莉知道一定要和金在中撇清关系。
“我们会把他赶出去，我们和他没有关系。”
“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们可是他的监护人啊，你们会去犯法吗？还是等着破产，然后看我怎么掌控他的一生吧。”郑允浩嘲笑着蒋燕莉，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
掌控一生，咀嚼着郑允浩的话语，一丝灵感出现在蒋燕莉的脑中。
“那么，我们把他的监护权交给你，这样他就可以任你处置了，怎么样。”蒋燕莉献媚地说。郑允浩装做思考的样子，有意地看着金善源。
金善源明白他是在问自己的意见，虽然出卖儿子让他有一点的愧疚，但是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是不想和蒋燕莉离婚，他无法想象自己过穷日子的样子，那种日子他一天也没办法忍受。
“是啊，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从此和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这样可以吗。”
郑允浩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妖艳的模样令蒋燕莉陷入一阵恍惚。
“这样到是可以，但是他会同意吗，他这个年龄要更改监护权，一定要本人同意吧，他会为了你们接受这种事吗？”
“我们有办法让他同意。”蒋燕莉赶紧抓住机会。
“我不要用骗的。如果他明白来这里的后果，还决定要来的话，我可以接受，我不想日后被他控告。而且，监护权还不够，我要他和我签定一生的契约，永远属于我个人所有。”
“可以，我有办法达成你的心愿，而且会让他自己来找你谈，心甘情愿地和你签约。”
蒋燕莉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然后提出她的建议。
下午三点。在中已经四处游荡了一天了，虽然马上就要进入七月了，可是在中却不停地打着冷颤。早上从家里出来以后，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徘徊在大街小巷上，痛苦、悔恨的情绪不断地煎熬着在中的内心，想再去医院看一眼程鸿儒的愿望，也被守在医院门口的保镖挡住了。他知道现在就算他怎么道歉，也已经无补于事了，但是还是想向程鸿儒忏悔，把她一个人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么长时间，造成她的死亡，他的责任不可推卸。如果不是同事做证，警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同谋。的确如此，谁会没大脑到把一个妙龄少女放在这种地方1个多小时呢。对于自己间接毁了一个生命的事，在中无法原谅自己，他觉得自己的内脏好象全部纠结在了胸口，让他感到快要窒息般的郁闷。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中推开自家大门，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他知道除了程鸿儒的事，他还要面对刚刚受过打击的思源。在中暗地里告戒着自己，再坚强一点，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去面对，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我回来了。”
在中刚刚踏进客厅，就看见怒气冲冲的蒋燕莉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你这贱人，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一声不吭，你知道你得罪了谁了？”
在中冷静地看着尖叫着的蒋燕莉：“郑允浩对你们做了什么？”报复开始了，这是他意料中的事。
“你知道！他要搞挎东临。”
“。。。。。。”
“你不要以为东临倒了，和你们会没事。明天就把思源送到我表弟那里，还好你们的身体还值点钱，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找到好人家的，你等着吧，东临是不会倒的。”
“不！”在中惊叫着：“这是我的错，不关他们的事。”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东临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为你承担后果。”
在中痛苦的低下了头：“我想向郑允浩道歉，但他连机会都不给我。”
“哼，害死了人家的妹妹，道歉就行了吗？”蒋燕莉冷笑着看着愈渐痛苦的在中：“要受到惩罚，你一个人乖乖地去就好了，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就算我放过你们，等我们破了产，你们不还是一样要接受这样的安排，这一切都要怪你，是你害了我们大家！”
“这种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我不要连累他们。”
“要想不连累他们，只有一个办法。”
在中的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蒋燕莉知道，猎物终于上钩了。
“把你自己交给郑允浩，让他能直接掌控你的一切，他得到他想要的，我们大家就都解放了。”
在中怔了一会才明白蒋燕莉所说的话，他们是要把自己卖给憎恨自己的人，他茫然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金善源，金善源在接触到在中的眼神的一刹那别开脸去。在中立刻明白了。
“你也觉得我该过去吗，爸爸”在中心痛地盯着金善源，在中早已对这个父亲没有期盼了，但内心深处仍然希望，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怜惜，毕竟他们现在要他去的另一端是地狱。
“是的，你还是去的好，得罪了这样的人，你的结局不会有其他选择，但是我们大家可以有完全不同的生活。”
在中倒吸了一口气，金善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但语气中的决绝，不容他再有另外的幻想。
“大家指你们一家吧，我不相信你们会从此放过慕华和思源，既然要死就一块死。”在中美丽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狰狞。
“不用担心慕华和思源。”蒋燕莉见鱼已经上钩了，便甩出最后一张王牌：“程先生说，只要你肯终身受他控制，他就会收养慕华和思源，让他们到国外读书，给他们好的生活，具体的条件你可以和他面谈，怎么样？程先生一向守信用，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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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考虑一下。”在中一脸的无奈：“暂时不要让慕华和思源知道。”
“可以。”说着，蒋燕莉塞了一张卡片到在中手里：“这是郑允浩的名片，想通了就去找他吧。这对大家都好。”
第二天一早，在中就来到弘升集团门口，看着巍峨的大厦，在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报了名以后，他被直接带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秘书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过来。”郑允浩坐在宽大的真皮椅子上，冷冷地发出指令。冰冷的视线贯穿了在中的全身，在中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盯上的猎物相仿，无处躲藏，极不舒服的感觉让在中的身子完全僵硬。
“过来！”只要面对着在中，郑允浩就冷静不下来，妹妹遭受的痛苦，妹妹遭受的耻辱，让郑允浩直想让这张美丽的面孔露出痛苦的表情。
在中缓缓地走过去，程鸿儒邪俊的怒容让他感到无比的压力。
“你考虑好了吗？”郑允浩开门见山的说。
在中咬了一下嘴唇，直视着程鸿儒的双眼：“关于你收养我弟妹的事是真的吗？”
“是的。”
“你会给他们好的生活？送他们到国外念书？”
“是的。”
“你不会迫害他们？”在中一再地确认着。
“我只恨你一个人。”郑允浩坦然地回答。
“我怎么能相信你？”
“你弟妹的学校可以由你挑选，到高中毕浩的学费和宿舍费我可以一次付清，我们可以签定契约，但是他们的生活费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怎么样。”郑允浩恢复了冷静的态度，好象在谈一笔普通的交易。
“好的，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给我买300万的人寿保险，受益人是我弟弟。”在中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条件，他要为弟妹留下最后一条生路，即使他有个万一，他们也能好好生活。
“可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如释重负般，在中叹了口气，能安排好弟妹的出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在中不想再去想了。
2个小时以后，当在中走出弘升的大楼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自由的了，想想刚刚签下的卖身契，在中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佣人兼男宠”，哈，在这样的年代里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身份，看来只能说自己在命运的游戏中抽到了一张鬼牌。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无心上学的在中干脆向学校请了假。他本想去参加程鸿儒的葬礼，但被郑允浩拒绝了。在郑允浩助理的帮助下，慕华和思源的出国计划很快就实施完成了。慕华和思源始终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在中只让他们知道他们被有钱人家收养了。
很快就到了弟妹出国的日子，7月2日下午，在机场送走弟妹后，在中直接被送往郑允浩的住处。
郑允浩的豪宅位于高级住宅区的中心，三层楼的巨大建筑物和宽广的花园，让在中确确实实的明白了东临和弘升的差距。
司机把在中放在高大的铁门前就回公司去了，留下在中隔着铁栅栏无措地眺望着这坐庞然大物，一阵恐惧的感觉爬上了在中的脊背，令他浑身不禁一颤。咬了咬下唇，深吸了口气，在中打响了门铃。
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制服的男人出来开门。
“是金在中吗？”男人虽然用平静的语言开口，但在中能感觉到他的态度相当不友善：“我是这里的管家方书衡，你可以叫我方叔。跟我来，我先带你认识一下这里。”
“是，方叔。”在中顺从的跟在管家后面。
屋子的内部就如外观般的豪华，宽广的大厅足可以举行大型的舞会，一楼分布着会客室、休息室、饭厅、厨房、还有各种娱乐室、视听室、室内游泳池和豪华浴池。二楼、三楼是卧室，和书房。方叔一边讲解着屋内的结构，一边把在中介绍给屋里的工作人员及出与好奇纷纷赶来的宠妾们。这屋里的佣人对在中的态度大都满怀着敌意，而那些有着出众外表的宠妾们更是对他露出好奇又嫉妒的目光。暴露在众多充满恨意的视线中，在中只觉得全身发麻，恐惧和不安无法竭制地在心里扩张着。在这屋里他是害死他们小姐的凶手和抢夺他们心上人的外来者，在中紧紧握住已经深陷掌心的拳头，努力地控制着僵硬的身体，尽量让自己从容地和各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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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被方叔领到了一间位于三楼的房间里，看到地上的行李，他知道这是他自己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
果然。
“从今天起，你就是少爷的佣人兼男宠了。当然，你和那些少爷小姐们是不能比的，他们是主人，你是仆人，但你可以不必穿制服。这里主人的开饭时间是早上8点、中午12点、晚上7点，佣人的开饭时间提早45分钟，在厨房里用餐。你的工作以后会安排给你，现在你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