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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庶女 不游泳的小雨-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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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娘接过扬哥儿也走了过来,弯身行了一礼:“嫂嫂安好?”
  上官枚唇边带了笑,回了半礼,眼睛却是看向扬哥儿,只见那孩子长得胖呼呼的,身穿一件大红的袍子,衬得小脸粉嫩可爱,一双迷人的凤眼大而灵动,如点墨一般漆黑明亮,五官精致漂亮,真是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漂亮得不得了,将来又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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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哥儿一见到上官枚就向她伸了手,一双胖腿不安份地踩着锦娘的肚子,身子扭得像麻花似的,嘴里哦哦啊啊的,要上官枚抱呢,上官枚看着就喜欢,伸了手去,锦娘吓得将扬哥儿往怀里的一按,讪讪地对上官枚道:“这家伙太皮实,大嫂还是不要抱的好。”
  上官枚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眼神也黯淡了下来,锦娘见了不由皱了眉,苦脑地看了王妃一眼,王妃对她使了个眼色,锦娘无奈地将在她怀里正闹腾的扬哥儿递给了上官枚,小心地说道:“大嫂要将头昂高些,这小子手贼得很呢。”
  上官枚僵硬地抱过扬哥儿,听了锦娘的话,将头向后仰着,但扬哥儿像是早有准备,在她怀里,踩着她的肚子就往头上爬,不过几秒,便小手一挥,将上官枚头上的金步摇给扯了下来,吧嗒着就往嘴里送,上官枚被他扯得头皮生疼,但一见他要吃那尖簪子,吓得就叫了起来:“啊,快放下,吃不得的。”
  锦娘苦笑着抢过扬哥儿手里的金步摇,就要自上官枚怀里把扬哥儿挖出来,但那小子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上官枚的衣襟不放手,另一只手勾住上官枚的脖子,死劲往上官枚颈窝里蹭,一点子口水便全糊在上官枚脖子里了,痒痒的,却带着奶香,上官枚笑着对锦娘道:“他好像喜欢我呢,无事的,小孩手懂什么,让我抱抱。”
  锦娘无奈地瞅着扬哥儿,这小子越发的像个怪物了,以前见人不分男女,全都是抓抓挠挠,如今他还知道看人说话,方才在外面,就知道要去亲太子,如今见了上官枚又是这样,“是嫂嫂长得太美了,这小子,喜欢美女呢。”
  一旁的王妃听了便拿手指戳锦娘的头,嗔道:“我们扬哥儿喜欢伯母,亲近伯母,看被你说什么啥样了。”
  上官枚听着便笑了起来,抱着扬哥儿往里走,扬哥儿一路不是揪她的耳朵就是扯她的头发,她也不介意,不知为何,扬哥儿软软的身子一贴近她,那肉肉的小嘴蹭到她脖弯处时,她的心里便升起一股软软柔柔的情怀,她很喜欢这孩子,而且,扬哥儿也只是跳皮,扯得虽是疼,却并不哭闹,压在心底,渴望做母亲的情怀全被扬哥儿勾了起来,抱着他,她的心便觉得充实得很。
  锦娘见难得有人第一次抱,就受得了扬哥儿,唇边的笑意也变得更加温暖了起来,一路跟着,边瞅空拍着扬哥儿的手,边跟上官枚闲聊:“大嫂,太子妃殿下的儿子怕有一岁多了吧,哪天跟你进宫去拜访拜访她。”
  说起太子妃的儿子,上官枚也是一脸的笑,她抱着扬哥儿走路有些气喘,说话时,有些气力不继,语气却很是轻松:“嗯,一岁多了,长得可像殿下了,不过,没有扬哥儿皮实,皇家的孩子,丁点儿大就要学规矩,可怜见的,一岁多就会给人请安了。”
  锦娘听了便戳扬哥儿的头,狠声道:“咱们也得让这小子学规矩,再放纵他,会成飞天蜈蚣去。”
  那边王妃一听就不乐意,自上官枚手上接过扬哥儿,嗔了锦娘一眼,却是笑着对上官枚道:“枚儿啊,你看咱们扬哥儿多可爱,他怎么就有那么个恶娘亲呢,总想着法子要整咱扬哥儿。”
  上官枚听得扑呲一声笑了出来:“可不是哦,来,扬哥儿,以后跟着伯母得了,别理你那恶娘亲。”
  扬哥儿在王妃怀里,似乎听懂了似的,对着上官枚咧了嘴就笑,就像一朵初开的山茶花,纯真又漂亮,一直默默跟在一旁的冷华堂不由看怔了眼,太像小庭了,小时候的小庭也会这样对自己绽开笑颜的,他一时便凝了眸,附合着说道:“枚儿若是喜欢,可以多带着扬哥儿到咱们院子里玩啊。”
  锦娘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虽说看着并不像恶意,但总觉得心里会起毛,不过,这话她也不好拒绝,这是上官枚的面子呢,总不能说不让上官枚接近扬哥儿吧。
  “听说我姐姐也怀上了,多大了,快生了吧?”锦娘只好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你们自个儿也会有孩子的,别总盯着我家的这个。
  “嗯,下个月就得生了。”上官枚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淡淡地说道。
  锦娘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倒也没再继续往下说,大家很快就到了王妃的院子里,冷华堂一直也跟着进来了,锦娘在王妃的院子里呆了一会子,便要回自己的住处,刚起身说要走,冷华庭却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不解,但也乖乖地坐下了。
  王妃一进门便觉得乏,屋子里被打扫得很干净,一应物品的摆放还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她心知这是上官枚操持的结果,便夸了她几句,就进屋去换衣服了。
  冷华堂一直注意着王妃的行止,站在屋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上官枚和锦娘闲聊着,尽得锦娘不太理睬他,但有上官枚在,他也不至于尴尬,等王妃自里屋出来,又坐在正堂里去抱扬哥儿玩时,他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了。
  冷华庭见了嘴角噙了丝冷笑,对王妃道:“娘,抱着扬哥儿去见见爹爹吧。”
  王妃听得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这一茬了,怪不得冷华堂神情怪怪的,不由心下暗暗担心,忙道:“是啊,是啊,让你爹爹见见扬哥儿,他……要是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说着,拿了帕子去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锦娘这会子也才明白,冷华庭不让自己走的意思,她心里也好奇,不知道假王爷是如何骗过冷华堂的,便也起了身,一脸凄哀地跟着王妃往内堂去。
  一到王爷养病的屋前,锦娘怔住了,那门口竟然站了两名侍卫,看那穿着却不像是王府里的,王妃见了那两人,倒是客气得很,“辛苦二位了,王爷可有好些?”
  其实一人恭谨地行礼道:“回王妃,王爷仍是原样子。”说着,身子便让开一些,王妃打了帘子进去,锦娘也抱着扬哥儿要跟进,但那侍卫手一伸道:“太子殿下有令,除了王妃,谁也不能接近王爷。”
  冷华堂听了便喝道:“二位也太不近人情,哪有阻止儿子媳妇看望父亲的道理,你们且回去禀报太子殿下,就说王妃回府了,不用你们再来看护王爷了。”
  那两人听了无动于衷,眼神都未变一下,对冷华堂的话充耳不闻。
  锦娘倒是乖巧的退回一步,并没有非要跟着进去,真的王爷如今怕是已经进了屋了,方才回院子时,就不见了王爷扮的那位中年暗卫了,这一出戏演得差不多了,指不定明天王爷就会突然好了,只是冷华堂仿佛很紧张,莫非当初,真是他向王爷下的暗手?
  王妃进去了不久,便转了出来,眼角还带着湿意,一出门,便对锦娘道:“抱着扬哥儿进来吧。”
  那侍卫见是王妃亲自开的口,便让开了身子,却仍是只肯锦娘一人抱着孩子进去,冷华堂和冷华庭都在外面,而上官枚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防备,若说以前还能说得过去,简亲王身背贪没叛国的罪名,朝庭派人来监管还是有名目的,如今圣旨早就下了,已经解除了对王爷的指控和禁令,怎么还是如此呢?竟是连自己这个姨妹子也要防着。
  锦娘进得屋去,却见王爷已经坐在屋里了,房里还有一个,正是那中年暗卫,王妃却是坐在王爷身边,锦娘看着就糊涂了,一时不知道谁是真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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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扬哥儿抱过来。”王爷笑得清朗,伸了手向扬哥儿拍着,扬哥儿却不乐意,只向那中年暗卫伸手。
  王爷笑着过来,拍了下他的肉屁屁,嗔道:“臭小子,爷爷在车上还抱过你呢,就翻脸不认人了?”说着就抱扬哥儿抱去,在他胸前拱了几拱,这是他们爷孙俩常玩的游戏,扬哥儿吃酸,立即咯咯地笑了起来,双手掀住王爷的头发就乱扯。
  锦娘这才明白,王爷真的是恢复了身份了,而那名暗卫才是一直躺在屋里的那个人,这么久,也难为他了。
  王爷又抱着扬哥儿玩了一阵,才将孩子给了锦娘,却是回到床上去躺好,对王妃眨了眨眼,王妃立即会意,突然便又喜又惊大声喊了起来:“王爷,王爷,您……您醒了,快看,这是扬哥儿,咱们的孙子啊,老天真是开了眼啊,咱们的扬哥儿就是福星,一来就叫醒了爷爷。”
  锦娘先是听得一怔,立即了然地跟着大声喊道:“父王,父王,您真醒了,这太好了。”说着一拧自己的大腿,挤出几滴泪来,冲到外去就叫:“相公,相公,父王醒了,父王醒了啊。”
  冷华庭在外面听了自然也是一脸的惊喜,凤眼里立即盈满了泪水,推了轮椅便放屋里去,那两名侍卫相视一眼,也不拦了,任他往里走,冷华堂比冷华庭更为急切,抢先一步便闪进了屋。
  王爷正躺在床上,而王妃伏在他身上哭泣着,锦娘便抱着孩子在一旁跟着哭,屋里一片激动惊喜的场面,冷华堂看得一滞,眼睛死死地瞪着床上的王爷。
  王爷清润的眸子正好也看向他,两人对视片刻,冷华堂的脸慢慢的就变得苍白起来,王爷的目光森冷犀利,像是要刺穿他的灵魂一般,下意识的,他就想往外躲,冷华庭却在他身后拦住了他,冷笑道:“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看望父王的么?如今父王醒了,你却要到何处去?”
  冷华堂身子一僵,机械地走近王爷,颤着声道:“父王,孩儿来看你了。”
  王爷听了嘴角便勾起一抹讥诮,虚弱地坐了起来,伸出自己的手掌,细细地擦看着,声音却有点漫不经心:“你用针的手法是从何处学来的?你三叔也是你下的暗手吧。”
  冷华堂听得立即就想往外退,硬了头皮道:“父王您说什么,堂儿听不懂。”
  王爷听得心火直冒,到了这份上他还在装,他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么?用那么卑劣下作的手段对待自己的父亲,真是丧尽天良。
  “哦,听不懂吗?你在湖边上做的事情,真的全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你不记得,我可是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呢。”王爷自床上翻身而下,慢慢地逼近冷华堂。
  冷华堂背上冷汗淋淋,那刘医正明明说,王爷半年后才会醒,如今也真的是过了一年了才醒,足见他的医术真的高明,但不是说,会失忆的么?怎地……
  “父王,你是被那药物迷了心智吧,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一醒来,怎么说起糊话来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脸上却很是震惊,如今别无他法,只能咬定王爷因药而迷症了,说的,都是癔话。
  “装,继续装,我本想看在父子一场要饶你一次的,没想到,你还是如此不知悔改,你让我太失望了。”王爷又逼近了几步,双眼惯怒地逼视着冷华堂道。
  冷华堂听了扑嗵一声跪了下来,纳头就拜:“父王,你身子安好,儿子也放心了,您还是好生再将养将养吧。”
  说完便爬了起来,转身往外走,王爷挥掌便砍向他,他也不躲,生生地受了王爷一掌,回了头,一脸痛楚地看着王爷道:“父王,你究竟有没有当我是你儿子过,您病了这么久,我日日都到这里来看您,先前还可以侍奉床边,后来……真是太子不让儿子近你的身了么?儿子若是想要害死您,会在太子派人来之前下手了,可是,儿子可有做过?在父王眼里,儿子真的就如此不堪么?”
  上官枚自进屋起,便默默地一言不发地站着,当听到王爷说是冷华堂下的手时,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相公,人可以为了权力和利益耍些阴谋和诡计,但决不能丧了伦理道德,若是连生身父亲也能下得手去,那不是猪狗都不如了么?
  但看冷华堂生受了王爷一掌,又说得有理有据,不由也生了疑,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愿意将他想得太坏,便走到王爷身边,行了一礼道:“父王,相公说得有理,您病了期,他每日都来看望您,细心地,亲手帮您探身,服侍您吃饭用药,如此孝顺,又怎么可能做那种无耻之事?”
  王爷微眯了看着上官枚,眼里有了一丝怜惜,半晌才叹了口气对上官枚道:“枚儿,简亲王府对不住你啊。”
  上官枚一听,眼睛就酸涩了起来,哽着声对王爷道:“枚儿不觉得委屈,只要父王您公正些对待相公就好,枚儿愿意一生孝顺父王和母妃。”
  王爷听了长叹一口气,对上官枚道;“孩子,你不要怪父王狠心,他……真的是禽兽不如啊,他如今这假面都是装的……”
  “父王,您无真实凭据,请不要抵毁了相公名声,外人怎么看他不重要,您是他的亲生父亲,若您也如此待他,不是真要将他往死逼么?”上官枚立即截了王爷的话,她不敢再往下听,害怕听到更让她心惊和难过的话来,便哭着对王爷说道。
  “枚儿,父王不能再姑息养奸,不能再纵容他了,他不吃点教训,以后更会自寻死路,父王先跟你说一声,你的位份我求皇上给你留着,但他的世子之位,我是非拿掉不可的。”王爷怜悯地看着上官枚,转了身,踉跄着向外走去。
  冷华堂听得大震,冲口喊道:“你不可以如此,凭什么拿掉我的世子之位,给小庭吗?他还是个残废呢,皇上不会允了的。”
  不听这残废二字还好,一听王爷心火更盛,一回身,猛的一巴掌向冷华堂甩去,“畜牲,当年你对小庭做过什么?不要说你不知道!如今还敢说小庭是残废!我现在就废了你。”
  冷华堂早有防备,他也是逼急眼了才说了那个词,内心里,他是最不想刺伤小庭的,但是事关自己的利益,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见王爷打来,他身子一闪,纵身便向屋外穿了出去,王爷在后面追,冷华堂却在正堂处站定,冷冷地回过头来对王爷道:“父王,您尽管去见皇上,看皇上会不会允了你的请求,也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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