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当警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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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才请石警官拔刀相助,解燃眉之急嘛。”
“我又不是保险公司,怎么助,怎么解?”这两口子做生意也太黑了,光知道收钱,连保险都不买。
东华从桌子底下用脚踢了我一下,示意我别把气氛弄得太僵。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不太对,哪像朋友聚会,一副警察腔调。
第17章 翻车鸿门宴(2)
“有一个让保险公司赔偿的理由。”半天没说话的吴新玉开口了,“法律规定,如果肇事后一方逃逸,受害一方可依法向保险公司索赔。”不愧是律师,说话一句顶一句。
“小赵肯定是让别人挤下公路的,走得好好的怎么会翻呢?”史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兜了半天圈子,原来想让我出假证。
“白天小赵没说有车抹他。”我暗示他们放弃这不光彩的小聪明。
“你明天再问问小赵,如果他回忆起有这么回事,你就写到事故报告里,车上其他人都能做证嘛。”吴新玉只要有捕风捉影的机会,定会抓住不放。我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写事故报告,刚要发泄不满,看见东华又朝我使眼色,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心里比吃了苍蝇还堵心,怎么跟这票人扯到一块了?那姓史的还大言不惭地要送东华五个考察团做为回报,我要吃这一套就不用来美国受罪了,真是岂有此理!
东华在公共场合进退有度,还真有点总经理的派头。回到家里,又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
“人家请你吃饭,你反倒端着个臭架子,弄得人家都下不了台。”东华一边换衣服一边发泄对我的不满。
“还不是让你拉上了贼船,要知道是鸿门宴,我根本就不去。”难怪东华今天按时回家,又烫西装又擦皮鞋,搞的我受宠若惊,原来他们事先早设计好了,以后可得小心,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东华挨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叭的一声用遥控器关了电视。对我说道:“你这么多年也不怎么跟华人打交道,都变得跟别人格格不入了,上次让你带团,人家反映你崇洋媚外,把美国说成一朵花似的,人家是来美国玩的,谁稀罕你那套民主政治。”
“今天这个团倒不崇洋媚外,敢往白宫圣诞树上撒尿。”
“你少扯那么远,丽山公司的事,你愿意帮忙,就做个顺水人情,在报告里写上有辆车跟小赵抢道,把他挤翻后逃走了,车上还有五个人可以做证,合情合理,保险公司不都听警察的吗?”
“你拿姓史的多少好处这么帮他说话?听说国内要派事故调查组来美国处理善后,到时候我看丽山公司如何跟国内交代。”东华冷笑道:“国内的事错综复杂,你就不懂了,史前、邢慧两口子手眼通天,没有关系,会有这么多渠道给他们送团?再说,吴新玉拿了他们的钱,决不会让姓史的吃亏,他们办法多着呢,还能指你这棵树吊死?”
“我看死伤的这些人可怜,你跟使馆熟,给我举荐举荐,帮国内调查组处理善后,保证给死伤人员一个满意的交代。”
“你算了吧,国内的事还是少搀和,你玩不转的,今天的事就当没说,做你的法律卫士去吧。”东华说完站起来就走。
“那你不许接姓史的那五个团。”我冲着东华的背影喊道。
东华一转身,也冲我喊起来:“你怎么处理事故我管不着你,我从哪弄团你也别管我,咱俩今后经济独立核算,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她提出这个问题,为缓和气氛,我只好说:“人家公司出事,咱打哪门子的架,我明天再去问问小赵还不行吗?”
“你少敷衍我,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写完你的报告就别再插手,没有你还好办点。”
“我插不插手跟分家扯得上吗?你别借题发挥好不好?”我想尽量保持冷静,可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没关系,我不过趁今天这个机会跟你提出来罢了,这么多年,我的心也冷了,早不想在美国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混下去了。咱们也分两步走,先从经济上分,等我两年后凑齐了社安退休福利的点数,再从法律上分,那时孩子也大学毕业了。我这上半辈子就算为父母、为丈夫、为孩子活了,后半辈子就让我按自己的想法活,行不行?”东华抹着眼泪进了卧室。
东华“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从未好好想过,这个家三位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也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丽山的翻车事故还没处理完,自己的婚姻却在亮过几次红灯之后翻了车。行至人生中途,是继续乘着这列婚姻列车驶向人生终点,还是从此分道扬镳?站在人生的分水岭上,前面已不再是海阔天空,可以挥洒的空间已经有限,东华说得对,我们想法差距太大了,事事处处都得有人做出妥协,我们活得太累了,应该考虑怎么好好为自己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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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华府作家杀人案著名华人作家杀人(1)
侯老往日谈笑风生的豪气全然不见,只是低头不语。一位华人小姐着急地冲我使眼色,她把拇指和食指张开比划成一个八字,冲侯老的后背又指又点。我机灵了一下子,这个手势绝对不是八路的意思,难道他身上有枪?不会吧,他都七十多岁了,手无缚鸡之力,会跑到这来杀人,杀完人还在这等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老病死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可也有人晚节不保,过了古稀之年,竟做出一件令北美华人社区震惊的事。
从国内探亲回来,转天我就上班了。时差还没倒回来,满脑子都是回国时发生的事。十几天来去匆匆,转眼即逝。曾经轻车熟路的街道已经面目全非,几乎都不认识了。出国时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麦当劳,肯德基,如今已经遍地开花。只不过肯德基的鸡块缩了水,有如袖珍套餐,我得买两份才够吃。无论哪家快餐店,客人都是吃完饭便扬长而去,我照规矩把垃圾倒入垃圾箱,半屋子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我,真有当众出洋相的感觉。
父母上次来美国,非要赶回国内过年,说那才有“年味儿”,我这次回国,从三十到初五,我印象中的年味儿荡然无存,还不及美国的中国城。老爸说,这是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了,天天都过年。
我正回想着小时候那般“瑞雪兆丰年”的喜庆场面,指挥中心命令我火速赶到一家高科技公司,有人身体不适,情况不详。警察经常遇到有人受伤或生病的情况,我们都受过专业训练,包扎伤口、骨折复位、人工呼吸、心脏起搏,连接生都得会。
我提着急救箱进了一幢五层高的写字楼,来到三楼,便看见这家高科技公司的中英文招牌,原来是家华人公司。服务台前站着六七个华人,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大楼的保安带我进了一间会议室,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华人男子一动不动地趴在圆桌上,像是睡觉的样子。是心脏病发作、脑溢血,还是其他原因造成的休克?我脑子里想着可能发生的几种情况,便走过去给他检查,然后再根据情况叫救护车。
绕到圆桌另一边,我才看清他的全身,在他脚边地毯上,有一片暗红的东西,是血迹!直觉告诉我,这里发生了命案,不是自杀就是他杀。我急忙上前一看,瞳孔放大,脉搏呼吸都没有了。
真见鬼,明明死了人,怎么报告有人生病呢、我也顾不上查问是谁报的案,急忙先把死者平放在地毯上,在他胸部发现两处枪伤,可他身边并没有武器,谁开的枪,现在枪在谁手里,凶手还在现场吗?我急忙向指挥中心汇报,让凶杀组派员前来勘查现场。
我让刚刚赶到的托尼守在会议室门口,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然后径直来到服务台,刚要问是谁报的案,竟然如此不负责任,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位老者十分面熟,他见我看他,忙把目光避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幽默大师侯老先生吗?
侯老先生的大名在华人社区可谓如雷灌耳,此人多才多艺,功成引退后,便闲居美国,以幽默的生花妙笔,纵横文坛,成为美国中文媒体各大报副刊最受欢迎的幽默作家。他用中国人的幽默与洋人频频过招,笑料百出。
侯老先生热心服务侨界,东华跟他也挺熟,记的有一次他还邀东华到他家作客,我正赶上歇班,东华拉上我一块去凑热闹。
侯老的豪宅坐落在一片高尚住宅区,属我们警局管辖,所以我轻车熟路,安全正点地在他门前“着陆”。侯老个子不高,年过七旬依然精神抖擞,从楼上一溜小跑下来迎接我们。
“大驾光临,茅舍四壁生辉呀!”不愧大师级的作家,说话都往外冒学问。东华连忙上前,侯老这侯老那地聊了起来,有如父女俩久别重逢。我不好插嘴,便打量起这豪华的“茅舍”来。这是一幢典型的西洋小楼,里面却装点得古色古香,充满三味书屋的味道,从里到外,真可谓中西合壁。侯老夫人三年前患癌症仙去,侯老夫子从此空守豪宅,也未再娶。
听说我是蒙郡的警察,侯老吃惊地睁大双眼:“不简单,看石先生这身材就透着精干,第一代移民就成了美国的保护神,真了不起啊!”
还没听人如此恭维我,连忙说道:“人家都是凭脑子挣钱,我只能靠拳脚混饭吃。”并瞟了一眼东华,因为她平时总这么抱怨我。
东华听出我话里有话,忙把话题岔开。
今天侯老请的都是华人,他特意从中餐馆订的餐,有冷有热摆了一桌子,香味扑鼻。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张罗着帮大伙盛菜,侯老摆手叫她过来。
“我来介绍,这是咱们蒙郡的石警官,这是我干女儿林达。”这三味书屋原来凝聚了林达不少心血。
“哪位是石警官?”一个五十开外的男子端着盛满海鲜的盘子走过来。我连忙招手示意,虽然我在美国人面前总是盛气凌人,因为你太谦虚了他们反倒看不起你。可在华人面前,我还是尽量做出小学生的样子,否则就会说你太臭。
“我姓谢,老谢,大饱姨专业,爱屁股份公司。”
“你是什么专业?”一听有人中英文搀合着说,我大脑就死机。
“大饱姨,大——饱——姨。”老谢边说边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两个字母“E”。
说电子工程多好,这“DOUBLEE”到他嘴里怎么就成了大饱姨了呢。差点跟天安门找洋妞儿换外汇的大嫂似的,闹出一场阴错阳差的乌龙事件。
第18章 华府作家杀人案著名华人作家杀人(2)
老谢因超速被警察开了罚单,他说当时只想快点跟上前面的车,绝非有意超速违规,因此被罚实属冤案。我说交通违章一律客观归罪,与是否故意无关,还是宁事息人,在限期之前交了罚款,免得出庭受审,劳民伤财。老谢把我的忠告当成耳边风,坚信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上了法庭,他又试图用他那套理论说服法官,他说故意超速与非故意超速有本质区别,交通违章与刑事犯罪是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应该以教育为主,惩罚为辅,云云。气的法官当当当连敲法锤,不仅分文没减,反而加罚50美元,外加三个点,让他记住法官的真理,法律只处罚违章,并不在乎是否故意。
侯老不仅写文章妙语连珠,而且对测字很有研究。三年前,当夫人弥留之际,妻姐曾请他测字卜吉凶,他让妻姐选个字,她看床头摆着,架子上吊着,不是药瓶就是水瓶,便脱口报出一个“瓶”字,侯老端详片刻,突然泪如泉涌,说爱妻难过今宵了。妻姐忙问何由,侯老说:“你把瓶字拆开,左边是‘并’字无人,右边是‘瓦’字无霜,这分明暗示今夜瓦上打霜之前她要撒手人间嘛。”当晚七时,爱妻果然香消玉殒,撒手西去。
还有一次,一位友人得了重病,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整天度日如年,便请侯老为他测字。汉字成千上万,他偏偏选中了“昔”字,侯老看罢,仰天长叹:“按说天机不可泄漏,我还是斗胆跟你挑明了吧,你只活21天了。”友人不信,侯老说:“你自己把‘昔’字写一遍,不正好是21日么,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友人写罢哑口无言,大呼天将亡吾也!侯老连忙好言相劝:“你不是说度日如年吗,这个日字对你就表示年,因此你还有21年活头。”友人听罢又破涕为笑。
听侯老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吃饱喝足,还陪他打了会乒乓球。临告辞,侯老还赠书一本,让我“斧正”。
我笑着说:“将来我要有了拙作,只能请您指正,连半斧子也经不起。”
东华也笑着说:“石子坚一向死板,让侯老一传染,也变幽默啦。”
回家的路上,我对东华说:“侯老怎么会有认干闺女的嗜好,他说都认了三个啦,他会不会认你做老四?”
“去你的,神经过敏,我可没往那上想。”
“常言到,风流才子啊。”我的话只能到此为至,别看东华平常跟我吵吵闹闹,这件事上倒还听话,从此再没跟侯老联系过。
“这不是侯老吗,您到这幽默来啦。”我连忙上前打招呼。
侯老往日谈笑风生的豪气全然不见,只是低头不语。一位华人小姐着急地冲我使眼色,她把拇指和食指张开比划成一个八字,冲侯老的后背又指又点。我机灵了一下子,这个手势绝对不是八路的意思,难道他身上有枪?不会吧,他都七十多岁了,手无缚鸡之力,会跑到这来杀人,杀完人还在这等着?可那小姐传递的信息我也不能置若罔闻,警察不能先入为主,什么意想不到的都有可能发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迅速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瘦老头,身上不像带枪的样子,但他右手夹着个黑色皮包,难道枪放在包里?
我对侯老说道:“实在对不起,我有公务在身,这里刚刚出了命案,只有得罪了。”没等他反应过来,我一把抓住他拿包的右手腕子,没费劲就拧到背后,用左手夺过黑皮包,就觉得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果然有一支崭新的9毫米自动手枪。
我还不完全相信侯老会开枪杀人,但事实摆在面前,信不信都由不得我了,我咔嚓一声给他上了背铐。
“老了老了,总算尝了被美国警察逮捕的滋味,石警官这两下子干净利落,让我开眼了。”都这时候了,侯老还有心思幽了我一默。
托尼把侯老押上警车,我开始询问刚才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