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1976-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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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今日见面,包桐的脸色较往日温和了许多,不仅没让薛向规规矩矩坐在办公桌前汇报,反而泡了荼,拉了他在沙发上说话。
两人倒也没扯闲篇,都是包桐问,薛向答,议题就是督查室近期主要督办的几个案子。
要说薛向这家伙虽然旷工,却不殆政,督查室的督办的几桩案子,从案情到结果,他竟都了然于胸。
包桐这会儿问来,他将案情娓娓道来,甚至其中利益纠葛也能抽丝剥茧,娓娓道出,真让一直嘀咕督查室有个张飞主任的包桐大跌眼镜。
从包桐处出来,才不过两点十分,按正常钟点儿,这是机关普通干部刚从午睡中醒来,喝完一杯茶,准备开始一下午工作的时间。
而我们的薛大主任,却已经准备下班了。
返回家中的时候,家里热闹异常,老远就听见小家伙的笑声,方行到院子里,薛向就瞧见堂屋里的小家伙正和她的两个保姆小黄、小李玩儿着他发明的牌戏——斗地主。
瞅见薛向进来,小黄和小李便要站起身来,薛向摆了摆手,招呼他俩接着玩儿,而小家伙则冲他翻了个白眼,起身来,奔到堂里的八仙桌上,将罩网打开,露出一个正炖着的小红泥炉子,用手指了指,嚷嚷着是她做的羊排炖胡萝卜,专门给他留的呢。
一个“专门”,意思很明显,希望薛向别让他失望,必须给消灭光。
一中午,虽然吃了两餐饭,可薛向的肚子还真有些饿了,接过小妮子递来的碗筷,抄了一碗羊排胡萝卜,又往嘟嘟炖着的炉子里,加了些白菜,芋头等最好做火锅天头的素菜烫了,便抱了饭碗,挨着小家伙坐了,看她打牌。。
第一百八十四章温情脉脉薛郎君
见薛向坐到近前,小家伙得意洋洋地冲他亮手中的分分硬币,欢喜地说她赢了多少,末了,又跟薛向絮叨她这把牌有多好多好,简直欢快极了。
对小家伙玩儿牌赌钱,薛向并不觉得如何不对,搏戏搏戏,没了添头,那就失去了搏戏的本质,反正是分分钱,输赢不致太挠心,只增加牌戏的欢乐成分,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小家伙这把是地主,牌果真不错,双王单二,一套顺子,两个中对,两张单牌,赢面甚大,可哪里知道她这把走背字,方出了个单牌,便让小李用二压了,而薛向当初为增加乐趣和难度,定的规矩是双王不得分拆,小家伙自不会舍得直接出炸。
熟料,小李的牌极顺,一套三联对,一套顺子,直接走*了。
小家伙这局输的那叫一个郁闷啊,小脸儿都绿了,她小人儿老毛病,郁闷了总得找个理由和发泄口,倒霉的薛老三自然就很好地充任了。
小家伙一会儿埋怨薛向碗里的热气,带走了她的好运气,一会儿又怪薛向不及时提醒她炸掉小李姐姐的二,一会儿功夫,倒把薛向批成了扫把星,弄得薛老三慌忙败退。
熟料好巧不巧,薛老三刚离开,小家伙竟运气逆天,抓了双王四个二,欢喜得她恨不得满屋子乱窜。
这下,反倒坐实了薛老三霉运缠身一般,简直就有点靠山山倒,贴屋屋塌的意思。
美滋没味儿的薛老三,三两口清干了一锅菜,便回房躺了去,没多久,收拾好厨房的小妮子便也跟了进来。
这会儿,小妮子脖颈处的绷带早拆了,雪白的天鹅脖,竟是连点浅印也未留下。
薛向伸手揽过小妮子,将她揽倒在床上在怀里抱了,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眸,抵在小妮子晶莹的鼻峰上,伸手轻轻朝小妮子脖颈处抚去,忽地从腔子里抠出了句:“对不起!”
对小妮子那晚受到伤害,薛老三终究是心怀愧疚,昨夜小家伙在,他不好表达感情,今次寻着机会,终究还是要倾诉的。
相知相许这些年了,小妮子听过薛老三的许多话,独独没听过的便是“我爱你”和“对不起”,她知道自己男人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家伙。
这会儿,真听他说一句“对不起”,小妮子心头忽然有些抽抽地疼。
她伸手抱了薛向的脑袋,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妮子忽然道:“薛向,我后天就得走了,集团要召开年度大会,还有一场重要的国际慈善拍卖会不能缺席,另外,港岛新华社的朱社长希望我能约个局,他想见见新上任的尤德港督……”
不知不觉,小妮子真成了大人物了,至少如今的薛老三,比之小妮子,可真有点上不得台面了,看看人家接触的人物,要么是国际巨商,要么是政坛要人,反观薛老三在明珠,时不时地还被区区派出所所长逼得东奔西突。
想想,薛老三忽觉十分有趣,心中郁结消散了不少,伸手揉揉小妮子的墨发,温声道:“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要去接你。”
小妮子听得一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个闷闷的小老公,竟这么有情调起来了。
和小妮子腻了个把钟头,薛老三坐起身来,替已经睡熟的小妮子盖好被子,便翻下床去。
到得堂屋,他径直步到八仙桌边上,拾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电话是打给薛安远的老战友、现任辽东省人大委员会第一副委员长李铁山的。
原来,薛老三这个把钟头,也并非全是陶醉温柔乡,小妮子睡去那会儿,他脑子就转开了。
他要去拜访汪明慎,很明显,不可能没由头,就贸然上门,而以官面上的督查室主任身份,假作汇报工作上门更不行。
毕竟整个明珠市,如他薛主任这般大小官员可谓是车载斗量,谁都想见汪书记,那岂非天下大乱。
是以,他拜访汪明慎,也只能是以私人的身份,既然是私人身份,就必须找到二者私人关系的交集。
若没关系交集,他又凭什么,以什么名义拜访?
因此,躺在床上那会儿,薛老三脑子里就边回想着汪明慎的履历,边思忖着自己所熟悉亲近长辈们的履历。
用六度分割理论说,这世上两个陌生人要认识,最多只须经过六次中转就够了,而薛向有太多的长辈和汪明慎在同一个系统,一同经过了那个烽火连天的岁月,他要找到和汪明慎的交集,实在是太容易了。
这不,他脑子一转,便有了答案:解放前后,李铁山曾担任过鲁东局的副书记,而当时汪明慎正是鲁东财政厅的副厅长,这关联就来了。
是以,这会儿,薛向一个电话给李铁山打过去,刚渗透了点儿意思,李铁山就哈哈大笑,要他直管去,就待他问句“老汪可还记得当年8。26旧事否”。
显然,薛向不会蠢到真去问这件事,毕竟听李铁山的口气,汪明慎当年是在这事儿出了纰漏,他李副书记帮着给收了尾的。
既是纰漏,即便说不上丑事,但总不会是什么好事,上人家门,提起几十年前人家主人办差了的事儿,同时还有求于人,那真是脑子有毛病了。
要说,薛向打这个电话,也并非要李铁山做保人或中人,他不过是想确定下李铁山是否曾经和这位汪书记有交集,毕竟鲁东那么大,鲁东局变更也极快,同在一地工作,说不认识也未必没可能。
薛向要的就是这个交集,届时上门,他自有应对之法。
却说薛向挂了和李铁山的电话,便冲正在酣斗的三位交待一声,便辞出门去。
途中自然少不得被小家伙抱怨几声,但薛老三祭出一句“就知道玩儿,人家都在上学,你还在打牌,知不知道愁噢”,果然,小家伙小脑袋低了下去,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在眼眶里划来划去,再不敢看薛老三,小心思只盼望这讨厌臭大哥赶紧出去,她好玩儿牌。
说来,也是没办法,这几天薛向忙着收拾青帮,为怕青帮狗急跳墙,是以,小家伙就被收束在家中,原本今天上午青帮的乱子彻底就结束了,奈何薛老三下午才回家,便又让小家伙逃了一天学。
想想烦人精,薛老三也有些头疼,日宠而娇,这些年下来,哪里还管得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丫头自己拎得清轻重,除了撒娇、贪玩的毛病未改外,功课、脾性都算的上极好的。
辞出门来,薛向驾了车,便朝东行去。
汪明慎的宅邸,薛向自然熟悉,倒不是薛向打听过,而是作为整个明珠第一人,汪书记住哪儿,自然不是什么秘密。
既然上门,薛向自也不可能空手,汪明慎的喜好,他没打听过,但拜访年纪大的老人,该送什么礼物,薛向心中有数。
是以,快到汪明慎宅邸时,薛向便又折向上次给卫定煌购买寿桃的糕点房,买了一盒龙须酥,一盒芝麻酥饼。
到汪明慎这个份儿上,给他送什么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就行。
汪明慎也不在市委常委家属区住,而是在紧邻着菱角湖的西北侧起的那幢别墅居住,严格算来,和薛老三还算邻居,不过这邻居隔得有些远,隔了座一眼望不到头的湖。
汪家大门果然不似陈道林家那般好近,想想也是,中央委员的家宅,焉能没有一点体统和排场。
亏得薛向专车挂的是市委的车牌,不然根本进不到门岗处,就得被拦下来。
即便如此,薛向到门前时,也经过了一番严密检查,亮完证件还不算,还差点儿搜了身,直到看见薛向手中的礼品盒,打开看见了里面的礼品后,负责搜检的战士,才停止了盘查,将人放了进去。
说起来,刚被搜检的时候,薛向是差点儿发了火的。
因为就是进他薛家大门,也没这么多程序,就门岗处来个电话,汇报谁谁到了,薛家同意或不同意放人进来即可,哪有像这样整的。
来的是他薛向也就罢了,若是市委常委来拜访汪明慎,也被这样折腾一回,那非得闹出大乱子不可。
要说,薛老三想的左了,原来,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汪明慎生日。
虽然汪明慎没打算操办,可汪家晚辈们却是到场了不少,而汪明慎嫌闹腾,就先回了房休息,大厅的控制权就交给了一帮子侄,可这帮人只顾玩乐,哪里有闲心把门,便交待了门岗若是提了礼盒的,直接放入就是,毕竟他们还有未到的亲戚。
是以,薛向亮出礼盒时,门岗处的警卫,以为他也是汪家子侄,才松懈了精神,变换了面目。
进得门来,薛向就愣住了,宽敞的大厅内,人头却是不少,七八个青年男女,正嘻嘻哈哈围着大厅左侧落地窗边的一个台球桌,玩儿着这时在国内还不曾蔓延开来的台球,玩儿法貌似还是传说中的斯诺克。
第一百八十五章香蕉人
而让薛向愣住的绝不是这桌超越共和国如今风潮的台球,而是,竟然没一人上前招呼他。
在他想来,就算汪家人不把自己当客人,可陌生人突然进门,总得来个盘问的吧。
很无语的是,没有,他就好似穿了隐身衣一般,谁也瞧不见他。
不止来往忙碌的帮佣只顾着搬运菜蔬,便是那帮玩儿得欢快的男女,偶有瞧见他的也并不惊异。
原来,那数名帮佣皆将薛向作了到访的客人,一如那般少爷、小姐们一般。
而薛老三这般简朴装扮和不怎么打理修饰的面目,让那帮青年男女以为他是家中帮佣一路的人,是以,谁也不来招呼他。
薛老三愣了半晌,无奈只好自己寻了个条案,将礼盒放了,正准备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将养精神。
却听那边有个白衫女郎冲他招手,“那位同志,麻烦你帮我把那个紫色茶杯端过来!”
此话一出,薛老三哪里还不知道这位是真把他当了汪家卫士,可他又生出好奇来,难道这帮在汪家如此自在的青年们,就对汪家有哪些服务人员都闹不清楚么。
薛向刚想说自己是来拜访汪书记的,请问汪书记何在,可那边的白衫女郎又嚷嚷开了:“快点快点,我嘴巴渴得厉害,要不然这局可又要输了噢!”
这女郎十六七岁年纪,生得娇俏可爱,尤其是不满时,爱皱鼻子的毛病,活脱儿一个放大版的小家伙。
薛向心下一软,便步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捧了那个紫色茶杯,向那处步去,远远听到那个正和那白衫女郎对台的白面高个儿青年得意道:“紫衣妹妹,嘴巴渴可和输球没有必然联系,你要是担心嘴巴渴而输球。我可以等,即便等足够你喝一缸水的时间也成!”
“喂,袁克利,我和你很熟么?你要么叫我汪紫衣,要么叫我汪紫衣同志,称兄道妹。咱们还不至于吧?”
不曾想,白衣女郎倒是个小辣椒。
吃了小辣椒一呛,袁克利并不着恼,笑道:“成,算我的不是,不过。紫衣同志若是不服气的话,咱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我可不从来不赌钱的!”汪紫衣皱了皱鼻头。
袁克利笑道:“放心,不是赌钱,就赌这台球,现在我领先,咱们抹过。重开一局,我赢了呢,紫衣同志身上的东西,我取一件,我输了呢,我身上的东西,任紫衣同志取一件,另外,不管输赢,只要紫衣同志肯参赛。我都请在场的兄弟姐妹们去明珠国际饭店happy,不知紫衣同志意下如何?”
细说来,汪紫衣是汪明慎的侄女,而袁克利则是汪明慎的外甥,二人皆是汪明慎至亲。彼此却非亲戚,加之袁克利从国外留洋回来,又素来在京城晃荡,二人今次倒算初见。
一见之下,袁克利就瞧中了活泼野性的汪紫衣,便耍尽手段来套近乎,不说别的,但听这会儿袁克利说的赌注,便知道这家伙用了多深的心思。
因为看着,若以袁克利说的赌注开赌,绝对是袁克利吃亏,毕竟这位袁公子浑身上下皆是难得一见的名牌货,不说别的,就是他手上那块貌似低调的手表,经过小妮子奢侈品大全洗脑的薛老三也一眼能瞧出是价值上万的劳力士,要知道这年代的上万,那可真是天文数字,他薛老三辛辛苦苦这些年,领的薪水加起来,也才堪堪这个数儿,这还是有那特级英雄勋章使得有副总理级工资加成的结果。
反观汪紫衣,浑身上下虽不寒碜,可都是时新的普通着装,独独两只手臂上各缀了个银环,论行头,无论如何也不及袁克利奢靡、贵重。
可洞悉世情的薛老三,却知道压根儿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男女情事下赌,可不在财货,袁克利这个赌注,剥去外衣,就好比说,不管输赢,他要么亲汪紫衣一口,要么被汪紫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