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来就是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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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嘛,随遇而安,这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习惯就好。”曾郁琁;潇洒的道,仿佛这又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只要准备好矿泉水,手电筒,向朋友借个浴室洗澡,忍耐个几天就熬过去了。
“习惯就好?”关柏浚的浓眉蹙的更深了。
他很怀疑,这些年来,她到底是怎么活得好好的?
“趁还不到上班时间,我得回去确定一下,昨天房东找不到我的人,有没有拿我那些名牌衣服来泄恨抵押。”曾郁琁;没有正面回应关柏浚的质问,径自喃喃着她的疑虑,准备闪人。
虽然昨天在她的住处时,她曾对他承诺,会好好的向他解释,她的生活状况,但,不代表她不能赖皮。
“说到那些名牌衣服,你该不会就是为了买那些衣服,就算三餐不继,经济拮据,甚至被断水断电也无所谓吧?”关柏浚快狠准的说中她的心事。
其实,用不着她承认,他也能看出她有多么热爱名牌、热衷打扮,只是,他希望能经由她的说明,加以了解她的想法,还有她这些年来的生活状况。
破功,被捉包了。
曾郁琁;暗自吐了吐舌,低下脸蛋,不是心虚,而是难以面对,关柏浚那张明是严峻内敛,却能让人感觉到万分气愤的表情。
她明明能像之前那样,满不在乎的反问:关先生,你都这么喜欢关心别人的事吗?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是真心关心她的,也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也因为如此,所以她更害怕他对她露出质疑,甚至是鄙弃的厌恶表情或心理。
那么,她情愿选择摊开自己。
思及此,曾郁琁;抬高脸蛋,蜜色的脸蛋洋溢着自信。“没错,都无所谓,我就是如你心中所想的,情愿生活拮据,吃泡面度日,也要想尽办法赚钱、省钱,把所有薪水都拿去买衣服。”
关柏浚没有说话,一闪而过的眸光有着讶异和复杂的情绪。
“我可不像你是设计界金童,生活优渥,无须为了能多赚些外快,偷偷摸摸的到家俱废弃场,捡些可以卖的回收品;也无须为了一碗牛肉面,看着你吃的津津有味,却只能干瞪眼。
但是,我就是爱买名牌衣服,爱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没有金山银山,我只好靠自己努力赚钱再努力存钱。买名牌衣服是我惟一的娱乐,不管别人怎么用奇异的眼光看我,我不偷不抢,花的理所当然,他们也管不着我!”
曾郁琁;理直气壮的说完,然后重重的松了口气,心情仿佛轻松自在多了。
“可以让我说话了吗?”关柏浚挑眉,开口,读不出他任何思绪。
曾郁琁;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的情绪居然在他面前,毫不保留的宣泄了。她怎么能轻易的,把心事说给他听?
“首先,我要声明,我不是天生就是金童,我也没有金山银山挥霍,我今天的成就,都是靠我自己,白手起家得来的。”关柏浚正色道,不容置喙的语气有着浑然天成的霸气。
曾郁琁;愣了,似乎没办法很快地消化他所说的。
“还有,我从来不认为,你爱漂亮、爱买名牌货有罪,我无法谅解的是,你那么努力的赚钱,再努力的存钱,却总是吃着那些没有营养的泡面,迟早会把自己的身体搞坏,到时,你还有机会穿上那些漂亮衣服?”
换句话说,他只是心疼她,总是做些逞强、过于痴迷偏执的事,却不好好善待自己。
“我是个孤儿,身边的朋友又不够知心……已经很久没有人,对我说出这种话了。”泪水,拟在眼眶,曾郁琁;感动他是真的关心她,但她仍吸了吸鼻,不想让眼泪夺眶而下,因为,太丢人了。
“我也是孤儿,这有什么值得哭的吗?”关柏浚冲动的说出,似乎在安慰她,不是只有她被遗弃。但说完,他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多话的。
“你也是孤儿?”曾郁琁;又愣了,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怎么今天吓人的炸弹那么多?
“所以,我们的立场都是一样的,你无须自卑,我也无须显赫身份,这样,比较容易当好朋友吧。”
他也不该再接着说这句话的!关柏浚又暗骂了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想去关心她,照顾她的意念。
虽然一开始他曾认真的想过,不该让儿时的回忆束缚彼此的未来,但,执意去亲近她的人,却是自己。
不只是心疼她拮据的生活,还有另一种无法理解的情感,朝他滚滚涌来……
好朋友?
他的意思是,要和她当好朋友?
闻言,曾郁琁;把它当做史上最大的炸弹,震撼的往后一退,差点踉跄跌倒。
下一秒,关柏浚眼明手快的接住她的身子,持稳住后才松开她,微哂道。“我的提议有那么可怕吗?”
可怕,也不至于,只是,为什么她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心,愈跳愈快了,脸蛋也莫名的热了起来。好朋友也会心跳加快、脸红吗?
曾郁琁;怎么想都不对劲。
“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吧,那么,你也无须急着偿还欠我的钱。”关柏浚乘胜追击。
这样,他就能顺着自己最真实的心情,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妹妹般去照顾她。
而他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遽变,大概是因为,昨晚他经过她的房间,听到了她那一番话,想为她做些什么吧。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的话依然令人震撼,久久,曾郁琁;才开口。
刚认识他时,他明明是我行我素、随性自负的,为什么现在的他,居然能对她这么的温柔?温柔到让她误以为,他就是浚哥哥的错觉。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我在孤儿院时,认识的一个干妹妹……”关柏浚抿住了笑,像是勾起了儿时回忆,也像是他不该去沉溺于过去。
“那我来当你的干妹妹吧。”
曾郁琁;开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经过大脑就说出这句话,只知,说出的同时,心,不知名的疼了。
因为,干妹妹那三个字,莫名的刺耳极了。
“好。”关柏浚怔住,似乎意外,她那该是刺人的个性,变得温驯多了。
不过,最大的收获是,他完成她的心愿了。
浚哥哥,你什么时候才会来找我……
他来找她了。
第五章
自从那一天起,关柏浚和曾郁琁;的关系变了。
关柏浚仗着是曾郁琁;的干哥哥,强迫替她付清房租、水电费,更擅做主张,把她所有的名贵衣服搬离她住的小套房,带回他的住处,简直是在强迫她搬来和他同居。
一开始,曾郁琁;是反对的,不想老靠他的帮忙,养成依赖的习惯,但关柏浚更绝,以一句哥哥本来就要照顾妹妹为理,把曾郁琁;堵得毫无招架之地,只得顺从,除了坚持她欠他的钱,就算是分期付款,也要慢慢还清。
于是,两人过起同居的生活。
关柏浚是个工作狂,平常悠闲自在,但这次接下“英雄”公司的设计case,便习惯的躲在工作室里,彻夜赶设计稿,一赶的不顺,就忘了打理自己,搞的一副颓废模样,不然就趁半夜,兴起的拿了灌啤酒,出门找灵感去,过着十足不修边幅、日夜颠倒的生活。
曾郁琁;也是个大忙人,白天忙着上班赶业绩,晚上上床一躺平就马上睡了,所以,她和关柏浚真正能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其实,曾郁琁;到现在仍无法想象,自己有了干哥哥。
当时,她只是一时心直口快的说要当他妹妹,没想到他这么一快就答应了,接着以哥哥之名,不容她继续待在那破旧不堪的套房内,强迫她搬进他的住处,彷佛这一切都理所自然。
就算她是他的干妹妹,她依然无法理解,关柏浚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只知道,和关柏浚同居的感觉不算一对真正的兄妹,倒像是默契十足的好朋友,互相照应、关心,感觉挺不错的。
也因为她总是让关柏浚那么照顾她,所以,偶尔她也要学学他,照顾他这个干哥哥才对。
“关柏浚,外面天气很好,别睡了,今天是星期日,陪我去逛街。”
一大早,曾郁琁;心血来潮的决定,要把刚赶完设计稿后,便蒙头大睡的关柏浚自床上挖起,不然他准会又睡到傍晚,肚子饿了才会自然醒,然后半夜又失眠,天一亮又开始睡,恶性循环,迟早会把身体搞垮的。
关柏浚翻了翻身,似乎厌烦极了,她在他耳边吱吱喳喳的麻雀声。
“关柏浚,十点了,快起床啦,你不是答应星期天要带我去逛街的吗?”为了唤醒他,曾郁琁;胡扯了个理由。
“逛街……没印象。”呢喃着,关柏浚又继续睡,抵死不肯听她的话起床。
“你……”他的脑袋倒是没有睡呆嘛。
“关柏浚,你批评我生活不正常,你自己又好到哪去了,一工作就熬夜、喝啤酒,连胡子都不清理,简直像极了流浪汉!”说完,曾郁琁;气急败坏的想把他拉下床,没想到才一掀开床被,她连忙搞住嘴,免得尖叫声自喉间溢出,因为
关柏浚居然只穿了件内裤裸睡!
“啊—;—;”
这次,曾郁琁;来不及再捣住嘴,尖叫声迸出。
因为,关柏浚居然把她拉上床,压倒她!
“不准再说我是流浪汉!”关柏浚原本还惺忪的困意,因这三个字褪去了,换为无比响亮的低吼声,吓吓惊扰他好梦的她。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点下床,把你那难看的胡髭清理一下,才不会像个流浪汉!”曾郁琁;理直气壮的道,胸口处的心跳,却因为他俩之间暧昧的距离,他那倾近的浚美脸庞、灼热的呼吸声而紊乱着。
“是,管家婆。”关柏浚原想再闹闹她的,却在下一秒起身,下了床,穿上长裤。
不是因为她的催促,而是身下的她,有着一股清新甜美的气息,教他有一到间的失神,再不放过她,他恐怕会变成假干哥哥之名的狼。
“关柏浚,你竟敢叫我管家……”还没说完,曾郁琁;倏地发现,房内不知何时仅剩她一人了,一时之间,她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躺在关柏浚的床上,直到彷佛能感觉到,在那床单上,关柏浚残留的温度似熨烫着她,她才赶紧下床,火速的离开他的房间。
因为,她居然脸红了……
曾郁琁;靠着房门,懊悔极了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纯正的红潮,然后,似想抛掉她那乱七八糟的心绪,朝正准备吃早餐的关柏浚道:“我去信箱拿信。”
然后,她像平常一样,习惯性的到大厦的管理处取信。
这似乎成了她和关柏浚同居后的例行公事。
只不过,在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她搬家的事情,她居然能收到寄给自己的信。
而且,几乎每天都能收到。
同样的匿名,同样的电脑打字,同样内容的一封信。
离开柏浚远一点!
这个寄信人是谁?为什么他要她离关柏浚远一点?
曾郁琁;心乱如麻,想把它当做恶作剧般置之不理,却不由地能透过那毫无生命的电脑打字,感受到窜入骨里的寒冽。
但,她并没有告诉关柏浚。
她情愿乐观的相信,这只是爱慕关柏浚的人,看不惯她和关柏浚同居,故意恶作剧寄来吓她的,无须太在意。
关柏浚无法相信,向来习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他,竟然会被个二十初头的小女人强迫清理胡髭,换上得体的衣着,然后被拉着开车出门。
当然,这还不打紧,让他大开眼界的是,他被她带去的地方,不是他意料中的名牌服饰店,而是—;—;
财神庙。
“这里的财神爷很灵的,你也跟我一起拜吧。”所谓好康的要报人知,曾郁琁;热心的邀着关柏浚。
“我认为一个人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关柏浚简扼的话,说明着他的婉辞。到现在他仍不敢相信,他会来到这种地方,何况是跟着她一起拜拜,大荒谬了。
更荒谬的是,她一个女孩子家,思想该是时髦前卫的,怎么会有到庙里来烧香拜拜的习惯,根本令人无法理解。
“人不是只有实力就行,运气也是很重要的。像我去年来拜了之后,业绩突飞猛进,年终奖金也加薪了,所以今年也要来拜,把之前的霉运给消去,最好能让上司加我的薪水,这样我就能多买一瓶CHANEL的香水了。”像是想说服他,曾郁琁;径自说的好不开心。
说来说去,她会想要来拜拜,都是为了买名牌!
仿佛被她特立独行的逻辑给打败,关柏浚会心一笑。
他该想到的,一个会在房间里摆满命理书,动手去实行、甚至擅自改变他客厅里摆设的女人,会来财神庙并不稀奇。
她似乎能为了满足自己对名牌货的狂热,付出百分百的心思,努力的去赚钱,其中还包括了,三不五时到废弃家俱行拾些回收品卖出,和听信一些偏财秘方。
但,现在的社会,多的是和她一样爱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人,为什么独独她,他会觉得特别有趣,没有因为她过于重视外在条件,而觉得她虚华不实?
大概是她总是那么专注,一心一意的为了赚钱,付出所有的心力,那种认真、单纯、容易满足的表情,让他深觉很可爱吧。
如果把自己打扮的时髦亮丽,就是她最大的满足,那么,他愿意替她去实现。
关柏浚暗忖着,原本带笑的唇边,倏地呆住了。
他,真是愈来愈想去宠她了。
这种感觉,似乎不大妙……
同时,曾郁琁;已经拜好财神爷了,双手像是各拿着什么,露出神秘兮兮的笑,朝关柏浚走去。
“你看,我只付了一两百块的香油钱,庙方就送我这个……还有,这一份是你的,送你。”
“这是……”关柏浚蹙眉,猜不出那是什么。
那是个中间写着发财米三个字,左右方各写着‘天官赐福,招财进宝’两行字的红色袋子。
“这个叫做发财米,里面装有拜过神明的米粒,可以保佑你事业顺心,财源滚滚。”曾郁琁;认真的说,泛起了迷人的笑意,彷佛仰赖这小小的信仰,就有机会带给她意想不到的好运。
她连拿到她自认为的好东西,都会记上他一份……
关柏浚不懂,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或许她的作为根本微不足道,但他心底的某个部位,却因为这小小的举动,暖了起来。
“我说过实力最重要……”他推拒着,还是无法想象,这个发财米,能为他带来什么样的运气。
“你就收着吧,做人不能太铁齿,运气这种东西也是很重要的,就当做我想对你的事业,做点有帮助的事吧。一会把发财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