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树上的奇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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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纯!”她抗议。
“这都是实情嘛,我可以证明。”何曼纯不知道好友干么要这么大费周章。“你是去治病,不巧又倒楣发生了车祸,这不是你的错!”
“但我只字片语都没有交代人就离开了。”
“因为你不知道治疗的结果会是怎样。”何曼纯替好友解释。
“我没有让他和我同甘共苦!”
她实事求是的道:“也许他也不想和你同甘共苦。”
“曼纯,他不是那种男人!”
“那你现在担心什么?”何曼纯更加不解。“你认为他是有情有义的男人,那么这会他该很高兴你经过了骨髓移植,可以治好血癌,车祸虽然毁了你原来的模样,可是现在你有一张更漂亮,更精致的脸。”
“敖威仁……他曾说过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师雪竫永远记得他的这句话。
“那是气话。”
“他那个人不说气话。”
“那你就忘了他嘛!”何曼纯受不了她的钻牛角尖。
谈何容易,如果有这么简单,那么她愿意试著去爱别的男人,可是敖威仁一直
在她的心底深处流连不去,时时刻刻都在回味和他相处的每一刻、每一份甜蜜。
接著空姐为何曼纯送来了香喷喷的泡面,果不其然,立刻有很多人也跟进,向空姐要泡面。
“你真的不吃?”何曼纯又问。
“吃不下!”
“家妘……呃,雪竫。”何曼纯改口。“你都已经走过死亡的幽谷,从人生最绝望的地步又柳暗花明,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癌症没有夺走你的生命,车祸也没有叫你香消玉殡,你在担什么心啊?”
听了她的话,师雪竫突然觉得好过多了,事实也是如此,两次人生的极大打击都没有要了她的命,她还有什么好畏缩不前的,她明明不是懦夫。
按了服务铃,她突然有了胃口。
“你也要来一碗?”何曼纯了然于心的问。
“我突然也觉得好饿!”
何曼纯看著师雪竫自信的和空姐交谈,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她真是替她的好姊妹开心不已。
“你未来有什么计划吗?”空姐走了之后,何曼纯关切的问著好友。
“我想回到敖威仁身边。”
“我支持你,但是你是以什么身份回到他身边?”
“师家妘我当她已经不在人间了,现在活著的是师雪竫。曼纯,回台湾后我们得暂时当陌生人,因为何曼纯并不认识师雪竫。”她都大略的想过了一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敖威仁。
“你想搞神秘?!”她挑高了眉问。
“我只是不要敖威仁的同情与怜悯。”
“但他爱的人是师家妘啊!”
师雪竫坚定的道:“师家妘消失了。”
“但你明明……”
“曼纯,反正我有我的作法。”
“你别玩火自焚,我可警告过你了。”
“反正我还有什么好损失的!”师雪竫一个已经抛开得失心的表情,作好了心理准备重回台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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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会议结束,人事主任走向了他的顶头上司,不是为了巴结、狗腿,而是这事很巧也很妙,因为毕竟台湾姓师的人不多,而且这女孩的学历不错,长相又大方、抢眼,如果真的到公司来上班,对其他男性员工而言,也算是福利一桩。
“总裁,有件事想请你定夺。”人事主任恭敬的开口。
“你说。”敖威仁很有架式的回了句。
“会计部要聘一名特别助理。”
“这种小事要我决定吗?”
“但有一个应征者的姓氏……”人事主任小心翼翼的道,虽然大家不知道之前的师大小姐为什么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消失,可是他们总裁的变化与反应,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敖威仁没有耐性了。
“她姓……师。”
“师?!”敖威仁整个人一震,好像被人狠狠打一拳似的,他既错愕又惊异。
“是的,叫师雪竫。”
“师雪竫……”敖威仁喃喃重复。
“我是说……不知道总裁您……”
“她的履历表呢?”
人事主任马上呈上了那女孩的履历表,摆明是有备而来,知道他一定会有兴趣。
敖威仁第一眼便看向履历表上的相片,这女孩乍看之下不是他所深爱的家妘,家妘的双眼皮没有这么深,下巴也没有这女孩饱满,而且家妘的脸颊较圆润,不像这女生削瘦又有棱有角,总之,这女孩较有现代感,不像家妘那般甜美。
可是很奇怪,相片上的女孩又有一股他无法形容出的熟悉感,尤其是女孩的眼神,那明明就像家妘,偏偏不是同一个人啊,而且家妘不喜欢留长发,嫌长发没有精神又麻烦,而相片中女孩的头发长及肩……
他立刻又看向了出生年月,家妘是一九八O年出生,而这个师雪竫,她写的是一九七九,比家妘大了一岁,地址……内湖,家妘的家在信义区,那么只是同姓,凑巧的刚好都姓师。
“总裁……”人事主任生怕自己弄巧成拙。
“她来面试过了?”
“来过了。”
“表现如何?”
“她刚从国外学成返国,英文流利,对财务报表也非常在行,我考过她几个会计方面的小常识,她都可以对答如流。”人事主任据实以告。
“所以她够格?”
“我觉得她可以胜任。”
“那么录用她!”
“但是还有一个台大会计系的应届毕业生表现也不俗。”人事主任又说,不希望有遗珠。
“你想录取两个?”
“我是想她们都不错,如果以外表来说,师小姐赏心悦目,另一个女孩虽相貌平平,但是我相信她对工作会全力以赴,也会少很多不必要的追求与骚扰。”人事主任微笑道。
“那也录取吧!先帮她安排到你的人事部门,再慢慢看哪个单位比较能让她发挥所长。”这会敖威仁只在意这个叫师雪竫的。
“是!”
“叫她明天来上班。”敖威仁有点急的宣告。
人事主任深知总裁的心及想法,开口问:“要请她先向您报到吗?”
“先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敖威仁淡淡表示。
“是!”人事主任扬起嘴角。他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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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挣的心从被“劲蓝科技”录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平静过,为了第二天的上班,她做了十足的准备,以前的师家妘不爱化妆,总是涂了口红就当交差,她崇尚自然、喜欢没有负担。但是师雪竫不同,她特别花了一个小时好好的上妆,一大早六点不到就起床。
师家妘喜欢穿休闲式的裤装或是式样简单的洋装,而师雪竫……她给自己挑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她要完全的区隔师家妘及师雪竫,所以不能露出一点破绽。
再见到敖威仁,她一定要撑住,绝不能在他脚边化成一摊泥。
敖威仁特别提早了半个小时进办公室,其实他并没有预期什么,更没有把这个刚录用的女孩当成家妘,只是“师”这么少人有的姓,他居然可以一碰就是两个。
当办公室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他比平常严厉的说了声,“进来”。
师雪竫在旋开门把之前已做了几个深呼吸,只要等会儿过了关,那接下来的问题就不大,只要能常常看到敖威仁,她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望著走进办公室的女孩,敖威仁的心加速跳动,家妘的步伐一向轻快,而这女孩明显稳重而且内敛。
他为什么会以为家妘会出现呢?
他为什么潜意识里总要把这个女孩拿来和家妘相比,只因为她也姓师吗?
“总裁。”
女孩出声了,师家妘的声音有种小孩子似的甜腻嗓音,但这个女孩则是成熟、低沉。
有好一会儿没有反应,但敖威仁接著恢复正常的看著她。“坐下!”
师雪竫不知道他希望她坐哪,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套很现代的皮沙发,但她没有多问,挑了单人座的沙发坐下。
“师雪挣?”他问。
“是。”
“刚从国外回来?”
“上个月底。”
“怎么会想到劲蓝来上班?”
“人力银行上——”
“你了解劲蓝多少?”他又抢著问。
“是一家很有潜力而且知名的科技公司。”
不知道自己是想找出什么关连或是相似处,敖威仁突然发现自己的问话严厉得像是在审问犯人。他到底怎么了?想吓跑她吗?
师雪竫在套装底下的针织衫已湿透,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紧张一千倍,只是她不能自露马脚,不然敖威仁会更恨她,她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大大方方的出现,但她却偏要换个人来到他面前。
“你家里有什么人?”敖威仁忽然又问。
因为已经和家人讲好,反正她若要当师雪竫,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和他们联络,
她必须偷偷摸摸的回家和父母及姊姊见面,她老爸特别在内湖帮她买了间小套房,都是为了她方便。
“一个哥哥,但……人在国外。”她撒谎。
“所以你台湾没有什么亲人?”
“有些不是很亲的亲戚在。”师雪竫希望自己死后不要被割舌头,她也不想如此,谁知道她居然能幸运的找到适合她的骨髓,并且移植成功。
“你打算在台湾定居?”他又犀利问道。
“是的!”
敖威仁脱口而出,“有男朋友吗?”
“这和我的工作有关吗?”她反守为攻。
他耸耸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员工的交友状况。”
“没有!”
“没有痴心的男人一路追著你回到台湾?”敖威仁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很酸。
“据我了解没有,我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她自我解嘲的说。
敖威仁确信她有!这个师雪竫有种独立、看破人世的成熟感,她年纪轻轻,可是眼神骗不了人,这一刻他相信她不是家妘,家妘是一个单纯、以为世界是美好的乐观主义者,这个女孩,眼底深处藏了很多情绪。
“薪水你满意吗?”他看著她的穿著、打扮,好像都不是名牌货。
“够用就可以了。”
“一般的公司里都会有一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情形,很多人都相信得踩著别人才能往上爬,我希望你可以很快的学会如何生存。”不会对每一个新进员工都这么说,唯独对这个师雪竫,他特别有一份保护欲。
“我会察言观色的。”她笑笑。
“如果有什么问题……”
“可以找你?!”
“不!你去找你的直属上司。”敖威仁马上又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他可不想让她以为已经有了靠山或是后台。
师雪竫有些愕然,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你可以去你的部门报到了。”他打发她的命令。
她马上起身。
“祝你工作愉快。”
她点点头,然后转身朝他办公室的大门走去。已经过了第一关!她已经安全的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谢天谢地!感谢上帝——
“家妘!”突然他在她的背后唤了声。
但是师雪竫机警的没有任何停顿或是回头,她仍笔直、坚定的往前走,好像她对“家妘”完全没有反应。
第三章
这一次可是敖威仁自己主动去找殷恒毅出来喝酒,因为他担心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他真的担心!
然而,因为敖威仁的举动反常,所以殷恒毅非但不替他斟酒,有时还会抢定敖威仁手中的酒杯,不准他多喝。威仁一定是快疯了,不然不会胡乱喝一通,把酒当是白开水。
“你要得失心疯也不会等到这时候,威仁,是出了什么大事啊?”他投去深究的眸光。
“我录取了一名员工,她姓师。”敖威仁一个僵笑。
“还真是巧!”殷恒毅不是很在意的回了句。
“我觉得她有些神韵和师家妘很像。”
“威仁,你该去挂精神科了。”
“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疑神疑鬼,可是……”那种感觉是敖威仁无法用精准的文字形容出来的,他知道她不是家妘,光脸孔就不是,声音也不太对,语气更是不同,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偏偏一再浮现……
“那就不要疑神疑鬼。”
“我的直觉告诉我……”
“威仁,我和一个脑科医生很熟,不然我帮你挂个号!”他可不是在闹著玩的,他真的认为好友应该去看医生。
冷冷的瞪了殷恒毅一眼后,敖威仁抢过了酒瓶,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酒。
“是个尤物吗?”殷恒毅好奇的问。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问这个女员工骚不骚、浪不浪?”
“殷恒毅!”敖威仁真是败在他的手下了。“她才来一天而已,我怎么知道她骚不骚、浪不浪。”
“她有没有企图挑逗你?”
“恒毅!”敖威仁气结。
“勾引你?”
“闭嘴!”
“如果都没有,那她可能只是单纯来上班,赚一份糊口的薪水,而且刚巧姓师,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是自己想姓师,我想是因为她老头姓师吧!”殷恒毅幽默的说。
“我没有指控她做错什么或是她姓师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怎么会这么巧!”敖威仁一直困惑此点。
“无巧不成书嘛!”
“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真是多心!”
“恒毅,有没有可能……”在一股韩风、韩流的吹袭之下,整型成了全民运动,只要有点小钱,大家都会想去小整一下,毕竟女为悦己者容,而且这年头多爱自己是正确的。“师家妘去整型!”
“不是没有可能,但那符合师家妘的个性及作风吗?”殷恒毅中肯道。
“不符合!”敖威仁苦笑。
“你认为师家妘的突然消失会只为了整个型、换张脸、改个名字的再出现在你面前?”他由鼻孔一哼。“师家妘又不丑,或许她不是美若天仙或倾国倾城,但起码她耐看又有气质。”
敖威仁不语。
“你真的想太多了。”
“我想你说得对!”敖威仁一口干了他杯里的酒,有些揶揄自己。“所以我才
会问你我是不是疯了?或是已在疯狂边缘?“
“灭仁,想不想追?”殷恒毅挤眉弄眼的问。
“追谁?”
“那个姓师的员工啊!”
“恒毅,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的脑筋怎么还这么死板、老土,你不会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落外人田吗?”这比喻虽不是很优美,但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威仁,你早该再谈恋爱了。”
敖威仁沉著脸不语。
“师家妘不会再回来,人家跟你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