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树上的奇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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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自己愿意也觉得身为好朋友该做的,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人情。”何曼纯故作凶恶的看她。
“曼纯……”她感动的看著好友。
“我可以睡了吗?”何曼纯双手合十的求她。“我的床一半分你,睡衣在柜子里,浴室里还有新牙刷,不管你现在是家妘还是雪竫,周公在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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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师雪竫才匆匆的赶回家想要换衣服好去上班,没有想到,敖威仁的车竟然停在她住的套房大楼门口,难不成他待了一整夜?
敖威仁真的是在他的车里坐了一夜,结束晚上的应酬之后,他来找她想再向她说明白天的事,可是她的屋于是一片漆黑,完全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打了人事主任家的电话,要到了师雪竫的手机号码,可是却一直处于关机的状况。
而最叫他无法忍受的是,她竟然一夜不归,即使她是去玩乐,去泡夜店、去什么有趣的地方,也该回来睡觉吧?难道……难道她有可以一起过夜的伴?明明她亲口说她没有男友啊。
所以他决定等下去,看看她在搞什么,为什么一夜不回家。
当他看到她从计程车上走下来,马上下了车朝她走去。
师雪竫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敖威仁已经像是讨债公司的人冲到她的面前,一副吃醋、愤怒的丈夫逮到偷情老婆的反应,但她什么时候回家又或干脆不回家会和他有关吗?
“你可回家了。”他一脸阴森的表情。
“总裁早。”她镇定的回了一句。
“你去哪里了?”他质问。
因为是在“公开场合”,而且这会天色早已大亮,所以师雪竫并不是那么的操心,他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怎样吧?
“我想这是我的私事。”
“师雪竫,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有多冒火、多想发泄我满腔的怒意,
所以请你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他虽然心平气和的说,但眼神却传达出完全不同的讯息。
“我……去我朋友家。”
“你睡在你的朋友家?”
“我犯了公司的哪条戒律或是规章吗?”
“女的朋友?”他又小心的问。
“不管是男的朋友或是女的朋友,我想都是我的自由吧?”师雪竫摆出了较顽强的姿态。“你不能限制我。”
“可是你说过你没有男友。”
“我总可以慢慢交男朋友吧?还是你认为我会一辈子没有男友?”她气得嘟起嘴。
不是敖威仁眼花或是闪神,以前师家妘生气时,她也爱嘟嘴,那时他总会觉得她可爱又淘气,也通常拿她没辙,而这会师雪竫嘟嘴的神情……
马上换了一个表情,师雪竫立刻发现到太危险了,她又做了和师家妘一样的反应。
“总裁,我上班会迟到的。”她刻意一副谦卑的表情。“我还得上去换衣服,”
“你和师家妘到底有没有关系?”一夜没睡的他,这会的情绪已紧绷到了顶点,随时有可能像是一座火山爆发。
“总裁……”
“你整过型?”他尖锐的问。
“我……”
“你的声带受过伤?”
“你……”
“我知道我没有疯,纵然你有那么多合理的解释,可是你明明……”说完他好像再也忍受不了的,突然将她往旁边围墙一推,然后整个人欺压而上。“我只要吻了你就知道。”
“我会叫有色狼!”她警告他。
“你可以告我性骚扰。”
“我会!如果你敢吻我。”
“我敢。”说著他低下寻找她的唇。
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她的两条腿拚了命的向前踢,其中一脚扎实的踢到了他的小腿骨,只见他痛得整个人向后一缩,有那么一分钟他甚至连咒骂的话都说不出。
“不要骂我,是你逼我的。”
“家妘——”
“是师雪竫!”她对著他大叫。“我是师雪竫,不是……不是什么家妘,如果你想找什么替身或是影子,请你去找别人。”
敖威仁怔了一下,师家妘的确不会如此刁钻、如此野蛮,更不要说是动脚踢人,她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如果她真是家妘或是和家妘有关,为什么她不敢让他知道?他想她、爱她,这半年多来并没有改变啊!
“如果你不爽……你开除我好了。”她以无所畏惧的姿态说。
“我不会开除你。”他冷冷的看著她。
她也冷冷看著他问:“我可以上去换衣服了吗?”
他强硬的要求,“我们今晚碰个面。”
“我要补眠。”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上班。”他再退让一步。
“我习惯搭公车。”她这次不留情面了。“我对宾士有点过敏,我喜欢公车。”
“师雪竫,我们总要谈个清楚!”他爬著头发无奈的说。
“我们是哪里不清不楚?”她不敢再嘟嘴。“模特儿也好、女演员也罢、社交名媛也无所谓,即使是风尘女子都不关我的事。”她说完一哼,转头就走。
“关你的事,我确信和你有关系!”敖威仁愤怒地朝她的背影大吼。
第五章
当敖威仁和师家妘还是男女朋友时,何曼纯见过殷恒毅几次,感觉还可以,反正是敖威仁的哥儿们,所以她也把他当朋友看,只是她想不透他为什么会突然约她出来。
殷恒毅以前从不曾觉得何曼纯是美女,只认为她个性俐落、谈话有点深度,和师家妘就像亲姊妹,但半年多不见之后,她好像多了份飘逸、成熟感。
“威仁说你刚回台湾?”在Lounge Bar里,他叫了威士忌,她则点了啤酒,这么久没见过她,他竟然没有一点陌生感。
“总要回来啊。”她对他也像是对老朋友般,不需要装腔作势的扮小女人。
“难怪你气质不太一样。”他赞美。
她瞄了他一下。“你是说我以前没有气质?”
“别这么凶悍,会吓死人。”
“是你先说的。”
殷恒毅随口问:“威仁说你现在在找工作?”
“我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成为你们谈论的话题。”何曼纯摆明了相当意外。“你和敖威仁已经没有其他话可以说了吗?”
“自从师家妘不见之后,没多久你也‘下落不明’,所以我们会聊到你。”殷恒毅承认。
“我才没有下落不明。”她反驳。
“对啊,你现在是回来台湾了,但是师家妘……”他感慨的摇摇头。
“殷恒毅,你是想来套话的吗?”她马上起了戒心。
“我又不是敖威仁。”
“不管你是谁,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
“得了,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不过我才不会勉强你。”殷恒毅一派轻松的表情。“师家妘又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失踪了我当然会惋惜一下,会替灭仁小小难过一下,可是基本上对我无伤。”
何曼纯轻啜啤酒,她知道殷恒毅的话合情合理,不过她还是要有防人之心。
“想不想来我这边工作?”他突然提议。
“做什么呢?”
“我的特助。”
“你之前的特助呢?”
“刚生产完,被她的宝贝女儿迷昏头,决定留在家里当贤妻良母,她的理由是如此崇高、神圣,叫我连挽留她的念头都不敢有,这年头要找这样的女人有如海底捞针,所以我没有特助了。”殷恒毅双手一摊。
“然后你想到了我?”她还是有点防备的姿态,她和他没有这么深的交情。
“威仁说你在找工作,所以……”
“殷恒毅,这之中……”何曼纯发现自己简直是有些神经质了。“有没有诡计啊?”
“诡计?!”
“如果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她只讲了一半。
“可以怎样?”殷恒毅正经的问。
“我真的不知道有关家妘的事。”
殷恒毅不会对女人发脾气,因为他认为不会发生什么值得他发脾气的事,但是这一会,他的表情却相当的难看。
“我在你的眼里是个卑鄙的男人吗?”他酷酷的问。
“我没说你卑鄙。”
“那我看起来心机很重吗?”
“我没那样想。”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暗示?”他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解释。“好像我拿了敖威仁什么好处,准备和他联手设计你,你会这么想,我真的感到很受伤,师家妘的事过去了,她会困扰威仁,但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不用这么激动。”
“是你叫人生气。”
“我怎么知道在家妘不见之后,你和敖威仁还会对我这么‘仁慈’”她当然要防。
“你们女人真是小鼻子、小眼睛。”
“我只是不想笨到自己被卖了,还笑著帮人家数钱,你若需要特助,只要登个报,怕不有上千个人去应征,我的条件有这么优吗?”她看著他。
“但我们认识啊。”
“这样就够了?”
“起码我们好沟通,而且我也信得过你。”
“信得过我我?”
“以你对朋友这种两肋插刀、有情有义的表现,如果将这种热忱用到工作上,我相信你有天会成为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他有点灌她米汤的说。
“你真的没有其他目的?”
“何曼纯。”殷恒毅瞪著她。“你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神经兮兮的好不好?是我找你来为我工作,又不是叫你去敖威仁公司。”
“不会有公报私仇的事吧?”她必须弄清楚。
“我和你之间没有私仇吧?”
“薪水呢?”
“你决定好了吗?”
“我学习能力很强,就算一开始没有八、九十分的标准,但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表现。”何曼纯自信道,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如果他是真心的,她当然愿意接受。
“好吧,三万五千起薪。”他爽快的道。
“我们讲定了?”
“明天来报到。”殷恒毅说,然后他喝了口威士忌,其实何曼纯是聪明的,她的推测也有一半是对的,敖威仁的确希望他帮忙,因为他问不出什么,那么他这个哥儿们就要伸出援手。
“殷恒毅,你最好不是在唬弄我。”
“放心,我一向不吃保育类的动物。”他幽默道。
“什么意思?”
“我可没熊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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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刚好听到两个女员工兴奋的交换八卦,这会敖威仁不会站在自己办公椅后的大片玻璃窗前,然后铁青著脸的俯看下面的街道。
由上往下看,那真的是可以用一览无遗来形容,特别是那个金发、高大的外国男人,这会他正捧著师雪竫的脸细细端详,他的手指甚至摸遍了她整张脸,还不忘在她的额头上献了一吻,充满怜惜与宠爱。
师雪竫没有想到她的整型医生马克会为了她去学中文,而且居然还能和她用简易的中文沟通。
在被他好像诊疗似的摸逼脸之后,她开心的问:“Meeting or tour?”她问他是来参加会议或来旅游。
“和我……说中文。”马克用不是很流畅,但已能表达出意思的中文和她交谈。“我是来台湾……看你。”
“看我?”
“看看你好不好。”他笑得阳光、笑得灿烂。
“我很好。”
他又捧起了她的脸细看。“真的是Perfect!”
“谢谢你。”
“这是我的荣幸?”
“不,是我的幸运。”她纠正他。
“我本来以为你会回伦敦……找我。”他一副很失望的表情。“我以为……你爱我。”
“我是爱你,但不是……”她充满歉意的低下头。
“不是女人爱上男人的爱?”他更加沮丧。
“你治好了我的外伤,给了我另一张漂亮的脸,我很感谢你,而且你在我住院的期间……So nice to
me,我当然爱你,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但是希望你不要误会……她握著他的手。“I treat you like my
brother!“
“只是Brother?”
“对,你就像是我的哥哥。”
“Mindy……”他叫著她的英文名字。“我的心……碎了。”
“你的中文真的是一日千里,居然可以用心碎了来形容。”她笑意盈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敖威仁看在眼里。“但你明明还好好的在呼吸。”她做了用力呼吸的表情。
“I love you!”他大声的告白。
“No。”
“我可以留在台湾。”
“不,你只可以留在台湾玩,但是你的工作和你的家人都在伦敦,You must goback。”她无奈的对他笑。
“你真……狠心。”
“如果你这么喜欢东方女孩,我可以帮你介绍。”
“I just Want you。”
“Plrase?”她拜托的直瞅著他。
“你可以嫁给我,和我留在伦敦。”
“No。 ”
“我的中文已经很流利……”他自己招认的说:“虽然我还看不太懂中文,可是我已经可以说、可以听了。”
“你的用心……”她真的很感动,可是她对老外没有特别的感觉,她的心依然系在敖威仁身上,这个男人才是她一直想要的。“I am
sorry,你必须原谅我。“
“Mindy……”他叹气。
“你会碰到适合的女孩。”
“Right girl?!”他有点自嘲的一笑。“好不容易我觉得你是我的Right
girl,但你却不这么认为,我从伦敦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追来台北,你也没有……感动。“
师雪竫当然感动,可是他那洋腔洋调的中文还有比手划脚的模样,实在让她忍不住发笑的想纠正他,这样实在很难表现她的感动。
“你要在台湾停留多久?”
“半个月。”
“好!这半个月我会抽空好好陪陪你,但是不要再提到有关感情的事好吗?”她和他约法三章,知道他们老外还算是讲信用。
“那你的工作呢?”
“我会安排。”
“如果有麻烦或是……”
“我可以应付的。”
“Mindy,你到底有没有个Man?我是说你有没有Boy friend?”他还不是完全死心。
“Yes!”
“你爱他?”
“对。”
“他也爱你?”
“我想是。”她微笑,眼神坚定。
“那你们为什么不Get married?”
师雪竫没有回答,结婚谈何容易,现在她连用师家妘的身份都不敢,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那么一天她还是得面对,只是不知道那时她得面对什么样的情况,她真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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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马克,师雪竫马上赶回公司上班,她已经和他约了晚上要带他去吃台湾的小吃,还有去龙山寺拜拜,顺道去华西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