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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鱼王子追情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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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就这样?「老哥,爱情小说没有十几万也有八、九万字,你一句话就想带过?」
太不尽责了,他这个听众可是会抗议的啊!
再多一句,「有个多金的男人也在觊觎她。」
「她选择了对方?」所以他才这么火?
「连你都这么说?」难道他真的是选择题里最槽的答案,所以没有人认为选他才是正确的?
「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依女人的想法来推论而已。你也知道,我「阅人无数」
嘛,我想,那个多金男的长相应该也不会抱歉到哪里去吧?」见他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    「一个多金又英俊的男人就像熊掌一样,谁会舍熊掌,而选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的鱼来著?」
这句话是在贬低他吗?凶狠的杀气自双眸进出。
可法·;雷挥挥手,「我是说真的。女人哪,都希望有可靠的另一半,好确保自己後半辈子的生活安稳无虞,所以罗,事业愈是成功的男人,愈能得到女人的青睐。」
「那你—;—;」
「我是例外罗。」可法·;雷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起来,「是不是值得依靠的男人,跟是不是玩得起的男人是两码子事。我的对象向来是只想玩玩、不要承诺的女人,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我没你那么好色。」他怎么会笨到跟他商量这件事?
「都什么时代了,多点选择,将来才不会後侮啊。」看他这回八成是跳进爱情海里爬不上岸了。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天天吃同样一道菜,就算再怎么喜欢吃也有腻的一天;至於安全感—;—;在这个坐在家里看电视都可能有卡车冲进来,把人撞个稀巴烂、魂归离恨天的年代,谁能保证自己可以永远安全无恙,·;把握当下、及时行乐才是真理。」
「歪理!」就会乱扯。      
  「是我不够认识你,还是你真的就这孬样?鱼步云,你不是那种别人说几句无聊话就缩在墙角自卑的男人吧?」难道真是他眼拙?「你一向不管别人的看法,这回为什么会被不相干的人搞得都不像自己了?」
虽然可法·;雷满嘴歪理,但这回他说得对,他为什么弄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要在他跟那个叫纪什么的男人之间做选择的人是慢慢慢,不是多嘴的宋盂湘,他管她的想法做什么?
他鱼步云就是这样,没有名牌西装、手表,也没有什么伟大的安全感可以给人。
他有的只是—;—;
「嘿,在想什么?」
自信重新回到脸上,他不在乎地哼哼一笑。
「干你屁事!」
第六章
    打定主意、付诸行动一向是纪仲允做事的原则,无论是在商场上,或是在感情上,只要锁定自己想要的,就立刻订定计画,接著实行。
无视职场上、社交圈内能力卓越出众的其他女人,他独锺徐曼曼这朵在孩子群里茕茕伫立的雏菊。
然後,他发现她的身边绕著一个叫鱼步云的男人。
「你找谁?」纱门从里头推开,露出一张表情不善的阳刚脸庞。
无袖汗衫、牛仔裤,随性也邋遢。纪仲允皱眉头。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你来干嘛?」鱼步云明知故问。
「步云,你在外面跟谁—;—;啊,纪先生。」徐曼曼翩然出现。
「徐老师,这位是哪个学童的家长?」纪仲允礼貌地问。
家长。「放你—;—;晤唔……」
她尴尬地捂住差点吐出脏话的男人嘴巴,好丢人。「他是我朋友,来帮忙的。」
谁是她朋友!「唔唔晤……」抗议啊!
为什么她跟这家伙说话会脸红成这样?羞羞怯怯的,存心勾引人啊!鱼步云气闷地瞪她。
「啊—;—;」突地,她如遭雷殛般快速收回手,掌心的湿濡骇著了她。
他……怎么舔她手心!羞怒的眼投向作怪的男人。
鱼步云皮皮地投给她一抹得逞的邪笑。
「徐老师?」似乎瞧出端倪,纪仲允重新审视眼前这高自己一些的男人。「他真的只是朋友?」
「嗯……是我朋友。」她瞥了他一眼。
「谁跟你是朋友!」留下哼声,他转身进屋,直达後院。
打死他都不做她朋友,除非前面多加一个「男」宇。
不一会儿,後院传来锯木敲钉的声音。
对他而言,她连朋友都谈不上……失落的心绪染白了娇颜,他们不是朋友吗?
「那位—;—;是木工?」
「呃,不是,他在对面的工地工作,因为园里缺个书柜,他说用买的不如自己做,还可以设计造型、大小,也比较切合需要。」她愈说睑愈红,举凡钉子、木板等材料,都是他从工地偷渡来的,一切零成本。    「纪先生,冠群刚写完功课,在後头吃点心,我去叫他。」
「别急,让他慢慢吃,我等他。」儿子刻意制造两个大人相处的时间,他怎么能让他失望。「聊聊好吗?」
「冠群怎么了吗?」幼教老师的直觉反应。
「他没事,是—;—;」
「纪先生,你放心,冠群现在是大班的班长,跟其他小朋友也处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以为他是担心冠群的适应状况,她赶紧说道。
「我并不是要谈冠群的事,我知道他很好。」她是存心岔开话题,还是真的关心孩子?
纪仲允的鹰隼双眸再三梭巡,在单纯的脸上找到满意的答案。    「你应该多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
咦?就她所遇见的家长,都巴不得老师二十四小时为他们心爱的子女待命,而他竟然要她多花点时间在自己身上?
「谢谢你的关心,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看孩子们开开心心进幼稚园,快快乐乐回家,我比什么都高兴。」
「多为自己著想,你值得男人费心追求。」
「你太抬举我了。」真不好意思,她哪有那么好啊。「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    」
「如果追求你的人是他呢?」他突然问。
「谁?」她一脸不解。
记得冠群说过徐老师的反应慢半拍,显然这话不假。
男人—;—;尤其是有著同样居心的男人,对於情敌可是万分敏感。方才那名鲁男子看他的眼神充满挑衅,而他回视的目光亦然,毫不相让。
只不过好笑的是,夹在中间的女主角浑然不觉。
这么良善娴淑的女人配一个建筑工人,太可惜;如果是他,能给她的除了感情,还有安稳平静的生活,让她无忧无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点,他有绝对的自信。
「纪先生,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又问一次。
既然她没察觉,他也不必点醒,砸坏自己的盘算。「徐老师有对象了吗?」
「耶?没、没有。」怎么突然问这种事?「这是我的私事,纪先生你—;—;」
一向严肃的唇角上扬。「没有就好。」
徐曼曼则是一头雾水。
MAY      MAY      MAY
他锯锯锯……想像踩在脚下的木板是外面那个西装笔挺的禽兽男。
他刨刨刨……一板一眼的死人脸!狗眼看人低!刨平他那张脸,什么家伙嘛!
他敲敲敲……把微锈的铁钉当作是那个纪什么的死人头,恨不得在上面敲出几个大窟窿。
「哇,好快。」才没多少时间,他已经在钉木板了。
「你不是在门口跟那家伙打情骂俏,回来干嘛。」浓浓的醋味连鼻窦炎患者都嗅得出来。
「谁、谁在打情骂俏?我、我刚在跟纪先生谈冠群的事,总不好让他一个人在外头乾等,那样太失礼了。」
差别待遇!「你舍不得他一个人等,就舍得我一个人庄这里做木工?」
他在生什么气?就算他俩之间有人要生气,也应该是她吧。
谁跟你是朋友!
他刚说的话多伤人啊。
「我们不是朋友吗?」她想问个清楚。
咚咚咚的敲击声停下,他转头瞪她一眼,又回头继续敲敲打打。
当朋友?下辈子吧!鱼步云在心里大吼。
他的沉默彷佛是种肯定答覆。
唉……「我还以为我们是呢,这段日子我们处得不错……」
是下错,如果没有那只色狼介入的话。咚咚咚……继续敲打。
徐曼曼蹲在旁边,看著那足足有她手臂两倍粗的臂膀,随著敲捶的动作肌理债张,失望的小脸贴在膝头。「我很感谢你救我呢,第一次是在海上—;—;咦?」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你为什么会在那里?我记得那里离海岸有—;—;」
榔头放下,恶目一扫,「怎样?」
好凶。「我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刚奸在那儿?」她记得离海岸好像有—;—;
鱼步云打断她的思绪,「那你妈又怎么会刚好生下你?」回送她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
这关她母亲何事?「我妈生我的时候又下知道生下来的会是我。」谁能预先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对啊,你投胎的时候也下知道自己的老爸、老妈是谁:既然这样,问那么多干嘛,刚好就是刚好,碰巧就是碰巧,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好像……有点道理。
「我渴了。」
「哦。」混沌的思绪被彻底打断,她匆匆起身。
哒哒哒哒……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停顿,眼前除了轻扬的裙摆外,还多了一杯五百CC的温茶,等著鱼大爷端去喝。
「你哪只眼看见我有第三只手可以接杯子?」
不疑有他,徐曼曼蹲下来,执杯就他口。
这还差不多。咕噜噜……温茶压下了些妒火,心情总算好了点。
「哎呀,你怎么连喝水部这么急。」她拿出手帕吸乾溢出他唇边的茶水,顺道拭去额上的汗,又顺手整整沾了木屑的短发。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这就叫作「挑逗」啊?虽然笨拙、孩子气,却该死的对极了他脾胃。
好刺!他一头短发剠;得她手心微痒,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
「谢谢你帮忙,这样就省了一笔开支,我们园长—;—;啊,你还没见过他,他去德国参加世界儿童玩具展,前几天打电话说快回来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他对儿童教育很热心,最近其他幼稚园部调涨学费,园长还是坚持不愿意涨价,所以园里能省的开支都会尽量省下来。当然,欣赏我们自然教学法的家长也会赞助经费,不过还是能省则省,真的谢谢你。」
「用不著谢。」谢谢两个字,任谁都能轻易说出口,他要的是她这个人。「告诉我,你对姓纪的那家伙是什么感觉?」
「怎么突然提到纪先生?」他们聊的是幼稚园里的事,关纪先生什么事?
「别管这个,告诉我,你对他有什么想法?」
「纪先生啊,我觉得他很关心冠群,是个好父亲。」
「只有这样?」
「嗯。」重重点头。
「那就好。」这酸醋吃得冤枉,鱼步云终於发现她迷糊个性所带来的好处。
很好、很好,继续呆下去也奸,就这样不知不觉被他拐骗更好,只要中间别又蹦出一些多事者来搅局就行。
「我开始欣赏你的慢半拍了。」
「鱼步云!」她站起身一跺脚,好气!
「再半个小时就可以完工了,一起去吃饭。」吃定她的好脾气,他摆明不把她的恼怒放在眼底。「我请客。」算是第一次约会。
一天到晚在幼稚园里跟小朋友们混,能发展出什么感情?当然要出去培养一下气氛罗。
「我不要。」
很「番」哦。「女人,难得我好运捡到一千块,给你机会坑我一笔还不要?」
「捡到钱应该交给警察局。」
「啧,小鬼才会这么做—;—;不不,这年头连小鬼都精得很。交到警察局?说不定警察见钱眼开,收进自己口袋里,与其这样,还不如我自己留下来买饭吃。」
「你、你怎么这样说!也许掉钱的人—;—;」
「很有钱,才不在乎那一    、两千块。」他替她接下去。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你—;—;」就、就算那样好了,请人吃饭还说「坑」字,谁去啊,再说—;—;「外面卖的有我煮的好吃吗?」
「没有。」他很老实,吃惯她做的饭,也开始挑剔外头的餐点太油太咸。
秀气的俏睑漾出藏不住的得意。「那干嘛去外面吃?做饭不是件难事,既好吃又能省下不必要的开支,再说,你捡到钱就算不交给警察,也不应该一下子花光。」
「阁下有何高见?」
「应该先存起来,聚沙成塔、积少成多,以备不时之需。你知道天有下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身边随时都该留点钱作预备金,免得真要用时又调不到头寸……」
又在念经了,谁来想办法阻止她?
天助自肋者,他勾勾手指头,引念经的小尼姑上前。
「干嘛?」小绵羊温顺乖巧地倾向大野狼而不自知。
蜻蜓点水,丰厚的唇办轻轻擦过她微张的樱唇,他意犹未尽地伸舌舔了舔,解解馋。
「我肚子饿了。」
他……「你—;—;」
「晚上吃什么?」如果把她摆在餐桌上也可以啦,他什么都吃,不挑。
「……菜脯蛋、炒芥兰、酱爆肉、竹笋汤……」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些?」填不饱他的五脏庙啊。
「……再炒一盘四季豆?」为什么吻我?她想问,却不敢开口。
在他心中,她不是连朋友都谈下上吗?既然如此,他怎么能吻她?
抬眸,焦距却不由自主地锁住那轻薄她的唇办,呃……移不开。
「你想让我饿死啊?」他口气还是很粗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或者,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还是去做饭吧,她刚才一定是在作梦。
不想了—;—;转身进厨房,心却无法静下来。
脸上热烫的温度实实在在得让她无法忽视!
开火倒油—;—;
天啊,不想不想不想了啦!
「曼曼,纪先生来了。」在前院打扫的末盂湘朝屋里喊了声。
不一会儿,徐曼曼踩著轻巧的步伐从屋里出来。
这段时间,纪仲允都亲自来接儿子,相谈久了,两人愈见热稔。
「冠群今天玩得太累,现在正在睡觉,纪先生是要叫醒他,还是就这样抱他上车?」
「有空吗?」文不对题。
呆了一下,她才明白对方在问什么。「有事吗?」
「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答应冠群要邀请你到寒舍吃顿饭。」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先—;—;」欲退离的脚步被他移身挡住。
「我也想趁这个机会谢谢你。」
谢她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若不是你,冠群不会这么坦然接受我和前妻离婚的事实。」对於这点,他真的心怀感激,「为了这件事,我想好好谢你。」
「不不不,我是冠群的老师,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再说冠群很可爱,我不忍心见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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