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保护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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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不如外表那般粗枝大叶,他也有细心的一面。
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感动,她脸红耳热地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柔顺,是她唯一可以报答他的方式。
他们静静地欣赏风景,听着风声鸟鸣,还有彼此的心跳。
能这样不吵架地和平相处真好,就算不说话,也很满足。
「这匹是我寄养的马。」他率先开口,语气温柔。
「你的马?」她轻问。
「打从牠出生时,我买下牠,寄养在私人马场,有专人照顾。」他仔细地跟她叙述。
养马是一种学问,需要广阔的空间,许多爱马人士,因为没有养马的土地和条件,便会到马场认养马儿,或是委托马场代为照顾,一来省时省力,二来还可以享受养马的乐趣,利用假日时间,到马场和马儿相处、骑乘。
他的黑马,就是这么来的。
「下一步,我要买一块地,自己选马、繁殖、照顾,建立一个小型的私人马场。」他说话的神态充满自信,语气里显示出王者的骄傲。
他的确有傲气的本钱,她心想,这人若生在古代,必然是一位拥有广大领地的一方霸主,在他面前,总会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渺小,坏坏的嘴脸,却致命地吸引人。
这样的他,不禁让她瞧得痴了。
直到那锐利的眸子锁住她,她才移开目光,藉以隐藏耳根浮现的躁热。
他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痕,引起她的好奇。
「这伤痕……痛吗?」她轻轻抚着那痕,感觉这伤疤似乎相当深。
他挑寻,眼中闪过一丝稀奇的光芒。「很痛,这道伤,差点废了我一只胳臂。」
差点失去手臂,想必一定很痛吧,真难想象他当时是如何熬过的?若是她,恐怕熬不过,记得上回帮他按摩时,见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为数不少的伤疤,他肯定经历过一段难熬的岁月。
「妳心疼吗?」
她顿住,突然被他这么一问,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而且这问题也太奇怪了吧,她有什么好心疼的?
想收回手,反而被握住。
「妳心疼。」东方煜肯定地说,彷佛捕捉到她神情泄漏的讯息一般,紧抓住不放。
「胡说,又不关我的事,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她倔强地辩驳,讨厌他的臭屁,他笑得越得意,她越不服气,然而她没发现,脸上的嫣红早已出卖了自己。
她,是心疼的。
猛地,她被他强劲的力道给搂紧,还来不及开口抗议,冰冷的小嘴教火热的唇罩住。
他以吻,惩罚她撒的小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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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她,是一件值得挑战的事,有若猎豹攫住了美味的羔羊,没有放手的道理。
对这突来的掠夺,她是挣扎的,但他明白,她的挣扎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因为她没有尽全力,这表示,她也是有点喜欢他的。
至于喜欢的程度有多少,要测一测才知道。
粗糙的指腹,拂过她微冷的香腮,十指抚着她乌顺的秀发,轻一使劲,让她的唇更加贴合他的吮吻,揉入的火舌,在香唇里肆无忌惮地缠绕,又再缠绕。
耳畔传来她夹带急促呼吸的低吟,鼓舞着他更进一步。
很好,有机会!
蠢蠢欲动的十指,像毛毛虫一般,毛手毛脚地前进,从秀发往下游移,抚揉着她的美背,上下来回地巡礼。
他一只手臂俏俏圈握住她的腰,在腰际间徘徊流连,另一只手,则在她细嫩的脖子上轻轻抚摸,见她没有反抗,进而决定一路往下探勘。
目标,当然是胸前那两座神秘秀丽的山峰,这是他第一个要攻占的领地。
把她吻得七荤八素后,相准了时机,他的大掌往下覆盖住她右边的柔软圆润。
「不——」她从迷醉中惊醒,制止他的逾越,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既羞且瞋的瞪他,怪罪他的轻薄,光天化日之下,又是荒郊野外的,她可没那么开放。
真他妈的可惜……东方煜心下暗暗惋叹,表面上装得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要下去。」她又气又羞地要求,若他不答应,她很可能自己跳下去。
他当然舍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健臂一搂,将她一块抱下马,脚才踏地,佳人立刻推开他。
「不准过来!大色狼!」她警告,展现出小女人的娇羞,转身跑走,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的尴尬,以及早已红透半边天的脸蛋。
东方煜舔着唇,一脸春风得意,回味那芳香诱唇,啧啧——真是好吃哩!虽然被她打、被她骂,但打是爱、骂是情,让他乐得直想飞上天去哩!
很遗憾没有吃到太多甜头,不过没关系,他斗志高昂,有目标才有挑战性。
今天是唇。
明天是胸部。
后天是屁股。
大后天就脱光光上床。
「嘿嘿嘿!」一想到那旖旎画面,他就浑身火热,心儿痒痒,禁不住笑得好快活。
他低下头,胀痛的下腹早已经悄悄隆起,看样子,得回去冲个冷水澡救火才行。
蹬踏一踩,调过马头,追他的小美人去。
第九章
两人之间的浓情密意,明眼人一瞧,便晓得两人的关系改变了。
她才进门,又被东方煜从身后给搂回来偷香,刚好陆妈从厨房走出来。
「你们回来得正好,开饭!」老人家顿住,不小心瞥见人家小两口恩爱的画面,立刻低下头,将菜盘放到餐桌上,改口道:「我老花眼,什么都没看到。」
冥云水羞得无地自容,脱离东方煜怀抱。「我去厨房帮忙。」说着,急急忙忙躲到厨房去了。
吃过饭后,她收拾餐桌,将碗盘洗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行经二楼,发现东方煜站在楼梯转角,正等着她。
东方煜拉起她的手,一块来到阳台,在满天星斗下,对她诉情衷。
「明天……」他从身后搂住她纤细的腰,用怀抱的温度煨暖她一向冰冷的身子,低声道:「我要出远门一趟。」
她问:「为了工作?」
「嗯,有大生意,大概会去一个礼拜。」
这代表自己会有一个礼拜的时间看不到他。
她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了。」
东方煜实在不愿意,在两人的感情正开始开花的关键时刻离开她,一个礼拜是初估,若案子棘手,恐怕还得花更多时间。
「乖乖等我,好不好?」他温柔的要求,并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
「除了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她反问,反正没他的允许,她哪里也别去。
东方煜难得放柔了语气。「不是关,而是为了妳的安全,这件事我一直没跟妳明说,其实是因为——」未说完的话,被纤指给堵住。
「我早知道了,陆好有告诉我。」她逸出淡淡的笑。
东方煜心喜,顺势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上亲吻。
「那就好,所以妳会等我喔,对吧!对吧!」
他的胡渣子将她的手掌给扎得好痒,逗得她求饶,忙将手抽回,羞怯地白了他一眼。
「嗯。」她轻轻颔首。
得到她的应允,东方煜非常高兴,但随即像想到什么,又严肃地向她要求保证。
「妳可别骗我,别等我回来后,又冷冰冰的不理我,我可是会抓狂的。」
她犹豫了下,不一会儿,再度点头,然而一抹忧愁,已悄悄占据她心头。
心里隐隐不安,虽然没明说,东方煜却感觉到了。
「妳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真的?」他很怀疑。
「我……只是有点难过。」
他听了更为高兴,以为她是难过一个礼拜见不到他。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妳要吃多一点,把身子养胖,这样抱起来才过瘾。」
「又不是养猪,才不要。」她捶打他,反而让他笑得更乐。
她偎入他怀里,想汲取更多的温热和安全感,但不管怎么抱,她内心深处那份恐惧,始终无法被抚平,还不断的扩大。
她很害怕,害怕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她支撑不下去。
如果可以当一个平凡人有多好,她无法告诉他,自己感觉到有人在拉她的手,她说不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回到房间后,她一个人躲在棉被里,因为她感觉到有东西跟着自己。
不管盖再多的棉被,都驱逐不了她内心的寒意。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些东西不再骚扰她?
到底该怎么做呢?
她在内心无助地哭喊,但没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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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东方煜回来了,他一回来,本以为佳人会来迎接,想不到从陆妈那儿听到的,却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消息。
她又回复一开始,他所见到的那个冰山美人。
接连三天,冥云水不只回避东方煜,连陆妈也躲,当然,该做的事情她会去做,做完事、吃完饭,她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第一天,东方煜还可以忍,心想她大概是怪他迟了三天才回来,女人嘛,闹闹脾气是正常的,不闹才奇怪。
第二天,他开始不耐烦,想找她谈,她却说没什么好谈,气得他掉头就走。
她想冷战,他就奉陪,好歹他是这里的老大,明明错在她,要他去陪罪,他面子哪里挂得住?相信要不了多少,等她气消,一切都会跟没事一样。
第三天,情况完全不见任何改善,那女人不但避不见面,甚至连用餐都不跟他们一块了,而是自己弄一份回房吃。
东方煜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断朝三楼瞪去。
「该死的臭丫头!」他低咒,从东边踱到西边,又从西边踱回东边,停住,抬头,然后又火大的重复同样的动作,那丫头今天还没出房门一步,他故意哪里都不去,就是要等她出来。
「陆妈!」他烦躁地大吼。
不见人影。
「陆妈!」
没多久,后院传来小跑步声。
「来了来了。」陆妈气喘吁吁地跑进门,叨念他一番。「告诉你多少次,别像叫魂一样叫人,迟早被你喊出心脏病。」
「跟那个女人说,我要喝茶!叫她泡茶来!」
陆妈面有难色,但一想到小两口的未来,她只好当个和事佬跑这一趟,往三楼走去。
过了一会儿,她下楼了。
「她说……」
「说什么?」
「她说你贵人多忘事,今天是她的休假日。」
一个礼拜之中,她可以和一般上班族一样,自己选两天作为休假日,这是东方煜为了表示大方而给的福利,而今天,正好是云水的休假日,也就是说,今天连他也不能命令她做事。
东方煜听了更为光火。「那个臭丫头……」
他的拳头又在嘎吱嘎吱地响了,烦躁地坐入沙发,没几分钟,又起来踱步。
一想到她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他,他就受不了,一刻都静不下心来。
「阿煜……」一旁陆妈小声轻唤。
「什么事?」他不耐烦地问。
见陆妈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他命令:「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陆妈朝楼上望了望,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有件事我早想问你了,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陆妈一脸严肃,东方煜也很好奇,他现在正需要转移注意力,否则下一秒可能就会冲动地冲上三楼去撞门。
「说!」他坐下来洗耳恭听。
陆妈也坐入沙发,压低声量,彷佛怕说大声了,会被人听到,她如此慎重,东方煜也跟着严肃,心想有何重要事,让陆妈脸色如此沉重。
「你会不会觉得云水她……身上有股寒气?」
厚!还以为是什么事!
「依我看,妳的表情比较让人冷飕飕。」
「我是说她身子很冷。」
「她体温很低,我当然知道!」他恨不得用自己高热的体温,来帮佳人暖床、暖被、暖身子,只可惜目前只尝到嘴唇就没进展了,他泡马子从没这么窝囊过。
「不只是体温,还有她的周遭,跟她接近,会感觉到一股寒到骨子里的冷意,你没感觉吗?」
东方煜一脸莫名。「没啊!」
接近她,只会让他感到更火热好不好,他都需要救火队来救火了,哪里会冷。
「这就奇怪了。」陆妈回想先前云水昏倒时,她、鬼冢幸子及丽莎三人,都同时感到寒冷。
那种冷意,不是一般的冷,而是打从脚底凉到头顶,带点毛骨悚然的寒意。
当时,她们注意力集中在云水身上,所以没有说出来,事后还是丽莎提出,她们才晓得原来三人都有同样的感觉,其实不只她们,社区里其它人也提过这件事,只是她一直不以为意。
适才她上楼敲云水的房间时,门一打开,还没进门,她就感觉到房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气息,当时她就被那没来由的森冷,给吓得往后退开,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还余悸犹存。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冷冰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陆妈忧心忡仲,劝道:「阿煜,你还是上楼去看看吧,别呕气了。」
她实在很担心云水,总觉得她似乎隐瞒了什么。
「呕气的是她不是我,如果凡事都由她,那我男人的尊严往哪摆?」
最后,他忍下冲到三楼的冲动,既然她要冷战,就由她去吧!
有时候他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下了什么蛊,竟然被她耍得团团转。
十天前还好好的,十天后,她就变脸了,而他最气的是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
他真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这么多种个性,忽冷忽热,他也被她搞得水深火热。
他发誓,管她下次是使媚或是装可爱,他都不再上当,也绝不轻易受骗。
总之,没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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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辗转难眠的漫漫长夜。
东方煜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再这样下去,他整夜别想睡了。
于是,他做了一百次的伏地挺身,一百次的仰卧起坐,及一百次的举重练习,总算有点睡意了。
冲个冷水澡,将汗水洗去,只穿着一件内裤,便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开始准备呼呼大睡。
突地,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东方煜立刻全身警戒。
他仔细聆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门下的缝隐约可见一道影子晃动,最后,那影子在门前伫立不动。
东方煜无声地跃起,抄起防身的武士刀,不露出半点声息地来到门边静候。
慵懒的黑眸,在黑暗中,隐隐透着精锐的光芒。
不一会儿,门被悄然无声地打开,他也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