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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战国称雄-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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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魏牟一口气尚且没有提起剑光已到,嚣魏牟身形栽落,战船之上众人齐声呐喊,剩余马贼无心恋战,退路被人堵死只得寻了一个机会向上冲去。

齐国要塞

守将脸上笑容慢慢凝注,随着身形摔落马下,嚣魏牟死,大仇已报,死去的亡魂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一直压抑的心结同样打开,呐喊声阵阵传出,黑衣剑手战力惊人,他日若是赵、齐发动战端,试问有谁可以阻挡这支指挥有序战力惊人的队伍,不由得暗暗担心。

剩余马贼不过百余人奔着一处峡谷逃去,赵括并不追赶,击杀嚣魏牟,当日的仇已报,还是早些回归邯郸为好,集合队伍赶奔岸边。

“赶回邯郸!”

众人纷纷登船,赵括飞身跃上,大船开启,船桨击打水面发出声响,战船渐渐远去,守将低声道:“那是一座死谷,带上一队人马将马贼尽数击杀,记住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将军放心。”

城塞打开一队骑兵直奔峡谷而去,喊杀声响起慢慢消失,边境重新回归平静。

赵括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块干粮,粮食至关重要,战国时代科技力量有限,影响各国实力只有三样,粮食、人口还有君王。

粮食充足,有足够可以起兵人口,加上贤明君王任用贤能必然可以成就一番霸业,昔日的齐、楚、魏便是如此,秦国之所以能够强大,正是使用商鞅兴农养民之策,加上法制严明,各国百姓为此进入秦国者不计其数。

田单上前,“赵将军是否为粮食之事所担忧!”

赵括回头,“无法借到粮食,难免影响战局,此一战将决定赵国命运!”

田单叹口气道:“当日田单一力主张起兵按照盟约与秦交战,怎奈齐王早已对田单心生不满,更是畏惧秦国不肯采纳,更有钱枫之流暗中生事,落得如此田地,想来也是惭愧!”

“相国大人妙极破燕复齐何等之功,只怪那齐王无容人之量!”

“今日离开如同重生,一切全赖将军之功,田单必然紧随将军左右!”

赵括忙道:“以大人之才能屈居人下太过屈才,等到了邯郸之后大王必然有所封赏!”

“田单只求带着族人有一安稳之地,不敢奢求太多。”

田单经历变故,从一国之相到阶下之囚,险些命丧黄泉,如今早已看透,只求能够安稳度过余生。

战船借着风势速度极快,辽阔水域渐渐远离,远远看到对岸,一辆辆大车停靠岸边,此行救了田单一行人也算是有所收获,田单族人所带粮草不在少数,战船停稳,众人跳下将粮草装在大车之上,战船缓缓驶向水营。

距离城塞越来越近,众人心情大好谈笑风生,即便是田单族人脸上同样带着笑容,离开故土不免带着些许惆怅,好在保住性命,只要跟着族长,必然可以重新过上好日子。

一阵风吹过,白色的绫带随风飘舞,赵括看在眼里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种白绫十分熟悉,当日父亲赵奢过世时赵王为感念赵奢功劳,邯郸城尽挂白绫已经是最大之礼,如今边境营塞之上同样悬挂白绫,莫非是军中有人离世不成,而且官职必然不低,田单看罢惊道:“诸侯之礼,这是!”

“诸侯之礼?”

田单点头,“身为将士战死沙场白绫裹尸乃是最高荣誉,为表怀念兵士身上可带白绫,此为将军之礼,如今赵国大旗同样被白绫覆盖,离去之人在赵国应该是王室,而且身份不低!”

“王室,莫非是!”

赵括脑海中浮现出临行前赵惠文王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疲惫,眼眶向内凹陷,印堂暗黑失去应有光亮,身为医者十分清楚,赵王身体必然不佳,连忙催马上前,守卫兵士佩戴白绫一脸哀伤,马蹄声响起,“赵将军!”

“出了什么事?”

兵士眼中含泪,“大王归天!”

“大王,他……”赵括听闻有如五雷轰顶,不想真的被自己猜中,在位三十三年赵惠文王病逝,宣告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太子赵丹在太后等人扶持下继位成为新一任赵王。

赵惠文王唯才是举,用人不以人的出身贵贱为转移,蔺相如本来是赵国宦者令(缪贤的门客,地位卑微,就连后来与之同殿为官的廉颇都鄙视他“素贱人”,并且“不忍为之下”。而赵惠文王却不计较蔺相如的出身,当他从缪贤的介绍中得知蔺相如是“勇士”、“有智谋”以后,马上召见,经过面试,印证了缪贤的评价,确信蔺相如有勇有谋,能不辱使命,于是当即委以重任,“遣相如奉璧西入秦”。最后还封蔺相如为“上卿”(战国时最高的官阶)。与此相同,重用赵奢,赵奢原来是一个普通的收取田税的官吏,因大公无私,英勇善战,赵惠文王就封赵奢为马服君,官列国尉,如此重用有才之士,赵国得意兴盛,相比齐、魏、韩大小事宜俱是世族掌控,世族力量几乎可以左右王室。

惠文王重用贤能,赵国世族利益大受影响,惠文王归天,世族趁机而起,连同赵后拥立新王,蔺相如病重,廉颇尚在上党与秦军厮杀,邯郸城尽数被世族接管。

赵括惊闻噩耗,对于贤明之主惠文王敬重有加,率领车队日夜不停赶往邯郸暂且不提。

单表邯郸世族,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赵王丹耳根软,加上赵太后从中周旋,世族大多分封土地官职,邯郸城内世族之风渐起,一些世族更是暗中拉拢人手扩大实力,一道身影接近,一身白衣,头戴白绫,身后跟着一众侍女,快步进入大殿,赵王丹抬头,“王妹!”

来人正是赵雅,当日得赵括一番调教收敛许多,惠文王病逝最为伤心之人莫过赵雅,想到今生最疼爱自己的那个人去了,赵雅宁愿失去一切,只希望能够陪伴父王身边,雅儿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发脾气不懂事的赵雅。

正殿之上一众世族俱在,酒宴摆上,赵雅神情阴冷带着怒意,众人连忙识趣离开,赵雅冷哼一声,“王兄好雅致,父王丧期刚过便在这里摆宴庆贺,难道不怕人心寒?”

赵王丹笑道:“父王离去王兄心里同样难过,只是赵国大小事情都需要处理,身边若是没有能人相助如何能够成事,这次请众人前来正是为了商量国事并非饮酒为乐!”

赵雅道:“王兄这样说雅儿无法反驳,只是希望王兄不要忘记父王临终嘱托,用人当贤不可唯亲!否则父王九泉之下必然难以瞑目。”

“放肆!”

门外走入一名中年美妇,神情端庄,一身衣衫尽显高贵,两人连忙施礼,“见过母后!”

来人正是赵太后,两人生母,当日赵括第一次入宫便是无意中闯入此女沐浴之地,姿色不再赵雅之下,如今更是多出几分成熟风情,惠文王极为宠爱,一些事宜都要与王后商议。

“母后,雅儿!”

赵太后摆手,“雅儿不管你的父王如何宠着你,记住,丹儿现在是赵国大王,赵国的天,岂容你如此质问!”

赵王丹道:“母后,雅儿也是无意,算了!”

赵雅道:“雅儿并非质疑王兄,只是不想因为世族之风误事。”

赵太后冷哼一声,“如今先王已去,若是不依靠世族试问如何制衡那些旧臣,一个廉颇也就罢了,再加上蔺相如,难道真要等到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身上才去想法子不成!”

第六十七回生前遗愿(下)

赵太后言语之中透出一股特有的魔力,昔日娇美容颜并未随时光而去,反而多出几分成熟之美,举手投足之间令人着迷,赵雅的美带着几分青涩,赵太后不同,为了更好守住这份权势,只能从一个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人成为能遮风挡雨的母后。

赵雅抬头,“父王说过,廉颇忠勇,蔺相如重义,两人在赵国可保无忧,母后如今为何要有所怀疑!”

赵太后冷哼一声,“此一时彼一时,有你父王在所有人可以尽其职,那是畏惧你父王之威,不要忘了,如今你父王已经去了,人去情薄,这就是现实,今日虽然可以推举你王兄为王,若是廉颇心怀不轨暗中与秦议和率领大军袭击邯郸,几十万大军,有谁可以保住邯郸,若是连世族力量都失去,除了这些石头屋子之外还有什么,拿什么保住你们性命!”

“母后,丹儿不想被废。”

赵丹听罢早已吓得浑身发抖,一旦如同母后所言,试问廉颇如何能够放过自己这个赵国旧主,只有联合一切可以联合力量,重用世族并没有任何过错。

“有母后在,没有人可以动你!”

赵雅头慢慢低下,所气恼的无非是为了那些世族子弟,仗着身份在邯郸城内肆意而为,邯郸城内一时怨声载道,如今先王刚去便弄得如此,不免心中有气,于是前来质问,不想被母后听到,“是雅儿的错。”

赵太后拉住两人手臂,“记住,只有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雅儿,你主意多,记得你父王遗愿,一定要好好辅佐你王兄令赵国兴盛,还有就是你的婚事!”

赵雅眼中泪光闪现,手握在一起,手心透出冰冷,恰如父王的手一样,泪光中再次浮现出当日情形。

“公主,公主。”内侍叫喊声响起,赵雅伸了一个懒腰,被子掀起,先是露出两条迷人玉腿,接着是傲人双胸,最后身子慢慢坐直,纱帐之中尽是诱惑。

“大半夜的喊什么,进来吧。”

房门打开,内侍脚下不稳直接趴在地上,赵雅噗嗤一下乐出声来,纤细手指放在嘴边,自从得到教训之后一直善待下人,不想非但没有失去以往威势,反而多出几分温馨欢笑,这或许就是赵括话语中隐含深意。

“公主,大王病危,请公主立刻前往。”

赵雅一声惊呼,睡意全无,整个人从被窝钻出,内侍连忙遮挡双眼,不想赵雅浑身上下丝毫没有任何衣物,即便是内侍这种不完全的男人同样不敢去看,这可是大罪,赵雅犹如当头一棍整个人完全愣在那。

“公主,公主,时间紧急,穿好衣服。”

赵雅换过神来,想到自己浑身赤裸连忙拿起一旁衣物遮挡,好在内侍算不得男人,匆忙将衣服穿在身上跟着内侍直奔寝宫。

一路奔行,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滴落,月光下映出光芒,心里不停呼喊,“父王,父王,难道真的不要雅儿了吗,不是说过要一直守护雅儿!”

寝宫之中赵王神情倦怠,几名医官低头站在一旁,大王病重连续用了几个方子始终不见好转,众人也是束手无策,赵王后弯下身子低声说着话,赵雅身形进入,快行几步,“父王,雅儿来了。”

“好,都过来!”太子赵丹跪在一旁,听见赵王呼唤连忙站起身形来到近前,声音呢喃道:“父王,丹儿在。”

赵王用手轻抚赵雅额头,尚未睡醒,头发不免散乱,脸上露出笑意,神情中透出慈爱,“本王自知时日不多,索性今生已无憾事,丹儿,雅儿。”

赵丹上前,“父王。”

“雅儿在。”

“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还有你们母后,记住一定要好好孝顺才行。”

“父王放心。”

“丹儿,记住,日后你就是赵国的王,每一个决断关乎赵国兴亡,大意不得,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上党之战关乎赵国国运不可松懈,若有战事可交托廉颇,若有政事可问蔺相如,廉颇忠勇、蔺相如重义,两人信得过,身为王要有容人之量,用人之心,更要懂得用人,用贤能之人才行兴盛,忠言逆耳利于行,阿谀奉承毁前程。”

赵王咳嗽一下,王后连忙用手轻轻敲打,夫妻多年感情深厚,赵惠文王更是对其宠爱有加,“不碍事。”

“大王,先歇会。”

“不,一定要说完,不然死不瞑目!”赵王后无奈,赵王接着道:“为王者要以百姓为重,厉行节俭,杜绝奢靡之风,如今赵国粮食有所不足,只望赵括能够从齐国借回粮食以解上党之危,本王尚有一件心事。”

“父王请说。”

“你叔父平原君如今尚在秦国,必然是被秦王要挟留在咸阳,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想尽办法返回赵国,血管里留着相同血脉,永远分不开。”

“丹儿知道。”

“好,以后赵国就靠你了!

“父王,不要只留下丹儿一个人,丹儿好怕。”赵丹膝盖一软顺着床边跪在赵王面前。

“站起来,像个男子汉一样。”赵王看在眼里脸上露出怒色,手臂抬起,气力不足无奈只得放下,不想自己一世英雄却是生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两名内侍连忙上前从地上将赵丹搀起,赵丹双腿不住发抖,赵王看在眼里,目光落向一旁,赵雅咬住嘴唇用尽最大力气迫使自己不哭出声来,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只有这样父王才能好起来。

“雅儿,以后要学你的母后,父王只想你做一个快乐的人,不背负任何责任,有疼你的人,无忧无虑的生活!”说到这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以后要全力辅佐你王兄令赵国兴盛。”

“雅儿知道。”

“父王多希望能够看到雅儿出嫁那一天,恐怕不行了。”

“一定可以。”

“父王如今能做的就是完成雅儿心愿,赵括是个人才,本王同样心里喜欢。”

“父王!”

赵雅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如同断线珍珠一般,晶莹透出光亮,“丹儿,记住,赵括回到邯郸之后立刻宣布王命,择其与雅儿完婚,日后好生相待。”

“丹儿知道。”

赵王长出一口气,“你们下去吧,本王要歇歇。”

天光渐明,赵王后推开房门一脸疲倦,门外赵丹、赵雅一众朝臣等候,“大王去了,走的很平静。”

“大王!”

王宫众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赵王后身子一软,好在身边有侍女扶住,“王后,王后。”

“母后。”

“没事,国不可一日无君,立刻发布诰文,立太子赵丹为新任赵王。”

赵丹起身,众人躬身跪拜新王,赵丹身形站直,从现在开始自己便是赵国的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消息发出,老将廉颇对着邯郸方向跪拜,“大王,廉颇有负大王重托,只求余生血染沙场以报大王之恩!”

赵雅收回思绪,泪水再次流下,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母后,雅儿懂了,一切全听母后安排。”

赵太后叹口气,“你的性子和娘年轻时一样,被人宠大,什么都要最好的,更加受不得任何委屈,一旦嫁了人有了孩子便会长大,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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