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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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带忧色,“信陵君如何能如此断定?”
信陵君道:“本君曾在咸阳城内外围布置探子,今探子回报,赵大军攻打咸阳,咸阳两侧城池尽数被赵攻陷,如此难道不还足以说明一切!”
“咸阳被攻!”
信陵君点头,“千真万确!不敢有丝毫虚妄之言!”
“这!”魏王面露难色,如此倒是良机,只是想到秦人之凶猛,尤其是白起,一旦日后秦军报复又当如何,弄不好寡人都要命丧秦人之手,还是不要理会为好,目光落向信陵君,“君上请回,待本王商议之后再多定夺!”
“大王,战机少瞬即逝,请大王立刻决断,魏无忌愿亲自带兵攻秦!”
“寡人自有论断,还是管好自己的士人为好!”魏王说完甩袖离开,只留下一脸愕然信陵君,自己一心为魏,胸怀大志,不想始终不能被人所接受,如此良机如何能够失去,不想更是被大王以士人为由刁难,不由得眼中含泪向外走出,迎面走来一人,两人险些撞了一个满怀,那人一声惊呼,身子猛然一转,整个人柔若无骨,身子贴着信陵君划过,正是龙阳君,一身打扮尽显媚态。
手放嘴边轻呼:“龙阳见过君上!”
信陵君面色缓和许多,“原来是龙阳君,幸会幸会!”
龙阳君上下打量,“君上为何面有怒色!”
“这!”信陵君欲言又止,所有人清楚龙阳君背地里与大王走得近,言多必失,还是不说为妙,龙阳君方才看见信陵君眼中含泪,英武之躯尽显男儿豪迈不免心头一酸,急道:“莫非君上信不过龙阳不成?”
龙阳君为人倒也义气,只是言行举止令人总是觉得别扭,信陵君叹口气道:“都是为了魏国,秦与赵长平相争,赵若败,秦必兴兵伐魏,魏必亡,本君几次请求兴兵怎奈大王俱是不允,如今恰遇良机,不免心中悲愤难平!”
龙阳君低头,“这件事龙阳同样有所耳闻,赵王以赵括取代廉颇,不想赵括也是了得连番取胜,如今对上白起真是令人担忧!”
“君上认得赵括?”
龙阳君脸上一红,“有过一面之缘,想想本君还欠赵括一个人情,只是不知今生是否能够再次相遇!”
“有缘自会相见!”
信陵君不愿纠缠迈步上前,龙阳君身形一闪挡住去路,“龙阳君,这是何意?”
龙阳君道:“龙阳不才愿说动大王发兵!”
信陵君面露喜色,“信陵君替魏人谢龙阳君大义!”
“不敢,龙阳只恨不能一同上阵冲杀!明日清晨,君上可在此等候,到时必有结论!”
一夜无话,信陵君穿戴整齐早早等候,一道身影快速闪出,正是龙阳君,面色之中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慌乱之色,要知道龙阳君位列魏国三大剑手之首,剑术极高,陪伴魏王见过大场面,为何今日神色慌乱,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
信陵君迈步上前,龙阳君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快行几步来到一处僻静处,“事情怎么样?”
龙阳君面带忧色,“龙阳君费尽口舌,怎奈大王还是不同意!”
信陵君长叹一声,“如此魏国危矣!”
龙阳君手伸向怀里,掏出一物快速塞进信陵君手心,双手触碰滑嫩无比,信陵君有如电击一般浑身一颤,摊开手心顿时神色大变,惊声道:“虎符!”
龙阳君连忙将手放在嘴边,“君上,龙阳也是无奈之举,只望君上伐秦得胜归来能得大王谅解!”
信陵君双臂发力,“魏无忌必然不负众望。”虎符收好快步离开,有了虎符等于拥有大王之命,同样可以以此调动边军,必然小心收藏,无法弄清龙阳君究竟用什么法子从魏王哪里偷到虎符,如此已经不重要,兴兵在即,魏无忌大步迈开直奔府邸而去。
龙阳君看在眼里,眼神之中流露出无尽温情,“大王,龙阳是错了还是对了,只望能够体谅龙阳一番苦心。”
第一百四十八回窃符救赵
魏国都城,信陵君马车缓缓驶出,身后跟着一众家将,守在城门处兵士看在眼里不由得连连摇头,秦国连番攻伐,信陵君率兵击败秦军,所有人将希望寄托在信陵君魏无忌身上,怎奈并未趁机进兵,反而采取议和之法,昔日强大魏国只能饱受欺凌之苦。
魏无忌不同,胸怀大志,精通兵法,怎奈始终不得志,秦、赵相争,魏国自当以赵、魏之盟出兵攻秦,即便血染沙场同样在所不惜,总好过畏缩不前,赵若败,魏必亡。
信陵君人在马车之上面色阴沉,想到被秦屠杀将士,想到遭受屈辱的魏国百姓,想到大王恐惧的眼神不由得连连叹气,为魏国,信陵君宁愿做一次罪人。
魏军大营,十万守军严阵以待,秦军手持白起大旗绕过魏国边境攻击故关,魏军将领只得命大军退后,以免引起秦、魏冲突,眼见故关之上赵国大旗倒下,秦军大旗竖起,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赵、魏始终以同盟身份抗秦,没有大王之命,如今只能眼前赵军遭受屠戮。
马车接近,身后跟着一众亲兵家将,守将快步而出,帘子掀起,信陵君从马车之中走出,守将连忙上前,“不知君上亲临有失远迎。”
信陵君点头,“事情紧急,大帐之中说话。”将领答应一声前方带路,神态恭敬,对于信陵君始终心生敬佩,敢与秦军一战者唯有此一人。
进入大帐,信陵君一晃手中虎符,虎符是中国古代制的虎形调兵凭证,传说是西周姜子牙发明,发给掌兵大将,其背面刻有铭文,分为两半,右半存于朝廷,左半发给统兵将帅或地方长官,调兵时需要两半合对铭文才能生效。虎符专事专用,每支军队都有相对应的虎符。
守将顿时一楞,“君上这是何意?”
“大王命本君前来调动兵马兴兵伐秦以助赵!”
守将正是魏国老将晋鄙,作战勇猛,深得魏王信任,信陵君身份尊贵,调动兵马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大意,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半虎符,信陵君神态自若不以为然,晋鄙双手一合,虎符丝毫不错,只是一直相安无事,为何突然兴兵,没有丝毫预兆,信陵君突然持虎符前来,先前听人提起,信陵君几次意图兴兵都被大王驳回,只是虎符丝毫没错。
晋鄙咳嗽一声,“君上可有大王书信?”
信陵君眼睛一瞪,“老将军这是何意,莫非信不过本君不成!”
“不敢,兴兵是大,没有大王书信不敢轻易调动!”
“战机稍逊即逝,秦屡次兴兵伐魏,老将军身为魏人,自当尽杀秦军,本君今日奉王命到此,为何不能,难道是别有意图不成!”
晋鄙冷笑,“并非晋鄙胆小怕事,血染沙场又有何惧,只是不愿手下兵士无辜死伤,秦赵相争尚未分出胜负,此时兴兵未免不智!”
信陵君面色一沉,“给还是不给?”
晋鄙冷哼一声,“君上恕罪,晋鄙恕难从命!”
信陵君连连摇头,“那还等什么!”猛然从身后冲出一人,身形算不得魁梧,一道身影直冲晋鄙冲去,晋鄙腰垮长剑,猛然一人攻来,想要拔剑还击已然不及,索性身上带有盔甲,对方手中所持不过是一把短刃,怒吼一声一拳打出,只见那人丝毫不惧,身形接近,手中剔骨尖刀顺势一挑,利刃顺着盔甲缝隙刺入。
晋鄙手握胸口,“君上,枉晋鄙对你尊崇有加,不想确是要陷魏与危境!”
信陵君眼中含泪,躬身跪拜,“老将军放心,信陵君有生之年自当竭尽全力以保魏国不亡!”
晋鄙咳嗽一声身形倒地,“如此足矣!”
亲兵冲入,眼中尽是不信,只见老将军浑身是血倒地身亡,纷纷抽剑在手怒视二人,信陵君转身,手中所握正是合在一起的虎符,“晋鄙违抗王命不肯出兵伐秦已经被本君击杀,哪个敢动以逆反罪论处!”
一众亲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手持虎符信陵君还有倒地而亡将军,只得放下手中利剑,信陵君长出一口气,如此也是无奈之举,不到万不得已根本没想动手。
书中暗表,信陵君得到虎符之后立刻离开,士人侯赢来见信陵君,虽持有虎符怎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未免生变故之能趁其不备击杀主将,信陵君叹口气道:“晋鄙乃忠勇之人,更是魏国老将,信陵君于心何忍!”
侯赢连连摇头,“君上此举已经令自己陷入危境,成大事之人必然心狠手辣,未免君上不忍出手,特推荐一人朱亥!”
说完轻拍手掌走入一人,面色冷峻,身形算不得魁梧但十分结实,那人上前,“见过君上!”
信陵君上下打量,“不知在何处任职?”
朱亥笑道:“朱亥不过是市井一屠夫,今得侯兄相邀,必然竭尽全力相助君上!”
魏军大营,晋鄙心怀疑虑不肯发兵,一直躲在信陵君身后朱亥冷哼一声直接杀出,出手干净利索,力大过人,身形敏捷,平日以杀猪为生,最是懂得一击致命,晋鄙不防最终身死。
信陵君控制局势,手持虎符转身而出,命人集结兵马,信陵君迈步走上,风声阵阵,下方魏国兵士面色冷峻,信陵君手中虎符一晃,“天兴大魏,今奉命伐秦,上顺天意,下应民心,可敢一战?”
“战,战,战!”
信陵君摆手,“父子都在军中的,父亲回去;兄弟都在军中的,哥哥回去;独子没有兄弟的,回家奉养父母。”
兵士向外一分,信陵君统率精锐八万直奔故关而去,故关之上,秦军精锐两万,当日与赵军一番厮杀死伤过半,尤其其中一个黑大个,率领一队精锐拼死抵抗,故关之上尸体堆积成山,最终寡不敌众尽数战死,如此精神令人敬佩,索性选了一个地方埋葬。
夜色中,魏军快速摸近瞬间发起攻势,抱着对秦军之恨向上冲杀,故关之上秦军拼死抵挡,怎奈寡不敌众,信陵君指挥得当,几座阵营连续发动攻势,丝毫不给秦军喘息之机,秦军并无退路只得死战,后方尽是赵军阵营,连番厮杀秦军尽数战死。
魏人登上故关,远远可以看到长平之地秦、赵大营隔水相对,一人上前,“君上,是否立刻发兵长平?”
信陵君向西看去,秦军旗帜飘舞,那里正是长平关,邯郸通往长平必经之地,秦军将此处封死,赵军难免陷入危境,“兴兵长平关!”
长平关上秦将面色阴沉,下方魏国大军蜂拥而上,速度惊人,其中一人手持长剑面色冷峻指挥若定,“速去禀报君上!”
另外一人道:“你去,这里我来守!”
“不行,论年岁我是兄长,这是命令!”
那人无奈手中兵器挥舞斩杀一名冲上魏军,“兄长保重!”身形一晃率领几名秦军从一侧向下而去,那里是一处狭小空间,一旦尽数被魏军围住必然无法逃脱,信陵君看在眼里,“如此也好,本君这次就要大张旗鼓令秦军胆颤心寒!”
秦军将领面带笑意,“若有来生再做兄弟,杀!”
长平关上,秦、魏昔日宿敌浴血奋战,魏军最终攻上要塞,秦军守军只剩不足千人,守将浑身是血面色阴沉,信陵君由亲兵护住登上要塞,“是你!”
两人曾经在战场之上遭遇,那一次不同,跟随武安君白起大军所指魏军尽数溃逃,信陵君面色冷峻手中长剑一指,身后魏军快速冲上。
第一百四十九秦王决断
一队人马趁着夜色再次从秦军大营奔出,脚下不停直奔光狼城方向而去,但见夜空星光闪闪,掩映火把发出光亮,夜色中人影晃动,粗略估算兵力应该不下万人,一夜奔行,天光刚亮赶到光狼,手持兵器喊杀声阵阵,赵军阵营快速一分,秦军再次增兵,秦国兵将杀入,沿途几乎没有任何抵挡,城门上兵士看得清楚,连忙打开城门放秦军入城。
“大王!”那人快行几步来到近前直接跪倒在地眼中含泪,脸上尽是悲愤之色,厅堂内光狼城内将领齐聚,看在眼里不明所以。
秦昭王看在眼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括再次兴兵,泫水大营尽数被赵军烧毁,一战下来死伤十万有余!”
“大营被烧!”
“死伤十万!”厅堂内兵将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唯有一人面色平静,正是先前曾受过赵括火攻苦头王陵,曾经提醒过白起,不想还是被赵括以火法攻克。
秦昭王面色冷静,白起善战,虽大营被烧,死伤惨重,赵军必然讨不到更多好处,战场之上死伤在所难免,“白起如何布置?”
“君上继续以三阵围困,赵军系数退回要塞,每日只是以兵士前来谩骂,君上一时气急病倒!”
“白起病了!”
白起生病远远要比一战死伤十万大军令秦昭王心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是白起这样的绝世猛将,从见到白起那一刻起早已留下无法抹去印象,任何危险都无法击倒的男人,如今病了,“严不严重?”
“身子发热,勉强还能维持,只是拖着病体强撑下去难免有危险,赵括大军虎视眈眈,随时发动进攻,末将有所担心,所以带兵返回,请大王定夺!”
秦昭王身子一沉跌坐在座位上,“败了!彻底败了。”白起一病,试问还有谁是赵括对手,秦军之中不乏能征善战之将,必然无法与白起相比,赵括能以强攻之法不落下风,足以看出其能,甚至不在白起之下。
盔甲抖动发出声响,一人迈步上前,正是前秦军主帅王陵,“大王,王陵愿率众杀出,前往大营辅助武安君与赵括对峙!”
秦昭王摆手,“不急,让寡人好好想想,可还有其他消息?”
来人低头犹豫一下,“大王,咸阳城方面传来消息,赵军围攻咸阳,还有…”那人说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秦昭王面色阴沉得吓人,只得停住。
“说。”一声怒喝,其中夹杂着愤恨之气,将领忍不住身子一颤。
那人只得道:“信陵君率魏军攻克故关、长平关两座要塞,应该很快与赵军汇合!”
“信陵君!”秦昭王手中长剑猛然向下挥动,眼前木桌随声断开,对于信陵君内心充满恨意,当年兴兵伐魏,连续攻克城池,魏人畏战纷纷溃逃,不想中途杀出一个信陵君,以诱敌深入之法击溃秦军先行大军,趁秦根基未稳快速反击,最终只得暂行灭魏之举。
最担心之事还是发生,秦、赵相争,一旦战事不利,其他诸国难免趁机发兵,只是没有想到平日最为胆小的魏王第一个出兵。
秦昭王发出一阵剧烈咳嗽,身子随之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