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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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士吓得一愣,结结巴巴道:“将军,外…外面…来人…要见将军!”
主将抬头,“什么人?”
兵士一脸无奈,“那人没说!”
“让他进来。”
兵士转身下去,时间不长进入大帐,主将低头查看手中卷册,听见脚步声并不抬头,“什么人,来见本将军何事?”
沐尘身形上前,不想这个人如此可恶,赵括使了一个眼色,“李将军被匈奴部落围困,将军可知?”
主将心中有气一拍桌案,“老子不是说了暂不发兵,难道都是聋子!”一抬头整个人完全愣住,并不认得,从身上盔甲服饰看出军中职位必然不低,后面之人认得,手下将领李牧,善用骑兵突袭之法。
主将咳嗽一声,“李牧,你回来了,正在思量用什么法子救你,回来就好。”
来人正是赵括一行人,赵括并不言语,李牧脸色阴沉,方才听得清楚,一同镇守边关,平日里多加刁难也就罢了,如今得知自己深陷危境居然丝毫不顾情义不肯发兵,“将军,为何不立刻发兵,难道李牧还有五千赵国兵士性命在将军眼里如此不堪不成?”
“放肆,本将军奉王命镇守边关多年,岂容你在此大声吆喝!”
李牧长出一口气,“若是李牧今日无法出现在将军面前又当如何?”
“自当寻找机会消灭匈奴主力,为将军报仇,同样为赵国免去后患。”
李牧冷笑,“将军一味坚守不出,如何报仇?”
主将心中好笑,不想一个小小的寻营将军如今教训起自己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如果不是看在李牧有些本事早就撤了职位赶出军营。
“本将军自有办法!”
“好一个自有办法,在下同样想听听!”赵括上前,目光直视边关主将,终于清楚为何匈奴一直为患,正是因为有了这种不作为之人,若是李牧执掌大军,或许不会有今日匈奴之患。
主将看着来人,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感觉,这种感觉即便是面对凶残的匈奴人同样不会出现,咳嗽一声,语气缓和许多,“这位将军不知如何称呼?身在何处,身居何职。”
赵括笑道:“名姓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至于官职难道真的那么重要?”
主将摇头,“这里是边关,只听任大王之命,其他任何人不得过问,只怕这位将军越过界招惹祸端!”
赵括哈哈大笑,身形继续接近,“赵括从来不怕惹事,最痛恨的恰恰是那些只知道以权势压人的庸俗小人!”
“赵括,上将军!”那人听罢吓得身子一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只怪自己太过粗心,从赵括出现的那一刻,身上所发出的气势已经令人敬畏,赵国之中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赵括没有别人,如今令自己陷入不利。
“边关守将闫栋见过上将军!”赵括手中所持正是上将军令,代表的是赵国军营最高指挥权。
赵括迈步走上脸色阴沉,“提升李牧为边关主将统领全军,原主将闫栋降为副将。”
闫栋脸色一变,军令下达也是无奈,唯有待击退匈奴之后回到邯郸疏通一番,凭借自己多年关系必然可以再次掌权,“闫栋遵命!”
“上将军,李牧唯恐经验不足令上将军失望。”
“放手去做。”
赵括说完迈步走下,用手一指,桌案之上放置边关兵符,用以调动兵马,李牧深吸一口气,能得上将军如此信任,李牧一定要胜,迈步上前,经过闫栋身边,这位原边关主将弯着身子,一张脸变得铁青。
“孙将军,钱将军,立刻率兵连夜赶往代郡,插起本将军旗帜,沿途布下伏兵,没有本将军指令不得现身,否则军法处置!”
两人齐齐走出,俱是年轻将领,平日里与李牧关系不错,对闫栋作法早有怨言,如今上将军亲至直接以李牧取代,如此真是大快人心。
“大营旗帜不变,由闫将军镇守,若是匈奴来攻,只可坚守不准出战!”
闫栋无奈,快步上前结果兵符,“闫栋领命!”
闫栋转身退出,心里这个恨,恨李牧,平日已经对自己不服,早有取代之心,更恨赵括,虽然身为上将军,自己毕竟是边关主将,总是要留些颜面才行,倒是要看看如何打败匈奴人。
李牧起身,“烦劳上将军随末将前往代郡恭候匈奴大军!”
赵括点头,“好!”
众人离开大帐,李牧飞身上马,夜色中道道人影快速赶往代郡,沐尘催马上前,“上将军,李牧虽然有本事,只是闫栋毕竟镇守边关多年,论经验要在李牧之上,此举更换主将若是失败,到时恐怕会将罪责推到上将军头上!”
赵括冷笑,“什么时候沐尘同样学会思考,学会畏惧?”
沐尘脸上一红,“上将军说笑,沐尘不过是有所担心。”
赵括轻拍沐尘肩膀,“放心,赵括相信自己的眼力,你、白英、雷猛、张和还有已经离我们远去的黑巴,各个都是好汉,可称良将已经难求,李牧不同,深通战法,懂得应变,行军布阵样样精通,此为帅才,更是难得,此次与匈奴交战,以此人为将最是适合!”
“上将军所说沐尘自然相信!”
第十八回代郡城塞
一路无话,两路大军收起旗帜绕过关塞悄悄赶奔边关重地代郡,先前赵军大营布置之地同样是关口要塞,距离匈奴阵地最为接近,犹如一把尖刀插入匈奴大军心脏,凭借高高城墙令匈奴骑兵望墙生叹。
即便如此相比代郡重地同样无法相比,当年武灵王胡服骑射励精图治终于一举击败匈奴扬眉吐气,立刻修建代郡城,以一座石城彻底阻断匈奴去路,加上匈奴内乱,二十几年匈奴始终无法对赵国构成足够威胁。
赵括大军接近,代郡守将得到禀报快速出迎,站在高处向下看去,黑压压一片不下四五万人,面露喜色,难道是主将亲自前来不成,打开城门,快步向前,第一眼看到确是李牧不由得眉头一皱,此人乃是闫栋心腹留守代郡,“李将军,为何不见主将前来?”
从人数上判断,兵力不下四五万人,几乎是边关所有可调动兵力,目光忍不住向后看去,恰好看到赵括等人,一个个威风凛凛并不认得,随行兵马服饰兵器上同样与边军有所不同,此人极为聪明,眼珠一转已经猜出。
李牧身边之人道:“奉上将军之命,边关守军尽数由李将军统管,代郡同样如此!”
“上将军!那是自然,末将必然尽一切所能追随将军左右!”李牧得势,那人态度顿时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目光落向身后,中间簇拥之人,腰挎长剑威武不凡,必然是上将军赵括无疑。
大军进入代郡,众将齐聚商议如何应对匈奴大军,赵括端坐正中,下方众人彼此寒暄,其中多是善战之人,张良一心照顾从大牢内救出老者并未同行,有此鬼谷门人在,平日里行军布阵多了一个可商议之人。
“诸位将军,今日可畅所欲言,不管是什么法子,好的,差的,甚至缺德冒泡的,只要能够击败匈奴骑兵都是好法子!”
众人哈哈大笑,大帐内原本凝重气氛为之消散,众人曾见识过赵括用兵之法,四渡泫水冲击秦军阵营,两围光狼,奔袭咸阳,虚实难辨,令人防不胜防。
沐尘站起身来,“沐尘是个粗人,说话也粗,性子也粗,管他什么,直接打了也就是了,硬碰硬,怕个鸟甚。”
赵括冷哼一声,“匈奴骑兵不比秦军,尚且依仗阵法谋虑,俱是骑兵,打完便走,阵营转换极快,等我们大军接近,对方早已离开,凭借战马之利引诱我们进入最适合骑兵突击平原之地,到时数万骑兵一起冲杀,有几成胜算?”
“这,沐尘没想过!”
“匹夫之勇,勇气可嘉,坐下!”
沐尘坐回原位,其余众人目光同时落向一人,正是李牧,从言行神态可以看出上将军对此人极为推崇,必有过人之能,如今沉默不语总是不像话。
道道目光投来,李牧面带笑意站起身形,“上将军,诸位将军,李牧与匈奴交战多年最是了解,匈奴此举四处袭扰之目的无非是想打乱边关守卫兵力,用意更是明确,遮挡最终目的!”
李牧说到这里停住,用手一指,正是横在匈奴河套地区与赵国之间的代郡,“代郡若失,匈奴骑兵可长驱直入,进而威胁武安,武安若失,整个赵国完全落入匈奴骑兵攻击范围,以匈奴骑兵速度根本无法应对!”
“攻击代郡,然后武安。”众人上前仔细查看,武安若失去,周围遍布赵国村落城塞,到时完全成为匈奴大军抢夺目标,匈奴骑兵神出鬼没根本难以阻挡。
“李将军说的有道理!”
“代郡绝不能失。”
赵括点头,众人退回,李牧接着说道:“既然已经识破对方意图,唯有死死抓住,布下伏兵,引诱对方攻打代郡,趁机伏兵四起,打乱匈奴节奏,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赵括连连点头,“此举正合本将军之意,诸位是否还有疑问?”
雷猛咳嗽一声,“李将军如何断定匈奴大军必然来袭,若是不来,反而转攻防守相对较弱之地,如此岂不是要被匈奴大军牵着鼻子走!”
李牧淡然一笑,“李牧并非具备推算之能,一切完全凭借直觉,匈奴大军即便能够尽数攻克代郡外围又能如何,前面尽是峻岭悬崖,战马无法翻越,唯有代郡!”
赵括站起身形,方才一切听得清楚,“一切按照李将军计划行事,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谨遵上将军指令!”
李牧毕竟年轻,论军功甚至无法与沐尘、雷猛等人相比,唯恐难以控制局面,如今有了赵括全力支持变得完全不同,众人退去,厅堂内只剩赵括、李牧二人。
“李牧感谢上将军信任之恩!”李牧躬身施礼,原本一直不得志,始终被主将闫栋压制,如今终于可以雄鹰展翅大展拳脚,一切都是赵括之功。
赵括面带笑意,“一切并非赵括之功劳实乃是将军!”
李牧摇头道:“李牧不懂,若是没有上将军,李牧只能屈居人下,带着几千人马与匈奴周旋,时刻面临被吞之危境!”
赵括轻拍李牧肩膀,“赵括始终深信是金子终究可以发光!赵括看中的恰恰是将军之能,而不是你的背景,或者可以给赵括带来什么!”
李牧面露苦笑,“如此便是上将军过人之处,换做别人以李牧的性子必然不会得到重用,即便能够发光又如何,最终还是要淹没在黑暗之中,李牧从小受父亲教诲熟读兵书习练武艺,时刻不敢松懈,只望他日可以驰骋沙场一展抱负。”
“何为抱负?”
“遇明主,争天下。”
赵括冷笑,“好大的野心!”
李牧摇头,“难道上将军不想,此野心并非李牧一人所有,李牧身为赵人,赵国若亡,日后即便能够得到更多又能怎样!想要一展抱负首先令赵国兴盛,进而兴兵讨伐成不世之功业。”
“赵括此时只想好好打赢这场仗,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吃顿饱饭,如此已经足够。”
李牧哈哈大笑,“都怪末将愚钝,上将军连日行军风餐露宿,这便命人准备饭食。”
“简单便好。”
赵括经受过饥饿煎熬,对于食物有了完全不同的定义,王宫贵族所用之物更多是享受,普通百姓只求填饱肚子,不同的人,不同的身份,对于小小的米粒有着完全不同的感情,付出越多,感情越发凝重,恰如每日辛苦耕种农者,每日脸朝黄土背朝天,一滴滴汗水落下方有最后收成,除去上缴之外几乎所剩无几,每天数着米粒下锅,那是怎样的珍惜。
一点咸肉,外加一点青菜,两碗米饭,李牧亲自端上,赵括眉头深锁查看代郡周围地形图,恰如李牧所言,代郡周围山势险峻,其中又有险水,想要跃过前方城墙进入赵军境内唯有攻克代郡。
“上将军,用饭!”
“一起便是。”
李牧摇头,“如此不合规矩!”
赵括笑道:“如何规矩,赵括不懂,同样不想懂,一起!”
李牧心中感激,须知军营之中等级制度极为严格,主将与副将之间权力察觉远非常人所懂,主将可以支配一切,副将只能遵从主将之命,从来不敢去想可以如此轻松环境下与身为上将军的赵括一同用饭。
赵括手臂伸出,神态之中透出诚恳,李牧慢慢坐下,两人相视一笑,从这一刻起,两颗心凝聚在一起,必然可以铸造新的辉煌。
第十九回匈奴兴兵
一阵马蹄声响起,匈奴大营外几匹快马飞奔而至,营门打开,挥动马鞭冲入阵营直奔大帐而去,这些便是匈奴大单于派出的探子,几人为一组,日夜监视赵军动向,尤其是李牧。
一个看似对整个战局微不足道却能让人引起重视之人。
探子飞奔而至,飞身从马上跃下,有人上前拉住缰绳,大单于端坐大帐之中思考对策,相比一统匈奴,以武力降服东胡而言,想要对付赵人更为艰难,赵人更聪明,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应对匈奴骑兵。
马蹄声停住,眼睛慢慢睁开,几人快速进入,“大单于!”
“辛苦了,可有打探到什么?”
一人道:“赵军除了李牧部外,其他并无任何调动!”
“李牧,转去何方?”
“代郡。”
“代郡!不愧是李牧,不想最懂本单于心的反而是这个赵人。”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神情中透出对李牧赞赏之意。
“立刻召集一众部落首领商议战事。”
亲兵答应一声快速奔出,匈奴大军由五个主要部落外加几个小部落组成,彼此之间多有争斗,为此相互仇视,如果不是碍于大单于威势早已拉开架势好好算一算新仇旧恨,好战,喜斗,战场之上毫无畏惧,原本是好事,只是一旦失去约束便会让人头疼。
时间不长,一众部落首领赶奔大帐,腰挎弯刀,身上穿着动物毛皮所制衣物,头上带着皮做的帽子,两人迎面遇到,彼此冷哼一声,眼神中透出杀意,平日里必然有仇怨。
大帐之中众人齐聚,大单于站起身形,众人同样起身施礼,大单于摆手,“坐吧,今日把大伙叫来一是叙叙旧,二是想听听下一步打哪里,如何打!”
一人起身,“沿途村落尽数劫掠,其他村落大多躲进深山,最近几次出去都没捞到好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路亚特首领说的没错,十几万大军,若是只为了几个村落不免小题大做。”
“就怕有人暗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