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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战国称雄-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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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

如此最是熟悉,赵括小心将伤口周围发黑皮肉割去,上好药粉小心包扎,元宗长出一口气,“不想上将军还是一位医者!更是有一颗公正之心令人敬佩。”

赵括笑道:“元大哥说笑,只是看不惯恶人嘴脸罢了。”

“上将军如何看待战事?”

赵括叹口气道:“长平一战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期盼有朝一日可以不必再战,只是可惜,天下乱局,唯有战方能解决,唯有一统百姓方能安乐。”

赵括说出心中所想,元宗点头,“先前元宗曾带墨家弟子协助楚国抗击秦国,希望扶弱制强,怎奈人越死越多,看着弟子、百姓、兵士死于战火之中,当时在想,如果没有反抗或许便不会有今日杀戮,若真是如此,何必强求,方才听上将军一言,终于解开心结,天下当归强者、贤者。”

第三十一回补遗剑法

元宗说完不由得长叹一声,第一次说出心中所想,恰如方才所说,那是萦绕在心中无法打开的心结,锄强扶弱,墨家之宗旨,止战、非攻,墨家之灵魂,当日墨子创立墨家便是想要真正建立一支能够以天下为己任队伍,可惜最终无法完成心中夙愿。

赵括站起身形,元宗随之起身,脸色缓和许多,犹豫一下,“将军能否告知如何知道巨子令中秘密?”

墨家三宝,号令云集巨子令,除奸卫道诛邪剑,鬼斧神工墨攻图,墨攻图其中所记载正是当年墨子所发明攻城兵器,其中不乏杀伤力极强之物,可惜已经失传,多半是觉得杀伤力太大最终毁掉,以免落入他人之手,元宗手中唯有巨子令、诛邪剑。

一切太过巧合,当日在现代曾经无疑中看过巨子令资料,秘密就在巨子令之中,可惜世人只看到巨子令所隐藏的权势,必然百般呵护不忍破坏,如此秘密将会永远成为秘密。

“赵括不是也是猜测。”

元宗笑道:“将军果非凡人,巨子令确实隐藏着一个秘密,上一代巨子尚未说出便已逝去,元宗愚钝,专研多年始终无法破解,至于上面一些奇怪的符文更是无法参透。

“能否借赵括一看?”

元宗略带犹豫之色,巨子令毕竟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宝贝,赵括看在眼里,“若是不便,不必勉强。”

元宗取出巨子令,身边已无可信之人,索性再信一次,手臂伸出,赵括接过,似铜非铜,似铁非铁,用手掂量分量倒也不轻,仔细看去,恰如元宗所说一样,上面刻有奇怪符文,若是所有注意被上面符文所吸引,一辈子无法找到其中秘密。

噌的一声,烈阳剑拔出,元宗不明所以,眉头一皱,手臂顺势向下看着赵括,赵括并不言语,巨子令放在巨石之上,烈阳剑快速挥动,元宗终于弄清赵括所要做之事,诛邪剑后发先至挡住烈阳剑。

“将军,这是何意?”

巨子令乃墨家至宝,岂能轻易毁去,元宗深感赵括相救之恩,更是敬佩赵括为人,眼见赵括拔剑向下挥去,只得挥剑相迎,曾经一度视为生命之物,如何能够忍心看到被人毁掉。

赵括道:“秘密就在巨子令之中,唯有将其破开才行。”

“巨子令之中,此物乃墨家巨子信物,将军可有十足把握?”

“这!”赵括一时难住,所以的历史记录并非绝地事实,其中不少都是编撰之物,加上个人情感在内,毕竟都是经过人的整理完成,加上当时政治倾向,根本不能尽信。

“若是想要解开巨子令之谜,唯有一试。”

“不行,元宗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一旦墨家不负存在,留下这块令牌又有何用,索性找出其中机密,也算是对墨家一个交代。”

元宗听罢,手臂力道一松,赵括所说不无道理,墨家早已名存实亡,若是没有三人相救,或许已经落入逆贼严平之手,到时只会侮了墨家之名,究竟当初祖师建立墨门之时留下什么秘密。

“动手吧。”

赵括点头,烈阳剑迅速落下,火星四溅,咔的一声,巨子令裂开一道缝隙,虽然不清楚是何材质所造,能够经受烈阳剑全力一击必然不是凡物,剑光再起,裂痕继续加大,双手抓住用力掰开,里面露出白色卷轴。

“真的有!”

几人同时发出惊呼,赵括脸上露出喜色,如此总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卷轴递给元宗,元宗恭恭敬敬接过,小心打开,顿时眼前一亮。

“原来是这样!”元宗喜极而泣,身子一晃,多半触动伤口,伤口虽然经过处理,毒素依然少部分进入血脉之中,对身体损伤极大,看着手中卷轴,裂开的巨子令,“这必然是天意!”

元宗说完躬身跪拜,赵括不明所以,“快快请起,这是何意?”

元宗道:“巨子传令之时曾言,当年祖师留下遗训,天下纷争,墨门遭难,唯有遇到真主解开其中之谜方能兴盛,如今终于遇到,恳请将军接任巨子之位!”

“巨子!”

元宗点头,眼中露出神采,“巨子之意便是墨门最高权势之人,带领墨家弟子兴正道,除奸佞!”

“赵括唯恐难以胜任。”

“一定能,你我相遇并非偶然,将军之情义元宗看在眼里,赵国若兴,当兴王道,如此墨门可兴。”

元宗说完发出一阵剧烈咳嗽,手捂住胸口,神情中带着几分释然,曾经的压抑彷徨在这一瞬间彻底消散,兴盛墨门之重任便交托在赵括身上,也好云游天下乐得逍遥。

“大哥便不要推辞,何况军中不乏墨家弟子,也算是缘分。”

赵括思虑一二,慢慢接过,打开卷轴同样眼前一亮,只见上面所画图案还有文字应该是三式剑招,上方所写补遗剑法。

“补遗剑法?”

元宗点头,“此剑法乃是祖师墨子凝聚剑法之奥义所创,只有三招,确是威力无穷,巨子若要习练当先练习墨子剑法,剑法有成可领悟其中精妙。”

赵括连连点头,当日长平与白起一战印象深刻,三人合力勉强与白起一战,他日难免再次遭遇,唯有提高自身实力才行,研习墨家剑法不失为最为可行之法。

“还请元大哥传授我三人剑法!”

元宗面露难色,“此二人并非墨家弟子,其中规矩,非本门弟子不得研习。”

赵括笑道:“这个简单,现在便收你二人入墨门,自当遵守门规,以兴正道为己任。”

两人跪地施礼,元宗连连点头,如此倒是一个好法子,面露喜色,当日都怪自己太过迂腐,一切墨守成规,所以才会弄得墨门今日这般情形,如此也好,有了赵括,墨家终于看到希望。

元宗打定主意,“看好了!”说完抖开长剑,但见身形闪动,剑法重重攻出,其中虚实难辨,最令人称奇的是每一招之中隐含的力道,三分攻势暗含七分守势,即便如此攻势丝毫不弱,其中可以快速转换。

一套剑法打完,元宗收剑而立,多半是伤势之故,不免气喘吁吁,赵括眉头紧锁,招数精妙,元宗施展更是可以做到随意而为,剑法不拘泥形式,沐尘、白英一脸兴奋。

“可有看清?”

赵括点头,虽然一时之间无法掌握其中精妙,对于剑招已经有所张望,沐尘连连摇头,白英笑而不言,人的领悟力毕竟不同。

“再演示一遍。”

元宗深吸一口气,赵括连忙拉住,“元大哥有伤在身,切莫再动气力,其中精妙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领悟,不如由赵括演练,元大哥一旁指点。”

“也好。”

赵括拉开架势,学着元宗架势,赵括天赋极高,当日只是拼斗之中便学会醉剑客善用醉步,如此可以看出,凝神聚气一剑刺出,总是觉得缺少什么,跨步而出,身形顺势一转,动作尽显潇洒,沐尘、白英纷纷拍手叫好,元宗看在眼里面露喜色,招式虽有生疏,只要勤于练习必然可以掌握,日后剑术修为甚至要在自己之上。

长话短说,十天过去,墨家剑法有所领悟,元宗伤势好转,巨子令传于赵括,心结打开,执意流浪天涯,元宗脸上露出释然之色,“今生得遇上、将军乃元宗之幸,告辞!”

天色转好,道路畅通,赵括目光落向远方,“不想在这里耽搁时日,是时候返回邯郸。”

第三十二回仇恨之源

恨一个人,有多恨,从骨子里恨,恨到心里,每天想着一百八十种最恶毒的方法致对方于死地,远远不够,一剑一剑削下身上的肉,然后打烂骨头,经受如此折磨,人依然没有死去,用漠视的眼神审视眼前凄惨,一声声哀嚎,最后在凄惨中死去,如此还是不够,尸体高高挂在上面,人已死灵魂无法安息,难道还不够?依然不够!

站在高处,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剑,右臂空荡荡随风飘舞,重新踏入赵国境内,连晋眼中只有恨,恨这里一切,恨这里所有,昔日种种再一次浮上心头,希望毁灭,肉体折磨,饱受苦难,眼睛慢慢闭上,阵阵杀意传出。

一人快速接近,“大哥,发现赵括等人踪迹!”

“在哪?”

眼睛猛然睁开,凛冽杀意透过眼神发出,那人连忙低头,“有墨家弟子发现印痕,找到阵营,方才得知,先前墨家曾经发生争执,不想被一个叫赵括的人给搅了局,门主被人打伤。”

连晋点头,“这点倒是忘了,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

连晋手下十八杀手之中一人出自墨家,墨家离散,最终凭借一身本事成为杀手,连晋快步上前,石头上坐着一人,身上缠着布带,正是先前被元宗击伤严平,身后站着一众弟子。

“你认得赵括?”

严平起身看着来人,摇了一下头然后点了一下,“算是认得,毕竟有过一面之缘,更是坏了老子好事。”

连晋冷笑,“赵括,还是那样喜欢多管闲事,这种人根本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存在。”

“阁下是?”连晋浑身上下发出杀意令这位墨家高手同样有所忌惮,言语中多出几分小心,毕竟有伤在身,若是能够一同对付赵括那些人最好不过,世间没有绝对的敌人,唯有永恒不变的利益。

“你不需要知道,对于你们之间的恩怨同样不感兴趣,告诉我,赵括去了哪?”

严平用手一指,“其中一人身上有伤,应该不会走得太远,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放弃那个不相关的人!”

连晋冷笑,“不会,绝对不会,还等什么!”

话音落下,树林中发出轻微晃动,必然有人事先藏于树上,得到命令快速离开,恰如连晋所说,赵括等人此时正在和元宗练剑并没有离开,一场遭遇再所难免,当日的仇恨唯有以血才能解决。

“门主的事在下不想去管,只是记得不要碍事,否则后果自负!”

连晋话语冰冷,严平终归是一门之主,平日里也是叱咤风云的主,冷哼一声,“放心就是,若是阁下无法做到,严平愿意效劳。”

“好!”

连晋身形渐渐隐去,严平站起身形,“什么东西,看着就让人讨厌,难道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不成。”

“门主,现在怎么办?”

严平眼珠一转,“如今有人帮我们对付那些人,何必自找麻烦,赵括知道巨子令秘密,绝对不能放过,此行应该是返回邯郸,绕过这些人来一招坐山观虎斗。”

三匹快马向前飞驰,赵括等人辞别元宗马不停蹄赶奔邯郸,连日大雨,道路泥泞难行,有些地方只得选择绕路,眼见耽误行程赵括不免心急,眼见天色渐黑,只得停住,夜色中难以分辨路途。

“大哥,那里有光亮,应该是村落。”

白英用手一指,恰好看到半山腰处发出光亮,若是能够留宿一晚恢复体力最好不过,总好过露宿荒野,几人催马向上,时间不长来到近前,只是几间草屋罢了,并非是村落,多半是躲避战乱或者一些原因避居此地。

几人从马上下来,栓在树上,嘎吱一声,房门推开,确是一名头发花白老妇人,弯着身子,看了一眼,回头喊了一句,“老头子,来客人了。”

里面回了一声,走出一名老者,步伐略显蹒跚,“老人家,路过此地,不知是否方便借宿一晚?”

“方便,方便,只是屋子简陋了些。”

“如此已经知足。”

一声欢呼,从里面跳出一人,肥嘟嘟小脸,一双大眼睛带着几分惊恐看着眼前三人,老妇人道:“这个是小孙子,天生喜欢胡闹。”说完搂在怀里。

“真可爱,来叔叔抱抱。”沐尘一时爱心泛滥,孩童快速转头,对于这位身形魁梧之人有所畏惧。

“快进来,天凉了。”

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不停刨着眼前土堆,从颜色上看应该堆砌不久,赵括看在眼里,老者连连催促,“进屋来坐。”

三人走入,屋内收拾得十分干净,松脂点燃发出阵阵特有的香气,山野之中多半用这种松脂照明,脚步迈入,啪嗒一声,赵括低头,地面带着水迹。

老者笑道:“房子年久失修,但凡遇到雨天就是这个样子,外面大雨,屋里小雨,年纪大了,没精力去修缮,只能得过且过。”

赵括查看四周,“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老者叹口气道:“娃子命苦,他爹充了兵役死在长平,他娘去年也病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只望能把他拉扯大。”

“长平!”提到长平赵括心中不免一痛,虽然胜了,依然付出极为惨重代价,死伤十万余人,多少家庭面临苦难,多少人老无所依,一旦双腿无法走动,又能指望谁,目光忍不住落向老者双腿,一身布衣打扮,目光投来,脚忍不住快速向内一收,赵括神情一变。

老者面露笑意,“几位想必是饿了,快去准备饭食!”

老妇人答应一声,跨步而出,赵括目光投去,顿时恢复原有步伐蹒跚之态,噌的一声,赵括出剑,剑尖抵在老者胸口,沐尘、白英不明所以,拔剑声响起,手几乎同时放在剑柄之上,“说,你们是谁?”

赵括面色阴冷看着那人,只要剑尖向前一递,必然可取对方性命,老者吓得浑身发抖,身后孩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几位大爷,你们要什么自己拿就是。”

“大哥?”

白英迈步上前,怎么看都是山野之中百姓,为何拔剑相对,赵括冷哼一声,“这些人根本不是农夫,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赵括。”

“不是农夫?”

沐尘上下打量,脸上皱纹,花白头发,一身粗衣,怎么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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