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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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习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去除,所以男子同样蓄发。
一众人向前,时间不长只见前面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际,赵括顿时被眼前的壮观所震撼,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十里连营,从来没有见过,更是无法想象十里的范围内完全被营盘所占据会是怎样的情景,如今终于看到,只见一座营盘连着一座营盘,营盘之间错综相连,必然不是普通的布局,其中应该暗含一些阵势,不然遇到对手深夜劫营如何应对,看来带兵打仗不仅要有武力同样要懂得阵法计谋。
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来,其中隐约带着人的喊杀声,赵云拍马上前,“公子,必然是将军对麦丘发动攻势。”
古代的战争!这是完全陌生的场面,有的只是从三国演义之中的一些了解,大多是被人所杜撰,如今能够亲见,拍马上前,“既然赶上,不如过去看看,若是能够帮上忙最好不过。”
赵云点头,“这样也好,护住公子赶往前营。”
赵云催马来到近前,营门前竖着两座高塔,上面一杆大旗迎风飘舞,大旗下站着守卫的兵士,这样可以增大视野防止对手偷袭,赵云做了一个手势,高塔之上兵士令旗一挥,守卫的兵士顿时会意,营房慢慢打开,赵括连连点头,原本以为报一下名号直接可以进去,不想还有通行暗语,顿时对战国时的这个父亲心生敬佩,治军靠的就是法令,如果不能严格执行,最后只能自食其果。
营门打开,一众人进入营帐,只见帐篷连着帐篷,荒原之上犹如升起一朵朵白色的云朵,几队士兵集结待命,手中拎着盾牌,身披盔甲,衣服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赵字,长矛不停敲击盾牌,这种声音顿时多了一股豪迈之情,甚至有一种策马扬鞭手持大枪征战沙场的冲动。
跃过预备营,终于来到前营,只见左右方队分开,中间清一色骑兵,后方架着几台高大的架子,不时有兵士抱着石块放在上面,几名兵士用力一拉,架子直接扬起,石块同样随之飞出砸向远处城墙,这必然是传说中的投石车,利用的是杠杆原理,投石车的出现同样令战争侧向于技术,只是最终能够决定战局的依然是战无不胜的骑兵。
巨大的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一声巨响在城墙上跌落,溅起一阵尘土,石块同样不时从对面发出,方阵之中兵士丝毫不惧,盾牌举过头顶,可惜这种木质的盾牌根本无法阻挡城上射下的箭雨还有砸落的石块,不时有人被巨石砸中,惨叫声不时传出,那是一种令人畏惧的声音,战鼓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身体内的血脉快速流动,一股豪情随着战鼓声升起,只是所有人清楚,惨叫声背后意味着什么。
第六回阵前论战
这就是战争,无疑是百姓的一场噩梦,沉重的赋税,无法逃避的兵役,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为此妻离子散,多少人不忍分开紧握的双手,一旦分开便是一生一世的分离,多少人盼着能够看到那道身影再一次出现,等到的确是冰冷的尸体,战争,一直被视为男人最热血的一场游戏,谁能够主宰这里便可以拥有天下,尧舜禹也好,后来的夏商周也罢,同样是以武兴国,武力强者最终取代弱者。
一名将官被人护住,手中令旗一摆,一队人马再次冲出,几名兵士合力冲出,肩上扛着长长的梯子,快速通过箭雨云梯斜着向上立起,不时有人中箭倒下,其他人快速补上,速度丝毫不受影响,兵士手持护盾顺着梯子向上攀爬,上面顿时落下一阵乱石,兵士纷纷跌落倒在血泊之中,城墙下尸体叠在一起,后面兵士依然不停向前。
“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赵括目光落在城上,除了兵士之外隐约还有不少身着黑衣之人来回移动,原本出现的漏洞顿时随着黑衣人的加入变得完美无缺,接近城墙的兵士同样无法逃脱被杀死的命运,黑衣人手持长剑动作灵活,一旦有人顺着云梯爬上立刻快速出剑。
“麦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那些擅长守城的墨家弟子参与,所以连续攻打几次都无法拿下,大王更是为此动怒,命令将军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麦丘,这样下去死的人必然更多。”赵云看罢同样连连摇头。
中间将官手中令旗再动,另外一队人马再次冲出,这样反反复复的厮杀必然不断出现,战争考验的不仅是战力,更加是耐力、财力。
赵括催马上前,终于看清手持令旗的将官,脸色阴沉,古铜色的脸庞,年纪四十开外,马鞍上挂着一把长枪,腰间悬挂佩剑,身披战甲威风凛凛,赵云跟在身侧,目光始终不离赵括身后的沈婉,从这个女人身上总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杀气,毕竟是外人,如果不是公子要求同行,绝对不会轻易带外人进入军营,距离拉近暗中提防。
几人接近,将官回头,“是括儿来了,待为父今日拿下麦丘再与你好好喝一杯。”
这个人必然就是赵奢,自己的父亲,自己是赵括,纸上谈兵的赵括,现在应该就是展现自己绝世口才的时候,“父亲,这样打下去未免伤亡太大,对方城门坚固,一时之间恐难以攻破,城上准备充足,云梯更加难以起到作用。”
赵奢冷哼一声,“孙子兵法有云:‘数倍与敌,围而歼之,麦丘守军不足我五分之一,只要一直攻下去,必然可以拿下。”
“父亲,孙子同样说过,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脑海里快速闪现出孙子当年的经典语句,不想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专研一番。
赵奢哈哈大笑,“括儿,你没有经过沙场历练自是不清楚,赵国大军为何迟迟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麦丘,第一是这里的地势,不适合大军前行,不然骑兵早已将这里踏平,第二是擅长守城的墨家弟子从中呼应,这些人十分难缠,更是身手了得,第三便是这里的守将治兵有方,这一点为父同样佩服。”
提到守将,秦婉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这位姑娘是谁?”
“她就是守将的女儿秦婉?”
赵云听罢手中长矛猛然举起,终于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想她是麦丘守将秦山的女儿,这次一定别有用途,公子真是糊涂,如果早点说出这样的身份早已将她拿下。
秦婉人在赵括身后,腰间长剑匕首,赵奢使了一个眼色,一旦惹怒这个女子,自己的儿子难免受到波及,秦婉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不会信我。”
“赵括信你。”
秦婉顿时低头,“赵将军,麦丘守将已经不是原来的秦将军,父亲被人陷害已经去了。”提到遇害的父亲,秦婉顿时声泪俱下。
“不想秦将军他!失去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真是生平一大憾事。”
第二队冲锋阵同样失败,关下血流成河,第三队早已集结完毕,即便看到同伴的惨死依然没有任何任何退缩,这就是兵者的宿命,临阵退缩同样是死,倒不如堂堂正正死在冲锋的路上。
“现在的守将是何人?”
“我的杀父仇人秦玉!”
赵奢点头,“方才攻城之时已经看出布防出现混乱,原本以为是兵力不足导致,原来是换了将领,临场换将军心必然不稳,这样对我们大大有利,麦丘之地必然可以攻下!”
赵奢见惯沙场厮杀,赵朋一生的信念都是救人,如何能够眼前这样的惨剧发生,“父亲!这样硬攻即便攻下麦丘又能怎样,损失的兵力远远要在对方之上,即便胜了又如何,多少人失去亲人,多少人流离失所,那同样是输了。”
赵奢冷哼一声,“战场之上死伤再所难免,决定一场战役胜负归属的无非是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其他的不过是儿戏!”
“既然如此要谋何用,当年的孙膑双腿已失,为何可以战无不胜,靠的是谋不是战,一场战争的胜负不是占据的城池土地而是能够得到的人心。”
赵奢脸色一沉,赵云连连摇头,这里毕竟是战场,所有事只有将军一个人说的算,无论下达怎样的指令只能服从,没有人可以违背,如果随意改变战略岂不是违背法令,更加有损将军声威。
城墙之上兵士来回跑动,黑衣人从中穿行,必然是等待赵国大军下一次攻势,连日奋战同样困乏不堪,即便短暂的停息同样变得宝贵,靠在城墙上闭上眼睛,面对投来的箭矢、巨石早已变得麻木。
一人衣衫破烂,一脸惊恐,身体靠在长矛之上瑟瑟发抖,从年纪上看不过十二三岁,稚嫩的肩膀靠在满是血迹的长矛之上,已经分不清那是同伴的血还是赵军的血,脸上依然带着孩童的稚嫩,必然是被人抓来充当兵役,不想连这样的孩子都不放过,看着身边同伴惨死,看着顺着云梯蜂拥而上的赵人终于忍不住长矛用力刺出,一声惨叫,咽喉处流出鲜红的血迹,他杀了人,没有欣喜,有的只是恐惧。
为何会有战争。
赵奢手中令旗再一次举起,第三队阵营顿时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没有畏惧同样没有任何欣喜,连日的攻城始终无法夺取城墙,城门更是坚固,加上上面布置的弓箭手,负责撞门的兵士往往没有跑到近前已经死伤大半。
所有人在静静等待,等待令旗挥下的那一刻,短暂的沉寂令人更加懂得生命的意义,不是战争而是生存,能够取得胜利才能活下去。
赵奢目光阴沉,令旗举在手里,目光落在城墙下方,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都是自己最忠实的部下,看到一队一队倒下如何能不心痛,只是赵王催的紧,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麦丘,如果无法取胜到时候难免受到牵连,括儿毕竟年幼不懂其中利害,只是说的不无道理,麦丘虽然换了守将,只是守城的兵士早已久经历练,加上行踪不定的墨家弟子,赵国大军连番攻击始终无法攻下麦丘,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又有何不同,攻城的方式同样如出一辙。
“退兵!”
一旁的赵云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想这句话从将军口中说出,在将军身边多年,十分清楚将军的个性,执着、坚毅,从不轻易放弃。
“传我将令,前军变后军,前后呼应,退兵!”
阵营猛然回转丝毫不乱,城墙上传出阵阵欢呼,不是胜利,而是为了活着,那名孩童似乎同样受到气氛鼓舞,手中长矛向上举着,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第七回营中设伏
赵奢考虑再三,最终选择退兵,这样强行攻城损失未免太打,看着兵士惨死同样于心不忍,只是大王下了军令,如果不能攻下麦丘难免受到罪责,赵奢想到这里不由得连连叹气,一队兵士抬着伤者从面前走过。
赵奢从马上下来,一一检查,轻伤者被箭矢射中腿部或者身体,因为盔甲的缘故侥幸保住性命,一人双腿被巨石砸断,森白的骨头露在外面,因为疼痛脸上尽是汗迹,“立刻救治!”
安顿完毕,众营房准备饭食,留下兵士巡视,交待一番,担心齐人趁机劫营,暗中布下一队人马,回到营帐之中,秦婉始终站在赵括身后,俨然成为忠实的护卫,秦婉心里清楚单凭自己的力量想要进入麦丘杀死仇人必然无法做到,有了赵括一切变得不同,只要能够攻下麦丘到时候便任由自己处置。
时间不长,有兵士端着饭菜进入,饭菜十分丰盛,赵括早已饥肠辘辘,一块肉抓在手里一阵撕咬,一股股浓郁的肉香从上面传出,猛然想起身后的秦婉,跟着自己一样,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没有吃过东西,身上更是有伤,这个时候补充体力最是重要,选了一块上好的精肉,一指身边的位置,“秦姑娘,坐在这里就好。”
“习惯了,公子不必介意。”赵括无奈只得起身将挑选的牛肉递过去,秦婉接过眼神中透出谢意。
赵奢端起酒杯道:“听赵百户长提起,括儿路上遇伏,好在有惊无险,这一杯是给我儿的压惊酒。”
“谢父亲。”赵括说完学着赵奢的样子一饮而尽,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种酒与现世完全不同,几分辛辣里面带着一点点的酸意,必然是酿造工艺不同,只是一点可以肯定,必然是用粮食酿造,至于自己那个年代一切不好说,假酒实在太多,即便是大品牌同样不敢信任。
赵奢酒杯倒满,“这一杯敬秦姑娘,一路上承蒙照顾我括儿!赵奢感激不尽。”
秦婉施礼,“将军客气,秦婉并没有做什么,反倒是赵公子救了我的性命。”
“原来是这样,不管如何,相遇就是缘分,干!”
赵括起身道:“父亲,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是不知麦丘城内如今情形如何?”
赵奢连连摇头,“说来惭愧,十几天连续攻城始终无法拿下,那些墨家弟子更是夜里四处袭扰,即便捉到俘虏同样不肯说出事实,如今战事正紧,想要派间谍进去更是困难。”
“里面的情形奴家倒是清楚。”说话的正是站在一旁的秦婉,一块牛肉早已吃的干净,骨头放在一旁。
“如此甚好,本将军替赵国兵士谢秦姑娘大义。”
“将军不必如此,秦婉只是想替家父报仇而已,麦丘城内兵力尚可,加上墨家弟子,单凭今日这样的强行攻城恐怕无法做到,即便能够攻下至少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十倍的代价!”赵奢听闻不由得眉头一皱,每一个人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兵士,看着部下一片片倒在乱石飞箭之中不免心痛。
赵括道:“麦丘城内的粮草情形如何?”
秦婉笑道:“公子倒是问到重点,当日秦婉带人潜入麦丘,伺机救出父亲,躲在一户农家里,家家几乎断粮,一些存粮都被官兵抢去,百姓心生抱怨,可惜敢怒不敢言。”
“这样说城中已无余粮可用!”
秦婉点头,“即便是守城兵士恐怕同样无法维持太久。”
赵奢叹口气道:“虽然没有粮食,只是同样没有退路,如此做困兽之斗,必然会激起斗志,想要攻下麦丘必然更难,更担心的是齐国一旦解除燕国外患派人增援,到时候难免腹背受敌。”
赵括猛然想起美国攻打伊拉克时采用的心理战,封锁所有消息,采取心理攻势,争取国际与民众支持,虽然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只是这样的手法或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