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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贵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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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夕微微一怔,便道:“怎么?”

“没事,我知道他还在怀疑我,不过你不用在意。”萧玄说着就帮她拉了拉被子,接着道,“上床歇着去吧。”

第104章调情

他虽是这么说,却并未起身,依旧坐在她旁边,只是帮她拉了拉被子,然而这么一拉,正好就将她的脚给露了出来。

如今天已回暖,不过屋内的炭盆却还未撤下,所以此时这屋里的气温很是宜人,加上她泡了小半个时辰热水澡的关系,因而此时她并未穿袜子。白玉般的赤足从水红色的被子下露出,在烛火的映照下,有种说不出的香艳。他拉着被子的手顿住,叶楠夕刚曲起腿,脚腕就被他抓住了,力道不大,但却很稳。

感觉到他掌心温度的灼热,叶楠夕眉头微蹙,就拿手里的账册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做什么?”

萧玄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记得她刚嫁入侯府的时候,偶尔会一个人坐在暗香院的秋千上出神。有一次,她似乎是嫌热,还干脆脱了鞋袜。站在花架后面的他,不由就收住要离去的脚步。他记得,那个时候,每当有风微微吹起她的裙摆,便见她那双赤足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耀眼。那一幕的印象极深,以至于后来每次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时,只要看到那秋千,眼前就会浮现当日看到的景象。

只是每当回了屋后,面对端庄贤淑的妻子,他却又觉得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似自己的幻觉。

而且,那个时候,他心里有太多繁杂的事,亦很难真正做到若无其事地去面对她。所以即便知道人前的她和人后的她有很大不同,但并未深究,只是偶尔会想起。

他的手往下一滑,就整个握住她的脚掌,她收不回去,就故意用力往下一踩。只可惜这美人靠上铺着又厚又软的被褥,她这么一踩,反有点似夫妻间你来我往的情趣。萧玄眼底含笑,拇指在她足弓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这是一双习武的手,手掌的力度控制得很好,叶楠夕即觉得那等酥麻的感觉,顺着自己的足弓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她心里蓦地就生出几分恼意,于是另一腿隔着被子就往他小腹上狠踹了一脚。

她自然伤不到他分毫,但萧玄的眉毛却微颤了一颤。然后松开手,抬眼看着她:“你――”

他未恼,只是有些无奈,以及微微的失望。

叶楠夕坐起身,一边顺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夫君,偶尔弄点情调就好了,就是想调情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萧玄垂下眼自嘲般地笑了一笑。然后便抬手,手指穿过她脖侧的乌发,轻轻抚弄了两下后便收回手,站起身道:“你歇息吧,我去书房。”

他只要回紫竹林,晚上要么是歇在她房里,要么是歇在书房内。

萧玄走后,叶楠夕曲腿。拿被子在脚背上用力搓了几下,将刚刚那等麻痒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抹掉。

……

三天后,账目差不多整理清楚了。之前蓝大富请她帮忙介绍关于百善会的一些资料也都整理好了。当时听蓝大富的意思,似乎是打算以后还跟百善会合作,并且表示除去拍卖事宜外。义捐行善之事他也颇有兴趣。其实除蓝大富外,也都有人开始表露出同样的意思,这几日,叶楠夕就收到了七八张各种宴席的帖子。在这之前,还从没有人这么郑重地,专门给她送请柬过来请她赏光。此事拍卖能获得这样的效果,着实是意外之喜,而财富给人的刺激,令大家根本不将花姐的死当一回事。

叶楠夕让人备好车后,就将她整理出来的关于百善会的资料交给紫草道:“这个你给蓝大富送过去,回来时你去梨园找我。”

这次的百善会拍卖能获得这样的成功,其中姚大家帮了很大的忙。之前因事情太忙,她也没时间过来正式道谢,今日总算抽出空,自然是要过来表示一下的,而且,有个人,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去看一看。

“我将子乾当晚辈看待,所以你倒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姚大家瞧着叶楠夕送过来一盒盒的谢礼,就摇头道了一句。

“就是一些燕窝,还有一点养嗓子的东西。”叶楠夕笑了笑,“只是一点心意,子乾也说这是应该的。”

“看来你们如今过得倒是不错了。”姚大家请她在身边坐下,打量了她一眼,就道,“说起来,以前我在京城时,总时不时就瞧着他,反到了俞川这边后,就难有见面的时候。那天要不是因为你的事,他怕是也想不起要过来看看我,不过那孩子如今似变了许多。”

“您以前跟子乾很熟吗?”听她这么一说,叶楠夕便有些好奇地问道。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毛小孩一个,他身边那些公子爷,个个都是皇亲贵胄,那几个不安分的东西听说我戏班有几个角儿唱戏唱得好,模样儿也俊,就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只是他们过来的第一天,也来了几个北齐人,那几个齐人是刚入京,以为但凡是戏子就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那几个孩子也是看他们不顺眼,一开始两边还只是斗嘴,后来有个齐人不小心说露了嘴,似乎是说了句燕兵无能,吃了败仗之类的话,于是两边即打了起来。”姚大家说到这,就笑了笑,“我记得子乾当时才十三四岁的年纪,站在那些军伍出身的齐人面前,似人家一只手就能将他给捏死。可没想到,最后却是他将其中一个齐人给打趴下了,那孩子仗着身子灵活,尽是下黑手,狡猾的紧。真是年少不知愁,那天他们快活是快活了,但我的场子却差点被他们给整个砸了!”

叶楠夕注意到姚大家的话里,透露了许多事,比如那些身份高贵的皇亲贵胄,里面可能还有皇子,但在她嘴里却成了“不安分的东西”;比如萧玄以前是既开朗又狡猾,并且喜欢争强斗狠;还有,姚大家似乎对燕军和北齐的战事也有所了解。

虽有些好奇,但这些话却不好多问,而且姚大家也只是略提了一点以前的事,然后就跟她说了如今这几处戏的具体情况。

只是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花姐和阿月,不过如今他并不叫阿月,而是改名为长安。

叶楠夕低声问道:“花姐的事,他知道了吗?”

姚大家摇头,然后问:“你今日过来,是想告诉他?”

叶楠夕沉吟一会,先问一句:“这段时间,他可有问起花姐。”

“没有,不过没有问却不代表不想知道。”姚大家说到这,就看着叶楠夕道,“要不要告诉他,你做决定吧。”

叶楠夕点点头,就站起身道:“那我过去看一眼吧。”

她能对花姐层层提防,也是长安在无意提醒了她,所以花姐死了,她总觉得她欠了他几句话。

叶楠夕走到那个小院落时,里面的人正在抚琴,琴音优美,空灵,只是却有几分莫名的伤感。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那琴音停下了,她才轻轻走了进去。抚琴的人是坐在院子的梅花树下,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半旧的布衣,叶楠夕不知道昔日的月公子到底是何种风采,只是光看到如今的长安,她就明白为何花姐一直未能放下。只是这样一张俊美的容颜上,那双眼是一直闭着,并且两眼周围却有几分焦黑,就好似白玉有瑕,令人深觉惋惜。

“可是萧夫人?”长安手轻轻按在琴弦上,微抬起脸问了一句。

叶楠夕点点头,想起他看不到,就又道:“是我,我走路很轻,还以为你听不到。”

“瞎子的听力总是比一般人敏锐一些,更何况我还是个琴师。”长安淡淡一笑,然后请叶楠夕坐下,要起身去给她倒茶。叶楠夕忙道:“不用麻烦,我在姚大家那已经喝过茶了。”

长安便又坐下,然后手指在琴上轻抚,琴音低而缓,有种安静的美好。

一会后,叶楠夕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来找你什么事?”

长安轻轻弹出一个似的叹息般的音,“夫人迟迟不愿开口,怕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也是在犹豫要听还是不听。”

叶楠夕怔了怔,才道:“其实,我是过来谢谢你的。”

长安手指微顿:“谢我?我未曾帮过夫人什么。”

叶楠夕淡淡一笑:“写你为这几出戏写了那么多好听的曲子,姚大家没有告诉你吗,如今这几处戏是既叫好又叫座,我也从中赚了不少银子。”

“呵……”长安又弹出一个音,“恭喜夫人了,我不过是尽份内事罢了,既然夫人能赚到银子,想必戏班的收入也不错。”

叶楠夕点头:“没错,姚大家很高兴。”

“那就好。”长安听了这句话,倒是真有些高兴。

“嗯,我就不打扰你了。”叶楠夕说着就站起身,然后这会长安却问:“夫人过来,是想告诉我花姐的消息不是吗?”

叶楠夕沉默一会,才道:“花姐她,跟蓝大富回江南去了,她说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好好的。”

长安抬起脸,看着叶楠夕的放心轻轻一笑:“如此,我就放心了。”

第105章情逝

叶楠夕出去后,长安轻抚着放在自己跟前的琴,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琴弦摸到琴头雕着如意花纹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看起来像是被火烧过,不过对琴身的损伤倒不大,并且似乎是因为他时常抚摸的关系,使得那个地方较之别处还多了几分光滑,乍一看倒像是天然生成的一般。

他原是丽春院里的一个琴童,十二岁那年却被司马大人给看中,指名要他过去服侍。他哭着求老鸨放过他,然而司马大人谁都不敢得罪,老鸨将他绑了扔在床上关在房里。他在黑暗的房间里瑟瑟发抖,想象着将要经历的事情,只觉得恐惧而绝望。然而,那一夜就那么安静的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第二天,有人来将他放了,并表示他可以回琴房去,他什么都不敢问,连滚带爬地逃离的那间屋子。

后来他听说司马大人是因为有了新的相好,所以才放过了他,他当时即觉万分庆幸,只盼那个女人能长长久久地缠住司马大人。却一个月后,他才知道,司马大人新的相好就是花姐儿。而那一晚,也正是因为花姐儿代替他去服侍了司马大人,所以他才能逃过一劫。

花姐儿只比他大一岁,当时才十三。

他和花姐儿是同时被卖入立春院,陌生又肮脏的地方,相互鼓励的两人曾约定,等以后攒够了银子,就一起赎身出去。

可当知道花姐儿代替他的那一瞬,他隐约觉得,这个约定再也实现不了了。

在司马大人的照拂下,花姐儿很快在丽春院红了起来,她对他依旧处处照拂,但她却从未跟他提起那个夜晚。

他当上琴师后,她特意请琴匠为他做了这把琴。她让他给这张琴取名,他却迟迟未取。

司马大人死后,他成了花姐儿的专属琴师。

他知道。那段时间她为他拒绝了很多客人,可他却不敢碰她一下。他只要对她生出欲念,就会想起当年她代替他走上这条路,心里的痛苦将那点欲念碾得支离破碎。

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知道,少时“赎身”的愿望是多么的遥不可及。

他天天轻抚着她送给他的琴。他知道她哭过醉过,他却只能在旁默默看着。

然后,蓝大富出现了。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花姐有几分真心,重要的是,蓝大富愿意砸下大笔的银子将花姐赎出去。

只是蓝大富是个十足十的商人。在他眼里,自己砸钱买下的女人,绝不允许心里还想着旁人。

当时的他不知危险已逼近。还是花姐救了他,并瞒着蓝大富将他偷偷送走。

他和她终于实现了少时的梦,两人都离开了那里,只是,却依旧未能在一起。

萧夫人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瞎子,不仅能听得到脚步声,也能听得出别人是不是对他说谎。

昨日。他就已听戏园里的一个角儿跟人说起,画舫办拍卖会的那天,死了个女人。可后来。他再去打听,却谁都矢口否认这事。

原来瞎了的眼也会流泪……

叶楠夕去跟姚大家告辞的时候,紫草还未过来。出了梨园后。她想了想,便让车夫往画舫那去。

却不想,车还未行到画舫,就碰到了凤九娘。

凤九娘本就是要去紫竹林寻她的,认出她的马车后,即上前拦下。

“蓝大富死了!”叶楠夕还不及下车,凤九娘就掀开她的车帘子,告诉她这个消息。

“什么?”叶楠夕一愣,似没听明白凤九娘在说什么。

凤九娘解释道:“蓝大富死了,也是中毒身亡,当时就紫草在他身边,如今紫草已经被衙门的人扣下了。”

“怎么――”叶楠夕恍过神,“怎么会这样?紫草呢?”

“你现在先回紫竹林,紫草正被送去府衙的路上,或许这会儿已经到府衙了。”凤九娘上了叶楠夕的马车,接着道,“原是要直接押着过去的,只是正好百善会的管事也在,悄悄说了情,才租了辆马车给送过去。如今衙门的仵作也过去检查蓝大富的死因,我看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开。”

花姐才死,蓝大富也跟着被害,如此看来,很可能花姐的死,也不是自尽,而是他杀!

叶楠夕两手握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就道:“既然是毒杀,为何会直接抓了紫草?就算当时就她在场,也不能证明就是她下的毒,更何况她身上也没有毒药。”

凤九娘看着她道:“刚刚就已查出,那毒药是粘在你让紫草送去的信件上,蓝大富看书信,都习惯沾一下唾液再翻。仵作初步判断,蓝大富就是沾了信件上的毒药后,才中毒身亡的。”

“你说什么!?那封信怎么可能会――”叶楠夕愣住,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所以如今你的嫌疑更大,估计花姐的死也会被人提出来,当时也是你让紫草将衣服过去的,并且花姐也是中毒身亡。”凤九娘说着就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接着道,“怕是用不了多久,衙门的人就得传你过去问话了,此事你得马上让萧子乾和叶院长知道。”

“我让紫草送过去的那封信呢?”叶楠夕忙问,“难道已经交到衙门的人手里了?那封信是我亲自写的,定是被人动了手脚,紫草当时怎么说的,我得去见她一面!”

凤九娘按住她的手,冷声道:“你这会过去无事无补,你心里明白,这明显是有人在针对你。”

叶楠夕沉默,她当然知道,若说之前花姐的死她还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话,那么如今加上蓝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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