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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沙漠秘井-第38部分

小说: 沙漠秘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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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枪口对准他的胸膛。他咽了一口吐沫,又咽了一口,但就是说不出这句话来。最后终于把那句沙哑的话从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这时他已是满脸汗水了。

“我们结束了,”我说,“我不想仔细了解你们是谁和是干什么的。但我要警告你们:你们如果第二次对我怀有敌意,那就不会像这次这样便宜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随便到哪里,但要快走。我要把你们枪里的子弹打光,别让它们再伤到了你们。”

他们默默地转过身去,匆匆离开了。他们走后,我先把他们手枪里的子弹打光,为了避免运走武器时发生意外,又射光了长枪里的子弹。长枪里的第一枪我是朝地下打的。我发现子弹打在地上后,沙土被打得四散。我用匕首挖开沙土,发现里面都是铁钉和铅粒。其它的长枪也是如此所以。我要对付的这些人还是相当危险的。可我因此也很高兴以现在这种方式结束了这场战斗。

我的骆驼还在我下来的那个地方静卧着。我把缴获的武器绑在一起,捆到了驼鞍上,然后骑上骆驼转向左边,去寻找本尼罗和副官。

逃跑的几头骆驼的足迹笔直地向前延伸着。五分钟以后,我就看见他们在远处安静地站在那里,两头空鸵正卧在地上休息。

我的同伴看到了我,他们高兴极了,副官从很远处就高声呼喊:“赞美安拉,你终于来了!从我们被俘到你出现前那一刻,我们一直很担心。我们不知道你是否能够取胜,他们是否会在这里又找到我们。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结局,我们肯定会悲惨地死去的。”

“你们已经看到了,我是胜者,”我说,“但我刚才才想起或许我忘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你们被松绑之前,我先想知道,他们拿走的你们的东西,都在什么地方?”

“都在赛里姆的骆驼的驼袋里。那头骆驼就跪在那里,长枪挂在驼鞍上。敌人本来想瓜分这些东西的,但意见不一致,所以放在那里等以后再分。”

“这很好,我很高兴你们没有丢掉什么东西,相反我们还有了些战利品:这么些武器、一头好骆驼,在那些死骆驼身上或许还能找到些东西。你们现在必须先获得自由,然后赶快到战场去,因为这些坏蛋或许还会返回去取东西的。要说的话以后再说。”

那两头骆驼的头是拴在一起的,两个俘虏被紧紧绑在了驼鞍上。我为他们解开绳索,替他们拿来了武器,然后我们一起拉着两头空骆驼又返回刚才的战场。

我们刚走了一半路,就发现远处有四个正在移动的黑点,那正是那四个匪徒,像我估计的那样,想返回战场。当他们发现我们时,立刻扭转身去,向东北方向逃窜了。我由此看出,他们想去穆拉德水井。

被我击中的骆驼当中,尚有一头没有死。我用一颗左轮枪子弹打入它的眼睛,使它得以解脱。然后我们检查了那些驼袋的内容。那里有很多对我无用,但对士兵们很有用的东西。我在死骆驼那里找到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一张纸,上面仔细画着苏丹地区各个部落的据点、河流的走向、很多城镇的位置、商队和奴隶驼队行走的各个路线以及其它一些重要标志。我把这张地图放到了口袋里,把其它东西都装到那两头空骆驼身上,打算以后再进行分配。

我们现在必须等赛里姆,所以有时间谈一谈发生的事情。我得知此事确实是那个蠢货的失误所致。他站岗的时候睡着了,他们当时商定,在日落到日出间每个人站岗四个小时。赛里姆站岗时,另外两个人早祷以后就躺下休息了,但不久突然被强人唤醒。他们睁开眼睛时,已经处于敌人的控制之下。他们进行了顽强的反抗,但只有本尼罗趁机抽出匕首,刺倒了一个对手。这激起了匪徒的愤怒,其中一个主张立即杀死凶手。其他人,包括头领在内,主张推迟复仇,以便增加乐趣。随后他们做了短暂的祷告以后,把死者埋葬,然后用井水饮了骆驼,又把水井盖上,便上路了。

“路上他们对你们如何?”

“不好也不坏,”法立德嘟囔着说,“他们不和我们说话,就好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似的。”

“但他们相互说话了?”

“很少,而且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们是否猜到他们是谁,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呢?”

“没有,他们相互连名字都不叫。”

“这真有些神秘莫测。这些人那么谨慎,看来必有他们的原因。他们没有问你们是如何到井边来的吗?或者是怎么找到这口水井的吗?”

“他们当然问了,但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赛里姆和你的存在。我们认为最好的办法是根本不说话,不要再给你带来危险。”

“你们确实做得很聪明,这样我们就有很大活动余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人是事先就知道这个秘密水井的存在呢,还是无意间来到了这里。”

“他们知道这口水井,因此看到我们已经把里面的水取出、所剩很少时,感到异常气愤。”

“这样我就得到了证实,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了。他们知道这口水井,这也暴露了他们自己。他们就是我们追逐的猎捕奴隶的匪帮。”

“这不可能,先生!他们并没有带着我们要解救的奴隶呀?”

“这五个人只是先锋。他们负责解决水源问题和保障奴隶驼队的安全。”

“如果是这样,那你把先锋放走了就是个错误。你应该抓住他们要他们的口供。那对我们是有很大好处的。”

“好处?我不这样看。如果我当时想起要问他们的口供,那是什么都得不到的。我坚信,他们会向我讲一切事情,但不会讲实话。而我无法证实他们讲的是实话,还是谎言,所以把他们放走,是最正确的。”

“可他们走了。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正因为他们走了,我们就会知道一切。我把他们放走了,就是为了以后在穆拉德水井边偷听他们的讲话。我会在他们之前赶到那里的,从这里去只需半天时间就够了。而他们已没有了骆驼,只能步行,得到晚上才能赶到,这样我就有机会观察和偷听他们。”

“先生,他们既不瞎又不聋,会发现你的。”

“这我自有办法!我知道如何悄悄地接近他们。”

“但如果你一旦被猎奴匪帮发现了,那可就完了,因为在水井那里并不只有你一个人,那里每天都有很多商队经过,甚至好几个商队同时在那里扎营,而这些人都是不反对买卖奴隶的,所以他们会对你群起而攻之。”

“这我知道。我甚至坚信,将遇到的与我势不两立的对手,就是我过去的同路人纳西尔。”

“是这样。那个土耳其人可能已经到达了那里,或者今天晚上到达,所以你必须加倍小心。我要警告你,千万不要自己去,还是带上我和几个士兵为好!”

“还是不要这样为好。我一个人会比带着士兵更安全些,他们在身边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那我的人是不是留在车贝尔蒙达呢?”

“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然后我们在水井附近找一个可靠的地方驻扎下来,到了晚上我就从营地出发行动。”

副官陷入了沉思,他可能认为我所计划的行动方案过于危险而且没有必要。过了一会儿,他说:“好吧,我的职责是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但有一点我还得指出,你曾寻找过秘密水井,因为你认为,会在那里同猎奴匪们遭遇,你确实找到了一口这样的水井。我们现在为什么又要离开它呢?你为什么又要把部队带到穆拉德水井那里去呢?你不是说,我们要追逐的人不会到那里去吗?现在这个办法会使他们逃脱的。”

“他们将落入我们的手中。”

“可你不是自己说过,绑架我们的那五个男人是猎奴匪帮的先锋吗?照此说,他们的大队会紧跟而来的。他们也会去那口秘密水井,我们可以在那里把他们截获,然而你却要带我们去他们不会去的地方。”

“你的观点只是看到了前面,而没有看到右边和左边。我们是不能依靠赛里姆的,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猎奴匪帮的大队到底有多少人呢?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我们可怎么办?我们现在没有时间调遣我们的士兵。我们能够和他们对抗并把他们抓住吗?是的,我确信他们要来找这口秘密水井。但由于里面的水很少,所以他们很快就会离开那里,甚至只派几个骑手去穆拉德水井,取几水囊的水来救急,因此我们不能在秘密水井那里等他们。”

“那我们当初就不必来找这口水井。”

“不!我是想找到猎奴匪帮的踪迹,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找到了他们的踪迹,而且不会再失去它们了。我们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我们让匪帮走过去,然后再跟上他们,找合适的时机向他们发起进攻;第二条是我们走在他们的前面,找到一个适合战斗的场地,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到来。我认为后者更好些。”

“那我们必须知道他们行进的方向。”

“到了晚上我就会知道,我甚至可以知道他们更多的情报,我将听到的东西对我们会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现在必须停止争论,因为我已经看到外面有个人向我们走来,那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我们的赛里姆。”

这时在西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白点,逐渐在向我们接近。很快我们就发现这是一个步行者,他走得很快,白色的大袍像一面旗帜一样在身后飘舞着。赛里姆很高兴赶上了我们,对我已经解救了两个同伴感到十分开心。我们动身了。

我们的对手已经从北边前往穆拉德水井。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我们也去这个目的地,所以我们靠东边行进,等确信已经超过他们时,再转向车贝尔蒙达。

这时已是下午祷告的时间。当我们来到山丘脚下时,我很快就找到了老军士穆斯塔法和他的士兵们,尽管他们隐蔽得很好。老军士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设置了几个岗哨,可我们来时是长驱直入进入他们的隐蔽地的,没有遇到他的岗哨。

我们在这里休息了一段时候,我还利用这个机会,把战利品分给了大家。我得到了那张地图,其它东西如何分配,我是无所谓的。但我决定不把战利品分给赛里姆,这是对他失职和怯懦的惩罚。这个老家伙也使我感到可怜,但给他一点教训是有好处的。下午祷告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又和士兵们一起上路,向穆拉德水井靠拢了。

我前面已谈到过这口水井。谁想从北边到那里去,将穿过一个布满棕榈树林的山谷。长时间在荒野和沙漠中旅行以后,见到此地,旅行者会觉得耳目一新的。纳西尔也会穿过这片树林。

水井本身位于一个小山谷中,周围都是陡峭的岩壁。它有六个井口,大约有三米深。井中水的味道有些像英国的泻药,实际也有同样的效果。这里有几个贝杜印人扎营,是酋长派来守护这口水井的,他们同时向取水者收取一定的捐税。他们的身体都很虚弱,消瘦得像是骷髅,这是他们经常饮用这里的苦水的后果。

从穆拉德水井向南,有一个遍是山岩和碎石的峡谷,最后通向一条崎岖难走的山路。在峡谷附近我们停了下来,直到太阳落山,这里有很多可以藏身的地方。天刚黑,我便先去侦察地形,等黑夜降临以后,我必须爬到峡谷下面,然后还需走半个小时。由于我的行动不能让人发觉,所以难度很大。

法立德再次劝我放弃这次行动,但没有成功。我侦察回来以后,吃了一些枣子和一块干肉,又从水囊里喝了两三口水以帮助消化。这时天已全黑,是我出发的时间了。

16.泉边探秘

本尼罗请求陪同我前往,但我不能同意他的请求。我是很想带上他的,因为他不仅勇敢而且聪明谨慎,四只眼睛和耳朵总比两只管用些。但地形过于复杂,他在夜行上又没有足够的经验。只要这个稚嫩的年轻人稍有失误者不须再有所作为。这是儒家“德治”思想的一个方面,与,我们就会暴露。

从峡谷边缘到山丘脚下,我大约需要走半个小时。星星还没有出来,这时往下爬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的。爬下去后我还得沿峡谷往下走,路上的一些险处,在迈脚之前思想。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的不断革命的思想,论证了从,必须先用手去试探着前进。但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显然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前面说过,我在开罗穿过的灰色衣服,爬马布德洞穴和所谓的帝王陵墓时已损坏得无法再穿了。我在艾斯尤特又买了一件新衣服,还是同样的颜色。我把浅色的大袍留在了营地,为了遮住脸人,“田边哲学”被公认为是仅次于西田哲学的又一独创性哲,又带了一条这里的男人常用的头巾,约一米见方。把它对叠起来,就成了一个双层的三角形,然后用绳子绑在菲斯帽上,这样光滑的一面垂到了眼前,而后面的角就遮住了脖子。在特别热的时候,还可以在菲斯帽的里面戴一个吸汗的小帽。那儿的穷人戴的是毛料或棉布菲斯帽,富人则戴丝绸头巾,这种头巾在开罗的市场上每块价格高达12个马克以上。丝绸菲斯帽则大多在叙利亚的祖克城或在贝鲁特制作,大多是金底或白底兰花或红色的图案。我的菲斯帽是深颜色的。我携带的武器是匕首和左轮枪,猎枪太长会妨碍我的行动。遇到危险时,我首先使用匕首,为了避免发出声响,左轮枪只能在万不得已时使用。

我看到前面有丝光亮。那是来自燃烧骆驼粪的火堆的光。它只是余烬。我所以还能看到,证明我离它已不太远。我把头巾拉下遮住面孔只留下两只眼睛,然后趴到地上向前爬行。

狭窄的岩壁现在开阔了许多,我看到我的右边还有两堆篝火的光,刚才那堆在我的左边。我应当朝哪个方向去呢?从三堆火可以看出,这里已有三批人扎营。我只想偷听猎奴匪帮的谈话,他们可能还没有到,但很快就会出现的。他们在哪里扎营呢?肯定在水井附近,据我估计,他们步行穿过沙漠已是干渴难忍了。我现在必须知道,到底谁已经来到了这里。纳西尔已经来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先向左爬去,听到那里传出一种单弦琴轻轻的演奏声。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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