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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云天情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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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心里一阵惊悸,赶紧从脖子上取下那根自己在街上买的廉价项链给父亲看,也不知父亲想说什么,看了看,指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来便离开了人间。
阿玉自从父亲病故前还提及项链之事,心里自然留下了一块心病,总觉得这件事非同一般,她多次跟母亲谈及此事,总想问出个所以然,可母亲总是笑而不答。
待父亲的后事处理以后,母亲为了女儿有一个好一些的环境复习功课,也没急着回家,便在私人办的工厂,找了一份管理员的事做,工作倒也轻闲,每天只是搞后勤,母亲什么事也不让她做,第二年,阿玉果然考上了并不热门的纺织学院。毕业分配以后,只上了一年的班,因企业不景气,产品积压,便放假回家。
母亲在她读大学时,便回到了乡下办了个养鸡场,养了三千多只鸡,而且前景看好,几乎蛋禽都供不应求。阿玉见此,心里便踏实了许多,也不希望上什么班了,更不愿去求妈妈告奶奶地办调动,一心一意和母亲在家里办养鸡场,并在农行贷款两万元,扩大了规模。不到两年,便把她所欠的债务全部还清。
再说阿玉此时已有二十四岁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做母亲的自然着急。
叶宁兄弟俩个就数叶宁最听话,他小时候常常护着阿玉,并不是说他有多喜欢阿玉,而是听父亲说“她们一家是好人”要多关心阿玉,不要让人家欺负她。父亲退休时考虑到叶宁比较本分,读书少便让他去顶替,自从有了工作便高不攀低不就,已有二十五岁了,一直也没有遇上合适的女朋友,不是人家嫌他,就是他嫌弃人家,有的双方同意了,父母又不同意,只好作罢。
他家跟阿玉一家的关系一直就很好,加上阿玉一家乃是外地下放来的,这些年也多亏了叶宁一家人的关照。叶宁的父亲是看着阿玉长大的,见阿玉人品好又勤快,自己儿子有工作,而且单位效益又不错,自我感觉很好,于是便托人去说媒。
俗话说“哪个男儿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阿玉毕竟也是一个感情丰富细腻之人,思想比起同龄人来说成熟许多,但对于婚姻爱情自有一番道理,自己仍有一双手,有一个并不比人差的大脑。只要能找一个情投意合,体贴自己,通情达理,找一个能与自己风雨同舟的伴侣也就知足了。她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尽管自己比五年前多了一份自信,多了一份主见,觉得跟云天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么?
说来也是,阿玉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一提起婚姻之事,便会想起云天,尽管有不少的人来提亲,有不少年轻小伙子写信追求她,可她就是无动以衷,觉得没有一个人能跟云天相比,没有一个人能打动她的心扉,在夜深人静时,她常常陷入苦思冥想之中,陷入矛看之中,她爱云天,爱的心痛痛的。这时她才清楚地发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自己之所以拼命考大学并不是自己想跳出农门。而是自己想跟云天拉近距离,云天这几年来早已渗透了她的心,使她的心里,几乎接受不了任何一位男性,她想写封信给云天,诉说心中对他的思念,听说他已结婚了,最后只好把对他的一片片深情爱意,无奈地倾泻在一篇篇日记里。
她对叶宁虽然不反感,没有什么过节,可是根本就没有共同的语言,也许是他们之间文化底蕴相差太大的缘故吧!阿玉每次跟他聊天,他总是唯唯喏喏,哼哼哈哈,唯恐说错话,不过人倒是很勤快,只要阿玉家里有什么事,他知道了都会过来帮忙。特别是他从来不让人家欺负阿玉,文化大革命这些年,给了叶宁许多英雄救美的机会,母亲一直认为叶宁能成为阿玉这一生中的保护伞。
起初,阿玉死活不肯嫁给叶宁,无奈在母亲的多次劝说下,在她听说云天确实结婚以后,在她万念俱焚的心境中,竟委曲求全听天由命地嫁给了自己也莫明其妙地认为能保护自己渡过风风雨雨的叶宁。
日月如梭,春去冬来,沧桑巨变,一晃便一起送走了将近二十个春夏秋冬,而且有了一个读大学的儿子。
这其中的艰辛,苦衷,无奈只有天知地知。
第三章 人生难料
    且说浩南自转学县城读书以来,便和艳红云天一个班,也是玩得最要好的铁哥们。
艳红只有一个弟弟名叫梓龙,有一年因他父母常下乡,便把他们托负给云天父母照看,所以打小便以兄妹相称。
那时候,只要艳红一来,云天便会去邀浩南来玩,或玩牌或捉迷藏或抓鱼,都少不了三个人在一起,云天很听母亲的话,什么事都让着她,而浩南却是调皮得很,且有些桀骜不驯,常常戏弄艳红,你追我打玩得特别开心。
自打读高中以后,因为云天也不是那种大脑特聪明的人,为了考上大学,也不得不加倍努力,玩性也有所收敛,大家也就很少在一起玩了。自然功夫不负有心人,高中毕业后,且逢恢复高考制度,第一年就让他考取了省政法学院,毕业后便分配在信访办上班。
艳红自打小起就把云天当哥哥看,在他面前免不了撒泼刁蛮,长大以后依然如故,所以云天只拿她当妹妹看,并没有非份之想,什么都顺其自然。
在艳红高中毕业的那一年,艳红已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时,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情窦初开吧,她对浩南竟越来越痴迷,她觉得浩南长得既英俊又潇洒,充满男子汉的魅力,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浩南在她眼中简直就是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他打小时的那份俏皮,那份开朗,那份聪颖,她就很喜欢。她觉得云天跟他比起来是那样笨拙,老实,虽然不戏弄她,什么都让着她,可她总觉得跟云天在一起特别没劲,更谈不上开心的事儿,即使是有什么事,她情愿跟浩南说也不愿跟云天说,因此,长大后大家竟慢慢地疏远了,距离越拉越远。
再说浩南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加上父亲常生病患风湿关节炎不能下地干活,经济上很拮据,他读小学时学习成绩就特好,一直名列前茅,人又调皮,他伯伯看他是颗好苗子,怕误了他的前途,兄弟跟他一说,也就把他带在身边,一来减轻兄弟的负担,二来给侄子一个好点的学习环境,让他把书读好,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也算给自己积德。
浩南自从在县城读书以来,想想机会来之不易,学习更是刻苦用功,总是名列第一,过礼拜时常有同学邀他去玩,所以他从来就不会觉得孤独、寂寞,特别是随着年龄的长大,他跟艳红好像谁也离不开谁。到高中毕业班时,竟谈起了恋爱,海誓山盟,男的非她不娶,女的非他不嫁。
浩南知道自己的处境,自己是个农民娃,如果没有考上大学,回家种田当农民,就是艳红不嫌弃他,愿跟着她,她父母也不会同意。再美好的梦也会烟消云散,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浩南每每想起艳红对自己的痴情,便会加倍努力,他觉得为了他和艳红这份永生不息的爱情,一定要考上大学。结果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省机械学院。毕业后分在企业单位,据说是他要求分到企业去的,说是专业对口,到那里可以施展拳脚。
企业已不比往年,什么事都是厂长经理说了算,由不得你。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按老规矩经营,你学校刚毕业出来,“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有实践经验,哪能信得过你。结果在厂里只当了一个生产科挂名科长,什么事也不用他操心。只好把刚来时的那一腔热血一身抱负付之东流。无奈地一天一天的捱日子,空耗了自己的大好时光。
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自己还这么年轻,这样熬下去何日是个头,这点工资不要说成家立业,就是自己一个人花销都得计划好,稍不留神便会出赤字。
艳红虽没考上大学,高中一毕业就参加了工作,因为父亲仍是多年的高级干部,凭着关系,七调八调,竟把她调进县政府当了一名打字员,工作自然轻松舒适。
随着他们都到了婚姻嫁娶的年龄,浩南家里缺什么,因家里经济拮据也不急,唯有云天和艳红的长辈经常会提醒他们要找个合适的该成家了。其实他们都知道父母的意思,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希望他们能成为一对,有一次艳红的母亲在云天家里聊天时就用开玩笑的口气提过此事。
当然,云天的母亲每每提起云天的婚事心里便会掠过阴影,会为那次为儿子订娃娃亲的荒唐举动而后悔。
那是六0年正月十五的日子,下午五点钟,她和另外一位某单位名叫向梅的产妇同时临产,她生的是男孩,而向梅生的是女孩。
当时正值元霄佳节又添丁,一家人都喜气洋洋,把她当英雄一样捧着,甭提她心里有多高兴了,可看看与她邻床的产妇却孤零零的,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只有他的邻居才会偶尔来看看她。
她见向梅眼泪汪汪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精致的项链,什么也不说,抿着下唇,脸上竟无表情地凝视着天花板,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把项链挂在女儿的脖子上。
她看了好生奇怪,便忍不住地问“大姐,小孩她爸呢?”
向梅好像没见似的,没有回答她。
“是不是你生了女孩,他家里不高兴,就不来看你。”她又想当然地问。向梅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她想生女孩有什么不好,她不知道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一时高兴,竟当大家的面提议说:“这两个小孩算是有缘,大家又在同一个产房,同月同日同时生,我们来结个亲家吧!等他们长大了结为夫妇好了,也算天赐良缘。”说完,抱起小孩怜爱地亲了一下。
谁知大家一听竟欢呼好、好、好、妙、妙、妙,妇产医生更是热心,认为两个小孩是她接生的,当即表示理所当然由她来当证婚人,大家自然一致赞同,都把这事当正事来办。
向梅见大家如此热心,一致说好,便回去把祖传下来的两块玉叫先生一面刻小孩的生辰八字,而另一面则刻了一个福字,院长听说了这回事,也热心地过来看一看,有什么不好,也好提个建议。当他从向梅手中拿过玉佩看时,竟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把名字刻在玉佩上呢?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不是很好么?
大家都说有道理,当即说好互换取名字,向梅给男孩取名大海,而女孩则有她们取名玉红,而后又叫先生把名字刻上去。
在出院分手的那天,在大家兴高采烈的气氛下,由双方的母亲分别把玉佩挂在孩子的脖子上,算是订了个娃娃亲。
大家在一个县城,在开头的几年双方都会你来我往,可在小孩刚懂事读书时便开始了文化大革命,向梅因是家庭出身地主成份,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合家便被第一批下放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而后又因丈夫发表反动言论,对社会主义不满,被打成反革命被捕入狱,在农村中途来县城办事,偶尔也会到她们家坐一坐,也许是她已升位为县妇女主任的地位悬殊的缘故吧!坐在一起,大家竟没有往日的热情,而且谁也不再提起各自小孩的事,向梅也懂得世态炎凉深知高攀不起,知趣地走了,而且这一走竟走了十多年。在农村既使是再艰难,也从不找他们。
小孩自然不清楚这些事,小时候虽然听大人说过,只当是大人开玩笑而已,那里会当回事,玉佩自然也由大人收起保管好,也不知怎么搞的,双方家庭竟好像约好的一般,等他们到了婚嫁的年龄,谁也没有找对方提及此事。
云天母亲不提自然有她的道理,阴影归阴影,后悔归后悔,她想如果这件事说出去,大家肯定会笑话,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是这副老脑筋,你儿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你还去逼他跟一个陌生女子结婚不成。
再一想,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堂堂国家干部,如果找一个劳改释放的人做岳丈,也太没颜面了,并不是我们变卦,而是你们太不争气了,能怪谁呢?想到这便觉得理直气壮。
其实艳红姑娘也蛮不错的,起码她就这样认为,她觉得不仅她的家庭环境好,工作条件好,人也越长越好看,越长越漂亮,小的时候,因她父母亲下乡跟她过了一些日子,至今跟她都很亲近,好似自己的女儿一般,哥哥进哥哥出,跟儿子一直相处得很好。如果她们能结为夫妻也算是缘份了,做父母的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呢?
在阳光灿烂,春光明媚的一天,吃过中饭,云天对母亲说,单位临时放他去地区学习半个月,下午就走,说完便去房间收拾东西,母亲见此,便跟了进去,看儿子有没有什么拉下忘记带的,好提醒他,她站在儿子身边,默默地注视着他,见他那里一件一件地把衣服叠好,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妈,你怎么了?”云天见母亲一声长叹,便回过头来看了一下。
“你如果早点成家,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母亲用责怪的语气说。
“妈,我现在不是很好吗?你不怕我讨了媳妇忘了娘么?”云天俏皮地说。
“我怕,你一辈子就不要结婚了,傻孩子。”母亲怪嗔地说。
“你参加工作也好几年了,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没有合适的人,我替你作主选一个。”母亲严肃地说。
云天见母亲正儿八经地说话,不像在开玩笑,便也不敢怠慢。
“妈,你说什么?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云天很纳闷地说。
“你怎么就没有去注意过,我看艳红姑娘就很不错,她父母又很喜欢你,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脾气性格,我看就娶了她吧。”
“妈,不行,不行,我不喜欢她,做妹妹可以,做媳妇不行。”
“你怎么了,你以为你读了大学很了不起了,人家艳红还是在县政府上班,人又长的好看,你嫌人家啥呢?”
母亲一听儿子连声说不行,禁不住火冒三丈。
云天本想再说几句,见母亲气成这样,也就没再说什么。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艳红跟浩南的关系,他们早就常来常往非同一般。现在只不过是浩南在单位过得不怎么顺心,经济条件还不成熟罢了,否则早就结婚了。
母亲见他低头不语,以为他已回心转意。便说“下次我就去跟她说你答应了。”
云天听罢,心里暗自好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的事勉强得了么?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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