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情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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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积极分子又怎么了,毛主席说的话就是对,听他的话没错。”
“对、对、没错,那时大家都穷得叮铛响,打一个电话半天也打不通。”玲玲的公公说。“那时人人有工做,人人有饭吃,那里会像现在这么多腐败现象。你看云天那时读大学,什么都不用我们操心,给点零化钱就可以了,你瞧,现在玲玲读大学,学费要我们缴不说,以后工作还成问题呢。”玲玲的奶奶理直气壮地说。
“得了,得了,我说不过你,我投降总可以了吧。”说完对着朝自己走过来孙子扮了一个鬼脸。
“公公,你搞错了,投降应该把两只手举起来。”帅奇说着把两只小手举起来给公公做示范,这天真无瑕的举动,引得全家人都喜喜哈哈的开心大笑,好似春暖花开时节,潺潺欢流的溪水。
云天看着自己温馨的一家,望着窗外那满天星光的秋夜,渐渐地淡化了找项链的那种心情,并隐隐地自责,都过去二十年了,人家有心送给你便是你的了,何必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这么认真呢?如果旧事重提把项链送还给她,她又会怎么想呢?重温旧梦吆?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慎重为好,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是很好么?干嘛要去破坏它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
话是这么说,真叫云天心里能撇得下么?二十年前,这么纯洁动人柔弱美丽的乡村姑娘,时过境迁,今天却变的这么精明能干,独挡一面撑起一家酒店,而且看起来温文尔雅,端庄贤淑,难道还不够吸引他,引起他的好奇么?
他曾试图把她忘掉,可越想越不能忘,两个月来,几乎使他寝食难安,由于没有找到项链,由于顾忌家庭,一直拿不出勇气去找阿玉,可又于心不甘,曾几次身不由己地走到腾飞酒店门口,可几次都是徒劳无益,无缘碰面。
国庆节马上就要到了,玲玲还在读中学时外公就夸下海口说,等她考上大学,便带她去北京旅游,这话玲玲一直记在心里,这次一考上便缠着外公要说话算数,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并央求舅舅也来一同说服外公。
岳父母早几年就退休了,身体一直很硬朗,早就想携全家老小去北京旅游,风光一番,可遗憾的是一直就没有兑现,云天早就去过,自然不会很热心,可这次就不同了,两家的老小却执着要去,于是大家便商量好,有母亲两边走照看家,其他人都去。
云天并不是喜欢那种热热闹闹的人,以前过礼拜他都变着法子,让妻子带着小孩去娘家,他自己落得两天清静,这次国庆放假十天,他想这么多人一起去,吵吵闹闹不说,开销肯定很大,小舅子一家又去,几位老人身体又好,儿子又懂事,有妻子、女儿陪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自己早已去过,去不去无所谓,少一个人去就少一份花销。过两天就要放假了,他一直就在考虑去与不去,他想来想去,就是拿不定主意,正当他想得左右为难时,突然发现在写字台的边上,不知谁放的一枚一元钱的硬币,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硬币,左看右看,竟突发奇想。
你道他拿起那枚硬币干嘛,云天心中自然有它的妙处。
第六章 掷硬币(上)
话说云天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硬币,突发奇想,只见他把硬币捂在手心里两掌合一,放在胸前,口里念念有词,虔诚地说,苍天在上,我掷硬币三次,如有两次国徵朝上,我便偕同一家老小去北京旅游。
他闭着眼睛,郑重其事地从高处往地下一连掷了三次,捡起来一看,结果都是国徵朝下。
天意难违,心里自然有了主意。
国庆那天,正当大家兴高采烈地成行时,他竟想了个法子,推说自己感冒了头有点痛,不想去了。妻子听了他的话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病了,一边埋怨他多事,一边顺水推舟地说:“也好,留下来把病治好,有两个人看家,我们也好放心。
云天开着车把他们一一送到火车站上火车,并千叮万嘱“路上注意安全”。
当远看着火车慢慢消失在视线里时,心里竟隐隐约约地产生了一丝惆怅,一丝牵挂。
当然在他心里更多的是欣慰。因为留给他的,是那样广阔而自由的空间。
十月的秋天,金秋送爽,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像似一面镜子那样明亮洁净。
他们前脚刚走,他竟像小孩童似的兴高采烈地跳起来。
“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云天开着车很惬意地边走边唱了两句,他高兴时常唱的那两句。
在回家的路上一路盘算着怎么安排这个假期,母亲到岳父那里看家,自己独自一人在家。
他开着车得意地在县城绕了一圈,在市场上买了一些熟食,准备邀几个朋友叙叙旧,打打麻将。
走到一个胡同口情不自禁地停下车来,钻出了车后,朝以前住在这里的浩南大伯的家里走去,他并不想见谁,事过境迁,只不过想看看这里的变化而已。
也许是出于一种怀旧的心情吧!想想儿时在这里玩耍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历历在目,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或因对浩南耿耿于怀吧。反正自结婚以后,再也没有到这里来过,尽管跟艳红结了婚,有了一双儿女,有了一个令人羡慕的家,而且一直也没跟浩南打个照面,可每每想起浩南便会来气,心里便会堵得慌,就会暗暗骂浩南懦夫,特别是当有人说他那婷婷玉立、聪明美丽的女儿不像他,又不像妻子时,心里便会很不是滋味,好似吃了绿头苍蝇一般恶心。
艳红也很知趣,大家心里明明知道浩南的阴影一直就留在他们中间,可谁也不愿提及,心照不宣。
他左看看右看看,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只见铁将军把门,这本来是他意料中的事,所以并不感到意外,他心中很不平静地走出胡同口正待上车,只见离车不远处竟意外地看见了浩南,而且身边还有一位大约有四十多岁的男子陪着他一路边走边朝他走来,浩南因很专心地跟旁边的人讲话,一直走到云天的身边才发现了他。
“嘿!老同学,你好!你知道我回来了。”浩南见了云天,握着他的手又惊又喜。云天则是颇感意外,分别十多年了,本来无意碰上的人,竟歪打正着给撞上了。
第六章 掷硬币(下)
“你怎么搞的,这些年躲到哪里去发财了,连个音讯也没有。”
“我那有你的福气好,坐机关,我是天生的苦累命。”浩南诙谐地说,见身边的人不便说话,便赶忙介绍说:“这位是跟我一起在广东打工的老乡叶宁。”
“你好!我叫云天。”
“你好!”他们一边握手一边自我介绍,相互认识。
“艳红呢!她怎么没有一起来。”浩南有些奇怪地问,他心里想怎么不是成双成对来,而是单独来访,难道有什么话要跟我单独说不成。
“艳红带小孩和父母到北京旅游去了。”云天笑着回答。
“哦!走,到屋里坐一坐,难得相聚,刚好,我们几个爷们喝两盅。”浩南热情相邀,说话间竟没了往日的书生气。
云天本来不会喝酒,自然对喝酒不热心,他正有些犹豫,去嘛说些啥呢?自己的妻子毕竟是他以前热恋过的未婚妻,难道去骂他懦夫逃婚不成,想到这颇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便推辞说“算了我还有事呢,你们聊吧,改天我再来看你。”
“走嘛,进去坐一坐,怎么忸忸怩怩的像个大小姐似的,待会儿我老婆马上就会回来了,让她炒几个拿手好菜给你偿一偿。”浩南想不管怎样,大家以前毕竟是玩得最要好的朋友,阔别十多年难得一见,现在到了家门口,那有不热情相邀的道理,何况还有那样一种很微妙的关系,见他执意要走,才撤了一个谎。
“哎,浩南我还以为你是一位痴情男子呢?怎么有夫人了我也不知道。”他边上的老乡听了浩南的话,好一阵的姹异。
“刚才我拿钱叫她去买菜的秀秀就是,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浩南说完给他使了个眼色。
老乡自然心领神会,把自己店里的服务员说成是他的夫人,颇觉有趣,他故作恍然大悟地说“唉,我这个人真笨,我说呢,怎么叫他去买菜竟乖乖地去买,我还以为是你的妹妹呢,你真有艳福,讨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做老婆。”说完爽朗地大笑。
浩南也禁不住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云天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知道笑声里的含义。只是不想说穿罢了。“下次吧,等艳红回来一家人来品偿你夫人的拿手好菜。”
浩南见云天硬是执意要走,便不再勉强换留,“好吧,等你们以后有空大家再一起聊。不过这次我回来才七天假,过后还要回厂上班,这次回来主要是回原单位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厂房,准备明年回来自己办厂。”说完大家便分手了。
云天上车正要开车走,只见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女孩两只手提着菜大呼小叫地朝小巷子走去。“浩南哥等等我。”
云天探出头看了一下,觉得好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他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最后才想起这不是阿玉酒店的服务员么?想起阿玉便想起二十年前邀浩南他们去给阿玉送项链时的情景,阿玉下放在跟浩南同一村,也许他们一直就有来往呢?叶宁不是阿玉的邻居么?
云天一路出来,刚才兜风时的那种轻松自由的惬意心情早已丢到九宵云外去了,想起一些往事,心里闷闷不乐的,那里还高兴得起来,他开着车谁也没有再去邀就径直回家了。
回到家,他一屁股陷在厚实的沙发里一支接一支的猛抽烟,脸色灰暗,而后又站了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电视不是,看书也不是,家里冷冰冰的,进也一个人出也一个人,心里竟出生了一种从来有过的孤独感。
他发现那枚硬命依然放在桌子上,仿佛在眼睁睁地嘲笑他似的,他上前拿起来,再一次正面看看,反面看看,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用这枚硬币来决定自己的行动取舍,是那样的错误,那样愚蠢,那样荒唐,又那样可笑,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家在自己的生命长河里起着多么重要的精神依托。
第七章 苦涩的爱(上)
过两天就是国庆节了,随处都可见张灯结彩,红旗飘扬,电视里载歌载舞好戏连台,处处都洋溢着欢乐的节日气氛。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划破了静静的夜空。
秀秀见阿玉去了卫生间,机灵地拿起话筒“喂,你好!你找准呀?”
“哦,你是秀秀吧,我找你阿姨。”
秀秀听出是叶宁的声音,不知怎的心竟有些慌慌的。
“阿姨刚去了卫生间,你等一下打过来吧。”“不用了,你告诉她,说我国庆节会回来休假。”
“好吧”随后把电话一挂,阿玉出来了。
“阿姨,宁叔刚才打电话,让我告诉你,明天国庆节,他会回来看一看。”
“回就回呗,这有什么可说的,秀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阿玉见活泼爱笑的秀秀像大人似的坐在那里一脸的忧郁,觉得好生奇怪。秀秀是她刚开店时请来的服务员,本地人,父亲在她读小学时便因车祸身亡,母亲刚改嫁,她跟哥哥相依为命,待中学一毕业就出来打工,阿玉很喜欢她,人虽长得一般,胖胖的圆脸上常挂着笑,可是性格开朗大方,聪明活泼,顾客对她说好坏从不计较。
“阿姨,我有些不舒服,我先休息了。”说完,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阿玉。
“秀秀,这段时间你也够辛苦的了,国庆节你也放假吧!回家去玩几天。”阿玉怜爱地说。
秀秀听后懂事地点点头,然后转向自己宿舍里去。
丈夫明天就要回家了,她听了这件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以前打工时中途也回来过。人们常说久别胜新婚,可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种感觉,没有激情,没有浪漫情调,办公事一样住几天就走了。
她跟叶宁虽然成了夫妻,可常常是同床异梦,一点也合不来,以前在单位上班时尚可,大家很少在一起,有时回家双方客客气气,忍忍让让住几天就过去了。可自从搬到县城来住,大家常在一起就不同了,免不了磕磕碰碰,特别是叶宁下岗以后,不是坐在一边唉声叹气,便是为了一点小事争吵、抬扛,稍不顺心便几天不和你说话,以前他的单位效益好,压力不重时,阿玉也心平气和地慎重其事地提出过离婚的事,可叶宁无论如何也不同意,阿玉看着还在读书的儿子,看着母亲那饱经风霜的脸,她竟失去了坚持离婚的勇气。
他们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生活情趣。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寡淡无味的捱过去。
丈夫自下岗以后,在家混了两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而后才到广东浩南那个厂去打工,浩南本来就学机械专业的高材生,又有工作经验,很得老板的赏识,打工十多年了,早已是经理助理,叶宁找到他,自然很关照,把他放在自己的门下当了一名车间主任。
阿玉也知道丈夫的能耐,如果不是浩南的关照,他也许再混十年,也当不了车间主任,因为她觉得丈夫从来就不是那种责任心很强的人,再说文化素质又很低,能担得了大任么?
第七章 苦涩的爱(中)
国庆节到了,丈夫一进门便一反常态地把阿玉抱起来,也不管客厅有没有人。
“老婆,辛苦你了。”
旁边的服务员见状竟笑着鼓掌,羞得阿玉满脸通红。
“快放下,让人看见笑话,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像年轻人一样疯癫。”她怪嗔地说,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在她的心灵深处何尝不希望丈夫能像年轻人那样浪漫激情呢!
“来,大家偿偿。”叶宁打开包拿出桂圆给大家吃,随后进入卧室。
“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了?”阿玉跟进去温柔地坐在床沿上面问。
“想你呗!”说着微笑地看着她。
“可能么?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你还会想起我么?”阿玉疑惑地说。
“你是我老婆嘛,不想你想谁。”说着走过来把阿玉摁倒在床上就吻,阿玉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只见丈夫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她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体己话,阿玉冷不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叶宁,你怎么了,在那里学得也会说甜言蜜语了。”
“难道我说错了么?”叶宁奇怪地问。
“没有,我不习惯听,这不像你说的话。”阿玉用那惊异的眼光看着他说。
“现在大家都在变,难道我就这样顽固不化。”叶宁用那种调侃的语气说,略沉思又继续说:
“以前我和浩南没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