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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大熊别害羞-第5部分

小说: 大熊别害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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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了趟“宝斋”,好不容易问到城西鲁府可能有比师父的“风幽”更好的兰花—;“火王”,两人兴致勃勃地上鲁府求花,却听鲁老爷说那花早死了,还烂成一滩污泥。
两人愁对满桌好菜,久久无语,一副愁眉苦脸的可怜样。
“师兄,我会有什么下场?”展观风哭丧著脸,悲从中来。
刑軦;搔搔脑袋,苦笑再苦笑,“师父的花招说也说不尽,谁知道他老人家会使出什么招式来?”
“如果跟师父说我们找到花了,不过花死了、成烂泥了,师父会放过我吗?”展观风抚著鬓脚深思,心怀一丝希望。
“师父只会罚你找借口。”刑軦;两道浓眉连成了一道,“唉!我们先吃饭吧,明天再去‘宝斋’问问还有没有别的花。”
展观风悠叹一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著饭菜,末了,索性放下筷子,举杯消愁,而刑軦;在愁苦中仍旧吃得比常人凶猛。
一朵红云挟带一句娇喝,突然闪至他俩桌前,“大熊!你们早上不告而别去哪儿了?”
她才跟况东成说几句话,回身就不见他俩踪影。这大熊不是很有礼貌!?怎么不跟她说一声就跑得不见人影!?这莫非就是人家说的“厚此薄彼”?
刑軦;正在啃鸡腿,忽听耳边劈下一道喝斥,一时不慎便岔了气,被未吞下的肉块哽了喉头,“咳咳!咳!”他抓著喉咙,猛咳不已,脸孔胀得火红。
张红莲一手拍拍他后背,一手取来茶水递给他,旋身在他身边落座,红唇一掀,又是娇喝:“我有这么吓人吗?你也太不给面子了!”
“红莲姑娘。”得救了!刑軦;缓过气,无奈地望向贴他而坐的张红莲。
“哼!”张红莲很是不满,“我早上被你摆了一道,你怎么赔我?”
“摆了一道?”刑軦;望著她似火焰的娇容,不觉陷入恍惚。
她的火气永远发不完似的。每回见到她都是火辣辣的场面,不知她软下声来说话,会是何种风情?
张红莲小手抓握他的臂膀,又是一阵揉捏,凤眼瞪得老大,“对!我还想找你们问问玉雕蟾蜍的事,谁知你们一下子就溜了,害我找不到人。”
展观风放下酒杯,“张姑娘肯将东西借我们?”她只指定师兄喊她闺名,可没叫他喊,他还是喊她张姑娘安全点。
“我还要想想。”凤眼一转,斜睨单手抓著鸡腿啃的刑軦;,“我爹有没有说要派谁跟你们回去?”
“这倒没说。”师兄不把她的毛毛手放在心上了?看来食物对他的吸引力还是比女人多一些,他是不是该别多事?
他哪知刑軦;费尽了力气才能忽略张红莲的骚扰,根本是食不知味。
“大熊!”张红莲冷不防地把脸凑到刑軦;面前,“不要吃了!”
刑軦;一惊,差点噎住,他闷闷地放下鸡腿,“红莲姑娘有何指教?”
张红莲瞟他一眼,甚是不放心,“手拿来。”抓过他的两只手,“我先保管,你等我说完话再吃。”
刑軦;歪著身子任她钳住两腕,姿势颇怪,脸色也很怪,非常不懂自己为何老是让她牵著鼻子走!只知他不忍让那盛焰般的风采消失。
旁边几桌客人见张红莲对身形庞大的巨汉吆来喝去,个个提心吊胆,就怕等会儿巨汉发飙,失手劈了她。
张红莲的辣性子他们是知道的,这会儿见她使泼也见怪不怪,不过,她大刺刺的豪迈作风,可不包括对男人手来脚去,莫非她春心动了?那况东成怎么办?
展观风摇头连连,她都爬到头上了,师兄还不生气?果真是人善被人欺。
“大熊,你明天有没有空?”张红莲低头审视手里抓握的巨掌,一边和自己的手对照。他人长得高大,手也大得出奇,厚实的手心全是厚茧,摸起来温暖而舒服,安全感油然而生。
“有。”她在做什么?他好想反手握住那软嫩的小手。
不!刑軦;猛地晃头,提醒自己她已经快定亲了,收拾心神,驱逐这不该有的遐想。
“那你明天来我家一趟好不?”哇!他的手比她的多出两个指节,她的手在他手里变得好小。
“做什么?”见她低头摸得专心,刑軦;视线飘向满桌好菜,想藉好菜转移对她的注意力。
“比划。你顺道把你那口大刀带来。”她翻过巨掌,审视他的手背,黝黑的皮肤上有几道浅浅的疤,像是给动物咬的,指甲形状方正,干干净净的。
“比划?”那炖蹄膀看起来入口即化,肯定炖了几个时辰,“阿风,留一点给我。”没良心的师弟,不救他脱离身心的煎熬就算了,还想把东西吃光光!他不是说没胃口?怎么这会儿看他被整就胃口大开?
张红莲听他分心跟别人说话,抬眸瞪他一眼,用力掐他虎口,“嗯,我想试试你的大刀。”
刑軦;被捏得发疼,低下头看她搞什么鬼,“你?”要他跟她打?她好歹是个女人,没事找人打架做啥?
“怎么!我没资格跟你比划吗?”张红莲猛地抬头,柳眉倒竖,凤眼里怒焰狂烧,火辣辣地射向刑軦;。
她最讨厌看不起女人的家伙,他不会也是那种人吧!一气之下,甩开手里的巨掌,抡起拳头,准备他一说是,就往他身上招呼。
刑軦;见她一副想将他锉骨扬灰的火辣狠样,一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伸手就握住她的肩头,“你先别恼,我弄个东西给你瞧瞧。”说罢,也不等她回应,一个闪身就飞出窗外。
张红莲一腔子烧得猛烈的怒火,在他握住她肩头之时,消逝得无影无踪,她正纳闷,他却飞身不见人影,想他是逃了,正想追出去。
展观风悠哉地吃口红烧鸭,“张姑娘稍安勿躁,师兄等一下就回来。”
张红莲哼了哼,双手环胸,坐回椅上,眼儿瞪著窗外昏暗的天空,熄灭的怒火又慢慢升起。
不一会儿,刑軦;拿了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进来。
“你干嘛?搬个石头来吓人?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刑軦;摸摸脑袋,看看四周投来的好奇眼神,颇不自在,“红莲姑娘,看好了。”
他单手举起沉甸甸的石头,“我不用内力,然后……”巨掌包住石头,使劲一握,“啪啦!”石头应声碎裂成几块,争先恐后地落至地面。
“哗!”饭厅响起一片赞叹,“好大的力气!”“英雄好本事!”“他真的没用内力?”“好厉害!咱们工地也请他来帮忙好了!”……不绝于耳。
张红莲登时傻眼,拾起一片碎石,仔细一瞧,是上好的房屋建材,而且是质地最坚硬的那一种!她试著不用内力捏碎它,却只感到疼痛!
刑軦;弯身收拾一地的碎石,给人踩著就不好了。
“红莲姑娘?”她总该知道他为何不想跟她打了吧?不是他瞧不起她,实在是他天生力大,加上练功多年,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她,该如何是好?
张红莲愣愣地将石块给他,“你真没用内力?”太夸张了!
“嗯。”刑軦;从怀里掏出布帕包裹碎石,塞进怀中,再坐回原位,没事人一般地吃起饭来。
“我不管!你明天一定要来!”张红莲犹不放弃,攀著刑軦;的臂膀一阵摇晃,活似小孩子般地撒娇。
刑軦;夹菜的动作一顿,转眼看向张红莲,温声劝道:“你看到了,要是不小心伤了你怎么办?”
“你不要不小心不就行了!”她比不上饭菜吗?他又在吃!
“凡事总有个万一。”
“不然你舞刀给我看!”回身招来小二,再点几样菜。
“张姑娘还没吃?”展观风摸摸撑得鼓鼓的肚皮,这里的饭菜真不是盖的!
张红莲摇摇手中的健臂,理也不理他,“你今天早上摆我一道,你就舞刀给我看,当作是赔礼嘛!”
刑軦;给她摇得连饭也吃得不安心,索性答应她,反正是舞刀,总不会出事,“好。什么时候?”
凤眸顿时晶晶亮亮,散发期待的光彩,张红莲放开钳制他的手,“你们午后过来,顺便看那只玉雕蟾蜍。”
“喔。”刑軦;夹一块糖醋肉送进嘴里,决心不再理会那张过份明亮的丽容。
几个小二端著几道菜,“老板,菜来了。”
张红莲敛住笑,脸儿一转,颇有老板的架势,“先把这些全收了。”
“我还没吃饱……”刑軦;筷子举在半空中,呐呐出声。
“那些都凉了,我请你吃些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她有条不紊地指挥几个小二动作,抽空安抚他。
“喔。”他呆呆应了声。师弟在贼笑什么?
一个仆人模样的少年,神色慌张地从门外喊进门内,“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她—;”
张红莲刷地起身,凤眼火光灼灼,“叫这么大声!你家死人啊!”
“差不多了!二小姐,大小姐她……”少年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张红莲脸色大变,匆匆对来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快去!”回身对狼吞虎咽的刑軦;说道:“我家里有事,得先走了,你明天记得来啊!”他竟然只顾著吃,全然不理她!凤眼一瞪,魔掌又伸向刑軦;。
展观风见她又要发飙,赶紧替师兄应话,“我们明天会准时赴约。”
“哼!”张红莲掐掐刑軦;,“你听到没!”可恶!她从没这样被忽视过!
刑軦;吃痛,从饭菜堆里抬头,胡乱点了点,又埋头苦吃。
张红莲又是气、又是恼,偏偏时间不允许,只得气呼呼地走了。
展观风有趣地笑笑,“我看张姑娘挺中意你的。”
“我看她喜欢捏我才是真的。”刑軦;摸摸发痛的上臂,她力气真不是普通的大,他硬梆梆的肌肉也能捏下手。
“人言常道,打是情,骂是爱,而且她还请你吃饭,摆明对你有意。”
刑軦;猛力摇摇头,“她这叫火爆性子、海派作风,哪是什么情啊爱的,你别瞎扯。”他反驳师弟的说法,也安抚自己动摇的心。
依她那爽直的性子,肯定对其他人也是这般豪气、泼辣的,他不会这么倒楣,偏偏是唯一的一个。
然而,心底深处的某个部分,却因她替他著想的心意暖和了起来。
展观风诡笑不止,“是不是瞎扯,以后就知道了。”
第四章
    刑軦;和展观风是第二次来宁远镖局了,虽说这一回是应邀而来,但却比上回感受到更多的不踏实。
高大坚固的建筑物前是一片宽阔平坦的练功场,几十名武师在那儿挥拳踢腿、舞刀弄剑,吆喝声洪亮整齐,肌肉与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浓厚的阳刚气息萦绕不去。
两人上门求见时,说明了是应二小姐之邀前来,守门的僮仆满脸惊讶,但仍说得先跟他们当家通报一声才行。
于是,他们两人又站在张锦童面前了。
张锦童倒是不意外他俩的再次到访,劈头就问:“莲儿答应了?”
刑軦;摸摸腰间大刀,颇是无奈,“还没,我们这次是来舞刀给张姑娘看的。”
“舞刀?那丫头又胡来了!”他满脸的不赞同。那丫头都十八了,整天找人练武比试,一点姑娘样都没有,这要他怎么替她找个好婆家?
又?他笑笑地瞟了师弟一眼。就说自己不是特别的吧,这是她惯有的行径。只是在释然之余,竞发现有一抹失落浮上心头。
“爹!你拦住我的客人做啥?”一道红影掠窗而入,须臾间已至张锦童身前。
“跟你说几次了!在家里要好好走路,别飞来飞去的。”他刚正的脸庞有些蕴怒,随即又不好意思地对两位客人笑了笑,“教女无方,让两位见笑了。”
“哼!爹,你有闲功夫在这边教训我,还不如去看看大姊,我看她快等不及了。”张红莲凉凉地撂下话,不理会怒容满面的爹亲,迳自走向刑軦;,“大熊,我们走吧。”然后才附带跟展观风打个招呼,“展公子。”
一声怒斥随即响起,“莲儿,你太失礼了!’即便刑軦;真像头大熊,她也不该这么称呼人家,别人还以为他张锦童管教不好女儿,才会让她如此肆无忌惮呢。
她一手攀住刑軦;肩膀,满脸笑容,    “大熊,你介意我叫你大熊吗?”
闻言一愣,她叫都叫了,现在才来问他不会太迟了吗?“呃!不会。”
“爹,你听见了,他都不介意了,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你一个大姑娘,对男人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他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瞧女儿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肯定已不是头一回了,这教他颜面往哪儿搁啊!
“哼!他又没说不行,爹,大姊还等著你呐!”她朗笑几声,便拉著刑軦;的胳臂往外走,“你吃过了吗?”
“嗯。”他回头对一脸羞惭的张锦童笑,表示自己不介意,请他不用担心。
“那我们先去看玉雕蟾蜍,你再舞刀给我看。”她拉著他直接穿过回廊进入后院,映入眼帘的是造景优美、林木扶疏的庭院,中间有一片修剪整齐的大草坪,几栋小楼各据—;隅。
她拉著他的手边走边介绍,“那是我住的‘红莲楼’,这是我大姊的‘清萍楼’,我爹住在那边的‘浩然楼’。我娘死得早,现在就我们三个住在这后院里。你以后有事,可以来这里找我。”
展观风在他们身后走著,越瞧越觉得前头两人挺登对的,师兄虎背熊腰,一袭黑袍;张红莲高挑修长,一身火红劲装,紧挨著身边壮硕的身影而行,倒也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
当他们走到一栋红砖砌成的小楼前,她推开门扉,扬声叫唤,“小八。”
一名梳著丫头髻的年轻姑娘从屋内走来,福身行礼,“二小姐。”
“你去把那只玉雕蟾蜍拿来。”交代的同时还不忘推推刑軦;,要他在桌边坐下,“再沏壶茶、拿点吃的来。”
刑軦;打量这间处处红艳的屋子,看来她真的很喜欢红色,大红的衣裳、红桧制的桌椅家具、红色的地毯、连窗上的贴花都是红的。
“是。”名唤小八的丫鬟好奇地看向面生的两人,临出门时又回头望了两眼,这才领命去准备东西。
“你们等等。”她突地转身走入屋内,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柄长剑。
“我们说好不比划的。”他退后—;步,出声提醒她。
展观风看向那柄攘著红玉的长剑,不正是那日在林间斩伤五名大汉的长剑?他还记得她使起剑来威风凛凛、身手不凡,这会儿她又想斩谁了?
张红莲刷地抽出长剑,挑动手腕之力挥动剑柄,森冷的剑身划过冰冷的空气,银光闪闪,映上她火红的身影,显得迷离且诡异。
“我拿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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