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儿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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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他,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鹏勇父亲仍然用脚揣着,手中挥着鞭子在鹏勇身上抽来抽去。
“二弟,你快来拉拉你姐夫啊。”
“该打,打死他活该。”何师廖在旁添油加醋。
鹏勇母亲一下子扑在儿子身上,哭道:“要打,就连我一块打吧。”
“都是你惯的他。”鹏勇父亲眼珠通红的咆哮道,“你再拦,我连你一起打。”
何师廖一看姐姐也要挨打了,不行了我得劝劝:“姐夫,现在关键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咱们总不至于让鹏勇进监狱吧。”
“是啊,对。”鹏勇父亲放下鞭子,“等会在收拾你。”
鹏勇母亲抱着遍体鳞伤的儿子,痛哭失声,“儿啊,你怎么那么傻啊……”
“二弟,你看怎么办?”鹏勇父亲颓丧的坐在高档沙发上。
“只好用钱塞了,幸好我平时和他有些私下交易,或许会给我个面子。”
“可是这次是他女儿啊。”
“我遭难就难在此处啊,他一向对这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他怎会善罢甘休呢?”
“反正咱有的是钱,只要鹏勇不进监狱,多少钱都没问题。”
“好,有姐夫这句话,我一定尽力而为,今天晚上咱们就在‘靓妹歌舞厅’宴请他。”
☆☆☆***************
“靓妹歌舞厅”坐落在县城的香港街上,每到晚上“靓妹歌舞厅”的大门旁就排满了各色高档轿车,到这里消费的不是款爷就是官爷,平常老百姓只能是望洋兴叹了。
此时“靓妹歌舞厅”内为贵宾特设的舞厅里,淫靡的乐声中三个身穿透明纱衣的妙龄舞女正扭股摆腰地翩翩起舞。鹏勇父亲、银萍父亲以及何师廖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
忽地,乐声拔高,三个舞女变戏法似的将纱衣隐去不见了,雪白的肌肤在时明时暗的霓虹灯下动人魂魄。
“好,妙!”银萍父亲率先喝彩。
“好,好……”鹏勇父亲和何师廖随声附和。
表演越来越富有挑逗性了,三舞女迅速的将粉黄色的比丘裤拉下拉上,美丽处若隐若现,还不时的向台下抛来飞吻,刺激的何师廖他们火烧火燎。
舞跳完了,丰盛的酒席摆上了桌,珍稀动物的血肉成了直肠中的垃圾,三舞女一人揽住一个划拳赌酒,痛快酣畅地玩乐,纵情舒爽地吃喝。
时候差不多了,何师廖向鹏勇父亲使了个眼神,鹏勇父亲会意的笑了笑道:“银局长,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
“自家兄弟的事情还谈什么请不请的,只要用的上我的,尽管开口。”已经喝的醉熏熏的银萍父亲抚摸着怀中的舞女。
“小儿鹏勇最近惹了点麻烦。”
“这还不是小事一桩,我给你压下去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啊,别婆婆妈妈的,坏了兴致。”舞女饮了口酒度进了银萍父亲的口中。
“银局长,是这样的,我那外甥鹏勇一时糊涂竟劫住了银萍……”
“什么?!”银萍父亲一把推开坐在怀里的舞女,截断何师廖的话,“是鹏勇干的!”
“银局长,你大人有大量,你就放小儿一马吧。”鹏勇父亲将一张信用卡递了过去,“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何师廖将嘴巴附到银萍父亲的耳边道:“这是十万,你看怎么样呢?”
“哈哈,自家孩子闹着玩嘛,没什么。”银萍父亲接过信用卡,放了起来。
“好,银局长,我敬你一杯。”银萍父亲举起了酒杯,“祝愿我们以后有更多的合作。”
“好,干!”银萍父亲和鹏勇父亲迅速的碰了一下杯,“你是商人,我是官,当然有更多的合作机会了。”
“哈哈……”
“银局长,今晚咱们是回局里还是……”何师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局里干吗,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是,听银局长的。”鹏勇父亲附和道。
第二十八章 为谁辛苦为谁甜
心无胳膊上的伤开始痊愈的时候,成人高考姗姗的到来了。五月份第一周的周五,心无跟着找他替考的那位科长老兄来到了荷泽。
找他替考的是县工商银行信贷科的科长,吃喝的肥胖胖的活像猪八戒第二。他一再向心无表示如果以后有用到他的地方尽管找他,心无当然知道他的意图是想让自己给他考好。
周五晚上心无和科长老兄闲聊,彼此身份悬殊太大,当然没什么可聊的。心无看出了科长老兄的不耐,当然科长老兄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愿意和他这无名小卒聊呢?心无气恼的想,反正你正在用我,你越不想和我聊,我就越和你聊。
“你都当科长了,为什么还参加成人高考呢?”心无喝着不花自己钱的饮料,疑惑的问道。
“装装门面啊。”科长老兄抽着阿诗玛,悠闲的吐出一圈烟雾,“花几个钱换个本科文凭,值的很啊!”
“哦!”心无觉得科长老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既不用寒窗苦读,又不用亲身应考,只须从腰包里掏出那么一点点票子,一张大学本科文凭就到手了,能不值吗?
“你好好考,我不会亏待你的。”科长老兄边看报纸边说道,“你如果考上了,我再给你三百元钱。”
“我不敢保证给你考上,考试的事情很难说。”心无为自己铺了后路。
“考不上,考不上……”科长老兄摸着头发来回的揉搓,“张老师可是说你一定能考上的。”
“哦,是吗?”心无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那你给了他多少钱?”
“张老师说,找一定考上的,价格是八百;找不一定考上的,价格是五百。”
“啊!”心无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这“张老头”也太黑了吧,“那你给了他八百!”
“是啊,我又不在乎这点钱。”科长老兄抖手掏出了钱包,“我现在就多给你三百,你一定要给我考上。”
“这……”心无没敢接这些钱,虽然他觉得宰他多少钱都应该。
“你放心,即使你考不过,我也不会为难你的。”科长老兄把钱塞到心无手里,“只要你好好考就行了。”
“好吧,我会尽力考好的。”
“你自己先休息吧,我出去玩玩。”科长老兄在心无肩上亲昵的打了一下,“我今晚不回来了,你把门反锁上吧。”
天一亮,科长老兄把心无喊了起来,让心无饱餐一顿后,叫了辆出租车,向考点开去。
科长老兄的考点是位于牡丹区的市十七中学,心无到达那里后,看到很多学生的面孔,几乎在每个学生的身后都跟着位打扮入时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学生和自己一样是来替考的。
允许考生进入考点了,心无终于可以把这个烦人的尾巴甩掉了,一路上被他跟的难受。心无随着熙熙攘攘的考生群走进市十七中学,不疾不慢地欣赏着市十七中学校园的美化和建筑,绿树红花,相映成趣,楼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总体校园设计美仑美奂,别出心裁。
“心无,你也来了。”一个黄莺鸣翠柳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心无转过身来:“啊,慧鹃!”慧鹃是心无初中的同学,考高中时,她考上了县二中,心无则考上了县一中。从那以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了,今天在这里巧遇真是出乎心无意料之外。
“莫非你也是……”慧鹃笑盈盈的问道。
“哈哈,‘同是天涯沦落人’。”心无问慧鹃道,“你们班出动了多少学生?”
“凡是能来的都来了。”慧鹃莞尔一笑,“我们学校还专门把文科生的星期放在这一周呢。”
“一样,都一样。”心无戏谑的补了句,“成人高考是咱们文科生高考前的大练兵哦。”
“我真不知道成人高考是考咱们还是考他们,分明都是咱们学生吗?”慧鹃抱怨道,“我不想来,可是顶不住各方面的关系啊。”
“谁来制止就好了。”心无叹气道,“这简直是明着‘犯法’,怎么就没人管呢?”
“管,哼!”慧鹃笑容全无了,“有钱塞着呢,管了,怎么捞油水呢?”
这时,播音员开始读考场规则了,考生开始陆续进入各自的考场,心无和慧鹃说了声再见,两人就分开了。
考题非常的简单,毕竟是针对“成人”出的题。心无毫无阻挡的做完了试卷,稍微检查了一遍,交了卷子走出了考场。
科长老兄看见心无出来了,急忙迎了上去,递给心无一瓶雪碧:“考的怎么样?”
“没问题,如果以下几场考题都这么容易,保证能考过。”心无拉开了雪碧上面戒指样的拉环,“滋,滋……”冒出了薄荷的气味。
接下来的几场,心无感到考的很顺利。考完最后一场后,科长老兄对心无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说考完后带你去牡丹园看牡丹,可我现在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心无没有说什么,现在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人有的是,又非科长老兄一人,所以是可以理解的。
☆☆☆***************
科长老兄和心无在县城车站下车后,科长老兄给心无要了辆“木的”,让“木的”把心无推到学校,然后自个儿打的走了。
心无来到学校门口,下了“木的”,恰好看到玉雪风尘仆仆的从一辆“木的”上下来。
“玉雪,”心无叫道。
玉雪走了过来:“心无,你也刚回来。”
“是啊,”心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玉镯子,“玉雪,你现在去于洁家把这个送给于洁,行不行吗?”
“我正想去于洁家洗个澡呢?顺便给你带去吧。”玉雪接了过去,“哇,大出血啊,买这么好的镯子。”
“你快点去啊,我还想早点让于洁高兴呢。”
“好,好……我这就去。”
于洁惬意的泡在浴缸里,舒服地搓揉着滑润的身体。忽然门铃响起了,会是谁呢?老爸已经回家了,不可能有人到家里来啊。
于洁裹了件粉白色的浴巾,踢踏着拖鞋,走出了浴室。她透过猫儿眼往外看,见是玉雪,就把门打了开来。
玉雪走了进来,看到于洁水淋淋的近乎裸裎的样子,笑道:“你旗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子,敢这样来开门。”
“我不是先看看是谁了吗?”于洁毫不示弱的说道,“我还怕你看不成。”
“好了,这是心无给你的。”
“哈,我就知道师傅忘不了我。”于洁兴奋的叫了起来。
“看把你乐的,当心乐极生悲。”玉雪指着于洁的身体道,“别只顾端详玉镯子了,浴巾都掉下来了。”
“掉就掉呗,我又不怕你偷窥。”
“哼,一点也不害臊。”玉雪道,“我是来洗澡的。”
“好,咱们一起洗,我正愁没人给我搓背呢。”
于洁和玉雪走进浴室,于洁将浴室的门反锁了,玉雪很快的脱下了衣服,躺进浴缸里。
“呵,让你捷足先登了。”于洁取下了淋浴的喷头,站着往雪白的肌肤上喷水。
“你都泡那么长时间了,当然是我泡在浴缸里了。”玉雪爱恋地搓着她美丽的身体。
“看在你给我送来礼物的份上,就让给你了。”于洁在手心里放了些沐浴液,轻轻的搓出泡沫来,然后涂到身上搓揉。
“洁洁,你觉得沈谭怎么样?“玉雪往自己丰腴的突起上撩着水,头却扭向了于洁。
于洁怔了一下,歪着头想了想:“不怎么样,没感觉。”
玉雪笑道:“你除了对心无有感觉外,你还能对谁有感觉啊。”
“呵呵……”于洁看向玉雪,暧昧地笑道:“你为什么问我,莫不是你对沈谭来电了?”
“去你的,胡说八道。”玉雪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
“哈,脸都红了,还不快点招供。”于洁扑向浴缸的玉雪,“再不说,我可要挠你的痒了。”
“哎呀,不要……”玉雪躲闪着,不让于洁挠到胳肢窝。
“说不说?”
“说什么啊?”玉雪明知故问。
“看来,不真挠你,你是不说了。”于洁趴到玉雪的身上,将玉雪压在浴缸里,“我看你说不说。”
“咯咯……咯咯……我说,我说……”玉雪被挠的实在受不了,“你先放开我啊。”
于洁这才松开了玉雪:“快说。”
“我觉得沈谭挺不错的。”
“挺不错的是什么意思嘛?”于洁非让玉雪说的一针见血,“是不是你喜欢上沈谭了?”
“或许是吧。”玉雪在浴缸里换了一个姿势,羞红的脸侧向里面,这样于洁就看不到她的脸了,“洁洁,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于洁梳理着湿淋淋的秀发,头微微仰起:“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离不开他,就好像丢了魂魄似的,不知道如何活了。”
“你有没有见不到他,就感到什么都没意思呢?”
“有啊,我一天见不他,我就觉得干什么事情都没劲。”
“我也有你这样的感觉。”
“那你一定是爱上沈谭了。”于洁一锤定音,“看你以后还笑我不?”
玉雪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洗完了,到你床上歇会,今天快累死了。”
“好吧,不过要交睡费的哦。”于洁关上了水龙头。
“费你个头!”玉雪用浴巾擦着身子,擦干后穿上了衣服。
于洁去做晚饭了,玉雪慵懒地躺在于洁的床上,打开录音机,听着《让我一次爱个够》,脑海里浮现出沈谭的音容笑貌,他会不会喜欢我呢?
第二十九章 槛菊愁烟兰泣露
进入五月下旬后,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的热,灿开在校园里的花朵兀自招展着自己的美丽,但很少有学生肯驻足欣赏,外热和内热使得他们火烧火燎的难受。
心无急匆匆的走向教学楼,中午的太阳洒落下无数的针,扎的皮肤钻心的痛,头发像是着了火,蒸腾着热气。这才是五月啊,天就这么热,到了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