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儿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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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洁修长的双腿本能地夹在一起,娇躯开始微微地扭动起来,低呼道:“师傅,不要!”
美丽的花朵怒放了,绽开的花瓣溢着露珠的晶莹,亘古的美丽红嫩欲燃,燃亮了心无的眼睛,燃亮了心无的心田,燃亮了心无的热望。
“师傅……”于洁柔腻的声音像风一样助燃了心无的火势,他沿着于洁的耳朵往下亲吻,亲吻着于洁的形体,亲吻着于洁的灵魂,亲吻着于洁的圣洁。
“师傅,不可以的。”于洁感触到心无身体的膨胀,感触到心无情感的勃发,感触到心无抑制的热烈。
“洁洁,我想……”心无褪出了自己。
“啊,师傅……”于洁惊恐地绷紧了身体,“不要,师傅。”
“洁洁,给我吧,洁洁……”心无抵住了,抵住了他魂牵梦萦的地方。
于洁的抵抗越来越无力了,她感到像是一叶扁舟在波浪汹涌的大海上颠簸游离,巨浪一次又一次的袭来,将她抛上了浪尖然后又抛到浪底;渐渐的她又像是飘向了云端,弥望着绚烂的天宇,心灵澄澈而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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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洁,你回吧,不要再送了。”心无想劝于洁回去,于洁已经送了他三里多地了。
“不,师傅,我再送你一段路。”于洁固执地率先走在前头。
心无赶上去,拉住于洁的手:“洁洁,你不能在送了,我心会痛的。”
“你心痛,你才能记我更深啊,所以我要让你痛。”于洁停下来,深情的看着心无,“师傅,你愿意为我痛吗?”
“洁洁,我愿意为你痛,能为你痛是我的幸福,是我的荣幸。”心无轻轻扳住于洁的肩,“洁洁,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一切你想让我为你做的事情。”
于洁甜甜的笑了:“真的吗?师傅我有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什么问题啊?”
“如果我和伯母同时掉进了河里,你会先救谁呢?”于洁调皮的眨了眨眼,“必须马上回答。”
“洁洁,我的答案很明了,我会先救我母亲。”心无温柔地揽住于洁的腰,“如果你不幸遇难了,我一定随你而去。”
“我不要你随我而去,我要你好好的活。”于洁尖细的手指在心无背上滑动,“爱我,你就应该好好的活,你好好的活,我才幸福。”
心无轻打了于洁一下:“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了,好像成真的了似的。”
“师傅,我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于洁眼睛里笼上了泪水。
“洁洁,怎么会呢,高考成绩出来时,我们就又能见面了。”心无柔声安慰道。
已是傍晚了,太阳没有了中午的狂热,但热气仍然席卷着天地。于洁从中午开始送心无,一直送到现在。落日的余辉映红了于洁的脸,映红了于洁满腹的离愁。
“洁洁,你回吧,要不我又该回送你了。”心无依依不舍的催促着于洁。
“师傅……”于洁紧紧环住心无的脖子,潸然泪水涌落中红润的唇情不自禁地吻着心无的脸。
心无轻轻吻去于洁脸上的泪珠:“洁洁,别哭,我们一定会相聚的。”
夕阳完全的落下山了,心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里,于洁的泪又不自禁的涌了来:“师傅……”
心无回到家时已经黑透了,心无母亲看到儿子,高兴的迎了出来:“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我和你爸光担心你了。”
心无感到很对不起父母,但又不能照实说,悔疚地说道:“几个要好的同学考完了聚了聚。”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心无母亲接过儿子的行囊,“快到屋里扇扇,看把你热的。”
心无走进了屋,父亲已经为他摆好了碗筷:“还没吃饭吧,先吃点垫垫,我叫你妈再给你吵份菜。”
“不用了,爸。”心无激动的看了父亲一眼,父亲明显的苍老的多了,“爸,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心无父亲长叹一口气,“我已经内退了。”
“内退?”心无吃了一惊。
“都怪你爸,我劝他给新上任的教育局局长送礼,他硬是不去,结果被人家搞下来了吧。”心无母亲嘟囔着坐到心无身边,“你爸这人看不透事儿,这倒好现在工资也领不下来了。”
心无不能说父亲什么,父亲这样做错了吗?也许是错了,他认为父亲应该随波逐流,这样父亲或许能保住他的地位,但随波逐流真的可以吗?当官的讲究糊涂学问,父亲怎么就不能糊涂糊涂呢?
“你考的怎么样?”心无父亲满含着期望。
“爸,我一点底都没有,你就别问了。”心无和郁结缠绵后残余的兴奋顿时化为乌有了,他不得不直面考试问题了。
“哦……”心无父亲喝了点水,“只要努力学了,考不好也没什么,今年考不好,明年再考啊,我一定供你考大学的。”
心无不敢看父亲了,他好好学了吗?他对得起父亲这番苦心吗?为什么在感情和学习面前,他总迷失在感情里而不能自拔呢?
第三十六章 有谁知我此时情
七月二十二号的晚上,心无几乎一夜都没有入睡,明天早晨高考成绩就可以通过电话查询了,他既兴奋又惴惴不安,我能考上吗?我要是考不上呢?洁洁能考上吗?……
天刚透出亮的端倪,心无就迫不及待的叫开三奶奶家的门。三奶奶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道:“大清早的,你起那么早干什么啊?”
“三奶奶,今天高考成绩能用电话查了,我查查。”心无说着就疾步走进屋内。他拿起了电话,心控制不住的哆嗦,手不听使唤的颤抖,高考成绩查询信息台终于接通了,按照提示,他输入了考号,这时他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神经高度的紧张。514分,完了,考上本科的希望化为泡影了,他的心顷刻燃成灰烬,身子晃了晃,几乎晕倒。
“娃,考的怎么样?”三奶奶关心的问道。
“哦!”心无勉强保持镇静,“也算考上了吧。”
三奶奶瞧出了心无神情的不对劲,她感到心无可能考的不好,但她没敢说什么,她怕说不好加重心无的负担。
心无查了于洁的成绩,于洁考了489分,专科线都够不上,这样的成绩对于洁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他没有为于洁感到失望,可是他自己怎么考的那么差呢?
心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心无母亲想问问儿子考的怎么样,但被心无父亲制止了,心无父亲从儿子表情上读出了儿子的失望。
心无躺在床上,虽然他睡不着,但是他只想躺着,永远躺着,不想见任何人和物,宁愿一辈子将自己封锁在这间巴掌大的斗室里,他真正明白了张芊芊为什么会选择死亡,当一个人彻底绝望时原来是这样的无奈和沮丧,原来是这样的想逃避和渴望摆脱。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河汹涌着流个不停,他感到心被锋利的刀剁成肉酱,然后又被神奇的复合,再剁成肉酱,再复合……
心无和宝泉说好,七月二十三号学校见,可他现在还有勇气去学校吗?他没有了,他只有伤心的失望和尽可能的逃避。
“儿啊,乖,起来吃点东西吧。”心无母亲为心无端来了他喜欢吃的“辣子鸡”。
“我不想吃。”心无推开母亲递过来的碗筷,“你让我静静好不好。”
心无母亲心疼的看了儿子一眼,无可奈何的走开了。心无父亲没有劝儿子什么,他要让儿子学会自己舔舐伤口,学会坚强,从而敢于直面一切的不幸和挫折,毕竟儿子的路还要有他自己走,做父母的又能帮的了他几时呢?
今天的天似乎格外的长,心无渴望天快些黑了下来,他想在黑的夜里寻找迷失的自我,他究竟迷失在哪里了呢?他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于洁现在怎么样了呢?她父亲会不会惩罚她呢?我是不是不该想她呢?是她影响我学习了吗?我是不是应该到学校里去一趟呢?如果她去了,见不到我,她一定很伤心,我怎么能让她伤心呢……
心无脑子里涨涨的,他觉得脑子不属于自己了,混乱地交战,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夜终于来临了,他悄悄推了车子,意识告诉他,他应该去学校。
到了学校,心无在学校花园里找到了宝泉和雪青。宝泉生气的打了心无一拳:“你怎么才来啊,于洁找了你一天了。”
“是吗?”心无颓丧的叹口气,“我没考好,你呢?”
“超本科线20多分,但距离我考清华大学的理想差远了。”宝泉笑道,“我不打算复读,我已经和雪青说好了。”
“真的?!”心无怔怔的看着宝泉,“是为了雪青,还是为了自己的理想?”
“两者都有吧。”宝泉搂住站在一旁的雪青,“我怎么忍心独自先飞呢。”
雪青赧然地偎依在宝泉怀里,娇嗔道:“你分明是为了考理想大学,说为了我,鬼才信你!”
宝泉笑道:“不信我,你还跟我。”
雪青故意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上了你的贼船,下不去了啊。”
心无没有心思听他们说闹:“行了,你们!我现在可烦的很啊。”
宝泉瞧这心无一脸的沮丧,劝慰他道:“考不上再考吗,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输的起才对啊。”
“就是啊,我一个女孩都不在乎,你不会比我还没有抵抗打击的能力吧。”雪青激将心无。
“我只是感到我不该考那么差了而已。”心无勉强振作了一下精神,“哎,你不是说于洁找我吗?她现在去哪里了?”
“她被她父亲带走了,噢,对了,这是于洁让我交给你的信。”宝泉将信递给了心无。
“心无,于洁没有找到你,就哭着给你写了这封信,我们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也不说,只是嘱托我们一定要把信交给你。”雪青深表同情的说道,“后来,于洁父亲找到了她,硬带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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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急忙打开信,信上满是风干了的泪痕:师傅啊师傅,师傅……你怎么还不来啊,还不来啊……我恨你,我恨你……我今晚就要去黑龙江了,我不想去啊,师傅,我不想去黑龙江上学,我想和你在一起啊,师傅,可我拗不过老爸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不让我看你最后一眼,你难道不想见我了吗,师傅?……我知道你考的不好,我影响你学习了,好对不起你啊,师傅!……师傅你千万不能因为生活中1%的失败而输掉另外的99%,你一定要挺住,我相信我的师傅是坚强的,明年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师傅,我走了,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的爱惜自己,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祝福你,我都会依然爱着你,师傅,我走了,我走了,我走了……
“洁洁……”心无感到一阵眩晕,心宛如被无数的蛇吞噬着,他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洁洁……”终于他压抑不住的情感宣泄了出来,痛哭失声。
“怎么了,心无?”宝泉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心无,“于洁,她怎么了?”
“她……她今晚要去黑龙江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心无,你先别急,到黑龙江的火车是晚上八点半的,现在才七点五十左右,你快点去火车站。”雪青催促道,“或许你还能赶上,见见于洁啊。”
心无像是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的跨上车子,心急火燎地向火车站赶去。
“心无,你当心。”宝泉望着心无不顾一切地骑着车子往前冲,高喊着让他注意安全。
“泉,咱们还是骑车子跟上吧,我担心心无这样子会出事。”
“好的,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宝泉推起放在一旁的车子,“快上来,心无已经骑的很远了。”
黑暗仿佛黑色的怪兽将火车站吞噬在黑黑的腹中,亮着的几盏灯在黑暗中恰如怪兽的眼增加了黑暗的恐怖。心无盼望能出现奇迹,使通向黑龙江的火车无法运行,但有可能吗?他走进火车站内,火车站的喇叭正聒噪着喊着检到黑龙江的票。
心无更加的慌乱了,他向检票的人群望去,检完票的人群都快速的涌向站台,好像抢食吃的鸡鸭一样。他挤进人群希望能蒙混进站台,他趁着检票员检别人的票之际,猛的闯了过去,在检票员的喊斥中迅速的混进人群里。没有人追过来,他放心的喘了口气,赶紧在人群中寻觅于洁的踪迹。
心无竭力睁大近视的眼,竭力盯着人群中女孩的脸扑捉于洁的信息,忽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女孩正甩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不时的向后张望,像极了于洁。他以超常的速度赶了过去,他失望了,她只是留了和于洁一样的发式而已。
心无到火车身边了,赶车的人都在往火车上挤。火车已经快开了,他挨着一个又一个的车窗找于洁,疯了一样。
不知找了几节车厢了,心无浑身像是水洗了似的。火车开动了,他彻底的失望了,怔怔的看着火车从身边一节一节的驶过,泪水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心无……”于洁从一节车厢里探出头来,哭着喊道,“心无,你终于来了。”
“洁洁……”心无飞快的跟着火车跑,他向着于洁探出头的车厢追。
“心无……”于洁努力的向车窗外探出头,她想再仔细的看上心无一眼。
于洁父亲一把将于洁拉进车厢里:“给我坐好。”
“不……”于洁固执的挣脱老爸的束缚,“我死也要看心无。”
心无被火车落下的越来越远了,于洁渐渐的看不到心无了,伤心的泪水汹涌着奔淌。
心无颓丧的望着载着于洁的火车无情的离去,心也像是被带走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走了,走了,洁洁走了,我见不到她了。
“心无,回去吧。”宝泉和雪青终于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心无。
“不!我在这里要等洁洁回来。”
宝泉将心无拖住,拽着他往回走,于洁在旁帮忙。心无像是丧失了知觉,一点都没有反抗,惟有双眼一直望着火车消失的地方。宝泉和雪青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