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戏倩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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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事宣布出来时,总觉得别人也会一般地认为重要。
老头听完了龙任飞的话,脸上了无笑容,这类烦恼的经验他是从未经历过,但他是听得太多了,看得太多了。
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笑着对龙任飞道:“你讲也讲累了,先坐下来休息吧!”
龙任飞乖乖地坐了下来,但双目却不放松老者面上任何表情“我门下子弟有五、六百人!”老者缓缓说道:“在这些人当中,有许多与你一般有一段令他们伤心的事情,或许较你更难受些……,因此他们来到我那里,因为我那里与外界是隔绝,与一切俗事隔绝……”
“我非一个教主,但我信奉咱们永恒不变的神——阿拉。来我处的人都必需立誓,在未得掌门允许之前,绝不许擅自离开祖师所划写的居处……”老者说到这里,面上闪过一丝痛苦。
突然老者发觉自己说话太无边际了,立刻他话题一变,柔声问道:“难道你想出来另学绝艺,仅仅是为着要胜过那黑衣人吗?”
龙任飞点头道:“我要胜过黑衣人!”
“难道你以为能够胜过黑衣人就能得到那美丽的女孩子吗?”老者突然大声喝问。
龙任飞瞑目而听,他从未想及此点,但……老者又说道:“难道你以为那噶丽丝喜欢黑衣人,仅仅是为着黑衣人武功高强吗?”
龙任飞嚅嚅地答道:“小可……小可从未想到这一点!”
蒙族老者冷冷一笑,道:“如果那女子真是如此,则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一顾啊!孩子,别痴心,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为何要如此认真一个人呢?”
龙任飞脸色一变,坚决道:“前辈请勿戏言,我这一生中,是注定非噶丽丝不娶了!”
“那我看你今生是无望了!”老者由衷的说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龙位飞一眼,又说道:“你打算如何呢7’龙任飞脑中一片浑沉,听着老者说话,突然地灵机一动,暮地跪在蒙族老者身前,恭声道:“但求前辈收我为徒!”
老者目中神光陡现,严肃地说道:“我知你天资聪慧,初见你时即有收你为徒之意。但你可是却籍老夫之身,意欲达成你那胜过黑衣人的愿望?”
龙任飞心神一禀,恭声道:“小可不敢!”
蒙族老者微微一笑,道:“你说假话,我知你心中是如此想的。告诉我你愿意随我习艺,但你接受得了我的条件吗?”
龙任飞不敢稍露犹疑之色,立刻应道:“弟子接受得了!”老者哈哈一笑,震得松针雨般跌落,只听他道:“别答应得这么快啊!你知我门中的规矩,未获掌门人之允许不能擅自离山,并有最重要的是,凡是入了本门的得终生不娶,有家室的也得弃妻抛子,你接受得了吗?”
龙任飞大吃一惊,张口结舌,道:“这……这…”
“我知你仍是不能忘情那女子,但谁叫我与你这么投缘。这样吧,我先不收你为正式弟子,直待你将此事了结,到时随你去留如何?”
龙任飞喜出望外,拜伏地上泣道:“感谢师思,弟子……”下面已是泣不成声了。
蒙族老人长叹一声,抚着龙任飞头顶柔声道:“孩子,我得先告诉你,凡是就天而为,如我初见你即知道你必是我门中人。
我虽不懂什么未卜先知,但心中总有一种预感,就是那女子必不会属于你的。我知现在你心中必是不服,但终究你会明白的……”
“我叫墨客利,可没有你们中原的什么称号。我还有一椿事未了,等几天我就会带你返回北方,教你绝世武学……”
墨客利正说至此处,突然他语声一顿,陡地立起身来,遥指着岭下谷中,诧道:“那是什么?”
龙任飞也一惊,起身往墨客利指处望去,只见谷中一片红火乱闪,意似失了火般——
“火!”他大惊道:“这下面有人家吗?”
墨客利巨眼眨了眨,疑惑地道:“谷中有一个很大的堡院,不知是否那堡院起火?”
龙任飞侠义心肠,一面问道:一师父认得堡中人吗?”一面起步朝岭下奔去——墨客利突然喝道:“孩子慢着!有人朝此方奔来了!”
龙任飞侧耳聆听,谷中隐隐传来,“劈拍!”的火爆声,整个谷中已呈现一片霞红色,想来火势必已巨大无比——然而他听不见有人奔来——“咱们先上树隐起来再说!”默客利一晃身先扑上了树,接着向龙任飞招招手,叫他也上来。龙任飞虽想下去看看但见默利客如此,只好也一晃身上了树——“火这样大,那堡必定全毁了!”默客利悄悄说着!
“这奔上来的人,后面似乎有许多人在追寻呢!”
龙任飞有些奇怪,问道:“师父!咱们不去救他吗?”
墨客利摇着头,道:“我曾在祖师神像前发誓,除非是本门子弟或是损伤到自己,绝不许向任何人动手!”
“那让我去吧!”龙任飞要求道。
墨客利仍摇摇头,道:“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何况此时也晚了!”
正说间,墨客利突然“嘘”了一声,两人立刻静下声去……“沙!沙!”像龙任飞来时般,坡下传来一片足踏落叶之声,直朝三株古松行来——“啊!这人受伤必重极了!”墨客利细声说道:“刚才他的足尚稳健灵快,不到盏茶即变得平常人也不如!”
一条黑影忽地涌上身来,月光从上而下,从后而前,映出他的身影墨而萎顿,瘦长而疲乏——还隔着这么远,沉重的喘息声已清晰地传来,只见他用手中的长剑支撑着,一步步向两人藏身处行来。
“哼!咱拚了命也得将这件秘密公诸于世人!”来人喘息着说,一拐一拐地行到了树下。
看着他倦极倒下,龙任飞真想跃下树去助这人一臂之力,但墨客利很快将他拉住——这时,来人的面貌已看得很清楚了。只见他好一副长像,石雕般的嘴唇,两撇小胡子蓄在嘴唇边,细长斜斜的眉毛,中间朗直的一条鼻梁。
只见他脸色甚是苍白,左手捧在胸腹间不住喘息,看来似受了极重的内伤,双目紧闭着,像是努力在挣扎夺回自己将失去的生命。
“师父,救救他吧!”龙任飞求道,但墨客利沉着脸,冷冷道:“来不及了,但我要等这掌伤他的人!”
龙任飞一惊,细声问道:“师父认得这伤他的手法?”
墨客利脸色铁青,却没有言语,龙任飞不敢再问下去……沉静的一刻,谷底的火,仍在熊熊烧着,连相距这么高的岭上都嗅得着点焦灼味道——远远传来一阵胡哨,像在传递着信号般此起彼伏,逐渐朝这最高处移近——从树顶望去,只见岭的四周燃起数十来火把,想是握火把之人功力都绝高,数十只火把竞似萤火虫般在岭间飞窜,逐渐上升,景色壮观已极。
一个响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只听得他呼道:“正点子已解决了吗?”
有十余人同时笑道:“正点已被兄弟给分了,除开那姓万的外,其他的一个也没漏!”
“哼!”又是响亮而粗涩的声音,呼道:“姓万的已经中了我一掌,谅他也活不长久,大家赶紧搜,他手上的图可关系咱们帮甚大呢厂龙任飞听着“姓万的”,心中有一些觉得熟悉,朝树下望去,只见那人也似闻得人声近,正撑着剑拚命站了起来——暗淡的月光映在他扑满泥土的衣上,更显得暗黯,这人立起身,斜斜举起手中长剑——“啊!’飞任飞心中发出一声惊呼,只因这重伤之人手中的剑大异寻常,那不是铁铸的,也不是铜雕的,竟是一柄木剑。
“木剑……万怫心,这不是恩师的好友?”龙任飞忆起白眉老人平时常提到的一人,武林中唯一用木刻者——木刻万怫心,也是白眉老人的一至交。
龙任飞只觉一阵气血上冲,情急之下,涌身又要扑下去,那晓正在此时,四周嘶风之声大作,晃眼间树下竟高高矮矮立了十余人。
墨客利轻扯了龙任飞一把,示意他此时绝不可出声了,并且打了个手势,好像是在说:
“一切都没有关系的!”
这十余人来得好快,当中一位正是凶暴残报的章格鲁,其余的龙任飞一个都不认得——
“哈哈!”章格鲁张狂地笑道:“万堡主居然逃到这儿,可是想与你老子一块儿安眠?”
木剑万佛心摇摇欲倒地靠在树干上,想是气极竟怒喝道:“住嘴!承阁下赐我一掌,来生必当回报!”
章格鲁冷笑道:“你也知自己活不长吗?哈哈!告诉你,可真没有人能中了我‘摧心掌’而能活命的,你乖乖将那图拿出来吧,我好补你一掌,减你痛苦如何?”
木剑万怫心气喘嘘嘘,用手中木剑指着身前十余人恨道:“你们这批贼子,只因我收了一个人,你们即要灭我全家?哼!
上天有眼,必不让你们好报的!”
内中有位年青的,似感到不耐烦,张口喝道:“看来你是要我们自己动手了,师叔,咱们别耽搁时间了!”
章格鲁阴沉一笑,丑陋的脸扭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道:“万佛心听见吗?我是见你伤得这样重,不忍心再折磨你!”
万佛心双目赤红,“噗”地吐了口口沫,不悄道:“哼!吃屎的居然嫌屎臭,你们要上吧!看我木剑可是不利!”
章格鲁气得怒极而笑,双目冷电般直视着万佛心,一步一步朝他走近——龙任飞感觉默客利的手有一点出奇的冰冷,但他被以下的动态吸引住,没有注意到墨客利反常的情形。
这时握着火把的人也先后到来,将这林间照得如白昼,幸喜松顶枝叶繁盛,加以所有人俱注意着万怫心,是以竟没有人发觉树顶上的龙任飞墨客利。
龙任飞看见了索格鲁扬起的手掌,那掌心中蕴着一团黑气,大约有铜钱大小,万佛心的木刻直指着那黑块,但显得甚是力乏。
山谷底陡地响起一声啸鸣,这啸呜似龙吟般,气势悠长而清脆无比,直似巫山猿啼,龙啸于空。
声起处在谷底,声落时已临到众人头顶,来者身法真可谓迅捷已极,真有一泻千里之声势。
章格鲁听得这啸声,正要加力出手,那晓得一声暴喝:“住手!”
紧接着一股狂飓猛劈向章格鲁,并且像一阵风般,一条白影已挡在万佛心身前。
章格鲁只觉敌人掌风之盛生平仅见,顾不得伤敌立刻抽身后退。
只见这突地飞降的救星,竟也是位老头,花白的头发与胡子,细目隆鼻,长像不顺眼已极。
章格鲁心中有些震惊,暴喝道:‘阁下何人?”
这怪老头身穿上布衣衫,模样又土里土气的,闻言傻笑道:“你老子都不认识了吗?”
章格鲁气得大吼一声,呼地一掌拍出,口中骂道:“那末的野小子,居然敢插手咱的事!”
怪老头气闲神定,对章格鲁全力劈出的一掌竞现若无睹,也单掌相迎——“轰!”
一片飞沙走石,怪老头足下纹风未动,章格鲁竟“蹬”地退后一步。
“你家的事老子不管谁管!老子今年九十有九了,你们这些干子孙孙还不跪下给我磕头,喊声祖宗!”这句话可是向章格鲁身后人说的。
这句话使周围数十人齐声怒喝,章格鲁眼见自己要下不了台,口中轻啸一声,陡地又往怪老头扑去。
章格鲁暗惊这怪老的武功奇高,沉声喝道:“朋友,你是要淌这场浑水了?”
怪老头仰首长笑,左掌不疾木徐封住了对方攻势,右足前跨,一下子即站在有利地位。
怪老头面容似笑非笑,惨白的皮肤上挤出一沟沟皱纹,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章格鲁此次受命追扑要犯,身后十余人除了一个千手如来施永黔外,其余的俱是一等护法,对这武功奇高之怪老头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
“不是就请走开,是的话请报上名来,咱‘黑掌追魂’可要打发你!”章格鲁一字一顿道,敢情他新近得到这“黑掌追魂”
雅号。
怪老头奚落地点点头,又反问道:“堡中那些人都是被你掌死的吗?”
章格鲁傲然道:“不错,你可要尝尝这滋味?”
“听!我可不愿领你那‘摧心掌’,哼!不过有一个家伙想要尝尝呢!”怪老头如此说道。
“谁?”章格鲁木明所以,立刻喝问道。
万佛心已至山穷水尽时,眼前仅有这唯一救星,自然他将那闻名天下的木剑递给了怪老头。
“就是这东西!”怪连头将手中木剑抖了抖,满不在乎地说道。
“上啊!”章格鲁大声呼道,竟打了群攻的算盘,一挥手十数人即朝怪老头立身处攻来。
怪老头地势站得极佳,只见他足下微动已是立在木剑万怫心身侧,背树面敌,控制了整个局势。
这十数个一等护法身手都不弱,加上章格鲁与施永黔,其势真不可轻视。
施永黔的长到已出鞘,接在章格鲁后面,他是第一个出手攻击的,只见他不是攻向怪老头,而是攻向倚树而立的万佛心。
“好狠心的贼子!。怪老头冷喝道,手中木剑一圈,轻巧地划了个半圆弧,不但封住章格鲁攻势,更阻挡了施永黔恶毒一剑。
万佛心心知此时命如残秋之萤,自动往树杆紧靠了些,好让这救星尽情施展。”
怪老头似是豪气干云,口中大喝道:“一批孙儿孙子全上吧!”
这怪老头功力甚高虽然手中持着木到,但一时之间仍占着优势,一支长剑忽上忽下,不时撒出漫天剑花。
因三株古松的阻挡,其他的十余人只能在外围跑圈呐喊。章格鲁,施永黔的双掌一剑已占去了整个空间。以他们技艺,尚不能伸手进来。
章格鲁功力确是深湛已极,双掌所刮起的风力,直似排山倒海,一掌接一掌往怪老头攻去。
怪老头剑术高妙已极,手上随点承圈,那章格鲁重逾山岳的劲力,竟如石沉大海消失得无踪无影。
施永黔的K剑倒使得很辣绝伦,此人冷辟而富于心机,知那万佛心是怪老头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