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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贵妇难当-第13部分

小说: 贵妇难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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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比翼双飞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鸾儿道。

这话粟夫人爱听,朝鸾儿赞赏的一视。

曲清幽看着那飞向远方的大雁,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睛有点发涩,雁尚能回到故乡,她却再也不能回归故土,终究只能在这异世苟延残喘。

独在异乡为异客,估计就是这种心情吧。在心里多少次说过既来之则安之的话,不过午夜梦回时,那前世一桩桩的事情一个个的知心好友就会一一浮现,曲清幽努力地忍住那就要垂滴下来的泪,抬起头,任由风儿悄悄地带走那一丝丝的惆怅。

粟夫人见女儿的眼中似有泪光,忙道:“幽儿,怎么了?”

曲清幽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后,笑道:“可能是沙子进了眼睛,有点痒。”

粟夫人忙给她吹了吹,看到女儿好像没事了,才转头对院子里的下人道:“以后地板可要扫干净点,别镇日里只知道偷懒,若哪个不尽心,都撵了出去。”

曲清幽拉着粟夫人进屋,笑道:“她们平日里也都是尽心当差的,娘就别吹毛求疵了。”

四月底时,徐繁出阁,曲清幽自是与母亲到贺,亲历了一次那盛大的婚礼。

徐繁临出门前哭得死去活来,徐姨母这老成持重的人也抹起了眼泪。

喜娘在一旁说着喜话:“大喜事,姑娘快别哭了,盖上罩头,到了夫家后自是幸福康泰,多子多福。”一块大红喜帕就这样盖在徐繁的头上,被送上了花轿。

看着那过分漂亮的新郎,曲清幽暗暗地为徐繁祝福,这么个爽朗的姑娘应该有段好姻缘。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迎来了初夏,倚莲院的一池荷花都是格外的醒神。

这日,曲清幽坐在秋水院的暖阁里与粟夫人讨论着新娘礼服的花样,粟夫人道:“这本该女儿家亲自做方好,不过做刺绣伤眼,还是交给绣娘去做吧。”

曲清幽自然不会反对,她正乐得清闲。

粟夫人把花样递给铃兰让她送到府里的绣娘处,让她们按样子绣出来,还吩咐了一些需注意的事项,铃兰一一应下。

王之利家的掀帘进来,笑道:“夫人,周嬷嬷回来了。”

第二十章绣球

粟夫人抬头道:“她总算回来了,一去都有大半年了,快让她进来。”

帘子很快就被人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进了来,先向粟夫人行礼,然后才看向曲清幽,道:“我走了这些日子,姑娘倒是越发俊俏了。”

曲清幽道:“嬷嬷总算回来了,不知家中的媳妇生的娃儿是男是女?”

听到这个问题,周嬷嬷稍显憔悴的容颜就皱了起来,眼眶发红,声音带泣道:“我那媳妇儿薄命,偏生遇到难产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个儿子,可是这孙子才活了一个月就去了,她又想不开,镇日病痛缠身,我也脱不开,本欲待她出了月子就回府来着,谁知这一拖就拖了将近半年,她最后也跟着去了。”说完,还拿出帕子抹泪水。

粟夫人与曲清幽相看一眼互相叹了一口气,粟夫人安慰道:“周嬷嬷也无须伤心,这女人生孩子都是一道槛,多的人都过不去。”她也是生产时不顺当,所以生了曲清幽后就再也怀不上了。

曲清幽叹道:“娘说得对,嬷嬷还是放宽心些才好。光顾着说话,鸾儿,扶嬷嬷坐下来吧。”

鸾儿欲上前搀扶,周嬷嬷突然跪下道:“老奴有一事要求夫人,还望夫人答应。”

粟夫人忙道:“有什么事周嬷嬷尽管提,能帮到的我绝不推脱。”

周嬷嬷忙说:“还不就是我那个儿子,他没了媳妇,还带着个长子,我怕他在乡下没了章程,会出了什么事,不放心,遂带了他与长孙一块儿来了,还望夫人赏他一口饭吃。”

粟夫人道:“这算什么事?回头让王之利给他安一份差事。”

周嬷嬷见粟夫人大度答应了,忙道谢站起。

待得回了倚莲院,曲清幽才细细地问了周嬷嬷事情的经过,周嬷嬷例来也把这姑娘当自个闺女看,哪有隐瞒,边说还边抹泪。

曲清幽道:“都怪我糊涂了,净提起嬷嬷的伤心事。现正娃儿方三岁,在外头也无人看管倒是不妥,不若先接到院子里来住,嬷嬷也可以照看一二。”

周嬷嬷一听心下更为感激,“难为姑娘想得周道,只是这事儿还得向夫人报备为妥。”

“这算什么难事?鸾儿你跑一趟向娘把事情说了,就说是我的主意,再说娃儿年纪还小也就无须男女大防。”

鸾儿应声即出了院子,得了粟夫人的准信儿也忙回来禀报了一声。周嬷嬷感动得忙让自己的儿子与孙子进来给姑娘磕头。

周嬷嬷的儿子周明带着儿子周信进了倚莲院,他两眼都不敢四周张望,跟在老娘的身后进了暖阁,一进来,老娘就让他跪下给姑娘磕头。

曲清幽忙道:“周大哥还是起来吧,嬷嬷是我的奶妈子,你也就是我那半个哥哥,不需那么多礼数。”

周明感激道:“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曲清幽笑道:“周大哥言重了。”这才看向那个三岁的孩子,孩子也正咬着手指偷看她,遂笑着朝莺儿道:“你去拿起糕点来给娃儿吃吧。”

周明做为小厮是不能留在内院的,傍晚时分就出了去,王之利给安排了住处,周信自是跟着祖母留在了倚莲院,曲清幽安排了一个三等丫鬟专为照看,周嬷嬷自又是感激一番。

罗昊踏入曲府内院里的小花园时,就见曲清幽正身上的淡绿薄荷披帛在万花丛中飘舞,她的手纤细而莹白,轻抚过花海上的朵儿,脸蛋上泛着笑容,在暖阳中泛着一层光辉。

当他笑着走近时,见她正摘下一朵粉红色的绣球花在手中把玩。于是笑道:“这是要抛给我的吗?”

曲清幽原本沉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忽然听到一声男子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抬起头时果见罗昊就站在她的面前,面挂笑容,衣饰随风飘扬,倒有几分君子模样。遂笑着把花抛向他,“那公子可要接着了。”

他会是她今生的良人吗?

罗昊笑着伸手接住那一团花簇,走近她,看她脸上有着细汗,掏出帕子为她轻轻擦拭。曲清幽被他那突然亲昵的举动怔住了,脸上泛着俏红,不过并未推却。

罗昊伸手自然地牵起曲清幽的手步入八角亭里。

曲清幽亲自给他斟了茶递到他的面前,“公子怎么得空前来?”见一旁的鸾儿正捂着嘴偷笑,她道:“去端点吃食来。”

“与曲伯父有公事上的往来,顺便来看看你。”罗昊端起茶碗茗了一小口,突然朝她笑道,“闳宇,我的字。”

“呃?”曲清幽有些怔愣,一会儿后方才想起他说了什么,遂也不扭捏,“闳宇。”

“清幽。”他含笑唤她的名。

曲清幽顺手接过鸾儿递上的碟子,笑着推到他的面前,“新做的饼干,尝尝。”

罗昊见这饼干做得倒精巧,与家中那些糕点似有不同,满怀兴味的拈起一块吃起来,嗯,还不错,笑道:“这是什么饼?蛮松脆的,倒有着一股子奶香。”

曲清幽笑道,“随便做着来玩的,取了个名字叫曲奇饼。”顺道吩咐鸾儿去泡红茶来。“这饼配上红茶风味更佳。”

罗昊笑道:“看来我将娶到一个贤惠的妻子。”

贤惠?曲清幽端茶碗的手顿了顿,忽而想起前一世那个男人就说过,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是贤惠的,谁知道在你优雅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冷酷残忍而又做作的心。

“闳宇,你到底看上我什么?”这是曲清幽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从相遇到赐婚也就不过那短短的时日,他为什么会设了这样一个预谋?况且其中还牵扯到了不少人和事。

面对眼前那认真的面孔,罗昊突然执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笑道:“如果说我看上你的美貌呢?”

曲清幽缩回手,也笑道:“如果你罗闳宇是个这么肤浅的男人,那么老早就妻妾成群了。”

“哈哈哈……”罗昊笑出声,颇为开怀。

“看来我的话取悦了你。”曲清幽接过鸾儿的红茶换下原来那只茶碗。

“看来我们往后也必然夫妻和睦。”他答非所问。

直到他离去,曲清幽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她天性中带着的冷血因子并不会随便相信他的话,一切还得看今后。

曲清幽的婚事定在了六月底,时日倒是颇为急促,只因罗家催得紧,粟夫人纵有意见也未推辞。

罗昊倒是不大忌讳礼教之防,时常出入曲府。

粟夫人对这现象倒是颇为满意,多见几次培养一点感情,婚后夫妻也能更恩爱一点。

曲清幽正有兴致逗弄那只八哥时,就听鸾儿进来禀道:“姑娘,罗公子来了。”

他怎么又来了?曲清幽忙趿上鞋,挑帘出了暖阁。

这不是罗昊第一次步入倚莲院的正厅,但是这次才仔细看一看这厅上的部置,正厅的墙上挂着一副秋日残荷图,这倒颇为奇怪,哪家的闺女会在自己住的地方挂上这样一副图,细看去,上面题有一首小诗:斜照残塘生氤氲,小舟划去残叶障。停棹倚莲拨残云,一片青山在眼前。下面盖有一个小小的印鉴,鉴上刻有易居士三个字。

曲清幽见他望着那副挂画,:“随便画来玩着的,快坐下吧。”

罗昊笑道:“有你一贯的风格,只是这格调与女儿家不大相符,倒是另有一番趣味。”

曲清幽笑着接过鸾儿递上的茶碗递到他的面前,“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

罗昊看她虽然是笑着,可那笑中却有着几分落寞,几分孤独,心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他不喜欢看到她这个表情,仿佛整个人沉入无尽的泪海一般,一切都可以随手舍弃,遂伸手从袖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白毛波斯猫递到她面前。

曲清幽突然被这只白色猫儿吓了一跳,两眼盯去时,见那只猫儿也眯着蓝宝石般的眼傲慢地看着她,抬头了看了看眼前人讨好的笑容,于是笑着伸手接过,伸出食指逗着猫儿的下巴来玩儿,“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小不点?”

第二十一章幽会

罗昊见她笑得开怀,遂道:“南昌国今年的贡品里有这么一只猫儿,我见颇为袖珍可爱,遂从姑姑那儿讨来,好像叫什么波斯猫来着。”当时他看到这只猫儿时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她,于是不顾姑姑异样的眼光硬是要了来。

“贡品里也有活物?”曲清幽抱着猫儿一阵逗弄。

“怎么没有?别说猫儿,什么珍奇的狗儿、鹿儿、鸟儿等等都有,没有你猜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罗昊笑道。

曲清幽斜睇着他道:“你也颇为不仁道了,这么小一只猫儿还把它塞到袖子里,也不怕把它闷死。”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罗昊摸着鼻子笑道。“你给它起个名儿吧?”看她喜欢这只猫儿,他脸上的笑容更甚。

“嗯,叫什么好呢?”曲清幽偏头想了想,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养的那只猫儿,然后颇为怀念地道:“叫白白。”

罗昊也不大在乎她给猫儿取了什么名字,笑着道:“你喜欢就好。”

曲清幽抱着白白转起了圈子,白白颇为骄傲地昂着头,似乎知道自己极讨主人喜欢。罗昊坐在一旁看她那少有的少女情怀,摸着手上的茶碗,没想到一只猫儿就能让她开心。

白白自从来了倚莲院之后就成了院子里最受宠的动物,那只八哥已经退居二线。鸾儿几个大丫鬟有事没事都逗弄一下,这猫儿时常慵懒地卷成一小团缩在一角晒阳光,就更惹人怜爱了。

周嬷嬷还笑说:“看来这回姑娘可许对了人家,比先头那个好,还知道送只宠物来讨姑娘的欢心,姑娘真嫁过去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曲清幽抱着白白坐在炕上笑着不搭话,古代的女人要求真低,只要夫婿稍为疼爱一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她毕竟不是这本地人,她也许会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但那也只限于妻子,她的心还是要好好地护着。心伤一次就够了,重生时她就许过愿这一世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男人轻易伤到她。

曲寰的满月宴,粟夫人特意办得比那洗三的宴席大得多,曲府也在今天高朋满座。

不过做为未来亲家母的唐夫人却借病没来,粟夫人接到消息时脸色略变了变,倒是曲清幽笑着拍拍母亲的手安抚了一下,粟夫人方才开颜,朝王之利家的吩咐道:“你备上几样养生的药材给定国公府送去,顺便问候问候未来亲家母的身子。”

至于徐繁也派人来回说是来不了,请小姨见谅的话,还送上了一份厚礼。粟夫人倒是颇为感慨地说:“看来你这表姐在夫家日子也不大顺心。”

出嫁的媳妇身不由已,曲清幽其实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这些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吃过晚宴之后,看大戏时,曲清幽方才寻着机会问徐姨母:“表嫂怎么没一块儿来?难不成又犯病了?”

徐姨母皱着眉道:“昨儿还说要一块来的,可今儿个却遣丫鬟来说身子不舒爽,怕冲撞了寰哥儿,故就不来了,我也纳闷着呢。回头再去看看她到底在弄什么夭娥子?一天到晚都让人不得安生。”

“我看你那媳妇儿乖巧着呢,姐姐,你就别再嫌了。”粟夫人不客气地道。

“我哪在嫌她啊?你没和她处久过哪知她那脾性?只有征哥儿当宝似的,别人说一句都不行,一天到晚西子捧心,谁受得了?”徐姨母径自说道,私毫没有给自家儿媳留脸。

汤夫人自是知道这大姑奶奶的性情,在一旁抽帕子捂了捂嘴,专心看戏。

曲清幽圆场道:“我看表嫂接人待物有礼得很呢,姨母还在叫屈,若是别人家那些个说一句顶三句的,那家的婆母岂不是要揪心了?”

“你这丫头,就像你娘说的,疼外人多过疼自家人。”徐姨母笑着道。

“所以,可见养闺女也不全是贴心的,我这心也揪着呢。”粟夫人作势叫屈。

曲清幽笑着倒不接话,这婆媳关系由古至今就从来没和谐过,有心情说笑也总比抓着儿媳批斗强。

汤夫人笑着道:“我看也是,我家那个也都不省心的。”

“娘。”粟丽不依地道。

曲清幽看了一会儿戏,实在不怎么喜欢这古代的戏曲,而且戏台子这里颇为沉闷,转头看鸾儿等丫鬟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于是也不叫她们,独自一人往园子里走去。

周围假山美景在月色下倒是颇为神秘,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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