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一句听错了就可以推卸责任?”罗昊质问道。
周嬷嬷看着这老婆子吃鳖,心里自是爽得很,若不是二奶奶叮嘱她要见好就收,她还真想落井下石,让这老瘟婆也喝上一壶。
钟嬷嬷从未受过罗昊这般的质问,遂眼中含泪道:“二爷是我奶大的,难不成我对二爷敢不忠心?我老了,不中用了,耳朵一时不好使,二爷就算想要打发我,也用不着这样,明儿我就收拾东西家去。”赌的就是二爷对她还算不错的那份心,没有富贵人家会让妈妈子滚蛋的,毕竟喝过了奶也算沾了恩,要不然就会被人指责为忘恩负义之辈。
“你这是吃定了我不会撵你走?”罗昊怒极反笑,然后正色道:“明儿个你就走吧,你今儿个的行为算得上是欺主。”
钟嬷嬷一听眼睛都睁大了,想求饶但又不想拉下面子。
穆老夫人道:“好了,大喜的日子撵什么人?没得赚晦气,钟嬷嬷就罚俸一个月以示惩戒。下回可别乱传话,耳朵要放机灵点。”
钟嬷嬷得了台阶,感激地道:“多谢老夫人,多谢老夫人。”
罗昊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罗梓桐,他这妹子似乎做得太过了,罗梓桐也不惧地朝自家二哥看了一眼,她就偏要给他添乱。
将近四更天时,沈太医才从病房里出来,众人一见他出来,忙上前询问。沈太医道:“平日我给开的药要按时按量服用,别短了,今儿个不算多严重。”
“是,是,我都记下了。”唐夫人与金巧惠异口同声道。
沈太医见没事了,径自提了药箱就要回去,罗昊忙上前相送,他回头道:“你今儿个不是当新郎倌吗?哪还有时间送我?改天把你那新娘子带来给老夫瞅瞅。”
罗昊笑着给沈太医打了长揖。
罗阙知道儿子与沈太医私交甚笃,要不然任凭他是什么国公爷,这老头子都不会买账,让儿子赶紧回新房,他亲自把沈太医送了出去。
罗昊得了父亲的话,赶紧往新房跑去。
穆老夫人也乏了,在唐夫人等三个儿媳的搀扶下回去歇息。一路上她还是暗自赞新孙儿媳妇这一招釜底抽薪使得漂亮,她果然还没老,眼光独到,并未因她有粟家血统还带着偏见。
罗梓桐临出门前看着大嫂金巧惠道:“大嫂今儿个出师真不利。”
金巧惠素日知这小姑最是阴险,“小姑可别乱说话,我可什么也没做,怎会乱拿你大哥的身子来开玩笑。传到二弟妹耳里,还道我这长嫂不欢迎她呢。到时我们妯娌失和了,小姑可是得负责任的。”
罗梓桐冷笑一声,带着丫鬟转身出去,险些撞着了端着药碗的人,她转头一看,是大哥的侍妾李姨娘,就更不放在眼里,话也没说抬头就走了。
罗昊才刚到院门口,就见有人守着,居然是曲清幽身边的鸾儿,忙问:“二奶奶睡下了吗?”
鸾儿一见罗昊与周嬷嬷回来了,不再搭理那几个欲阻拦的婆子,赶紧推开大门道:“二奶奶一直在等着呢。”
罗昊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新房,曲清幽换下喜服,改穿了一身红色睡衣,坐在喜床上靠着床柱子打盹,白白在她的怀里早已是睡得吹起了泡泡。
罗昊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她才刚进他的家门,就差点受到小人诬蔑。在她身边坐下,把那只占他娘子偏宜的猫抱走,递给周嬷嬷,示意她们出去。
等房门合上了,他才脱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抱着曲清幽躺到床上。
浅眠的曲清幽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抱着她的男人是谁,嘴一咧道:“你回来了?大伯的病要紧吗?”
罗昊却抚着她那姣好的脸庞,答非所问地道:“今儿个让你受委屈了。”
曲清幽笑着伸手盖住他那抚着她脸庞的手道:“我们不是夫妻吗?哪来的委屈?”
罗昊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道:“别那么大度,我倒是喜欢你向我抱怨,这样我的心才会更安定一点。”
“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居然还喜欢听娘子抱怨的。”曲清幽笑道。
罗昊揽紧她,低头在她红唇上一吻,“睡吧,今天我们都累了。”
曲清幽也不废话,在他的怀里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的腰,安心地睡着了。从早晨到现在她都是如绷紧的发条一般,现在靠在这男人的怀里才能放松。
罗昊睁着眼睛看着她那在红烛下恬淡的睡颜,把她往怀里揽得更紧,没想到他期待已久的洞房之夜会是这样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奔波了大半夜的他也睡着了。
桌上一对红烛慢慢地燃尽成了一摊红泥,在八仙桌上独自黯然地熄灭。
曲清幽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顶着她的腰侧,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正欲避开,谁知那东西却贴得更近了,睡梦中的她伸手想拨开,谁知她的手却被人握住按在那东西上面,一股灼热感从手心传来,而且头顶上传来了男人的喘息声。
男人的喘息声?她的床上什么时候有男人?顿时眼睛大张,从梦中惊醒,一抬头就撞进了那睁眼看着她的男人,是他?原本有些糊涂的脑袋顿时清明过来,这时才想起原来他们昨天成婚了。
“娘子,你醒了?”罗昊的另一只手拨开那覆住她半边脸的头发。
曲清幽正欲作答,手心的灼热感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握住的是什么?脸色顿时涨红了,忙想抽开手,谁知他的手却引着她的手伸进去触摸那原始的存在。
“怕吗?”他问。
曲清幽看着他那在晨光中泛着红光的脸,眼里的眼珠墨黑墨黑的,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她突然嘴角一笑,他都敢给她下战帖了,难道她还怕吗?
在他的错愕当中,她的手力道一重,头顶上果然传来了更为粗重的喘息声,嫣然一笑,伸手拉下他的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第三十章感动
罗昊心底一笑,不甘心她独美于前,加深了唇舌的纠缠,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手忙乱的撕扯着她的睡衣,解下那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抛到一边去,峰峦叠嶂的美景展示在他的面前,他的呼吸一窒,墨黑的眼珠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带着虔诚低头去膜拜那雪峰顶上醉人的胭脂。
当他的唇转移到她的耳垂轻轻吮吻时,曲清幽轻轻地嘤咛声逐渐加重,下意识地把他拉得更近。
“闳宇,啊……”她无意识地轻哼出声,双手如猫儿的爪子般划过他的宽背。
她仿佛置身在一片稻田当中,任由风儿从身边吹过,那一种舒适的感觉好像是突然从蛮荒之地回到了人间,犹如那置身在溪流水慢慢冲洗中的鹅卵石般,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与美好。
当她感觉到他拉开她的脚时,她睁开一双美目看着在她上面额冒着细汗的男人时,嘴角是上勾的,这时她才明白原来两情相悦比那强求来的是相差了那么多。慢慢放松身子任他攻城掠地。
当他慢慢进入她就要捅破那一层象征纯洁的薄膜时——
门外传来了钟嬷嬷那道古板的声音,“二爷,二奶奶,到敬茶的时辰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说:“不然等会儿国公爷与夫人就要派人来催了。”
见过煞风景的,但没见过这样煞风景的。
原本情意绵绵的两人突然感觉好像一盆冷水从头顶上浇下来,罗昊与曲清幽从激情中回归,两人对视一眼。
曲清幽毕竟是女孩子,脸上顿时就烧红了。
罗昊伏在她的身上,手中握拳往床板上一捶,新婚第一天给翁姑敬茶若迟了,往后她就难在父母面前挣个好印象了。
他纵有不甘,也得慢慢地抽身退开,曲清幽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缩紧,引来身上男人的笑声,他俯在她的耳边道:“我们找个时间再继续吧。”
曲清幽没有回答,而是妩媚一笑,罗昊又不甘心地溜连了红唇一阵才甘心爬起,平复体内的躁动。
曲清幽的脸还是赧然的,抓过被他扔到一边的兜儿迅速穿上,但是眼角却扫了扫身旁的男人,身材不错。想到这就想到前世求学时做过最疯狂的事,在女校读书的她偏遇上那几个损友,时常拉着她偷偷去看牛郎脱衣舞,然后又在那儿议论来自各国的牛郎谁的身材最好。斜眼瞄了瞄他那已平复下来的部位,暗笑了一下。
罗昊偏头看去时见她脸上带笑,似乎在缅怀什么东西一般,遂揽过她的腰道:“在想什么?”
曲清幽收起嘴角的笑容,回头看着他道:“在想某人的糗事啊?”
罗昊听她在取笑他,不甘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下次你可别想逃。”然后又怒道:“真该把那钟嬷嬷给遣了。”
曲清幽一听忙道:“别,内院的事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该管的。”见他还要说话,她忙伸手掩住他的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刚嫁进来,此时不好大动干戈,不然会惹闲话的。”
罗昊吻着她捂着他口的手指,眼看他的手越摸越向下,曲清幽忙轻推开他,抓着托盘上的衣物迅速地躲到屏风后头去,罗昊低咕一句:“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还害羞?”
曲清幽把那繁琐的衣物自个儿穿好,方才从屏风后头步出,看到罗昊拿着匕首割在手臂上,顿时血液就滴到了那一块白巾上,顿时在白巾上开出了朵朵血花。她看得心一紧,忙拿帕子按在那伤口上,眼中含着泪花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她说不下去了,他本来可以直接破了她的身子而不用顾及她的感受。
罗昊笑道:“傻瓜,你以为这血是白流的,你可是要还回来的。”
曲清幽突然抱住他的腰,哽咽道:“你才是傻瓜。”她从未想过在这个时空里会有男人这样对她,把她如珍宝般捧着。
罗昊在她的头顶一吻,“得了,我们俩都成傻瓜了,对了,我的傻瓜娘子,时辰不多了,快唤人进来侍候吧,要不待会她们再听不到我们吩咐,就要闯进来了。”
闻言,曲清幽放开他,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拿出帕子把那伤口小心包扎起来,这一刻,她感觉到心开始跳动得飞快。
门外的钟嬷嬷与周嬷嬷两人都大眼瞪小眼,各自都为昨晚的那一场争执而憎恶着对方。
就在钟嬷嬷等不及正想再出声提醒一下之时,房内就传来罗昊的声音:“都进来侍候吧。”
钟嬷嬷一进内室,首先就冲到新床那儿查看那块白巾,看到上面染上了血花,脸色阵红阵白说不出的味道。
正由鸾儿梳头的曲清幽斜眼看去,正瞧见钟嬷嬷那莫名的神色,不动声色地回头看着铜镜里鸾儿为她盘发。
钟嬷嬷听到众人高呼:“给二爷、二奶奶请安,祝二爷和二奶奶百年好合。”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走到曲清幽的面前行了个礼。
曲清幽笑容可掬的让她们都平身。
其中两个老婆子进去拿了那块白巾,看了一眼颇为满意,转身对曲清幽道:“老奴就先告退了。”验贞这种事是不会当着新娘子的面进行的,自是由府里的老人拿到前堂去给来观礼的族亲展示新娘子的贞节。
鸾儿给曲清幽梳了个双环高髻,露出洁白的额头,髻上插着莲花金钿,一支流苏金步摇,看来落落大方。
净完脸后进来的罗昊看着曲清幽那妆扮,靠近她看着铜镜道:“难怪别人说新娘子是最美的。”
“净臭美,别人听到了都当你在黄婆卖瓜。”曲清幽回头看着他嗔道。
罗昊牵着她的手道:“我可是发自肺腑的,娘子不信,可真伤我的心。”他的脸下搭,可是眼中却饱含笑意。
曲清幽朝他娇媚地一瞥,看得罗昊心里如猫抓一般,眼前的美人现在只可观不可亵玩,实则大撼矣。“好了,我说错了,别勾引我了。”罗昊与曲清幽耳语道。
曲清幽嘴角一笑开始打量起了这日后的居所,从内室到暖阁的部置居然与倚莲院相差不大,就连暖阁里的那只香鼎都是一样的。出到厅堂,大至也是差不多的,差别只在于没有那一幅大型的秋日残荷图,改挂了一幅夏日荷塘图。
罗昊见她的目光在那幅图上,笑道:“怎么?不喜欢吗?”
曲清幽看了看那画中开得茂盛的荷花,道:“你画的?”
罗昊道:“虽然你的画不错,不过我不欣赏那幅秋日残荷图。”每次当他的目光扫过那幅图时,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曲清幽的心狠狠地撞了一下,当她与罗昊步出厢房,下到台阶来时,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提醒她她已经出嫁了,她真要以为回到了曲府,回到了那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院落。
眼前那一簇簇盛开的荷花在风中摇曳,八角亭上的薄纱飞舞,这一切一切地景象都与倚莲院相差无已。
一路上,曲清幽都没有说话,由着他牵着她的手出了院门,瞄了一眼牌篇,终于发现了一样是不同的,因为上面从倚莲院三个字换成了爱莲院。
坐在红毡骡车里,曲清幽半天没吭声,罗昊也没说话,只是伸手环着她在怀里,看着她发愣的样子,她是他的娘子,他愿意宠着她。
曲清幽突然回神看着他道:“你为何把院落布置得与倚莲院一样?”
罗昊轻啄了她的红唇,“在熟悉的环境里,你要适应新的身份会比较容易一些。”
曲清幽伸手抚着他的脸,颇为感动地道:“谢谢你。”然后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展转吸吮,在他的惊喜当中,舌头滑进他的嘴腔当中挑逗着。
罗昊的动作开始由温吞转为激烈,双手隔着衣物抚摸她的美背。
两军对垒,攻心为上吗?曲清幽想到,今天她似乎被这个男人感动了,也似乎被他掌控了两人舞步的节奏,他的宠与她想要的爱还差得太远,她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他,但更重要的是她也会努力让他的宠变为她想要的爱。
前世聚会时,好友君恋欣曾边摇着高脚杯优雅地啜饮着红酒边说:“暮唯历经浮沉,如飘萍,信宿命,不信人心:爱会变,心会冷,人会死,诺言会消失。”然后又笑道:“男人的诺言其实都是不可信的,只有牢牢地掌握了他的心,让你成为他生命中的那座灯塔,时时照着他前进的方向,爱才会永远留存。”
罗昊,是你自己送到本姑娘面前的,这一次,她不要再与爱情擦肩而过。
直到外头传来了声音:“二爷,二奶奶,到了。”
他们热烈的吻方才停止,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后,罗昊方才掀帘下了骡车,伸手把曲清幽小心地扶下了车。
昨日盖着红盖头,曲清幽未瞧清这定国公府的正堂是啥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