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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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昊闻言后,抓着妻子的手就第一个带头让人找出蚂蚁的路径,然后急急追上去。任秀和愣了愣,这个曲清幽的话有点匪夷所思,但是现在自己没有线索,还不如跟上去,想到徐繁的面容,他的心里止不住的后悔与心焦,若他早点把他的心态表露出来,也许她一早就会和离了,哪会现在居然身陷险情当中?
罗氏夫妻与任秀和沿着蚂蚁追出有一段路之后,突然就失去了蚂蚁的踪迹,线索中断了。
任秀和急着追问曲清幽,“曲夫人,令表姐有没有还留下什么线索?”
曲清幽却没搭理他的话,情况很不妙,希望徐繁那暗地里的动作没有惊动到宁国公的怀疑,只是因为时间紧迫被人掳走了,来不及再给她留线索。罗昊看了看周围的建筑,不远处就是唐氏宗祠,而周围的建筑很明显只是一般的小院子,这个地道会建在哪儿呢?若他是舅舅,他又该怎么选择呢?突然灵光一闪,与曲清幽同时喊出:“唐氏宗祠。”
说完之后,罗昊与妻子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猜想,地道一定是修在那里。
“唐氏宗祠?”任秀和听着这对夫妻的话,顿时也想明白了,做为宗祠一般是没有人有胆量靠近的,再说抄家之时,官兵对这宗祠还是多有避忌,一般不会大肆搜查,若不是犯了诛全族之罪,这宗祠还是不能随意查封的,必须交回其族人打理,其财产也不入官府。
“走。”罗昊与曲清幽急忙冲向唐氏宗祠里面。
这座唐氏宗祠异常的安静,进去之后,看到那些先人的牌位与轴画已经都不见了,两方人马都开始搜索地道的所在。
曲清幽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地道会修在哪儿呢?在她认为可能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突然神台之下有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急忙上前捡起了这亮晶晶的耳环,她认得这个耳环,这是徐繁的,忙道:“夫君,地道应该就在这儿。”
罗昊与任秀和都急忙冲上前去,两个人都查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机关,毕竟以宁国公府的实力来说,修一条密道必然要机关才能打开,要不然随意地去撬,有可能破坏机关反而得不偿失。
罗昊的两眼突然看向头顶原来挂着唐氏祖先画像的地方,借力猛跳起来,伸手抓住那些线索,用力拉扯,突然地面打开了一条通道出来。他急忙纵身跳下去,果然这就是入口处。
曲清幽早已是吩咐人给郊外的罗阙传消息,然后也被罗昊带到地道之内,任秀和接着也跳进去,顿时两方人马一个接一个跳进地道。地道里很安静,两旁的灯火还没有熄灭,任秀和上前查看,道:“我们赶快追上去。”
罗昊与曲清幽早已没有耽搁,而是沿着地道往前走,曲清幽的步伐毕竟没有丈夫的快,跟得有点吃力。
罗昊回头看着她那咬牙的动作,蹲下来,道:“清幽,上来,我背你。”
曲清幽也不逞强,为了不拖延时间,赶紧爬上丈夫的背,这段路看来有些长,若是她还坚持自己走,就有可能拖累到大家。众人在地道奔上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这地道仍没有走完,前方又开始出现了三忿路口,众人刚要停下来,曲清幽指着其中一个入口道:“往那儿走。”
“曲夫人,你确定?”任秀和不得不置疑,毕竟这次她指方向的行动过于仓促。
但是罗昊却没有迟疑,而是背着妻子带着人往妻子指的方向而去,曲清幽看了看身后不动的任秀和,道:“繁表姐在墙上留有记号。”从进到地道她就发现了徐繁暗暗留在墙上的记号,小时候玩童心未泯捉迷藏时,她与徐繁就时常这样做弊从而就是这个活动的胜利者。
任秀和听闻,也急忙跟上前去,这一路都是靠罗氏夫妻指路,也不由得他不相信曲清幽的判断。
等他们从地道出来之时,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罗昊放下妻子,第一时间命人发送信号,看了看周围的夜景,这里是燕京城的南郊,看来舅舅一行人是准备回南去,“从这儿出去,走上大概几十里地之时会有一个天险,若他们从那天险出去,就算我们给沿路的州府传信也很难截得住对方的行踪。”
“罗世子所言不虚。”任秀和点头同意道,他也命人给定阳公主发信号。曲清幽静静地站在丈夫的身旁,听他发号施令,到了这里,已经大概知道了宁国公逃亡的线路,她的作用已经不明显了。没有一会儿,罗阙与徐骏还有定阳公主都快速赶过来,罗昊来不及多说,跨上父亲带来的骏马,把妻子搂抱上来在身前坐着,道:“他们一定是往那个方向而去。”
众人一看他指的方向,顿时就明白了今晚追击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前方是燕京城的天险要塞,若在那儿截不住宁国公一行人,那么事情就会麻烦了。于是纷纷挥鞭催马狂奔。
任秀和的心情异常的紧张,不知道徐繁现在的景况如何了?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现在想来心口隐隐地作痛。
此刻的徐繁坐在马车里,那马车赶得很快,她要紧紧地攥住车辕壁,这才能稳住身子,这一路不止徐繁被折腾得难受不已。杨夫人也是不好过,她现在早已是脸青唇白,在燕京城里养尊处优这么些年,她何尝试过这样惊险逃亡的情形,心里不止一百次的咒骂丈夫,放着好好的国公爷不当,偏要造反?现在害得全家人都没有安乐日子可过。但又想到若丈夫真的造反成功,那她不就是皇后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止不住那兴奋感。
徐繁却是拿帕子紧紧地捂住口,她已经吐了不下十回了,胃里已经没有什么好吐的,但仍是胃酸翻滚。
“儿媳妇,你怎么样了?”杨夫人凑近徐繁,拿过一旁丫头递上的水袋,拧开,“喝口水,这样会好些。”
徐繁点点头,接过水袋,正想喝一口,马车一个颠簸,水袋里的水撒到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杨夫人责备道。
徐繁没有回答,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把水袋递回给杨夫人,又干呕了数下。不知清幽表妹找到她留下的痕迹没有?想到这里她心里有几分焦急。似乎到了目的地,徐繁被扶下来,她看着那湍急的河流,没出过燕京城的她自然不知道这里的险要,这条河流不算太宽,就是河水很急,常人想要从河水里游过去不容易,上方有一条铁索桥,这公爹不会是要从这铁索桥到达对岸,从而逃回封地?
宁国公下马,带着唐定丰与唐定康看着那铁索桥,“我们就从这儿通过去,我已经命人在对岸接应我们,从那儿绕出去,回到封地就不难了。”
唐定康看着那铁索桥,一张堪比女人的俊脸就皱了起来,直到要逃亡前他才知道父亲居然与庶兄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他实在不明白造反有什么好?父亲真是糊涂,在燕京城好好的过生活不就行了,净瞎折腾。不过这些话他现在不敢说,如果说了被父亲扔下,他落在皇帝的手里估计会死得更快。
徐繁看到亲人就在眼前,尤其是看到任秀和那一脸的担忧之时,眼中就涌起了泪花,她忍受着这段婚姻已经很久了,从成婚的那年起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看着身旁的丈夫,那厌恶感更是强烈,使出吃奶的劲儿伸手把不设防的唐定康推开,向亲人跑去,“爹。”
徐骏早就看到女儿向他奔来,急忙想上前接住女儿。唐定康的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徐繁,“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就要跟我到封地去,走。”硬扯着徐繁往铁索桥而去,有府里的死卫挡住拖延时间,那么一切都来得及。
宁国公的脸色大骇,他以为这次的逃亡,自己预备了足够的时间,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追上来了。
罗阙看着宁国公道,“妻兄,何必走得这么急?还是让妹夫送你一程,如何?好歹我们两家还是亲戚。”
“哼,妹夫现在说的是什么话?妹夫不用前来相送了。”宁国公一边回话,一边示意府里的死卫挡住,转身准备登上铁索桥。“不能让他走。”罗昊道,要不然今晚的追击就会功亏一篑,曲清幽知道丈夫的心思,示意明铛的马靠前来,她一跃跃上明铛的马,不阻挡丈夫的行动。
罗昊这才接过培安递上的弓箭,顾不得底下的打斗,拉弓瞄准宁国公的身影,“咻”地一声箭飞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任秀和也同样射出箭去,不过拦着的却是徐繁与唐定康,唐定康看着箭向他射来,顿时就大惊地放开徐繁的手,那只箭险险地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最后掉到了湍急的河水里。
而罗昊的那一箭却差点正中宁国公的背心,只是他反应快抓住一旁的护卫来挡箭,因此动作滞了一滞。
罗昊跳下马,举剑冲上前去,正要杀宁国公一个措手不及,宁国公也一把抽出剑来接住了罗昊的一击,“侄儿,我是你嫡亲舅舅,你怎么可以痛下杀手?”
罗昊边击边道:“舅舅,请见谅,这是你自找的,若让你逃出了京城,往后我定国公府该如何自处?舅舅有没有想过?”说完,反手就是一击。他一直都知道这个舅舅平时是真人不露相,其实他的武艺很好,记得幼时曾见过他力举八百斤的大鼎,所以是一点也没有掉以轻心。宁国公微微一笑,“侄儿,你不会是我对手。”
罗昊脸上没有表情,而是全力攻向宁国公。
定阳公主坐在马上看着打斗的场面,看来那宁国公府为了谋反之事是做了充足准备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对付,自己这方的人已有损伤,但胜在人多势众。她策马正要再向前看一看,身边的人拦住她,“公主,不可。”她这才做罢,斜眼看了看不远处坐在马上的曲清幽,这个女人倒是镇定地看着打斗的场面。策马靠近曲清幽,“曲夫人,这场面还是颇有些血腥,夫人倒是好胆量。”
曲清幽其实看得心里极为不舒服,但仍是笑道:“公主不也一样好胆量吗?妾身也不好过于惊惶。”
定阳公主笑了笑,宁国公逃不掉的,她转头看了看,两眼一睃巡,看到了任秀和只是一味地纠缠在徐繁的身边,秀眉就皱了起来,不由得斥出声,“这个任秀和越来越不像话。”
曲清幽听到她的声音,看向繁表姐的方向,一个晚上终于可以舒心的笑一笑。徐繁现在正被任秀和护着准备撤离出战场圈,于是朝一旁的明月道:“明月,你过去,帮任大人把我表姐带过来。”先保住徐繁的命,才能再图以后的事情。
明月点点头,然后跃下马提剑冲进战场里。
徐繁从未觉得如此安心,虽然周围的血液狂飞,但是她现在正被任秀和紧紧地护住,这种感觉让她把身边的危险都忘了,只记得看他手中的剑在飞舞着。
唐定康也随手解决了几个缠向他的人,看着不远处徐繁那双眸子带着崇拜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任秀和时,心里顿时就大为不快,没想到徐繁居然背叛他,想到头顶的绿帽子,他甚至怀疑徐繁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气忿一起,他没想到再逃亡,而是举剑上前,准备杀死这对奸夫淫妇。任秀和解决掉几个死卫之后,正要把徐繁往安全地带一推,月色下剑光反映出唐定康的那张已经因为气忿而变形的脸,反手一划,刚好挡住了那刺向徐繁的剑。
“贱人,居然敢勾结奸夫给我戴绿帽子。”唐定康又再次举剑杀过来。徐繁看着丈夫的神色,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唐定康,你自已肮脏就够了,以为别人也像你一样么?”
被徐繁这一激,唐定康身为男人的尊严大大的受损,手中的剑舞得比平时厉害得多,任秀和也暗暗吃惊,这唐定康不过是个浪荡子,原来还有这等武力?
明月的加入,让任秀和轻松了许多。
唐定康朝周围的死士命令道:“杀死那个贱女人。”
徐繁顿时就成了被攻击的目标,任秀和把她推向明月,“把徐夫人带走。”
“你呢?”徐繁急切地道。
任秀和看着她那一脸的关怀,原来他并不是这条感情路上的独行者,绽出一抹笑道:“我不会有事的。”
“嗯,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徐繁道。
“奸夫淫妇。”唐定康看得眸子都要出血了,居然当着他这个丈夫的面就与奸夫眉目传情?他手中的剑顿时就不再缠住任秀和,一味的上前准备杀掉徐繁以洗清耻辱。
明月被一旁的死卫缠住,而任秀和大惊之下正准备去救徐繁,但无奈他的距离有些远,“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繁就要被唐定康刺中。徐繁步步后退,无奈丈夫的剑却步步逼近,看着那朝她急忙冲过来的任秀和,她不禁绽开了一抹微笑,此生已无缘了,但愿来生再聚。远处的曲清幽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边的丈夫与宁国公正斗得厉害,而另一边的徐繁眼看就要被唐定康夺去性命,现在叫明铛再过去也来不及了。
就在唐定康的剑就要刺中徐繁的胸口之时,突然一个女子出现撞开了徐繁,手中的短剑就迎上了唐定康。
刚赶到的任秀和一把扶起跌倒在地的徐繁,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你没事吧?”
徐繁抽了抽鼻子,道:“没事。”
任秀和这才放开徐繁,徐繁看着那与唐定康缠斗起来的青儿,没想到最后关头推开她的会是青儿?
任秀和让明月把徐繁带走,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举剑刺向唐定康。唐定康没想到那个叫青儿的女子居然会武艺,原来他一直被人耍着来玩,直到现在才想明白很多事。一面挡着青儿的短剑,一面又要阻挡任秀和的攻击,唐定康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被任秀和刺伤了虎口,手中的剑顿时就掉了下来,“咣啷”掉到了地上。
任秀和一脚踢上唐定康的腿窝处,唐定康顿时就被生擒了。曲清幽急忙下马一把抓住徐繁的手,急道:“繁表姐,你没事吧?都快急死我了。”
徐繁摇摇头,看到表妹,顿时泪水涌了出来,伸手拥住表妹,哭了起来,今晚发生的事实在让她心里难以承受。
曲清幽也紧紧地拥住徐繁安慰起来,半晌之后,徐繁才拿着曲清幽的帕子抹干了泪水,然后两人这才能够叙上话。
战况已经开始一面倒了,宁国公府的死卫最终没有阻挡住众人的攻击,眼看就要兵败如山倒,倒是宁国公与唐定丰还能镇定的迎敌,至于杨夫人早已是与唐定康绑在了一块。
“舅舅,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