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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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母来探望。”
徐姨母见杨夫人好生好气地说话,一口气才咽回肚子,转眼一见曲清幽正向她行礼,“侄女见过姨母。”
徐姨母这才脸色好看一些,上前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道:“幽儿也是来看繁儿的?”
“表姐的病真那么严重?”曲清幽担忧地道。
杨夫人冷声道:“没有侄儿媳妇说的那么严重,只是病情不能见光,不能吹风,故而还不能会客。”
这是什么病?曲清幽暗忖。
徐姨母道:“这孩子身体一直就好,怎会得这怪病?”
“我也不知呢,原说是风寒,但后来不知怎的又说不是,大夫如何吩咐我就如何办,我们这当长辈的自是望小辈好,亲家母,你说是?”杨夫人道。
徐姨母叹息一声,看来这次又白跑一趟了。
曲清幽道:“舅母,不知能否让我隔着帘子与繁表姐聊上几句?”
杨夫人本欲拒绝,徐姨母却道:“这也是个法子,我与你一块儿去,亲家母,你看可否?”
杨夫人惟有点头,亲自坐上骡车引两人前去。
徐繁的院子建筑也是颇大,假山奇石,珍贵的花草随处可见,等丫鬟通报了之后,三人才隔着帘子与徐繁聊上了一两句。
曲清幽听着这表姐说话,语速正常,未见病态,光听声音不觉得她身怀恶疾,但是当徐姨母要掀帘进去瞧时,徐繁忙阻止,说是一见光一吹风身子就痛,让母亲宽些日子再来。
曲清幽就更觉得其中有古怪了,当杨夫人要领着她们俩离去时,她道:“我还有些私底话想和表姐说呢,舅母、姨母,可否让我留下一会儿?”
杨夫人看在徐姨母的份上惟有同意,嘱丫鬟好生侍候,这才送徐姨母离去。
曲清幽踱进屋,笑道:“表姐,你这是搞什么鬼?”
徐繁声音软软地道:“我这是病了,清幽表妹难道怀疑我装病?”
“我看繁表姐这病必不简单。”曲清幽强行推开丫鬟的阻扰,掀开帘子进去,徐繁一见她进来,忙用骨扇挡住脸面,“清幽表妹,你这是干什么?”
曲清幽一把扯下徐繁的骨扇,徐繁又忙用手遮,“繁表姐,你别再遮遮掩掩的。”用力拉下徐繁的手,她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徐繁的脸半边略肿,眼角有於痕未褪,已有几日了,明显就是被人打的,怒道:“表姐,可是表姐夫打你?”
徐繁见遮不过了,遂放下手道:“除了他还有谁?”然后又恨恨地道:“可他也不好过,脸上被我抓了几爪子,没个五六日,别想出门鬼混。”
曲清幽一听,难不成这对夫妻还互殴?“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成婚才多久,怎么就弄到势成水火的地步?”
徐繁拉着曲清幽坐下,把丫鬟挥下去,看着表妹那日渐美丽的容颜,那略泛光泽的脸已有了妇人的媚态,相比自己,顿时心中一凉,抱着曲清幽就是一阵痛哭。
曲清幽拿着帕子给她抹去了泪水,安慰了几句,徐繁才止住,自己拿着帕子把泪水擦干,歪在炕上无力地道:“想问什么就问?”
曲清幽坐到她身旁,“你们夫妻到底弄什么幺蛾子?”
徐繁声音又冷又硬又恨地道:“清幽表妹不知,他是一只兔子。”
兔子?曲清幽怔了怔,怎么就成了兔子?进而一想古人把有同性倾向的男人称为兔子,顿时就嘴一张吃惊地难以合拢。
“很吃惊?”徐繁又道:“还记得寒食节踏春的事吗?我当时就对你说怕他有那方面的嗜好。后来你教我派人去暗查一番,也只说是好狎妓,我那时这心才放下,谁知成亲后,他的本性就一一暴露。”说完,本来大大咧咧的姑娘拿起帕子抹起了泪水。
“那你们?”曲清幽不知该如何问徐繁这私密的事。
徐繁坐起身子道:“你想问我们洞房了没有?洞了,他男女不忌,只是更好男色而已,这府里就有一处是他养娈童的地方,专弄一些十三四岁的男孩回来供他取乐。”
曲清幽不知该说什么来宽这表姐的心,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现在很明显徐繁分明是嫁错了人。“那你们怎会弄到全武行的地步?”
徐繁冷哼一声,“我也不瞒清幽表妹你,他喜欢的一个娈童是他从民间强抢而来的,那孩子被他玩得命垂一线,我不忍心,偷偷放了他走,他知道后就冲到我的院子里和我大吵一架,然后我们就不知怎么的打了起来,我自不是那吃亏的主,我把他的脸划花了,所以他这几天都缩在府里哪也没去。”说完之后,抓着曲清幽的手吩咐道:“这事你别跟我娘家人说,尤其是娘,我怕她担心。婆母就教我这法子避开见面,等伤好了再说。”
“那宁国公与杨夫人就不约束吗?”曲清幽怒道,“由得他糊为。”
徐繁冷道:“约束?我那公爹本就不是善茬,我那婆母别看着好像挺厉害,其实就一软骨头,公爹稍微一大声,她就要抖三抖。公爹不喜世子在这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两个庶出的大伯更没少挑拨,外头的人不知,公爹其实早已放弃他,只要不弄出大事,基本就是放任不管。府里的庶务他一概没得插手,全凭那两个庶出的大伯做主。”
曲清幽没想到这宁国公府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状态,想繁表姐未出阁之前在安国公府里是何等意气风发,偏偏出阁后却得忍气吞声,有苦不能诉,忍不住道:“繁表姐,这婚姻如何能忍到岸啊?依我看,不如……”
徐繁忙伸手捂住不让曲清幽说出来,“和离是不可能的,我们这两家是什么人家?就算我豁出去了,唐家也肯了,我娘家那边也不会允的,回族的女儿一样是令家族蒙羞的。”末了,又道:“我知道表妹是为我好,可是这话表妹不要说出口,我不希望因我的事让表妹背上一个坏人姻缘的名声,这院里的人都是我的人,不会乱说话。”
曲清幽看着这依然不改豪爽本色的表姐,“繁表姐,难不成就这样过一辈子?”
徐繁道:“那还有更好的法子?我现在只能指望他那里能争气一点,让我怀上一两个,有了子嗣,将来老了也能有个依靠,不至于晚景凄凉。至于他造的那些孽,能帮的我就帮,就当是为我将来的孩儿积点阴德。”
这就是一个古代女人无奈又悲哀的一生,曲清幽突然觉得自己遇上罗昊还真是件幸事,起码现在一切都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若他再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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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太医
曲清幽随意地道:“还不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徐繁突然有心情打趣曲清幽,看这表妹的样子还是幸福的,她也为表妹高兴,能得到疼爱自己的夫婿不容易。
表姐妹俩说了一会子私话,就有丫鬟来报说是国公夫人快到院子了,徐繁忙把曲清幽推出帘外,小声道:“清幽表妹,别说你知道我的事,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曲清幽正要说什么,杨夫人就带着下人靠近她走来,她惟有说了几句话,无非是繁表姐要好生养病,等病好了再聚的话。
杨夫人不疑有他,只是板着脸说:“快午膳了,侄儿媳妇还是随我到前堂去用膳。”
曲清幽这才无奈的与徐繁告别。
这顿饭也是不好吃的,杨夫人面冷心也冷,并不热情招呼她,更重要的是那个唐婉,她那双眼时含幽怨时含恶毒的看着她,草草的吃完了饭,喝上了一会子茶水,罗昊那边的午膳方告结束。
罗昊携曲清幽告辞时,曲清幽这才看到唐定康,那比女人还漂亮几分的脸庞上有几道淡淡的痕迹,不仔细还看不出来。看来女人的爪子还是比不上男人的拳头。
罗昊扶了曲清幽上车,转头对送他出来的唐定康道:“表弟好自为之,若真见到了那对龙凤胎,赶紧把他们赶走,别到时惹出了祸端。”自打那对龙凤胎失了踪迹,他就开始留心上这表弟会不会又干下了什么祸事?
唐定康自是满嘴说好。
罗昊见他那神情不像是认真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时局不好,表弟真该收敛一点,与表弟妹好好过日子方才是道理。”
曲清幽一直看着车窗的另一边,并未留意听这对表兄弟的谈话。等罗昊上了马车,伸手欲抱她之际,她才转头道:“你是不是早知道唐定康有问题?”
罗昊见娘子的表情严肃,把她拥在怀里道:“这事儿我们插不了手,你不知道也是好事。”
“那你怎么不事先知会我一声?”曲清幽质问道。
罗昊寻着她的樱唇,欲吻上去,曲清幽脸一侧避了开来,他的唇落在她的脸庞上,聊胜于无,他吻了一会儿,他这娘子好像对在乎的人格外重视,要不然就总会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探不到她的真性情。
“唉,不是我不想跟你说,只是难以启口,唐表弟是有些不良嗜好……”
“那哪是什么不良嗜好?”曲清幽插口道,她并不歧视唐定康的倾向,但是弄出人命兼打妻子,这就是人渣了。
“娘子,讲理一点,好吗?”罗昊哄道,把手探到她的衣物里面抚摸着。
曲清幽也知道自己向他发脾气是不对,只是从知道徐繁的遭遇起到现在,她的心都处于难平的状态,不知不觉的就把气撒到丈夫的身上。她略有愧疚地伸手抚摸着罗昊的脸,凑上唇吻了又吻,“闳宇,是我不好,不该朝你撒气。”
罗昊把她抱到身上坐着,“我是你丈夫,你不朝我撒气,难不成还想朝别人?”
曲清幽听他那略带抱怨的话,“卟哧”一声笑了出来,罗昊见她的笑容明媚,一时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了起来,曲清幽也半推半依的任由他糊为,只是咬着他的肩不让那声音泄到外头去,一时间马车里春色无边。
“二爷,有人拦车,说是平定候的世子夫人给二奶奶送信来了。”培烟停下马车禀道。
舅母汤夫人?曲清幽一想到这,顿时顾不上两人正处于情事的紧要关头,催促着他快点让培烟把信递进来。
罗昊伸手把帘子撩开一角,“拿来。”不让外头的人看见他娘子那一副衣衫半褪勾人的媚态。
曲清幽一见信到了罗昊手里,忙伸手拿来展开一读,看完后,眉头就是一皱。这让正吻着她颈项的罗昊抬起头来道:“怎么了?”
曲清幽面色颇为古怪地看着丈夫道:“你认识沈太医这个人吗?”
“认识啊,还很熟。”
“舅母说圣上下旨让沈太医给丽表妹看病,想让我们帮个忙。”曲清幽道。
罗昊看她那一副略带焦急地样子,遂宽她的心道:“你那表妹不会是病入膏盲了?放心,沈老头的医术还是值得信赖的。”
“就是这样才糟。”曲清幽忙附耳与他悄语一句。然后又道:“能不能让沈太医下个病重的诊断,说是要回南休养为妥的话。”
罗昊皱眉道:“沈老头为人很是固执,更何况还涉及到这医者诚信的问题,即使我出面劝说,相信他也不会同意的。京中多少权贵想请他诊病也不得,不奉旨一律不给达官贵人看病,可想而知这老头顽固到什么程度。”
曲清幽一听这话心下凉了半截,难怪这定阳公主会举荐这沈太医为粟丽诊病,宫宴那会儿她虽有些担忧,但想着凭平定候府的本事还搞不定一个太医?所以也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想了想后,又不甘心道:“是人都会有弱点,闳宇,那沈太医性情古怪,可你如何与他成为忘年之交?”
罗昊道:“说起来就一匹布那么长了。”于是把当年结交这沈老头的事情说了出来。
曲清幽听了之后,沉思了半晌,“你说那沈太医的孙女儿当年被一个亲王强暴致死,是不是?”
“是啊,当年沈老头为自己孙女儿的含冤莫白到处奔走,可是燕京府怕得罪亲王不敢接他的案子,于是就到了大理寺,我就刚好在那一年升任大理寺卿,因此就为他出了这口气,再之后来往多次,觉得这老头虽说顽固不化,却是性情中人。”
“那我就有法子说服他。”半晌后,曲清幽笑道。
罗昊看着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吻了吻她的唇角,“你打算……”
曲清幽用唇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口,罗昊自是乐得娘子主动,既然她主意打定,他就继续那未做完的事。趁空闲朝外头的培烟吩咐了一句,“往沈太医的药园子去。”
曲清幽低低吟哦一声,任他在她体内制造压力,直到男人把她抱得越来越紧,身下一缩,她忍不住想把这压力释放出来,张唇正想出声,罗昊就赶紧堵住她的嘴,任由声音消失在彼此的唇内。
她如一瘫软泥般靠在他的身上,任他低头为她整理弄乱的衣物,她挑逗般地伸舌舔着他的耳垂,“不正经,在马车里也敢乱来。”
“娘子不也乐在其中?”罗昊低笑道。他想起从前有人说过与人在马车里欢好特别刺激,当时他一笑置之,没想到与他的娘子一试,也果然颇有乐趣,亲着她的额头道:“你真像那吸人精髓的妖女,我怎么要都要不够你。”遇上她,他所有的行事准则似乎就一一失效,“真想把你整天拴在身上,一刻也不分离。”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曲清幽觉得马车似乎行走有好长一段时间,奇道:“那沈太医的住所很远吗?”
罗昊抱着她掀开纱窗看着外头的景致道:“在郊外,沈老头不喜欢到太医院呆着,圣上因为他医术高明,特许他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住着,只要遵旨就行了。”
“此人真有意思。”曲清幽笑眼弯弯地道。
到达目的地时,罗昊从马车下来后,伸手抱着曲清幽下马车,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马车,加上在车里夫婿又乱来,她的双脚一触地就软软的,只能任由他搂着才不至于跌到地上。
罗昊颇有些自知理亏地任由她埋怨地看着,吩咐培烟等在外面,搂着妻子就往一旁青翠的园子行去。
培烟看着他家二爷与二奶奶如此恩爱,心下颇多响往。他跟二爷都好些年了,二爷在那方面一直很自制,没想到却会荒唐地与二奶奶在马车里欢好,若不是他在外面脸红地听到里头的一些声响,别人说给他听他准会骂那人胡扯,给他家二爷泼脏水。什么时候他与小鸾儿也能如二爷和二奶奶一样?
爱莲院里的鸾儿突然“哈啾”一声,忙揉了揉鼻子,鹃儿好奇地问:“是不是感染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