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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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路上害死杨延昭,否则他们将要受到严惩。然而自从出了东京,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碰见孟良,焦赞,更使他们一惊不小,这一惊使他们又过了好几日,没放妄动。如今,他见焦、孟等人确已去了,离东京又远,恰是到了下手的时机。这俩人一路上对杨延昭照顾的无微不至,正是为了让杨延昭对他们放松戒心,动手时毫无防备。今天几个解差凑到一起,周密地核计了一番……决定在明天渡浈水河的时候,便置杨延昭干死地。
第二天早晨起来一动身,就按着以往的惯例给杨延昭带上手铐,柴郡主和杨宗勉娘俩个上了轿车,八名解差押解着杨延昭离开了浈水镇.走了有三十多里路,前边来到了浈水河。这条河两岸芦苇丛生,密密匝匝,渡口处寂静无人。
王麟、王风二人站住河边,不见渡船,正疑虑的时候,忽见在芦苇深处遮挡若一只渡船,忙喊道: “船家过来!”
一声喊,只见这船慢慢向渡口处划来,船头船尾两位艄公,年纪都在二十来岁,头绾发纂,竹簪别顶,身穿粗布衣裤,高绾裤脚,下边赤着足……把船摆到渡口处,一位艄公,长篙勾钳,搭上跳板。
王麟、王凤一看这船还真不小,于是问道:“船家,我们这些人都要渡河,看看连人带马还有车辆,怎么个渡法?”
船头的艄公一瞧说道;“哎唷,您选么多的人马车辆,一船是过不去的,只有分批渡。”
王风说:“得几船?”艄公略一思索,说道:“分三回吧!”
王凤说: “好,摆过去就行。”他们弟兄二人在旁边低声商议了一下,定好第一船先把轿车和柴郡主母子二人渡过去,第二船是儿匹马和四名解差;第三船是王麟、王凤及另两名解差押解杨延昭过河。
商议定后,正要过河,艄公说道: “几位,咱们丑话说前头,船家不欠过河钱,您得先把船钱给了。”
王麟说:“多少钱?”
艄公说:“一船五两.三船十五两。”
王凤一听,“太贵了,摆渡过河哪有上两要银子的。”
“客爷,您不知道,咱们这地方,从早到晚没有几个过河的,摆船的指着船吃饭,所以有个过河的就得多要俩,家里边上有老的,下有小的,没钱就得饿肚子,您几位一定是公事公差,多花俩不算啥,您一仗义,小人们就省得挨饿。就是我们叫您个好听的,伸手要点钱,您也不会不施舍,何况我们还得给您出力气,摆大船。”
王麟说:“行啦!就给你这价线。”心想,一会儿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两位艄公闻听,满面喜欢,忙抛下铺,搭上双跳板,先把花轱辘轿车及延昭的枪马、拉车的马弄到船上,然后又请柴郡主及宗勉上船……二位艄公撤跳起锚,捧舟离岸,第一船摆了过去。回来摆第二船时 是所剩的马匹和四名解差。王麟对这四名解差嘱咐说: “你们过了河,不要等我们,赶着车辆先走,我们过去之后,随后即能追上。”
第二船又摆过去了。
第三船是王麟、王凤及另两名解差押解着杨延昭走上船来。两位艄公一看杨延昭带着手铐子,惊问道: “哎哟,这怎么还有罪犯哪?犯的什么罪呀?”
王麟说:“别多问,你就摆你的船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来: “给你,这是这一船的船钱。”
艄公接过钱来说:“客爷,这回不是五两啦,您还得再给五两,十两啦。”
王凤把眼一瞪说: “他妈的,怎么到我这又涨价啦?”
“您不知道,这是咱们这立的规矩,凡是有发配的罪犯过河,都得加倍,为什么哪?因为有的发配的罪犯上船之后,到了河当间,想死的想跑的都往河里跳、到那时候我们还得帮着捞,忙活一大气,那些解差们拍拍屁股就走了,连个谢字都没有。所以后来我们就改章程啦!配军过河得加收下河捞人的工夫钱。”
王麟说: “假如我们这罪犯不跳河,不用你帮忙呢?”
“那不要紧哪!到对岸把钱再退给您。”
“好,那就再给你五两。”王麟又给了艄公五两:“上船吧!”
六郎随王麟、王风等四人走上船来,这阵隔河往对岸遥望,见柴郡主与另儿名解差正往这边眺望,王凤向对岸摆手示意,让他们不要等,快点走。
上船之后,王麟满面堆笑说: “六爷,您戴着刑具,坐船不太方便,但又不能打开,您多担持着吧!”
杨延昭说: “犯罪之身,无所妄求。一路的关照,已是感恩戴德了。”
“看您把话说哪去了,这是小的们应该应份的,船家,快摆船。”
“是。”两位艄公撑舟离岸,摇桨荡被往对岸摆去……
这只船走到河当心的时候,王麟、王凤说:“船家,等会儿走,停一停。”
舶公停桨,船打盘旋:“客爷,有什幺事吗?”
“我们有点事要办,不用你们俩管。”说着话王麟、王凤两个人蹭的一下子,同时把腰刀拔出来了,另外两个解差也抽刀在手,四把刀把六郎围在当中。
两位艄公也给吓傻啦:“唉,几位,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王麟、王凤这阵一反往常的那种和气面孔,两道眉毛一皱——一高一低,眉头上拧了个斜角的疙瘩,眼睛瞪的差一点儿就在眼睚子里出来了,正所谓凶相毕露,原形再现,冲着艄公说: “你们别管,没你们的事,我们是东京汴梁三法司的解差,征此奉行公事,不准你们多言!”
杨延昭一见此神情况说: “二位解差,抽出兵器,这是何意?”
王麟狞笑了两声说:“杨延昭,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实说了吧!我们俩奉了三法司正堂杜大人杜炳的命令……”其实他俩是奉的王强的命令,但王强告诉他们要这么说,给杜炳先安上。“我们俩奉了杜大人的命令,要把你杀死在充军的途中,杀死你之后回来京交差,杀不死你我们俩都有罪名,这一路之上,我们思前想后,总找不着个台适的地方,最后给郡马你选了个干净风凉的所在——船上。今天你死之后,我们把你的尸体往河里一推,来个水葬。你看如何?”
杨延昭听至此处,如梦方醒,说道: “二位,我是发配云南的罪犯。 三法司审理定案,当今圣上御笔钦批,你们把我杀死在途中,回去如何交差呢?你们暗杀配军,须知也是违反国法王章。”
“杨延昭,你就放心吧!既然能杀你,就能有办法交差,编个什幺理由都可以复命,说你得急病死啦!说你过河的时候跳水里自杀啦!怎么都行,反正这些事儿您就不用操心了。”
杨延昭说:“解差,我与你等远日无冤,近日无怨,你们因何以仇人相待?”
“杨延昭,咱们之间是无仇无恨,可我们自东京一出来,我们的家眷就都被看住了。杀不了你,我们的妻儿老小就得给安上罪名,全活不了;杀了你,不但家小得活,我们还能受赏,叫你说,我们不杀你能行吗?这叫良心丧于逼迫,礼义失于无奈,没办法呀!”
杨延昭此时喟然叹息,看来我杨延昭虽然能统帅千军万马,但却看不透两三个小人;在这一点上我不如孟良、焦赞,他们早就说这斛差心怀叵测,怕要加害于我,今日果不出其所料。如争我已明白了,但是晚矣!延昭向解差说道:“解差,既然难免一死,可否叫我与我的妻于见上一面?”
“杨延昭,这可不行,说实在的,今天让柴郡主她们先过河,就是有意地让她瞧不见这件事,事后好搪塞她,现在她们已经先行一步走啦。不过这点你放心,柴郡主母子俩我们不能杀,得把她们送回去。杨延昭,话都跟你说清楚啦!你也是明白人,今天你就帮帮我们的忙,也不用动手啦,戴着手铐子你也不方便,你是大人物,死也得死一个端庄稳重,大大气气地,好不好,干脆,您就等我这一刀吧!”
此时扬延昭心中也在想,我要动手,他们四个人四口刀将我围住,况船上无地回旋,难能取胜,一旦落入水中,身有刑具也难免淹死,事到如今,只好坐以待毙。
正这工夫,那俩摆船的过来了: “我说客爷,您们过河可没说在船上杀人哪!我们要知道您们要在船上杀人,多少钱也不能让你们上船.这不是胡来吗?我们船上最忌讳这个,你们杀了人,溅一下子血,这船我们就没法用啦!咱们商量商量,您上对岸上杀去行不?”
王麟说: “不行,在船上杀人为的就是不留痕迹,至于说沾了你的船,那不要紧,我们多冶你银子也就是了。”
“您多给多少银子?”
“我给你够买一条新船的银子还不行吗?”
“噢,你想给我们买条新船哪,这个我们俩还做不了主,得问问我们的掌柜的。’
“你们掌柜的在哪?”
“就在这船仓里睡觉呢!”
王氏弟兄当时一惊,暗想,怎幺这船舱里还有人哪!好吧!让他也出来,今天连摆船的代掌柜的都得杀了,要不然会走漏风声: “好吧,让你们掌柜的出来,问问他行不行?”
一位艄公站在船头向舱中喊道:“掌柜的,睡醒了吗?快出来吧!”
就听船舱扳一响,往上推开,从里边走出一个人来,这人边走边说: “不行,在我的船上杀人给多少钱也不行!”
几个解差一看这掌柜的,只觉得左耳朵嗡右耳朵嗡,脖子后头冒凉风,腿肚子转筋直嘎嘣.心里直喊老祖宗………怎么吓成这样啦?因为几位解差一看这位掌柜的,认识,不是别人,正是孟良。
孟良手中提着一把宽面儿厚背儿大护手盘儿薄刃儿的鬼头刀,在船上一站说:“免崽子们,现在怎么样?还往哪跑?”别看孟良是一个人,他们解差是四个人,这四个人看见孟良这一个人真好象兔子见了鹰,耗子见了猫,蝎虎子爬到花椒树上——爪儿都麻啦。
“哎呀!孟大爷,这是您的船哪!”
“船是我借的,你们几个小子打算怎么办吧?咱们是单打独斗,还是一窝儿上?”
这时只见那两位艄公不知在什么地方,各自都抽出一口刀来,死盯盯地瞅着四名解差。
达四位解差互相看了一眼,意恩是在互相征询怎么办?但同时也可以看出来,心里全都没了底,不知如何是好。其中两名解差深识水性,暗想碰上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别说我们四个,再加四个也休想得好,事到如今,还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一个解差突然把刀往船板上一扔,翻身跳入水中,另一个一看,你会跑我也会跑,把刀一扔,转身一扑通——也下了河啦。
四个人跳河里俩去,船上只剩下王麟、王凤。这哥俩本来心里就害怕,四个人胆还不点儿,跳水里俩去,胆子立时小了一半儿,王麟心想,我也跑吧,刀一扔,眼一闭——扑通!跳河里啦!身子进水里之后,自己忽然想起: “哎呀!我不会水!”都吓糊涂了。这位到水里是坛子凫——灌满了算,咕嘟…一会儿的工夫,肚子满啦,接着就沉下去了
孟良告诉那两个艄公: “下去把那两小子,给我追回来。”两位艄公转身跳入水里。 孟良提着这把鬼头刀奔王凤而来:“小子,你是吃馄饨哪?还姓吃刀切面?”
王凤自觉着上下牙自由碰撞,哆哆嗦嗦地说;“什么叫馄饨、刀切面呢?”
孟良说:“吃馄饨我把你踢河里灌死,吃刀切面我一刀给你来个脖儿齐,随你挑。”
王凤闻听急忙把刀一扔,跪到船扳上说: “孟大爷,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求您留我一条活命。”
孟良伸手抓住他的脖领子往起一提,怒视着他那张吓得白纸似的脸说: “你什么不想吃不要紧,今天我要看看你的心有多黑,是不是跟谢金吾一个色儿。”说着话他右手的刀尖直对着他的前胸,就要往里扎。王凤此时吓的真魂出窍,两腿如泥,用转音的嗓子喊道: “六爷,郡马,您饶命啊!您给说句话吧!”
延昭在旁边说道:“孟良,且慢动手。”
“六哥,象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留他何用,这都是人间的祸害,我除了他也就得啦!”
杨延昭说:“孟良,他乃是国家解差,有公文在身,杀了解差,违犯大宋王法。”
孟良说:“得了吧六哥,他跟你不讲王法,你跟他还讲的什么王法。”
延昭说:“孟良贤弟。许他不仁,不许我们不义,君子当宽大为怀,看在我的面上把他饶恕了吧!”
孟良说:“好吧!既然六哥给他讲情,算这小子前八辈积了德啦,且饶你一条狗命。”孟良一松手,王凤瘫跪在船板上,象鸡啄碎米似地磕头,一边磕嘴里还不断地说:“谢大爷谢大爷……”一会儿的工夫.前脑门子磕起个包来。
孟良说:“别磕啦,先把钥匙拿出来给我六哥刑具去掉。”
王凤脆快地答应一声,急忙拿出钥匙给杨延昭去掉刑具。此时那两位艄公已把想跳水逃跑的两名解差,捉上船来。原来这二位艄公是孟良住八岔山上的两个小头目,跟随孟良多年,是水早两路的绿林英雄,所以抓这两个解差,轻而易举。
孟良吩咐两个小头目把两个解差和王凤全捆绑起来,拴在船尾处。然后对延昭说:“六哥,怎么样?不听小弟之言,险些船上丧命。”
延昭说:“贤弟,你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孟良说。“六哥呀,自从上次和六哥分手之后,我一直担心六哥有闪失差错,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心里总觉着是个事儿,最后我们商议一番,让焦赞与杨兴领着我的队伍在鸡公山一带驻扎,我与这两位弟兄尾随六哥,暗地跟踪,这两个弟兄探听得你们住在浈水镇,知道今天必要从此路过,我们三人提早起床,赶到渡口,花钱租下艄公的船,想要保护六哥过河之后,有件大事与你商议,没想到这解差小子在船上竟然生出歹心,要杀害六哥,这岂不是老天爷有眼,该着他们倒霉吗!”
延昭说。“贤弟,今日亏了你来救我,但不知你有什么大事与我商量?”
孟良说: “这件大事非同一般,不是小弟探听明白,六哥必然难逃活命。”
第三十二回 王解差店房里受惊 杨郡马大堂上遭绑
杨延昭听孟良说有大事与他商量,忙问: “有何大事?”孟良说: “前几天我从云南过来的客商嘴里探听到,云南王是一个异常残暴的地方官,据说凡属被发配到昭通府的犯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