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九代英雄传-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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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坏蛋呢?坏人就是该杀,适才我不是已经杀了好几个了吗?这个坏蛋,公主不杀我也得把他杀了。”芷兰突然柳眉一弯:“嘿嘿,杨公子堂堂男子汉想耍赖吗?说了就是说了,何必不认账呢?据我估计,公子是大慈大悲的好人,杀不得生、见不了血。今儿不得已杀了好几条人命,真够难为公子的,我看公子刚才的脸都吓白了。”芷兰说完笑着跑回马车边上,重新包扎萧玉姣头上的伤口。满堂年方十七岁,少年气盛,让一个姑娘家说自己不忍杀生,又数落了一番,这心里好不是个滋味。他急撵着芷兰说:“哪个怕了?在杨某刀下毙命的大概也不下百十条性命了,今天这几个只是小菜一碟。”这是满堂吹牛皮的大话。接着他又说了真心的话:“公主,刚才我是说了不让你动手杀人的话,不是怕再死人,而是想要留下这个活口,也好问出今天这事的来由,如今杀了活口,落得个死无对证,可惜,可惜!”“你――!”公主一想人家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何尝不想弄个究竟,看来把黑三杀死真是大错特错了。突然又想,杀黑三好像是萧玉姣暗示的,难道是她有意安排,借我的手来杀人灭口?芷兰想到这里,那双给萧玉姣包扎头伤的手自然而然地就停下了,充满疑虑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萧玉姣。萧玉姣原是看着公主芷兰的,等芷兰神情微变,两眼盯视自己时,萧玉姣心中一慌,忙将眼神错开,顺手接过芷兰手中的布带,说到:“我头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了,我自己来包吧。”杨满堂不晓得两位公主心里在想啥,他看萧玉姣的伤口都已包扎妥当,就说:“想必二位公主出城时间已久,时久不归,宫中怕是要急坏了。”芷兰看看天色,说:“可不,出来也有三四个时辰了,父皇、母后一定是着急了。”满堂双手抱拳:“如蒙二位公主不弃,在下愿护送公主回城。”芷兰小嘴一撇,双手向身后一背,脑袋一歪:“哪个用的着你护送?哼!”而后又绷不住,笑出声来:“那就有劳公子大驾了。”满堂也笑道:“不敢,愿为公主效劳。就请上路吧。”“好,头前带路。”满堂刚要上马,又被芷兰突然用话拦住:“且慢,且慢。我有些奇怪,杨公子怎会偏偏赶上在这里搭救我们呢?”一句话倒提醒了满堂,想起那树林中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满堂说:“细情容在下在路上向公主禀明,现在需快些上路,好早点将林中那几个宫女的尸首带回城中安葬,迟了恐怕会被虎狼熊豹所毁。”芷兰闻听不禁芳容大动,忙说道:“对,快走、快走。可怜她们几个小姐妹了。”三人上路,满堂把经过简单扼要地讲给芷兰和玉姣听,不多时,三人就又到了飞鹰涧。大家把马匹车辆停在林中的大道上,杨满堂说:“车辆不能再往林里去了,二位公主就在这里暂侯一时,我去把那几具――。噢,那几个宫女背来。”“我去帮你。”萧玉姣上前几步对满堂说。“不必不必。我一人前去满可以的,何况萧公主又负了伤,更不能劳动玉驾了。”“那我和你一起去,让义妹在此看守马匹车辆。”“不成――”满堂一语未了,芷兰不容分说,就拉着满堂去林中,一同收拾宫女的尸首。两人给尸体揩擦血迹、整衣理容,一具具抬到车上,待三具尸首都安放在马车上后,满堂忽然问道:“萧公主到哪里去了?”芷兰举目四顾,果然不见了萧玉姣的身影。
第四回 动芳心乔装私访 承盛情受托寻人
满堂和公主将几具宫女的尸体安放在车上之后,忽然发现萧玉姣不见了。芷兰向四周喊了几声,未听见回音,她低头沉默片刻后,自言自语地说:“走就走了吧。但愿今生今世不再相见。”公主这几句话满堂也听在耳中,便问道:“萧公主不辞而别,当然令人不解,可公主为何口出绝情之语?”“杨公子你当然不能理解。”“在下不才,却早已看出公主对义妹心存芥蒂,而萧公主亦有难言之隐。”“哦?你是从哪看出来的?”“从你们俩的神情看得出。”芷兰凄然一笑:“杨公子好个精明之人。”“公主见笑了。”满堂轻笑两声后,小心翼翼地问:“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请讲。”“公主,你既与萧玉姣结为义妹,必定是你二人性情相投、行止互仰,本不该存隙生嫌,为何―――?”“既然你问及此事,我倒真想对你说说,要不我这心里也堵的慌,路上说吧。”公主骑马,满堂驽车,余下的马匹带在车后,二人就回奔京城。一路上公主芷兰把今天所遇到所想向满堂和盘托出,此处不再细表。且说二人拍马驽车,不多时来至汴梁城门外,正欲策马进城,猛然一阵蹄声爆响,一队人马从城门中涌出。看穿戴,这队人马是护卫京城的御林军。为首一员老将,金盔金甲,青马银刀,面似重枣,白髯黑眉,此人乃是忠孝往、名扬遐迩的老英雄呼延豹。这队人马就如同遇到天塌地陷的大事一般,人人快马之上再加三鞭,一时间尘土飞扬,马蹄声如同疾风骤雨似的,呼啸而来。进出城门的商贾工匠、布衣百姓,看到这架势,打老远就退避一旁,都猜到这京城出了大事,这时候还是躲开些好。满堂一见这队人马急如星火,迎面而来,对芷兰说道:“公主,看情势,京城中出了大事,你看―――”没待满堂一句话说完,公主说了声:“我去问问。”纵马就来至大道中央,提缰住马,拦住御林军的人马,向呼延豹朗声问道:“老将军走的这么急,敢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吧?”忠孝王呼延豹和众护卫一见公主芷兰立马道前,不约而同,齐刷刷都带住了缰绳,老将军没有回答公主的问话,却反问道:“前方提问之人可是公主?”芷兰笑道:“怎么才隔几日,老将军就认不出我了,看来是我的模样变了,决不会是将军眼拙。老将军看我芷兰是变俊了,还是变丑了?”呼延豹无心玩笑,只一味叮咛:“你真的是公主芷兰?”“我就是芝兰,我确实是芷兰!真的才几天我就老的变了相?”“哪里哪里,是我喜出望外,不太相信我这双老眼了。公主玉体无恙?”“我没事。”“谢天谢地。公主快快与我回宫,太后、皇上和皇后都急死了,还以为公主已被歹徒劫走了呢。”“我真的被歹人所劫。”“啊?那――,公主是如何平安脱险的呢?”“我遇到贵人了。”“贵人?他是哪位?”“也许你们见过面。”芷兰向满堂招招手,“杨公子请这边来,见见忠孝王呼延老将军。”满堂小时候来汴京时曾见过呼延豹,不过一别多年,现在认不太准了,听公主说让去见忠孝王呼延老将军,就知道这位率马队出城的是谁了,连忙跳下马来,来到呼延豹面前,双膝落地,伏身跪拜:“叔翁在上,侄孙满堂给叔翁问安。”“哎呀,原来是侄孙满堂,几年不见,长大成人了,快快起来。”呼延豹上前将满堂拉起来,“满堂,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是否还有家里人一同前来?”“就侄孙一人,家里没有人来。““呀呀呀,这怎么能行,你一个孩子,只身一人行那么远的路,怎能让人放心?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满堂面带微笑:“叔翁,您刚才还说我长成了大人,一转眼又拿我当孩子看。叔翁,侄孙一路之上平平安安,没事。侄孙是奉太高祖奶奶之命,前来京城看望伯祖父及各位前辈,另外还想打听一下家父的近况。”“噢,是来看你伯爷爷的。近来他挺好,身体还硬朗,就是胡子见白了。你爹他――,对了,雁门关刚刚传来加急奏折,说边关形势紧张,北国萧靖辉挂帅,率辽国精锐之师,兵伐代州城,连连攻打要塞雁门关,边关吃紧,你爹爹急修奏折,请圣上点八万人马速赴边关。皇上接到奏折正在殿上召文武议论此事,还没议出个子午寅卯,听说公主丢失了,就把发兵的事给放下了,派我出城。这不,在这就遇上了你。满堂,你太高祖奶奶好吧?一路之上,你没遇什么事吧?”“她老人家很好,侄孙一路上也平平安安的,没事。”“你没事,我有事!”公主芷兰看着这爷俩亲亲热热,自己却被“晾”在了一边,心里来了点气:“呼延将军,你们爷俩一味的说说笑笑,无视本公主还在这儿站着,是不是有点儿瞧不起我呢?”“哪里哪里,老臣不敢。”呼延豹赶紧赔礼。杨满堂说:“我看咱们赶紧送公主回宫吧,好让皇上放心。”老少三人回到宫中,徽宗看到爱女平安而归,喜出望外。因为被满堂救过的那个宫女碧秋,被送回京城后,向太后、皇后禀报公主被歹徒劫走一事,不久徽宗也得知芷兰遭劫的消息,大家都认为公主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能得个全尸回来就算不错了。万万没想到,奉旨出城营救公主的忠孝王呼延豹,出城片刻竟把公主安然无恙的护送回宫。徽宗欢喜过后,向女儿芷兰询问逢凶化吉的经过。公主详详细细地把飞鹰涧遇险遭劫,后来杨满堂勇杀群匪,自己才化险为夷的过程给父皇讲述了一遍。其中只是把萧玉姣一同被劫,后来又不辞而别,以及自己对萧玉姣的怀疑暗暗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公主实在是太喜欢萧玉姣这个义妹了,很怕自己的疑心错了,伤了萧玉姣的心,冤枉了好人。公主说完,又把杨满堂引见给父皇。徽宗对满堂大加褒奖,赦令当即摆酒摆酒设宴给满堂庆功。满堂说自己远从西宁老家来,是要拜望伯祖父大人。现在还没能见到老人家的面,请皇上恩准自己先去拜望伯祖父。徽宗一听,满堂说得有理,于是收回赦命,让满堂先去天波府拜望伯祖父杨士亮,庆功的事改天再说。杨士亮是杨满堂爷爷杨士瀚的二哥。杨士瀚早年曾镇守国门要塞雁门关,不行身染重病,客死边城。士瀚的儿子杨金豹,继承父志,主动请缨,出任边关大帅,扼守雁门一十五载,力保国门无犯。杨士亮也是在十五年前,受命殿帅一职,保驾护京,留住在京城杨家府邸――天波府。这天晚上,天波府里非常热闹,杨满堂远从西宁而来,杨士亮很高兴,邀请呼延豹等好友一同吃酒欢聚。同来的还有孟威、焦猛、呼延启鹏、高禛等小将。杨满堂小时曾来汴梁天波府住过一段日子,与孟、焦、呼延、高等四个小朋友非常要好,相交莫逆。这次小哥几个再次相聚,一番热闹自然不同寻常,直闹到三更方散。翌日,徽宗皇帝摆下酒宴,请杨士亮、杨满堂爷俩赴宴,为满堂庆功。前来赴宴的还有少八王赵宠以及太师蔡京、忠孝王呼延豹等文臣武将。席间,因满堂搭救公主有功,徽宗赏黄金百两、彩缎百匹。满堂谢主隆恩,而后眼睛往四周细望,不见公主芝兰前来。满堂心里有事,总合计着公主在向皇上讲述那段经历时,为啥偏偏不提萧玉姣也一同遭劫,而后又独自溜走一事呢?公主芷兰也正急着要想和满堂见面,怎奈宫中的规矩太多,行动不便。公主自从飞鹰涧遭劫被救之后,春心萌动,对满堂暗生爱恋之情,一闭上眼睛,杨满堂的身影就在面前晃动,回想与杨满堂相见时,满堂那一举手、一投足,音容笑貌,都让公主的芳心急跳。徽宗摆筵那天,芷兰几次话到嘴边,要想赴宴,但囿于公主身份,不便在筵宴上抛头露面。如果她执意要出席筵宴,向杨满堂当面致谢,或许父皇会答应,但公主又怕芳心隐情被他人看破,尤其担心被杨满堂看破,那该多让人笑话。所以公主几次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可数日不见心上人的面,芷兰食不甘味、寝不成眠,人就瞧着往下瘦。贴身的宫女碧秋,知道公主的心思,看公主难熬难忍的难受,就说:“公主,你也别瞒我,你心理想的啥,我都知道,我也不把事说白了,咱们心照不宣吧。公主实在想那个人,奴婢甘为效劳。”芷兰笑骂道:“小妮子,你再胡说,瞧我撕了你的嘴!我想谁啦?我想谁啦?你说,我想谁啦?”碧秋嘻嘻笑道:“公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真说出他来,您可别臊的打我。”“我不打你,你说、你说呀――?”“好,那我就说了,公主心理想的人就是杨―――”碧秋“杨”字刚出口,后边的“满堂”两个字还没说出来,芷兰公主伸手就把碧秋的嘴给捂住了,满脸臊的通红,一迭声地说:“你敢?你敢?说出来我打断你的腿!”继而又把手一松:“算了,随你说吧。对,我就是想杨满堂,想快点和他见一面。碧秋,杨满堂还在汴梁京城里吗?”“听说没走,就住在天波府里。”“这就好,,去天波府找杨满堂。”“啊?”碧秋大吃一惊,“公主,您一个女孩家,敢亲自登门去找杨满堂?”“对呀,我就是要亲自登门去找杨满堂!”“那我可不敢陪公主您去。”“敢?!你要真敢不去,我就真打断你的腿!”且说这一天,杨满堂在天波府后花园晨练方毕,回到东跨院儿自己的房间,擦去额头鬓角的汗水,佣人端上一盏“碧螺春”,刚刚呷了几口,家院来报:“公子,外边有一少年公子求见。”满堂想,不定是孟威、焦猛他们哪个小哥们来了,很高兴,对家院说:“快快请他过来!”少顷,家院领进来一个人,满堂举目一瞧,嗯?不认识。看来人,眉目清秀,头扎幞头,一身灰色的粗布裤褂。满堂问来者:“是阁下找我?”“不敢,在下正是找杨公子的。”“可我们好像并不相识呀。”“不然,公子您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是见过面的。”“哦?”杨满堂手拍额头想了半晌也没想起什么时候与这位少年见过面,就言道:“见笑见笑,在下眼拙,实在认不出这位公子了,还望阁下指点一二。”来人轻笑一声:“其实也怨不得杨公子,在下一介草民,公子哪里记得起来。”满堂不愿再与来人饶舌,呼将话锋一转:“阁下不必再绕圈子,有话请明示。”来人并不介意,低声说:“如果公子方便,请公子随我去一趟,在下有要事与公子详谈。”满堂心里合计:我与你非亲非故,毫不相干,,我才不跟你走呢!不过,我不跟你走倒好像是我不敢跟你走,我是怕你何来呢?今儿我就跟你走了!“好,在下这就跟你走,烦请先行。”杨满堂说完,跟着来人就离开了天波杨府。岂不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