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汉燕王-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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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烈的话,成功的激怒了袁绍。袁绍有四世三公的家世名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敖烈的这番挑衅的,否则还怎么在天下人面前立足?当即,袁绍站在城墙上怒道:“好个敖墨寒,当真视我河北将士如无物吗?谁人敢去出战敖烈?”
袁绍的部将焦触站了出来,面目狰狞的看着城下的敖烈,口中却是对袁绍说道:“主公,敖烈欺人太甚,竟敢定下五招之约,末将愿出战敖烈!”平心而论,敖烈小霸王的威名早已是尽人皆知,若其没有自缚手脚,提出五招之约,恐怕袁绍手下的大将们,还真不敢出城去和敖烈交手,焦触的话说得是很漂亮,但他也正是认为敖烈定下五招之约,自己有机可乘,这才敢站出来请战。
“好!焦将军威武!本将亲自为你掠阵!”袁绍大声夸奖了焦触一句。
焦触向袁绍拱手行了一礼,然后带着本部两千名军士。打开河间城门,出城和敖烈遥相对峙。在古代战场上,当一方向另一方提出单打独斗的时候,一般来说,是不会趁机攻城的,因为武人有武人的尊严,因此也经常看到两名上将奋力厮杀。两边的军士只是摇旗助威,却不能上前帮忙的景象。这一大特色,是汉朝独有的人文素质造成的,自汉代以后,就很少看到单挑的事情发生了。
看到焦触出战,敖烈一摆手中霸王枪。略显轻佻的指着焦触,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放马过来吧。”按照习俗,敖烈理应先询问对方的姓名,说几句枪下不死无名之鬼之类的话,可敖烈却没有这样做,可谓嚣张至极。当然,这种嚣张。可不是敖烈的本性,他的目的,就是激怒焦触,同时激怒在新河城墙上观战的一众袁军大将。
狮子搏兔尚需用尽全力,任何一个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失败,敖烈久经战阵,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激怒焦触。让焦触的心态出现变化,也是战斗的一种方式,敖烈虽然定下五招之约,看似狂妄自大,可他的内心却无比清明,所有能赢得胜利的战斗方式,敖烈都不会放弃。因为他输不起啊,永远不再进犯冀州,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此。敖烈必须要在五招之内取得胜利。而激怒焦触,正是为胜利打下前提基础。
焦触果然被敖烈的话激怒了,握刀的手都被气的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大喝一声:“狂妄!”言罢,一轮大刀,焦触拍马向敖烈冲来。敖烈要制造一种假象,他想示敌以弱,让袁军将士认为自己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所以面对焦触的攻击,敖烈只用出了三分力气,霸王枪斜向一挑,动作迟缓的挑向焦触的大刀,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住了焦触的大刀,让两旁的军士看的心惊胆战。
“好厉害!再来!”敖烈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给焦触灌了一碗迷魂汤。焦触策马奔跑出十几步后,调转马头,重新奔着敖烈的方向杀来。这一次,敖烈没有原地不动,而是双脚踢踏了一下照夜雪龙驹的马腹,让照夜冲刺了起来,借此来表达他对焦触的重视。
铛——霸王枪和大刀再次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敖烈依旧只用三分力道,维持着和焦触的不胜不败之局。通过两次交手,焦触发现传说中的小霸王,似乎并没有多么出众的武艺,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出手之间全是杀招,对自身的防御降到了最低。看到焦触的动作,敖烈隐藏在虬龙面罩后的脸庞上,带上了一丝笑意,继续挺枪破解着焦触的攻势,依旧只用三分力道,并不急于斩杀焦触。直到第四次交手的时候,敖烈才暗中运起无极九阳功,借着和焦触的碰撞,把一丝暗劲传递了过去,但目标却并不是焦触,而是焦触坐下的战马。这一道暗劲十分轻微,远不足以让焦触的战马丧生当场,但如果焦触继续策马奔驰的话,一定会对战马造成严重的伤害。
再一次调转马头,焦触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已经四招了,只要在坚持一招,就将达到五招之约了,敖烈如果不想自毁诺言,那么便算败了,击退敖烈这样一个强敌,既保住了半部冀州,又能在天下人面前扬名立万,焦触已经被美好的前景弄得有些心潮澎湃了。以至于在调转马头的时候,坐下战马出现了一个本不该有的停顿,都被焦触自动给忽略了。
大吼一声,带着莫名的兴奋,焦触狠狠地在战马的马腹上一蹬,策动战马再次冲向了敖烈。敖烈看着冲来的一人一马,默默的在心中数着:三……二……一,倒!随着敖烈在心中的默数,焦触的战马忽然一个趔趄,似乎后力不济的样子,马失前蹄般摔倒在地,把马背上的焦触颠翻下来,敖烈借机拍马赶到,一枪刺进了焦触的胸膛,把焦触钉死在地上。
见到焦触因战马的“失误”,而命丧当场,仅差一招就挺过敖烈的五招之约,新河的城头上顿时响起一片惋惜之声。一众袁军将士都在为焦触感到遗憾,如果战马不出现问题的话,说不定焦触就能抵挡住敖烈的五招了。以敖烈的身份地位,是绝不能食言而肥的,一个让敖烈永远不再进犯冀州的好机会,就这样白白丢掉了。却鲜有人知道,焦触的战马并非是像他们看到的那样马失前蹄,而是早已被敖烈打出的暗劲给震伤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敖烈的障眼法罢了,敖烈这样做,就是想让更多的袁军将领打消对自己的恐惧,进而出城来和自己对决。
一支袁军失去直接的指挥官了!敖烈看着死去的焦触,带着轻松的心情想到。继而,敖烈把霸王枪的锋锐笔直的指向了城头。再次状似张狂的大喊道:“还有谁敢与本王一战?”
和焦触私交最好的,就是张南了。张南的武艺和焦触不相伯仲,在观看了焦触和敖烈的对战之后,张南自认自己挺过敖烈的五招,不存在任何问题,于是自告奋勇的站出来,对袁绍说道:“主公。焦触是末将的兄弟,末将愿意出城为主公击退敖烈,同时也为兄弟报仇!”
袁绍拍了拍张南的肩膀,低声嘱咐道:“选匹好马再出战,不要让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新河的城门第二次被打开了,张南带着部下的两千军士杀出城来,然后越众而出,来到战场中央和敖烈交锋。交手的过程。和适才焦触的战斗如出一辙,眼看张南就要顶过敖烈五招的时候,张南的战马再次出现了问题,在冲锋的路上马失前蹄,把张南摔下了马背,结果张南步了焦触的后尘,被敖烈轻易的一枪钉死在地上。和焦触做了一对真正的难兄难弟。张南一死,代表着袁军又失去了一位中层指挥官。
当新河的城门第三次被打开,赵睿的身影出现在了敖烈的面前。和前两场厮杀一样,赵睿眼看着就要挡住敖烈第五招的时候。他手中的长枪,在没有任何碰触的前提下,突然断裂了,一时失神的赵睿被拍马赶到的敖烈一枪夺走了性命。
接连功亏一篑,让袁绍再也坐不住了,派出去的这三个人哪怕只要再多抗一招,敖烈就不得不退兵了,可偏偏却因为各种原因,在第五招上被敖烈斩杀!有些恼羞成怒的袁绍大喝道:“谁能抵挡住敖烈的五招,本将重重有赏!黄金,美女,官爵,任其挑选!”
一旁的逢纪却不似袁绍那样惶急,刚才的战斗,让逢纪的心中疑窦丛生,每次在关键的时刻,自己这边的武将都会出现一些致命的问题,这难道是巧合吗?尽管逢纪并不知道敖烈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确信,这一切和敖烈绝对脱不了干系。于是,逢纪来到袁绍身边,低声说道:“主公,事情大有蹊跷啊,每次在关键时刻,我军大将都会出现致命的问题,这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
不等逢纪的话说完,刚愎自用的袁绍一把推开了逢纪,怒吼道:“闭嘴!本将没工夫听你在这啰七八嗦。来人,把本将的宝马牵来,再选十八种最好的武器,本将就不信,运气会一直站在敖烈那边!”直到现在,袁绍依旧固执的认为,敖烈的获胜,是运气使然。
“不如,让末将去试试?”一道带着漏气的声音,在袁军将领的最后排响起。众人转头看去,见到被削掉了鼻子的淳于琼,缓步走了过来。自从被魏延一刀砍断了鼻子之后,袁绍就不在看重淳于琼了,袁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十分看重部下众人的外表,当初袁绍本想将淳于琼开刀问斩的,以免有碍观瞻,后来在一众大臣的苦劝之下,袁绍才改变了初衷,把淳于琼下到了大狱之中,直到最近,淳于琼才被释放出来,官降三级,随军出征。
看着淳于琼的断鼻之处,袁绍心中十分不喜,可是他也知道淳于琼武艺精湛,是当世名将,或许真的可以抵挡住敖烈五招。带着三分不喜、三分勉强和三分无奈,袁绍向身后的十八种精良武器一指,随口说道:“去挑选一把武器吧,本将的战马也任你驱驰。”
袁绍的冷淡,在淳于琼的意料之中,但是淳于琼坚信,只要自己挡住敖烈五招,迫使敖烈在自己的诺言下退出冀州,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袁绍也不会在意自己的相貌了。
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淳于琼挑选了一把十分沉重的大刀,同时眼神中散射出怨毒之色,自己之所以前程被毁,除了袁绍以貌取人之外,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魏延了,今日,淳于琼打算用自己掌中宝刀,斩杀魏延的主人敖烈,洗刷自己长久以来的屈辱。
第三百一十八章庸主也!
新河的城门,被第四次打开,淳于琼跃马扬刀,带着两百名骑兵,杀出城来。被袁绍连降三级之后,淳于琼的本部人马,也就只剩下这二百骑兵了,少的有些可怜。
看到淳于琼的相貌,敖烈立刻就猜到了,来将必定是被魏延一刀砍掉鼻子的淳于琼。笑了两声,敖烈故意刺激着淳于琼:“你就是被魏文长差点一刀劈开脑壳的淳于琼?你说你都已经是残废之人了,不好好在城中呆着,跑出来干嘛?嫌自己命长了不成?”
淳于琼冷哼一声,扬起手中的宝刀直指敖烈,开口说道:“休得多言,某往日的屈辱,今日要用你项上人头来洗刷!看刀!”
话音未落,淳于琼拍马上前,手中宝刀夹带着阵阵呼啸,兜头向敖烈的头顶斩落。城墙上的袁军将士们,在看到淳于琼这一刀的威势之后,纷纷大声叫好,显然他的武艺比前几位死在敖烈手中的大将要强上许多,不愧当世名将的称号,手下确实有料。
霸王枪状作举火烧天,被敖烈平直的举起,粗大的枪杆越过敖烈的头顶,把淳于琼这一刀硬生生挡了下来。
铛——震耳的嗡鸣伴随着四射的火花响起,在巨响声中,敖烈举起的霸王枪被淳于琼的大刀,劈砍的压低了三分,刀锋距离敖烈的头顶,不到半尺之遥了,似乎只要淳于琼再加一点力气,就可以劈开敖烈的天灵了,见到这个情况。新河城上再次爆发出大声的喝彩,甚至对淳于琼十分看不上眼的袁绍,也忍不住大力拍打了一下城墙,大声赞道:“好!”
然而,触手可及的半尺距离,却成为了淳于琼的天堑,任凭他如何添加力道,也无法再把大刀砍下去哪怕一寸。因为敖烈已经把原本的三成力道,增加到了四成,以敖烈的天生神力。多一成的力道。都会让他的战斗力倍增,被称作世之名将的淳于琼,自然也就对其无可奈何了。
“还不错。”丢给淳于琼这样一句轻飘飘的夸赞,敖烈忽然抽回了霸王枪。坐下的照夜雪龙驹与敖烈心意相通。立刻蹬踏着四蹄。向旁边横着跳跃出去三尺的距离,避开了淳于琼紧随而至的刀锋。
哗啦——淳于琼的大刀擦着敖烈的身侧,结结实实的劈砍到了地上。把坚硬的大地砍出一道沟壑。收回大刀,淳于琼使出全身的力气,借着收刀的姿势,就势一刀横抡,斩向敖烈的腰间,似是想要将敖烈拦腰斩为两段。
通过刚才的交手,敖烈已经发现淳于琼手中的大刀是一把宝刀,想要不引起淳于琼的注意,暗中利用无极九阳功的暗劲,把这把刀震断,有着很大的难度,毕竟霸王枪是以摧枯拉朽见长,不适合敖烈想要在暗中进行的技术活。于是,敖烈趁着淳于琼这一招横抡,决定用善于切割的赤霄神剑,在他的大刀上弄点手脚。
左手握住霸王枪,把霸王枪猛然向地面上一捅,然后借助着霸王枪刺向地面产生的反作用力,敖烈左脚甩开马镫,半个身子借势离开了马鞍之上,全凭右脚在马镫上的站立保持着身体的重心,同时右手迅速抽出腰间的赤霄神剑,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到赤霄神剑上,以腰带胯,以手带剑,在电光火石之间,用赤霄神剑锋锐的剑尖,重重的点在了淳于琼横抡而来的刀面上,然后借助着赤霄和大刀相撞产生的反作用力,甩出去的身体,又安然落回了马背之上。
敖烈这一连串的动作,集敏捷、华丽、惊险与一体,充分展示了他对枪法、剑术和骑术三个方面高人一等的技术,对力道和反作用力的计算,也可谓是妙到颠毫。看的两边观战的军士惊心动魄,引起了燕军和江东军的阵阵喝彩,甚至不少袁军将士都忘情的喊起好来,直到他们看到袁绍投来的阴沉目光,这才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
敖烈刚才出剑的时候,已经用上了无极九阳功的暗劲,借助着赤霄神剑的锋芒,成功的破坏了淳于琼宝刀的内部结构,敖烈自信,只要淳于琼再用力劈砍两下,这把宝刀必定会产生碎裂,变成一堆废铁。
可惜淳于琼不是敖烈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敖烈刚才在暗中做的一切,见到敖烈竟然以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方式挡住了自己的第二刀,淳于琼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起来,稍作调整之后,大刀由横抡改为了力劈,对着敖烈连肩带背的斜劈过来。
嘴角带起一丝狡诈的笑意,敖烈并没有和淳于琼硬拼,他等的,是淳于琼的下一刀,因而敖烈一拉缰绳,带动着照夜向旁边再次横向跳跃,躲开了这一刀,同时,借助着跳跃,敖烈轻微的抖动着缰绳,把自己的想法传递给照夜,照夜极通灵性,在跳跃的过程中,完成了身体的微调,在落地之时,让身体和淳于琼之间形成了一个斜角,这样更有利于敖烈的发力。
仅仅两个呼吸之后,调整好身体和气息的淳于琼,再次抡刀向敖烈劈来。敖烈等的就是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