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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盗墓诡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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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后我快速离开了这里,然后往那一日四叔他们发现我的地方走进去,其实我只是想再回去看看那一间屋子,确切地说,应该是再回那一间灵堂去看个究竟。

可是走了一久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我竟然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日地方的所在,我觉得我已经把整个义庄都绕遍了,每一间屋子都去过了,却丝毫没有那一日的那一个小院的踪迹,就好像突然间它已经凭空消失了一样。

特别是在天黑之后,就变得更加难以寻找起来。

我在后院绕了大半天毫无收获,心想自己一定是记错路了,正想再四下找找,可是却猛地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从前堂传来,我想这是已经到了哭丧的时间了吗,难道我来的时候这些人都离开了?

虽然有一些古怪,但我还是决定先回前堂看个究竟。

等我重新回到客堂前的时候,整个客堂都摇曳着并不明亮的烛光,我站在院子里,只听见屋子里传出低低的哭声,而且是一个男人的哭声。

刚刚还空无一人的灵堂里现在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跪在里面,披麻戴孝,似乎正在哭丧。

他的身子伏在地上,我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我于是往灵堂里走进去,才走上台阶,突然感到有一种异常的感觉迎面扑来,我的眼睛快速地看向棺材,只见在棺材上有一团黑乎乎的、毛茸茸的东西,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对上这东西的眼睛,它也在定定地看着我。

竟然是一只鬼猫。

即便只是一般的猫在这种情境下也够吓人的了,何况还是一只鬼猫,看见我走进来,这只鬼猫一下子从棺材上跃了下来,它那小猪一样的身子看上去分明就像是一只从未见过的怪兽,哪里还有像只猫的样子!

在鬼猫跃下来的那一瞬间,灵堂里的哭声戛然而止,我只看见趴着的那个人缓缓将头抬了起来,然后再缓缓地转过来。

在看到他的面目之后,我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那竟是我自己,哭丧的这个人竟然是我自己。

他看见我之后表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这种感觉说不清楚,但是很怪,而且就像是他早已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接着他朝我说:“你来了!”

他的这一句话就像是魔音一样,回荡着重重叠叠的回音,犹如潮打浪涌一样在我的耳边经久不绝,我甚至都听不见自己说了什么:“你是谁?”

然后他的脸和身子就突然变成了模糊一片,接着我的耳边变成了另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兄弟醒醒,醒醒。”

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陌生人正在我身边摇着我,见我醒来,他再次说道:“兄弟,到洛阳了,别睡了。”

我环顾一遍身边,发现我还坐在回洛阳的长途汽车上,而整个车上除了我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可能是我还沉浸在义庄的梦里,我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我不是在郊外的时候下车了吗?”

司机可能没听清我说什么,他说:“这已经是洛阳了,不是郊外。”

我于是像梦游一样地拿着自己的东西从车上下来,整个人置身于喧闹的车站内,思绪却还停留在那个义庄里,久久回不过神。

后来我拦了一个的士让他把我送到四叔的住处,可是这司机却竟然不知道那个地,而且我说了良久他都是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而且说出一句让我想杀人的话:“洛阳有这个地方吗?”

我这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没法只好先让他将我送到四叔的铺子里,所幸他还知道那个地方,可以少费一番唇舌。

我回来的时候不算太晚,四叔的铺子还没关,我刚打算进去,却遇见了正从里面出来的王叔,他看见我眉毛一挑说:“哟,这巧的,小远你旅游回来了?”

我不知道四叔是如何和他形容我去日喀则的,既然他说是旅游,那就是旅游,而且像他这样的人也不会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说旅游只是明面上的客套话罢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

然后他喜笑颜开地对我说:“我这正打算差人找你四叔去呢就遇见你了,你回来的可真凑巧,你托付给我的那个宝盒打开了。”

听到魍魉宝盒被打开了,我的梦游劲顿时去了大半,眼睛一亮问道:“真打开了?”

王伯点头说:“不信你来看,里面的东西完好无缺,千辛万苦,终于不枉你四叔的托付。”

我于是和王伯进到里屋里头,他一直和我说这个魍魉宝盒有多难开,他费了多少工夫云云,我都笑着,最中重复着一句话:“你辛苦了,辛苦了。”

里屋里是一个比他年纪稍小的男人,但是也足以够我喊叔叔的了,王伯直说这是他们王家的人,却没具体说究竟是谁,而且这个节骨眼上我也顾不上去问,因为我已经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已经打开的魍魉宝盒。

我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王伯听了却说:“我们没有看,也不会去动,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否则你四叔也不会找我来开这宝盒。”

我暗暗钦佩王伯的为人,正如当时四叔回应我对王伯的怀疑时说的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现在想来果然是没有错的。

而现在我更关心的是宝盒内的东西,我将宝盒打开,里面是一块保存得完好无缺的羊皮纸。

第一百二十章蹊跷

我摊开羊皮纸,厚厚的皮纸上却什么也没有。整张羊皮纸虽然因为年代的关系而陈旧,但是却看得出是经过了悉心的保护,只是为什么如此被悉心保护,而且还特地放在魍魉宝盒中的它却是一张白纸?

我看向王锁头,王锁头连连推手说:“这东西你就别问我了,如果是宝盒之类的你还可以和我讨论一二,这东西我就是真的一无所知了。”

我于是笑笑,但自己也感觉笑的很牵强,正好这时候四叔回来了,他进门看见我就笑呵呵地说道:“我还说到车站去接你,却不想你已经先回来了。”

听到四叔的话我觉得分外亲切,于是也说:“你这弄得就好像你早已经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一样。”

四叔神秘地一笑说:“布多前脚把你送走,后手就给我电话了,只是你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两天,这两天你去哪里玩耍了?”

原来四叔这是和布多在合着算计我呢,我说:“一直都在车上,下车就直奔你这了。”

四叔笑起来说:“那我算是白担心了。”

王锁头也哈哈笑起来,对四叔说道:“小远都这么大了,你还管得的这么紧,年轻人嘛,也该让他自己去闯练闯练。”

四叔说:“老王啊,你这是不懂我的辛苦,我们周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就算我们周家不介意吧,老太太那边可是容不得任何闪失的,你也知道老太太那疼他的劲儿。”

在提到老太太的时候王锁头一下子变得若有所悟的样子,然后便立刻住了口,不再将这个话题给延伸下去,我大致猜得到四叔说的老太太是谁,就是我奶奶无疑了。

当然也看得出他们对这个老太太的忌讳之深。

然后王锁头将话题转到我手中的羊皮纸上,他说:“老四,宝盒我替你打开了,你也该放我回去好好休息了,捣鼓这盒子的这些日子我可是吃不好睡不好,你看人都憔悴了,老了,不必年轻时候了。”

我听得出这是王锁头调侃四叔的话,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享受模样,当然这是他们之间的友谊和默契,我只看着就好。四叔则还是很正式地回答说:“老王,这次的确很感谢你。”

王锁头摆了摆手说:“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了。”

四叔说:“我送你。”

王锁头临走时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小子,这个宝盒你如果不要了可以转让给我,我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这些木盒子。”

我说:“我会的。”

王锁头一点头便和四叔出去了。

我一个人在内堂里,反复地观看着这张羊皮纸,可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个究竟,我就纳闷,这样一张纸上倒底会有什么秘密?

过了一会儿四叔一个人进来了,他对魍魉宝盒的打开似乎并没有多大兴趣,他的话题还是停留在我晚归的这件事上,他问我:“小远,你真没在路上耽搁?”

我说:“没有,四叔,我没必要对你撒谎,如果我真去了什么地方是不会瞒着你的。”

四叔说:“小远,你别介意,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我说:“我知道。”

四叔见我一直低头摆弄着这张羊皮纸,他说:“你才刚回来,这玩意儿就先放着吧,等我找个行家来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究竟来。”

我点点头,于是将羊皮纸重新放回魍魉宝盒中,四叔替我收起来,他接着说:“你先到里面睡一会儿,我看你精神头不好,等你养足了精神我们一起去吃顿饭。”

四叔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累了,于是对四叔说:“那过会儿你喊我。”

到了二楼的房间里,我脱掉外衣正打算和着衣服躺下去,却在我的外衣上看见了一样东西。

它估计是夹在了我的衣袖之间,在我脱下外衣的时候轻飘飘地落了出来,然后静静地再落在地上。

我将它捡起来,是一张纸钱,我看到这张纸钱的时候,脑海里立刻想到的是义庄里纸钱漫天纷飞的情景。

可是那只是我的一个梦,我自始至终人都在车上,身上又哪来的纸钱?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身子突然猛打了几个冷战,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耳边突然回荡着那一句话——你来了!

与此同时,与我一模一样的那张面孔就在我眼前,就好像我在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惊恐起来,难道我真的去过那里?

后来以致于在我和四叔吃饭的时候,我脑海里都一直想着义庄里面的情景,四叔看出我心不在焉,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觉得这事得和四叔说,因为到现在我根本分不清义庄之行究竟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四叔见多识广,应该能给我一些建议。

当四叔听了我的讲述之后,我觉得他就像是要从椅子上立刻跳起来一样,他夹着菜沉思良久,然后说道:“小远,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先好好养养精神,让自己放松放松,这件事我替你到那个义庄里去具体查查,上次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那里就已经够古怪了,这次又和那里有关,看来是我大意了。”

我说:“我也去。”

四叔说:“你留在洛阳,那个地方你还是少去为妙,我总觉得那里会对你有所不利,你去的话会有危险。”

我便没再说话,四叔又说:“小远,有些话你还真得听我的,还有,明老听说你回来了,想见见你,虽然现在你不在他手下做事了,但是明老很看重你。”

我说:“那我明天就去找他。”

四叔点点头,他说:“那个义庄我要亲自去一趟,这两天你就帮我照看着店里,出货的事下头的伙计都知道,你看着别出乱子就行了。”

我说:“好。”

对于我的事四叔总是特别上心,而且这次一向做事老练沉稳的四叔也显得急促了些,因为还在吃饭他就已经在部署去洛阳郊外义庄的事,而且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我从没有见过四叔做事这么急躁过,所以我也足以看得出四叔对这件事的看重。

四叔在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小远,你只要平平安安的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四叔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一个尽会惹事的主一样,他见我听了之后的郁闷养于是笑了起来,他说:“这段时间里你就是店里的老大了,可别把生意给做乱了。”

我说:“你就放心的去吧,就几天时间我还是扛得过来的。”

当时我自认为没留意到四叔的表情变化,所以自然也没有想到四叔的这话里面竟然是另有深意,因为四叔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当然这是后话。

所以在四叔离开之后,我去找了明老。

明老还是老样子,戴着他那从来没有摘下的面具,见到的我的时候也没什么动静,我说:“明老,你找我?”

明老头也不抬,他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问我:“你见过蒋了?”

我说:“见过了。”

明老说:“见过就好,见过就好,也好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

我试着问:“明老,你也认识蒋?”

明老没有回答我,沉默了一会儿他反而问我说:“这个问题你一定想问很久了吧?”

在明老面前我从来都不撒谎,而且我在想什么明老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点头说:“是的,我觉得你们似乎很熟悉。”

明老幽幽说道:“如何能不熟悉,我今天这一身残躯贱体就是拜他所赐。”

我只知道明老身体不好,想不到竟然也和蒋有关。

明老继续说道:“到了现在,我也就不瞒你了,你从羊八井带回来的铜印呢?”

这东西我都是贴身带的,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全,我将它拿出来递给明老,明老接过,我看见他的手有一些颤颤巍巍,然后他喃喃自语道:“自从蒋强行将它夺走藏起来,我找了它也有好几十年了,可是现在失而复得,却并没有一丝愉快的心情,小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明老竟然才是余,那么在雪山里的那一场余的出现,就是蒋的一个骗局无疑了。

我边想边摇摇头说:“我还真想不到。”

明老将铜印放在桌子上,然后看向我说:“你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说。因为重新得到铜印就说明我将再一次与蒋正面为敌,这些年我苟且偷生,虽心有不甘,这段日子却也是人生中最安逸的时光,对于习惯了这样日子的我来说,我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和蒋斗下去了,当年我尚且奈何不得他,如今又能如何?”

听明老这样说,一时间我竟然想不到安慰他的措辞,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来蒋对于许多人来说,的确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而我又何尝不是,我现在是他的猎物,只要他高兴,我就会变成他的傀儡,任他操控。

明老停了停继续说:“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我找你来不是为蒋,而是想让你帮一个忙。”

我说:“有什么事明老你直接说就好,我自然全力以赴。”

第一百二十一章身份

明老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这次我希望你能代我去开封城中城。”

我问明老:“你说的可是开封城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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