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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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舒逸微笑着问道:“你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吧?”男子点了点头:“嗯,我是陆嘴小学的校长,我姓毕,叫毕永廉,永远的永,廉洁的廉。”他的表情很是自豪,仿佛这名字如同他的名节一般,舒逸也禁不住笑了:“永远廉洁,嗯,好名字。”
第五章小白老师
经舒逸这一说笑,彼此之间倒是少了许多拘束。舒逸他们自我介绍之后,毕校长问道:“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舒逸掏出烟来递一支给他,他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不抽烟的。”舒逸这才把烟放回到烟盒里去,轻轻说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老师叫白亚亚?”
毕校长点了点头:“嗯,白亚亚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哦,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因为小李的事情来的吧?前两天你们的两个同志也来找过她,只不过他们没找我。”舒逸微笑着说道:“嗯,一会我们也会找她,不过在找她之间想先和你聊聊。”
毕校长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只是我不一定能够帮得上什么忙。”舒逸说道:“对这个白亚亚,毕校长熟悉吗?”
毕校长说道:“怎么说?谈不上熟悉不熟悉,其实平时我和老师之间的沟通也不很多,最熟悉他们的应该是各教研组的组长。不过这个白亚亚我倒是有些印象,她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是蜀川美术学院毕业的,她的作品还曾经荣获过全国的大奖呢。”
舒逸问道:“她到学校多长时间了?”毕校长说道:“两年多吧,具体时间我得翻翻。”舒逸忙说道:“那就不必了,用不着那么具体。她和李一鸣医生谈恋爱的事情你知道吗?”毕校长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是李一鸣医生的事情出了以后才知道的。这样吧,对于她的事情我还真说不出什么,我把美术教研组组长给你们叫来,你们和他聊聊吧。”
看样子他还真的不太了解白亚亚,舒逸笑道:“也好。”毕校长对他们说道:“你们稍坐一下。”说完他离开了办公室,没两分钟,他便领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舒处长,这位是我们学校的美术教研组组长聂劲松同志。”舒逸站了起来,微笑着握了握聂劲松的手:“你好,你好。”
张峻和沐七儿也紧跟着站了起来,舒逸把二人也介绍了一下,大家才重新又坐了下来。
“白亚亚这女孩挺不错的,基本功扎实,业务能力强,而且也很好学。她是学院派的年轻画家,不过画得好不一定教得好,但白亚亚却是例外,因为她肯花时间向老教师请教,如何把自己的肚才变成口才。所以她到学校不到半年,便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聂劲松一边说,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毕校长不知道已经从哪拿来了茶叶,还是给舒逸他们泡上了茶:“茶叶不好,就委屈下吧。”舒逸笑道:“毕校长客气了。”
说完舒逸又望向聂劲松:“她的个人生活问题你了解吗?”聂劲松一楞,然后笑道:“你是说她的恋爱问题吧?这个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你们要问的应该是她和李医生的事情吧?她在进学校之前就已经和李医生好上了,听她说是在一次同学的生日会上认识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是平时在办公室里闲聊的时候说的。”
舒逸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终始很礼貌地望着聂劲松的脸,看上去很关注,但又不会引起他的不舒服和紧张。舒逸又问道:“那么她和李医生分手的事情你听说过吗?”聂劲松有些惊讶地说道:“啊?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右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舒逸淡淡一笑:“或许她没有说吧。对了,最后两三个月她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就是你们觉得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聂劲松想了想道:“这倒没有发现,还是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的。”舒逸说道:“嗯,谢谢你,聂教师。”聂劲松站了起来:“不用客气,协助警察办案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舒逸说道:“谢谢了,麻烦你回去后请白亚亚老师到这来一趟吧。”
白亚亚进来的时候,舒逸示意毕永廉离开了。沐七儿走去轻轻关上了门,又坐了回来。
白亚亚看上去很清新,亮丽。她长得并不漂亮,很普通,个不高,应该只有一米五几,穿着也不奢华,却很合身。不过怎么看她都不像一个老师,更像个不谙世事的高中女学生。
白亚亚坐在舒逸的对面,沐七儿的旁边,她好像有些局促。
舒逸微笑着说道:“刚才听毕校长说你曾经获得过华夏国的美术大奖?”白亚亚点了点头。舒逸问道:“你是画西画还是国画?”白亚亚回答道:“油画,不过我也学过国画。”舒逸说道:“国画西画都来得的人倒还真不多,不过我记得徐悲鸿先生就是学的油画,不过真正让他出名的还是他的国画。对了,你参赛的作品是什么?”
白亚亚说道:“《知秋》,铺满落叶的大道,两旁的枯树,一片飘零于风中的落叶……”舒逸闭上眼睛,然后轻轻地说道:“无奈、无助、无望,凄凉而萧索。”白亚亚瞪大了眼睛:“舒处长也懂画?”舒逸睁开眼睛笑道:“我哪懂什么画,只是闭着眼睛想着你的描绘,有点感触罢了。”
舒逸和白亚亚就这样围绕着美术谈了半个多小时,张峻有些索然,他不知道舒逸为什么要扯那么多没用的,倒是沐七儿,静静地坐在那儿,仔细地听着,偶尔还会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终于舒逸总算进入了正题:“小白老师,其实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
白亚亚点了点头,经过刚才那一番长聊,她的拘谨与戒备已经荡然无存,这便是舒逸要的效果。白亚亚轻声说道:“你们是为一鸣的事情来的吧?”舒逸说道:“嗯,其实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白亚亚深深吸了口气:“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如实的回答。我不相信一鸣会杀人,他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也希望能够帮他洗清冤屈。”
舒逸轻声问道:“你和李一鸣是怎么认识的?”白亚亚回答道:“在一次同学的生日聚会上认识的,大概是四年前吧,那时候一鸣刚参加工作。”舒逸说道:“什么时候确定的恋爱关系?”白亚亚说道:“认识四个月之后吧,那时候我还没毕业,我们之间大多是靠打电话,或者写信交流,而他只要一有时间也会到学校去看我。”
白亚亚的目光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
舒逸轻轻咳了一声,她才将思绪拉了回来。舒逸又问道:“你们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吗?”白亚亚楞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舒逸说道:“可我听说就在李一鸣出事前不久,你们俩闹分手,有这回事吗?”白亚亚的脸色微微一变,矢口否认道:“没有的事,我们都已经把结婚列入明年的计划了,怎么可能分手?”
舒逸说道:“这样啊?嗯,或者我听到的是谣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对了,聂老师是你们的教研组长,平时他对你应该很是照顾吧?”白亚亚楞了一下,脸色发白,她点了点头,挤出一个笑脸:“是的,他对我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帮助。”舒逸笑道:“好吧,我没有什么问题了,如果你想到什么遗漏的地方,可以给我们打电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行。”
舒逸示意张峻递给她一张名片,然后和她握了握手便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在操场上碰到了正在和一个老师说话的毕永廉,舒逸笑着招呼道:“毕校长,耽误你的工作了,我们要回去了,谢谢你。”毕校长忙打发走了那老师,迎上前来:“这就走了?那好吧,知道你们忙,我也不留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学校配合的,尽管来找我。”
上了车,舒逸淡淡地说道:“回去吧。”
张峻应了一声,发动起车子,离开了学校。
舒逸的目光望着窗外,轻轻地说道:“你们发现了什么问题?”张峻说道:“这个小白老师好像是在害怕什么,感觉很紧张。”沐七儿说道:“我总觉得她的身上好像缺少一点什么,但我又说不明白。”
舒逸笑道:“缺少悲伤!如果真如她说的,她和李一鸣的感情一直都是那么深厚,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那么李一鸣的死对她的打击应该是巨大的,从情感上也是她无法接受的,所以当她知晓我们去意的时候,她流露出来的情绪首先应该是悲伤,而不是紧张,拘谨。”
沐七儿问道:“你一直和她聊美术是不是想让她卸下防备?”舒逸点了点头:“是的,其实如果她是真情流露的话,就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可是她一直在隐藏自己,伪装自己,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够从她最熟悉的,最擅长的,最引以为自豪的方面却拉近彼此的关系,让她卸下防备,以方便我们看到更多的真相。”
张峻问道:“舒处,那你还看到了什么?”舒逸淡淡地说道:“我还看到了白亚亚和聂劲松之间有事情,不过具体是什么事情,就让那帮猴崽子去查吧。哟,中午都忘记吃饭了,现在已经是三点多了,回去弄点吃的,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小张陪我出去一趟。”沐七儿问道:“还是去医院吗?”
舒逸说道:“嗯,只有晚上才能够找到那个桂叔。”沐七儿说道:“我不去吗?”舒逸笑道:“你留在家里吧,看看电视,早点休息。”沐七儿知道舒逸这是担心自己会害怕,她的心里微微泛起甜蜜,她微笑着说道:“那你们也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第六章夜访老桂
出了住院部的小门,穿越黑暗,舒逸和张峻终于看到了一点昏黄的灯光,那应该就是老桂的小屋出发的光亮。的确如沐七儿说的那样,太平间在晚上更加让人心悚,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张峻打了个冷战:“舒,舒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舒逸说道:“什么声音?”张峻的声音微微发颤说道:“哭,哭声。”舒逸本来并没有留意,听张峻这么一说,他停下了脚步,竖起了耳朵,果然风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抽泣声。那声音很低沉,伤感。
张峻不自然地向舒逸的身边靠了靠,舒逸柔声说道:“别怕,是人的哭声。”张峻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确定?”舒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确定。”张峻又问道:“是谁呢?”舒逸指了指不远处那一点暗黄色的灯火。
果然,那抽泣声渐渐清晰,舒逸和张峻已经到了老桂屋子的门口。张峻轻声说道:“太平间竟然连个路灯也没有,这个老桂也是,在太平间外面住着,他也不怕。”他自己说到这里忍不住一激淋。
“吱……”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矮小的黑影拦在他们的面前,就连正准备抬手敲门的舒逸也吓了一跳。
也是二人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借着屋子里那淡淡的灯光他们还是看清楚了这黑影是个佝偻的驼背老头,老头的脸很削瘦,尖尖的,还有一撮白色的山羊胡子。
因为他比舒逸他们至少要矮了一头半,所以此刻他正仰起头望着舒逸。这时舒逸才看清,老头的脸上满是皱纹,一双眼睛很是浑浊,浑浊而湿润。
“请问你是桂叔吗?”老头没有回答,慢吞吞地转过身去,仿佛是从喉咙里吐出三个字:“进来吧!”舒逸和张峻跟着老头进了屋,张峻轻轻关上了门。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陋,一张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老式木书桌,一张小方桌子,两把靠背小木椅,三四根矮小的板凳,还有一个齐腰高的小柜子,估计是老头的衣柜,柜子上却摆满了锅瓢碗勺,最里面靠墙摆放的是一张小木床,床上的被褥床单已经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了,一如老头身上的那身衣服。
不过舒逸和张峻的目光立刻便被挨着墙壁放着的小方桌上。
小方桌上立着一个不大的像框,里面是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子,戴着副黑边眼镜,脸上淡淡地笑容。像框被黑纱包裹着,舒逸在案卷中曾经看过这张照片,不过是彩色的,他知道照片中的人便是李一鸣。
遗像前有一只碗,碗里放着三个苹果,碗的前面有三只小杯子,杯子里有酒,旁边还立着一瓶红星二锅头。老头在方桌边的小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酒瓶又给杯子里倒了点酒,然后轻轻地说道:“随便坐。”那声音虚无飘渺,再望向老头,他的目光直直地望着遗像。
张峻望着遗像中的李一鸣,他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因为他觉得李一鸣的目光仿佛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而他那微笑也像是带着嘲讽。
舒逸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张峻也赶忙拿了一张小板凳挨着舒逸坐下。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老头又开口说话了。舒逸叹了口气:“是啊,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竟然死不瞑目。”听了舒逸的话,老头扭过头来,呆滞的目光停留在舒逸的脸上:“你们是警察?”舒逸点了点头。
老头说道:“你们找我做什么?”舒逸说道:“想向你了解一下李一鸣在出事前的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让你感觉反常的地方?”老头皱起了眉头:“有。”舒逸和张峻的眼睛都是一亮,舒逸轻轻问道:“能告诉我们吗?”
老头说道:“我说了你们会信吗?”舒逸微笑着说道:“你把情况告诉我们,至于对我们破案有没有用,由我们来判断,好吗?我想你也不愿意李医生死得不明不白吧?”老头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们听了觉得不可信,就当我没说过。”
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掏出两支烟递给舒逸和张峻,张峻的手也摸向自己的口袋,舒逸摁住了,他微笑着接过老头递过来的烟,然后分了一支给张峻,然后点上。
老头说道:“他出事前一个礼拜的一个晚上,他带了些酒菜来陪我,我发现他的情绪很低落,不像平常。一边喝着酒,一边叹息。我就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我记得当时他的眼神,有些恐惧,也有些迷惘。他告诉我最近他撞邪了,总是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我说是不是他最近的工作太累了,又没休息好造成的。”
“他摇了摇头,他说他最近并不是太忙,常常早早就睡下了。我就问他是不是晚上睡觉做恶梦,他说睡着了反而没听到过那些声音,倒是醒着的时候。你们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