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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黑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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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零三年四月十三日,被告在酒席之间用极为变态的手段将阴河市公安局局长罗长久和阴河市冲天集团的老总庞冲残忍杀害,被告将两遇害人的脑浆涂得满地都是,其场面血腥暴力,惨不忍睹。(观众席上再次发出一阵嘘声,场面开始骚动了)

  二零零三年四月十八日,被告在播州市火车站强行索取一名青年男子的财物,该男子不从,被告将其当场打死。

  ……(省略部分是故意伤害的犯罪事实,大约有五十多桩)

  被告作案态度狂妄,气焰嚣张,几乎每次作案完毕都要在现场留下黑鹰标志,这是对我公安执法人员的严重挑衅和侮辱,而且作案手段残忍,情节恶劣,给社会治安和道德风气造成了严重的危害和负面影响,让民众心里产生了极大的恐慌和强烈的愤怒……鉴于以上确凿的犯罪事实,公诉人恳请审判团对被告从重判决,以正国法。”

  诉状终于读完了,用了两个多小时,在宣读过程中,观众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六七次嘘声,诉状宣读完毕,观众开始相互讨论,记者们也在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还有上厕所的人搬弄坐椅发出的声响,顿时使法庭显得嘲杂和混乱起来。

  我在听的过程中,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诉状中描述的所谓犯罪事实,越来越不切实际,有几桩案件的描述简直是荒诞不羁,公诉人往往是只侧重于事件的现象和结果,而对事件的起由要么是避而不谈,或者是轻描淡写,甚至是扭曲真相,和我在接受审问时供述的事实大相径庭。特别是把我在播州火车站打死人的原因说成是勒索钱财,将我指控成了抢劫犯,把打死庞冲和罗长久的场面说成是我故意把他们的脑浆“涂”得满地都是……依照这样的“事实”,我还真是无恶不作,伤天害理,变态恐怖,丝毫没辜负“变态杀人狂”的称号,就算死上一万次也是罪有应得了。

  我不由得想,公诉人刻意把我妖魔化,频频的给听众心理暗示,他们这样歪曲事实,混淆视听,到底是为什么,不就是要我死吗?有必要把我刻画得那么恶心吗?我早已经做好了接受死刑的思想准备,死对我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要糟蹋我谷丰的人品,诋毁黑鹰的声誉,那我就无法容忍了。

  法官敲了几下法棰,宣布该我申辩了,法庭一下变得异常寂静,百多门长枪短炮和观众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到我身上,我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调节了一下被告席上话筒的位置,清了清嗓子,象要开新闻发布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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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在我被通缉之前,关于黑鹰的报道多数人都有所耳闻,那些报道反映出的黑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大家自有公论。正如公诉人所说,有八条人命因我而死,有无数人因我而残废,我被判死刑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根本不想为自己开脱什么,我只想把一些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把我能够想起的和刚才公诉人提到的一些事件作必要的说明和补充,我敢以任何名义起誓,我要说的全是事实,绝无虚言。另外,我想恳请各家媒体对我所提到的一些事件,凭着你们的职业道德和做人的良心,进行采访求证,客观报道,中肯评价,而不要象诉状中的有些内容那样捕风捉影,颠倒黑白,歪曲事实。”

  观众聚精会神第听着我的“开场白”,几千人在场的法庭上掉下一颗针都能被听见。

  “被我伤害的那些人中,有的虐待父母,有的奸淫妇女,有的偷鸡摸狗,有的行凶抢劫,有的欺压百姓,有的滥用职权……总之在我看来无一好人;被我杀的八个人中,有一个是在打斗过程中被同伴刺死的,这人在当地扰乱治安,为祸群众,我认为他是死不足息,把这条命债算我头上我也无话可说。在阴河的大火中被烧死的保安虽然为虎作伥,但罪不致死,我决不是故意取他性命,如果要替他偿命,我理当受罚!在火车站打死的那人是一个抢劫犯,我让他把抢劫的财物交还给被抢的人,却被公诉人说成了是我抢别人的财物,你们的指控真是无聊透顶,完全不负责任,你们可以去寻访一下被抢劫的那个农民工大哥,他会证明我所说的都是……”

  “黑鹰兄弟,我在这儿呢,我敢做证,你说的全都是真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在听众席上声嘶力竭地高喊,此语一出,法庭内顿时一片哗然,我顺着喊声的方向望去,看见那位被抢的农民工大哥在冲我不停地挥手。

  法官好不容易才让哄闹的法庭安静下来,然后他示意我继续陈述我的案情,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这个抢劫的家伙不想把抢去的钱拿出来,反而用刀刺我,当时我只是想随便教训他一顿,谁知我只踢了他一脚他就死了,后来我听说这家伙有心脏病,而且还在吸毒,我踢他一脚凑巧诱发了他的心脏病,所以我只是过失伤了一条人命,事后我的良心受到了自己强烈的谴责,要我为他偿命我也认了。另外五个被我杀害的人,他们个个都是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家伙,对民众和社会都产生过严重的危害,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未能得到法律的制裁,我杀他们的动机就是为民除害。 

  “在泉台镇被我打死打残的那些人并不是什么社会青年,他们是一帮长期流窜作案的车匪路霸,被他们抢劫凌辱过的乘客不计其数,我就被他们抢过两次,可悲的是他们危害群众这么多年,各地警方竟然坐视不管,相互推委,纵然有所行动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结果导致这帮劫匪不断地发展壮大。面对警方的被动纵容和劫匪的猖狂,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象这样的社会垃圾,请问该不该杀?”

  “该!”观众席上异口同声地响起一片响亮的答音,接着又是如雷般的掌声。

  “可笑的是,这帮劫匪被我打死打伤后,被一个叫马子三的警察说成了是他的功劳,马子三成了擒匪英雄,因此而升官发达,扶摇直上,而今公诉人却把让马子三发家的资本变成了重判我的依据,同样的事实在不同的人身上怎么就变味了?”

  我越讲越激动,真挚的情感和抑扬顿挫的语调,以及自然发挥出来的口才,很快引起了观众的共鸣,我当时绝对没有煽情的故意,但观众被我充满真情的阐述和他们自己的正义感所刺激,情不自禁地对我的申辩做出异常激烈的响应,能产生这样的效果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记者中也有一部分人跟着回答和鼓掌,特别是离我较近的一位身穿粉红色上衣的短发女记者,给我的印象尤为深刻,别人都停止了鼓掌,她的掌声却还在继续,我忍不住朝她多看了两眼,结果让我又惊又喜,她就是我来播州监狱探望祥叔时遇到的那个姑娘陆晓芳,因为长相和名字都酷似我的前女友,所以我至今还记得她。

  接下来我把我能记起的一些有影响力的事件按照发生的顺序向法庭作了或简约或详细的叙述,在叙述的过程中,观众被我描述的每一个故事情节深深地感动着、吸引着,一次又一次地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我想这种奇怪的现象在新中国成立以来可能是第一次吧,那么多观众竟然成了被告的拉拉队!审判人员在这样的庭审氛围中显得异常尴尬,更为荒谬的是有两个法警和几个陪审员也跟着观众一起鼓掌,被一个秃了顶的法官瞪了几眼后,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继续加入拉拉队的行列,随着庭审的继续,审判队伍中“叛变”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胖胖的女检察官鼓了两下掌之后马上感觉到了不妥,连忙改鼓掌为搓手来掩饰自己的失态。由于现场气氛的怪异,审判人员感觉不到自己是在审判犯人,更象是在听先进事迹报告会,公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钢笔。

  我一口气讲了将近两个小时,嗓音渐渐地变沙哑了,我一边讲一边频繁的清嗓子,突然我感觉有人在向我挥手,我侧脸看过去,原来是离我较近的记者陆晓芳,她见我转向了她,马上向我抛来一样东西,她抛得很准,那东西径直往我头部飞了过来,我视若无睹,这样的反应让陆晓芳着急地发出一声尖叫,在这东西快要砸到我头部的一瞬间,我猛地伸出左手,牢牢地把它抓在手中,这一下快如电光火石,而且干净利落,潇洒自如,看到了这一幕的观众齐声叫好。我一看抓在手中的是一听可乐,赶忙冲陆晓芳感激地点了点头,我打开可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一滴不剩,舒坦地打了一串嗝之后,继续陈诉我的案情。

  我又陈述了半个多小时,期间法庭内又两度响起掌声,我开始感到内急,提出要上厕所的请求,法官宣布休庭,两个警察走了过来,他们一个脸庞白皙文静,另一个黝黑威猛,这两人往我身边一站,马上就让我联想到了传说中专门催讨人命的黑白无常。两个无常对我的态度都很客气,黑无常说“对不起,黑……谷……谷先生,(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我好)按规定你得把手铐带上。”这态度和开庭前相比截然不同。他们起先认为我是凶残无比的危险分子,现在被我的经历感动得顿生钦佩之心。上厕所的路上我踩空一级台阶,向前打了个趄趔,两警察赶忙将我扶住,异口同声地说:“你小心一点啦!”言语中充满了关切之意。

  上完厕所,我被带到一个小房间,房间里面放了一张办公桌和几个单人沙发,我毫不客气地瘫坐在一个沙发上,白无常关上房门,掏出钥匙要给我开手铐,我知道这违反规定,摆了摆手说:“谢谢!不为难你们了。”另一个已经倒了一杯水,双手递到我的面前说“谷先生,请喝水!”,我接过杯子,点了点头表示感激。白无偿掏出一盒香烟,也不问我会不会吸,抽出一支径直往我嘴边塞,我叨住香烟,等他点着后狠很地吸了几口,然后闭上眼睛整理思绪。

  黑无常突然问道:“谷先生,你收拾了那么多坏蛋,你受过伤吗,你武功很高吧?”他问得有点鲁莽,但也不乏率真。

  “受伤是很平常的事,有几次差点命都丢了,坏蛋中也有不少武林高手,我嘛,练过几天武术,很高却说不上,被你们带到被告席上,我难道不是坏蛋吗?”我笑着反问他。

  “你不是,你是好人,”白脸抢着说,“以前我们都听说过黑鹰行侠仗义,纵横江湖,也有人说你无恶不作,但谁都不知到你的真面目,现在不管怎样,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你就是一个好人!对了,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儿前几年有一个扒手被打脱了双肩关节,然后用麻袋装了扔在市公安局门口,应该是你做的吧,(我点了点头)还有和平街的那帮小流氓有的被打断了手,有的被破了相,也肯定是你做的了!这两次公安人员都在现场发现了黑鹰的名片,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又猛吸了一口烟,反问他说:“我没做错吧?!”

  “没有!”他们齐声答道。

  “因为抓住那个扒手,我们市公安局破获了全省最大的一个扒窃团伙,我爸因为这案子由副局长提为局长了。”黑无常说。

  “那你们家得感谢我了,(黑无常有点羞涩地嘿嘿笑了一下)你爸怎么连和平街的几个小流氓都镇不住?就这样还加官进爵,真有意思。”

  “哎,那几个都被公安抓了六、七次了,每次放出去之后又开始乱来,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在街上遇上后还经常问我们‘什么时候抓我们进去呀’,我们见了那帮人就头疼,但他们都没达到判刑的条件,只有等……”

  “等他们做更多的坏事,是吧?等他们都成为重犯了再采取行动,是吧?这不是姑息养奸是什么?”我没好气的抢白了一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被你收拾之后就完全老实了,现在都找了正当的职业在干。”

  “我当时对他们说,如果他们还敢做坏事我就把他们打残废,可见他们还是有所顾忌,你们抓七次,不如我打他们一次,他们不够判刑的条件,我却即将死在你们正义的枪口之下,哈哈哈……”我心里顿感悲怆无比,低沉而沙哑的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两个警察尴尬地木在了原地。

  沉默了两分钟,有人敲门,黑无常把门打开,短发女记者象小鸟一样闪了进来,有点腼腆又很滑稽地冲我抱了一下拳说:“谷大侠,我能不能采访你一下?”我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这女孩可能也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语言和动作都有一股稚嫩的江湖味,要么就是在跟我玩幽默,不过她在之前给我留下的印象既深刻又良好,我相信她应该不会作出有失偏颇的报道。

  出于礼貌,我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然后说:“请你别乱称呼,我叫谷丰,叫我黑鹰也行,要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你这么叫肯定成我同党了,冲你送我可乐的份上,我一定有问必答?”

  我这样一说,气氛顿时显得轻松起来,陆晓芳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精致的录音笔,很自然的打开了话匣子:“我听他们议论你的时候都叫你谷大侠,你的同党是不是很多啊?哈哈,我报道过很多场审判会了,今天这样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谷大侠,你表现太出色了,我们几个同行说你人长得帅,口才又好,特别是你的侠肝义胆,让我们都佩服万分,好多人还想找你签名呢!”

  “别贫嘴了,进入你的正题吧!”我带了一点教训的口吻说。



  “谁贫嘴了,本来嘛,我说的都是实话。”陆晓芳噘着嘴嘟嘟囔囔地说,然后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开始用职业习惯很强的语气说:“谷大侠,根据你在法庭上的描述,你似乎把打抱不平当成了你的职业,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我并不是吃饱了撑得慌,闲得难受才去多管闲事,我的公司发展得很健康,业务一直都比较繁忙,而且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在公司方面我要干的事情就很多,可是无论有多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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