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和夜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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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高中时期我说过等我长大要她做我的女人的话后,我几乎每天都要看看她的胸部,看看她的Ru房有没有长大,就像辛勤的农人虔诚地等待他们的责任田里的庄稼成熟起来一样。代星儿那时候,就是被我当作我的责任田来看待的。在只有当我俩偷偷躲到无人的地方的时候,我就东张西望着将手伸到她的上衣里,轻轻地在胸部处去摸一摸,感觉一下她Ru房的大小。不知怎的,我每次将她的Ru房握在手里,我的手里还觉得有风进来的感觉。我有点淡淡的欣喜,但更多的还是失望。我想,是我的手比她的Ru房长的速度快的缘故吧?有时,代星儿也要求看我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在我同意给她看时,她却害羞得捂住脸和眼。呵呵。
我并不是只有想过并抚摸她的Ru房这一种愿望和行为。我也有想过要和代星儿Zuo爱。虽然压抑,但害怕,不敢。每次有这样的冲动时,我就接连好多天也不跟代星儿说话。我努力挣扎着将这种念头转移到学习和没止境的考试上。这真是个好办法,可需要多大的毅力和耐力呵。直到我高中毕业在家等到大学通知书之后的那一个暑期。不过,好歹也是比我爸爸等的时间短的。据说,我爸爸像我个年龄的时候,连女孩的手都没摸过。结婚是我爸那个年代里的人唯一亲近女人的方式。
想一想,我在成长的过程中是带着愿望的。都跟女子有关。十四岁之前,我想得最多的是弄清楚女人和女孩在外表上存在的区别性,没人告诉我这个。我问过我爸妈,结果不是挨了打就是挨了骂。老师是更问不得了。那肯定被认为是坏坯子。可是,在我靠自已从书店和网上看到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后,我觉得老师都是假正经,比谁都虚伪。我曾经问过代星儿,女老师跟所有的女人是不是都一样的。代星儿一愣一一愣地,想了半响后才不大肯定地说,好象没什么两样。也跟我妈妈一样用‘那个’,也要恋爱、结婚、Zuo爱然后生孩子;也喜欢男人亲她吻她。
那时,我和代星儿才十三、四岁。听了代星儿的话,我半信半疑地说,真的?代星儿为了证明她的确说得没错儿,就在一个中午带我去偷看班主任兼语文老师和她的男友在办公室里“做好多的小动作”。老师其实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圣洁。她(他)们既不是圣女,也不是圣子。
十八岁前,我想身体力行的体验一回Xing爱。我有好多次从我妈谈论的话中,也多是教导我的话。叫我要好好做“人”。很间接的警告我别去碰女孩子别去谈恋爱,那样会偷吃“禁果”,不好收场。我妈一再嘱咐,“好好读书,以后娶个漂亮的媳妇。你媳女就是你的田你的地了,你想什么时候种播种就什么时候播;想怎么侍弄就怎么侍弄”。我真巴不得早点把书读出来,我渴望早点有一块“责任田”。我在期待中一天天的熟了起来。可是我越离成熟近了,我越是不相信我有等待的耐性。人的身体总是先于思想成熟的。这不单是受许多的性学及文学作品中Xing爱描写乃至电影电视里的Xing爱场面的撩拔,更多的是,我的体内的越来越多的荷尔蒙在作祟的缘故。少年的冲动多是由性压抑造成的。我就是。当我的身体开始增长毛发时,我既兴奋,有着无限的幻想。许多的幻想几乎都是关于性的,它令我感到无比的燥动不安。一出现燥动不安的情形时,我的裤子常常无缘无故就湿漉起来。
爱情于少年来说,是一个漂亮的幌子。性,才是少年恋爱直奔的主题。只有在体验过Xing爱之后,少年才开始关注爱情了。跟成年后的男子截然相反。
现在明白,男人是继事业之后,看重的是女人。其实,事业也是为着将来有一个可心的女人而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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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少年时的事,虽然使我面色略有些潮红,但是,真的很愉快。毕竟,少年时代里面藏着我的一段初恋。初恋的迷人之处在于屁事不懂。
我的初恋感情是由代星儿给的,包括那些身体上的感觉。虽然青涩,使人胆怯,并且也从不来不敢设想未来会怎样的结果的爱情,但也是一辈子也没法叫人忘怀的;只属于身体的。
我的真正的爱情是由柳迎风那里获得的。真正的爱情,就是成熟的爱与成熟的性的完整与完美的结合。带给人的是精神与肉体上的消魂的享受。
现在,无论是青涩的初恋,还是成熟的爱情,都这么从我的精神及生活里抽走了。想到这些,我不无悲哀。
我默默地沉浸在我的悲哀里,又默默地做着努力的挣扎和进行着自产自销。我自产自销的方式就是尽量去捕捉一些新奇的、能带给我视觉上的美感的那样的女人。但是,一路上,我几乎是没怎么瞧见到美女。这个时间的美女实在是件稀罕物。我想,我所喜爱的那一类美女也许都被圈定在厨房里或餐桌旁了。我将眼睛望向天空,看天空中放飞的各色各样的风筝。我保持缄默,不想打扰章言去精心“研究”她的女人和男人们。
咚!咚!咚!
“可以吗?”章言隔着我的卧室的门问。
“你忙完了?”我边开门边朝她的卧室看过去。她的电脑关了。
“嗯。没什么完和不完的。”章言有些无奈地撇撇嘴笑笑。然后和我并排坐在床沿边,“我想和你聊聊。关于迎风的。可以吗?”
我点点头,“没什么不可以的,您尽管说吧。”
“迎风现在在协和医院。”章言说话总是这样的突然。
“她病了?”我的惊慌出于本能,关切中带有强烈的忧虑。后来我意识到我不能回答得这么快,我应当问章言,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
“也可以这么说。”章言说。
“‘也可以这么说?’什么意思?”我不解,“也就是说,柳迎风也可以没有病。但她为什么在医院?”
“她现在很好。是她的朋友病了。”章言理解似的望着我,然后认真的说,“她的朋友在做一个肾脏的移植手术……”
章言后面说的是什么,我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了。我的心因为手术的直接者不是柳迎风而放下了。老实说,我只关心和在意柳迎风,我才不管他谁谁谁呢。我内心里隐然升起一阵欣喜。但同时又对章言所说的话感到茫然不解。准确地说,我还在为着章言的那句“也可以这么说”而疑惑着。这疑惑如果不在这会儿解决,就会始终纠缠着我。
“能不能明确的告诉我,迎风有没有问题。”我补充道,“身体?”
“她身体半个月前已经康复了。”章言平静地说。
“这么说,她真的是病了?”我的心又提紧起来,但听到说半个月前就康复了后,心又放下来。短短的时间内,我的心因为一提一放的,心跳变得加速起来。
“迎风把自已的肾捐出来给伍云清。”章言的手又习惯性的在半空划比划着。而后以观察性的目光看着我,“伍云清就是那个带走迎风的男人。他得了尿毒症,全身浮肿的样子简直失去了人形。”
这世界上,每天都在大量生产悲伤与痛苦;但每天也在大量生产快乐与幸福。只是因为悲伤与痛苦不及快乐与幸福那样容易消化。所以,人们永远深刻记忆着的是那引起悲伤与痛苦的事儿。我想说,痛苦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能确信,即使我没面对一面镜子,我也能看到我的面部一点也没有受到伍的病痛的感染。伍于我来说,是个陌生的人,但我同样能确定,伍跟我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不一样。我和伍的陌生里还是有些联系的。我敢肯定,这种“联系”是叫人不愉快的。
“这么说,不是迎风病了,是她的前夫?!”我说话的语气听上去怪怪的,有点复杂。或者叫人怀疑有点幸灾乐祸。
“前夫?哦,我告诉你,迎风从来就没有过婚姻。”章言正视着我。
“什……什么?”我感到一阵晕眩,愕然地望着章言,声音混沌、浊重,象由胃里艰难的迸发出来的。章言以点头的方式回答了我,我不再追问下去。恋人们的分手总是能寻找到理由的。这些所谓的理由全都是谎言。我感到憎恶。
“还有呢?”我冷冷冷地补充道,“关于迎风的事儿。”
“说来话长。”章言说,“我是通过我表哥关理哲才认识了柳迎风而且成为了亲密的知已的。”
提到关理哲导演,我这才明白过来,我能够顺利地成为他旗下的演员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关于迎风所谓的“一切”之外的内容吧?为什么要违背柳迎风的嘱托而将她的行踪告诉我?”我看出章言将这些告诉我时是有些顾虑的,或许这么多天来,她一直都在思考着要不要将柳迎风的行踪告诉我。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你。但是,我告诉你是希望你们谁都能够在面对你们之间的结束,做到象面对你们的爱一样坦然,且做到真正理解的地步。彼此真正理解了,才肯真正放下,谁也不必为谁感到亏欠而不安,这样不是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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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点点头。
“不妨去武汉看一看迎风吧。”我觉得章言说这话时是带着冒险的性质。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后,说,“让我想想吧。”
我以为这只是我的一种托辞。但是,几天后,我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在这个月底去一趟武汉看看迎风。我在作着出发前的准备。我的准备做得比任何一次出门时都显得隆重、谨慎。
我甚至有种奇怪的预感,我此次离开北京去武汉,或许不会再回来了,从此在武汉扎根也不是不可能的。没有根据,不过是一种预感。平白的蒙萌生出这种预感,在我心底是引起一场小小的不安的。北京在我心目当中,到底也是座叫人迷恋的城市。我了解它,并且信赖它。
但是,由小说里看来的想象中的武汉,也是个叫我生出平白的好感来的大都市。这好感在想象中建立起来,多少有些牵强。假如那里没有迎风,我会仅凭着好感就去和它亲近吗?
在临去武汉前,尽管我觉得我已经做到了决意放下同迎风的那段感情的想法。但是,不知怎的,我竟然在梦里梦到我和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梦里,我对那个男人挥拳,我将他打得鼻青眼肿。我把他当作我的情敌那样“盛情款待”。
真的!我在假想中无数次的与我的这个情敌“见面”。我们见面的方式有N种。归纳起来,无非分为两种:一类,是所谓伪绅士派头;二类,赤裸上阵的暴力型的。我甚至拿铅笔在白纸上糊乱的画着,白纸上的那个男人,常常被我画成被打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这想法和做法总能带给我一丝快感,孩子气的,病态般的。但接下来,便又是一阵强大的沮丧涌上心头。
章言外出了。为了她写作上的事儿。大约三、四天后回来。我预备在章言回来之前去见见我在北京里剩下的不多的朋友。
我还是十分惦记阿帆的,还有陈小曼。可惜,我这一生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阿帆和小曼了。他们六月份就已经死了。陈小曼死于性病。准确地说,死于艾滋病。阿帆也感染了这个病,阿帆是在陈小曼死后一周后,自已注射过量的海洛茵而死的。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自杀。因为阿帆在自杀之前给雪晴打过电话。雪晴从阿帆怪怪的话语中感到某种不祥之兆。当雪情找到阿帆时,阿帆已经死了。雪晴是通过警察的电话才找到阿帆的。警察是通过阿帆的手机才找到雪晴的。阿帆手机上只保存着雪晴一个人的电话号码。雪晴看到的只是全身蒙上了一块白布单的阿帆。
听到阿帆的死讯,我的心头立刻笼罩了一层厚重的悲哀和一阵并不轻微的晕眩。我尽量抑制住自已的悲伤。
“阿帆他要我对你说,对不起……”雪晴悲伤地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和阿帆是一起从南京来这儿的。”我的眼睛热乎乎的,语气既忧伤又带有责备。
“看了不如不看的好。”雪晴这话颇有几分禅意,“死对阿帆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或结果。他已经到了没法回头的地步了。你懂么?”雪晴的脸上呈现出难过与恐惧的表情。我能从雪晴的表晴里看到她当时看到阿帆死时的样子。阿帆死时的样子一定很难看。一个生灵镀上了死亡的轮廓怎么可能好看呢?
我和雪晴仿佛在心灵里同时有了无言的约定似的,都缄口不再提阿帆了,提起阿帆是使人感到难过的,又使人感到悲哀。这一次,真的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提阿帆,包括他的名字。一个吸毒者从此死了,死是必然的,烟飞灰烬。
只是,阿帆的死跟他的生一样,是堕落的,混蛋的。他的灵魂和肉体同时被毒品吞噬。
“你这次来,是有事要跟我说吧?”雪晴问我。
我说,是的。然后,我就将我要离开北京的想法简单地告诉了她,但我没有告诉她我具体的去向,及为什么要离开的原因。
我想,雪晴会为我的离别感到难过。因为我们才谈到阿帆的死,又听到我要离开北京的事儿,难免不难过的。果然,雪晴听后,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勉强地笑道:“离开也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雪晴真的完全的成长起来了,花苞子真正绽开的美,怎样遮掩都掩饰不住了。我很高兴。
最后,我选了一个晴好的日子去了一趟老麦的歌厅,我要去跟老麦道别。
同老麦道别倒有点意外的震动与惊喜,因为正赶上老麦结婚大喜之日。那一刻,在我认准了新郎是老麦时,我的思维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仿佛天下所有的男人结婚都是正常的事儿,人生的必由之路,只有老麦结婚使人感到不正常。
但我看到的那个穿着齐整、笔挺礼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麦。我实在是象看到了一则人间的大喜剧,又象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只是怎么想怎么看都觉得难以找到和谐的契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