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皇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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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破弦为人看来也是个顾前不顾后之人,在这个连自己性命都不保的时刻,却还想着什么称霸武林之事,真是痴心妄想,不过他却是信心百倍,突然开口道:“请给我解药吧。”蒙面女子微微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左掌门果然有先见之明。”将手中的瓶子递到一个尼姑手上,那尼姑拿开瓶塞,拿出一粒黄|色中白的药丸来,递到了左破弦的嘴边。
第152章
左破弦心中暗自没底,只怕这药丸并不是什么解药,反而是毒上加毒的毒药,心中拿不定主意,也便不伸手去拿,脸涨得通红,兀自不敢讲话。众人无不瞧着他,似乎都快停止了呼吸。那蒙面女子见此道:“看来左掌门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二姑姑,你就喂他吃下去吧,他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这不至失了你的身份。”
二尼姑答应一声,将药送入左破弦的嘴里。左破弦一吞下,心跳一点一滴的加速,想像甘肠寸断的情景,不由的冷汗只冒,忽然间,只觉有一股真气直直的传入丹田,而后从丹田散至四肢百胲,这感觉微微有些冷,左破弦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竟是站了起来。
众人“啊”的一声,表情各异,嵩山派弟子见了,顿时欢呼雀跃,叫嚷着:“谢天谢地,师父终于没事了。”左破弦刚才心中一凉,便想拼命站起身来,事先也没有想到身体能动弹,听弟子们这么一说,才是发觉,动了动筋骨,运了运气,就跟没事人一样,看来毒果然解了,不由的高兴异常。向那蒙面女子道了声谢。
群豪看到这里,有些人眼红,只恨当时为什么不自己第一个站出来,也有的人却是不以为然,只觉为了活命,而做违背良心的事,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那蒙面女子道:“关凭这胆量,左掌门就不由的让人佩服,我就看着你怎么取胜了。”说完又做回了靠椅之上。左破弦刚才吓得失魂落魄,如今却也是一本正经,一脸严肃,持长剑在手,举剑与色无戒道:“你已经连斗数场,要不要让你休息片刻,免得别人说我会欺负你。”他心里自然是希望不要,不过圆场的话却不得不说,显得他大仁大义。
色无戒不解的问道:“左掌门,你怎么这么糊涂?中了别人的计谋还不知道,我们的矛头应该一致对外,如何自相残杀起来?”不待左破弦回答,那蒙面女子便也抢先道:“左掌门,他说你中了我的计,这可冤枉我了,你就跟大家说说,刚才我有没有逼你出手,是否是你自己自愿的。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退下,我绝不强求。你可以信得过我,我说过的话,自然不是假话。”
左破弦向她微笑道:“左某堂堂一派掌门,自有自己的见解,怎么会轻意中他人计策?”转头对色无戒道:“你可要把事情说清楚了,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并不是自己人,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划一招破弦剑法的起手势,只道:“你先出招吧。”他说得好像跟色无戒毫不关系,这样他为活命而杀了色无戒,并不能说是无情无义,色无戒心里清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左破弦的作法,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一摆手势,只道:“左掌门大可以全力以赴,晚辈不才,并不需要左大掌门手下留情。”
左破弦突然收剑,只道:“你这是自以为是,还是看不起我?”色无戒一愣,不知他说些什么。左破弦道:“你莫不会想以空手对负我的破弦剑法?”色无戒知道他死要面子,就卖给他这个人情,道:“晚辈知错。”走到华山派弟子面前,道:“可否借你的剑一用?”左破弦又阻止道:“慢着,你要想清楚了,我手中的剑可是用玄铁所铸,坚韧异常,你拿普通弟子的剑,就不怕吃亏了。”
色无戒只觉左破弦还真啰嗦,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云千载道:“如果少侠不嫌弃,就用云某的长剑。我身不能动,少侠自行取了便是。”色无戒低头看云千载的佩剑,忙道:“晚辈哪里敢受?”左破弦突然转头道:“左掌门,你将佩剑借给外人,来对付我们五岳剑派中人,这算什么意思?”
云千载怒气添膺,只道:“我呸,你还算是五岳剑派人,五岳二字都让你左某人丢尽了,北岳派虽不是五岳之首,可云某却想清理你这个门户。”左破弦气愤的道:“云千载,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竟然说出这话来,是不是想让五派势成水火才甘心?”
云千载正待再说,左侧的蒋名嵩却拦道:“云掌门千万别动怒,何必为此伤了和气。蒋某虽不敢苟同左掌门的做法,但必竟是自己兄弟,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云千载听了,更加气愤的道:“蒋兄,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呢?是非善恶你我应该心知肚明,怎么能扭曲了事实?”
色无戒见只是区区一把剑而已,就已经弄得三派不和,他知道,一旦门派之间有了分歧,到时同门残杀,血流成河,这是他不想看到的,见他们依然争持不下,赶忙道:“晚辈惭愧,此生只学得三脚猫功夫,哪里懂得使剑,真是无地自容……”话到这里,忽听那蒙面女子抢说道:“何必过谦。”色无戒停止了讲话,转头看着她。只见她转头对公孙剑道:“怎么样?把你的剑借他使一下,有没有关系?”公孙剑心中纳闷:“色无戒那小子没有利剑在手,便如正常人少了一条手臂,左破弦便有几分取胜的把握,使者何必多此一举?”不过这些话自然不敢讲出口来,只道:“使者吩咐,无不从命。”将剑向色无戒掷了过去,喝一声:“接住!”
刚才公孙剑出剑砍断六尼的拂尘,色无戒便感觉到了剑锋的锋利,如今挥手接剑,只觉触手之处冷冰冰,挥剑出鞘,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逼人的剑气直夺而来,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色无戒以前确实不懂使剑,不过自从接触白氏剑法的以后,对剑有自己独有的见解,如今不由的喝出一声:“真是好剑。”
左破弦冷哼一声:“你刚才不是说不会使剑,难道就会分剑的好坏?”色无戒不理会他的讲话,自顾道:“不会使剑不一定不懂得欣赏好剑。”走到铁面人身边,道:“此剑太过珍贵,色无戒实不敢当,还请收回。”说完双手做奉捧之势。铁面人公孙剑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在旁的郝三通道:“我大哥名为公孙剑,所使的是公孙剑法,这把剑就叫公孙剑,你若不是看不起这把剑,就拿它胜了某某的破剑法再说。”事情到了这里,色无戒只觉若是再不接受,必会弄得大家不快,于是道了一声谢,走回场中央。
左破弦听色无戒说自己不会使剑,此话看来未必是假,自己一派剑道宗师,自然稳操胜券,笑道:“公孙剑是吧?先接我这一招‘落花随风剑’”唰的一剑,当头向色无戒劈下。色无戒倒转剑柄向上一旋,格开来势。左破弦顺势一收,转而向下,斜斜的向色无戒的腰间削来。
色无戒见他的剑术虽快,可却充满了破绽,他刚才旋转向下的一招,需要绕老大一个圈,而自己只觉手肘下垂,就可挡去他的这一招。左破弦见色无戒脸露喜色,大致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心道:“你也太小看了我的破弦剑法。”将剑交于左手,剑尖转而向着自己。
色无戒一招格开,只觉左破弦左手向前一送,剑柄向自己的腰眼中撞来,只怕他是暗运点|穴之劲,腰眼|穴道一旦被点,那便是输了。急忙间身体向侧一让,躲了过去。左破弦手指一放,左手的长剑弧形的向色无戒劈去。色无戒右手一旋,剑锋转而向上,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碰出星星火药。
左破弦剑走下势,色无戒手臂也是相下一沉,又是相剑相交,色无戒内力雄厚,左破弦明显有所不及,他手中的长剑被震得嗡嗡作响,手臂随剑震动,只觉一阵酸麻。不由的心虚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来历,果然身藏不露,他使的剑法到底是哪一门派,为何每一招都将我的破弦剑法化解于无形,他手持的公孙剑也非寻常兵器,内力又比我高,如今三项都对我不利,要打赢他还真不容易。看来只有快攻快打,或许才有取胜的把握。”想到这里,大喝一声,抢上前去连挥三剑,向色无戒攻了过去。
到得这时,色无戒已经基本掌握的破弦剑法的真谛,知道此剑法看是到处破绽,其实却是无泄可击,破绽之后藏有更加厉害的招数。如果对手一心想攻击这个破绽,反而正中他的计策。如今想通,也不去想左破弦所使的剑法合不合理,顾自使起所学的白氏剑法来。
越打到后来,白氏剑法的厉害便渐渐显现的出来。左破弦每出一招,都被白氏剑法砌底的破解,而色无戒每使出一招白氏剑法,左破弦都非全力以赴不可。斗过不到五十招后,左破弦已经连连败退,无还手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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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戒连续刺出十招,左破弦步步逼退,背部一紧,原来已经靠在了墙壁之上。眼见色无戒又刺一剑,只朝眉心而来。左破弦只觉脑袋一晕,糊糊涂涂把头一让,只听铮的一声,长剑贴脸刺在了墙上,从剑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只见自己满脸青色,着实难堪之极。
色无戒一收长剑,石头砌成的墙顿时随剑脱落了一大块。他也觉学会白氏剑法以来,从来没有如今得心应手过,只觉剑术的厉害,还得配一把合适的宝剑才行。如今打量了一会儿公孙剑,反手一转,剑尖倒转直刺向天,道:“左掌门,承让了,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第153章
左破弦气愤难平,只以为色无戒刚才的话是嘲弄自己,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来,脸色越变越难看,脖子上一根根青筋都崩了出来。突然抖动长剑,向色无戒乱砍而去。这时全无招数可言,一派宗师竟然全是无礼的打法,众人看了,只觉太不成体统。
一个人愤怒到了极点,还真有让人害怕的时候,色无戒连连败退,不由的道:“左掌门,点到为止,你已经输了,若再咄咄相逼,我却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左破弦一双愤怒的眼睛欲喷出火来,哪里听得进色无戒的话,胡乱挥着剑,一不小心,竟将自己的手也划伤了。
色无戒又退几步,忽听一个微弱的声音道:“无戒哥哥,这个人太过无礼了,你何必再让他?”色无戒转头一看,只见声音是令儿发出,她脸色发青,破伤风的毒显然对她起了作用,只怕她长时间得不到解药,生命恐有危险,想到这里,手下再不留情,双脚突然从中立足,见左破弦兀自挥剑攻来,于是直刺一剑,朝他的来剑刺了过去,钉的一声,剑尖刚好相交,两股剑气抵在一起,竟是相互吸引,兀自难分难解。
左破弦乱挥着右手,剑尖微微错开,剑尖各自向对方的手上刺了过去。公孙剑较左破弦的剑长,色无戒一剑当先刺入了他的手里。左破弦就像疯了一样,兀自不放松,依然向前刺剑。公孙剑刺了他手里一寸之长,他的长剑也将要刺到色无戒的手上了。
色无戒无意看到左破弦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明显就是失去理智之状,如今蛮打蛮撞,就算你剑术再高,也难免会失一招半式。想到这里,长剑一收,向他持剑的手上划去,想迫使他扔掉长剑。嗤的一声,长剑过后,左破弦手上开了一条裂隙,鲜血潺潺而下。没想到左破弦不但不松剑,反而握的更加紧了。色无戒连续在他的手臂上划出十条剑痕来,他持剑的手已经血肉模糊,几乎跟剑柄连在了一起。
色无戒每刺一剑,与左破弦便近了一步,如今两人面对着不过三尺距离,看到左破弦走火入魔的神态,色无戒也不由的有些心虚,当第十一剑刺出时,左破弦突然左手伸出,硬生生的将来剑捏住,嗞的一声,鲜血随剑锋滑下。色无戒一怔,手上一松,左破弦右手挥剑便即向他的胸口刺去,两人相距很近,左破弦是拼死一击,色无戒是一时失神,眼见危险之极。
待得回过神来,左破弦的剑尖已经指到胸口,只要微微向前一送,即使是一寸距离,那也是危险之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一颗极细的小石子嗤的一声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左破弦的剑尖之上,剑尖一偏,划破了色无戒胸口的一点衣裳。同时色无戒右手连甩,绕着圆圈,两把剑贴在一起,就好似有了吸力一样,左破弦的剑也随着色无戒的转动而转动。速度越转越快,众人只隐约听着两剑不断的相击,火星四溅。
色无戒突然停下手来,右手一撩,打在左破弦的剑上。左破弦只觉手臂酸麻,再是把捏不住剑,长剑顺势向前冲出,只飞出殿外去了。众人的目光无不随着飞剑的方向一转,待得回过神来,只听左破弦惨裂一声大叫,咔咔嚓声响,右手臂竟硬生生的折断了,他倒在地上,兀自呻吟着。嵩山派弟子顿时大动,纷纷大喊着,有的竟也是哭出声来,只奈身体不能动弹,眼见师父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帮的上忙。
色无戒看着左破弦右手掌被自己划得不成样子,心中只觉过意不去,如今他的整条右手都被自己旋转的劲道震断了,好好的一个剑派掌门,没有了使剑的右手,如同废人一般,只觉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是,上前愧疚的道:“左掌门,晚辈来替你看看。”欲上前去扶,看看还没有没接续的可能。
左破弦恨透色无戒,对他更是恐惧,一见他近身,怒道:“你别过来,你给我滚开。”身体在地上挣扎的,越是动弹,断骨之处便更是巨痛难当。色无戒道:“晚辈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看一看伤口,你若再乱动的话,别说是一条手臂,你的性命也会有危险。”
这个时候,左破弦自然不可能听得进去,他右手虽废了,左手却又抓起剑来,朝着色无戒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劈,嚷道:“你别假仁假义,我左破弦不是你对手,你就一剑将我杀掉干脆,何必在天下英雄面前装好人。”气愤之时,竟连吐几口唾沫朝色无戒吐去。色无戒没有躲闪,那唾沫尽数吐在身上,不过他身上本来就破破烂烂,几口唾沫自然算不得什么。
令儿全身无力,在旁又担心色无戒的安危,只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喃喃的道:“无戒哥哥,你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他还不知好歹的污辱于你,你干脆杀了他得了。如果你下不了你,令儿来帮你的忙。”说着欲待站起,可是连五岳剑派的掌门们中了破伤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