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官-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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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问题,我的认为不是。在我看来,正义和道德不仅仅是恰好在某时某处盛行的习俗,在这个意义上,不能做一个相对主义者。”
田文建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但在’普世价值’的辩论中又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找到超越特定时空的正义和道德原则?对于这个问题,可以有不同的回答。有史以来,很多哲学家都在辩论如何找到超越“习俗”的正义和道德原则。我觉得,如果把价值的普世性假定为把某一个地区的政治系统强加给其它国家,那是一个错误,而且这个错误会引起人们对“普世价值”这个基本概念的反感。如果这种情况发生,那将是一个损失……”
闻老爷子不置褒贬的点了点头,又问了句:“那么,您认为存在‘道德事实’或‘道德真理’吗?”
姜还是老的辣,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难缠。田文建捏了捏鼻子,若有所思地回道:“我认为真理这种说法可以适用于道德,就象它可以适用于历史。关于历史,我们可以同意它的确发生了或者没有发生,但历史事实也向诠释敞开,而那些诠释当然是可以争论的。
道德也是一样,对道德真相存在争论这一事实,并不意味着它没有正确答案,就象存在不同的历史诠释并不意味着不存在一个历史真相一样。我认为道德可以是‘真的’,就象历史可以是真的一样。我承认存在不同的诠释、合理的争议,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可以等量齐观。”
老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指着田文建的毕业论文,感慨万千地说道:“看来让你出国留学是对的,能有这番见解的确不容易呀。”
不等田文建开口,小娜便吃吃笑道:“您老就别夸他了。要不是他另辟蹊径,专攻道德哲学,恐怕连博士资格考试都通不过。7老爷子摆了摆手,哈哈大笑道:“道德哲学也是哲学嘛,再说哈佛大学哲学系我还是知道的,淘汰率那么高,一点情面都不讲,如果没有一点独到的见解,拿学位可没那么容易。”
博士学位是很光鲜,可又谁知道自己为此付出了多少艰辛?老爷子的这番话,让田文建很是感动,甜酸苦辣顿时涌上了心头,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老师,恐怕我暂时还不能投入工作,您老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
毕竟江大与哈佛不同,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恩,是得好好备一下课。”闻博重重的点了下头,毫不犹豫的答应道:“给你两个月时间,回头我让刘亦舟把我之前的讲义给你复印份,给你做做参考。”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疫情
昨天电信抽风,怎么着也上不了网,今天故障才排除,请各位读者大大见谅!
…………(以下正文)…….一朝天子一朝臣,前省委书记赵正东已随着前总理并没有连任而调回京城另有任用,省委组织部似乎对四年前那半路夭折的“中青年干部培训计划”不太上心。WWw!除了将田大博士的组织关系转回江大之外,并没有给出什么明确意见。
出国前无心仕途,现在对政治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的田文建,也乐得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足艮系里请了两个月的假后,便跟小娜一起赶回阔别已久的老家。
小两口子的归来,让田父田母喜极而泣,身体依然如昔的田老爷子,更是要求大摆流水席,请乡亲们过来共同庆祝孙子和孙媳妇学成归来。
从内心来讲,在保持着清教徒那种节俭传统的波土顿呆了四年之久的田文建二人,对如此铺张浪费很是反感。但想到老爷子年事已高,可不能驳了他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投入这场盛宴。
在山里人看来,教授可是比官员还要显赫的职业,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一个个不吝溢美之词,盛赞田支书和苗医生教子有方,不但将一对儿女送上大学,居然还出了个留洋博士。
尤其是小娜这个善解人意的儿媳妇,长得像电影明星那般漂亮不谈,而且跟田文建一样也是留洋归来的大学老师,一下子成为了靠山村万众瞩目的焦点。
面对着乡亲们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自认为酒量还算差强人意的田文建,还真有点招架不住。所幸姐姐田文静早有准备,提前将白酒换成了白开水,要不田大博士没累死在异国他乡,却要通过醉死的方式来完成“叶落归根”
了。
闹腾了整整一天,刚才还人头攒动的屋里屋外才消停下来。田前进刚将喝得不省人事的老爷子送去休息,便喜笑颜开的跑了出来,指着前年刚盖的大楼房,假作生气地说道:“外国的钱虽然好挣,但也得去挣不是?你俩人生地不熟的,又要上学,又要打工,还寄那么多钱回来,让你姐夫给我盖这么大房子。“田文建笑了笑,一边给父亲沏茶,一边说道:“爸,您和妈为我操劳了一辈子,怎么着也得让我们尽尽孝心不是?”
“是oB,是啊,您老又不愿意跟我们进城,总不能让您和妈还住那1日房子吧?”小娜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正跟田文静一起收拾的母亲回过头来,指着他们身后的两层小楼,一脸无比惋惜地表情,苦笑着说道:“你俩现在有出息了,将来肯定不会再回来。我们都老了,这么好的房子能住几天?这穷山僻壤的,到时候卖又卖不掉,带又带不走,想想就可惜啊。”
不等田文建二人开口,田文静便嗔怪道:
“妈,你看你都说些什么呀?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再说你也不能怪小建和小娜,如果那时候你们答应足艮他进城,他们也不会让我俩盖这栋房子。”
小两口帮着盖小楼,苗翠花哪能不高兴?
也就是舍不得那十几万块钱。事实上田文建二人所做的不仅仅是这些,为了答谢姐姐姐夫帮着照顾父母之恩,前天回来时就花二十一万,给姐姐买了一辆车。
想到儿子在江城的房产就值几百万,田前进也不矫情了,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建,你俩准备什么时候回江城?要我说呀,工作再忙也得放一放,跟小娜结婚这么些年,一次都没去过她家,这次怎么着也陪小娜得回去看看。”
“爸,我们家那头没事。”
公公的话让小娜激动不已,连忙抬头说道:“事实上在我们回来的时候,我哥就开车回去接我爸我妈了。既能跟我们团聚,又能看看他家小孙子,一举两得啊。”
提起这个,苗翠花心里酸溜溜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小娜,你俩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趁我们还干得动……要一个孩子,我们也好帮你俩带带。”
山里人结婚早,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都上小学了。看着母亲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田文建内疚不已,连忙说道:“妈,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您明年就能抱上孙子。”
小娜羞得面红耳赤,撅着小嘴嘀咕道:
“万一是个女孩呢?”
“一样一样,生男生女都一样。”
见儿子开了这个口,苗翠花兴奋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激动不已地说道:“你爸干了那么多年村支书,我当了半辈子的妇女主任,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田前进重重的点了下头,哈哈大笑道:
“那你们俩得抓紧了,我们也得做点准备,等圈里那两夭猪卖了,就不买猪仔了。到时候让你妈早点收拾东西,去江城照顾小娜。““小娜,在这方面咱妈可是专家,你有福哕。”田文静乐了,顿时打起趣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为田家儿媳,小娜何尝不想为田家开枝散叶,只不过在美国那四年,工作和学习太紧张了,根本顾不上生孩子。正如梅雨婷之情所说的那样,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怀个孩子,难不成还真要熬成高龄产妇?
见婆婆和小姑子笑看了自己,小娜低下头来,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妈能去江城,那就再好不过了。”众人顿时爆笑了起来,田前进更是笑得心花怒放,对儿媳的表现满意到了极点。
这时候,时机铃声响了起来,田文建连忙掏出手机,一眼来电显示,原来是安晓彬的电话。
“都几点了,还没休息?”想到波士顿这会正值深夜,田文建忍不住地问了句。
“兄弟,这段时间你可别到处瞎跑啊!”
安晓彬声音很急促,一点睡意都没有,这让田文建大吃一惊了,连忙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走到院外,见没什么人后才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出大事儿了!一小时前,世界卫生组织发出了全球警告,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也发布了一个健康警告,建议人们尽量不要去中国,说国内正爆发一种叫SARS病毒。”
田文建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兄弟,离愚人节还有好几天呢。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谁跟你开玩笑。”
令田文建倍感震惊的是,安晓彬竟然异常严肃地说道:“这个病叫‘**型肺炎’,事实上去年就发现了许多病例。只是因为不了解病情,相关的评论比较混乱,封杀了许多关于疫情的消息。
中山大学的~个教授就感染上了病毒,去香港出席亲属婚礼的短短半天里,就将病毒传染给另外七名客人,现在那位教授已经去世了,由此可见SARS有多危险。如果你小子不相信,那就打听打听,看南海市还能不能买到板蓝根。”
去年就发生了这样的病例,想到一年一度的春运刚刚结束,而病毒又具有着那么强的传染性,田文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问道:”世界卫生组织和CDC有没有研制出防治该病毒的疫苗?”
“暂时还没有,所以我才提醒你这段时间要小心点,别到处乱跑。”
太可怕了,如果控制不住疫情的蔓延,那后果将比四年前盘山县的HIV感染事情更为严重。田文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撂下电话,一边招呼小娜收拾东西准备回江城,一边翻看电话簿,给身居高位的阎志杰、赵维明、任然等人挨个打电话。
至于父母的安危,田文建倒不是很担心,毕竟老家坐落在大山深处,交通极其不便,一年到头也没几个外人来。
国内的网络有防火墙,许多想浏览的网站都浏览不了,刚装上的移动网卡成了一个摆设。回江城的大巴车上,心急如焚的田文建,只能再次求助于大洋彼岸的安晓彬,以及遍及全球的同学,请他们帮助收集这方面的资料。
六个小时后,世界各地的邮件接踵而来。
“最大的官方论坛之一一人民网强国论坛的数位用户因讨论’**型肺炎’疫情被管理员封账号。”
“政府在2003年2月之前并没有每日向世界卫生组织通报南海地区的疫情。导致一支访问中国的世界卫生组织调查队未能进入南海进行调查。”
“内地许多省市开始出现抢购醋和板蓝根的情况….“一名常驻沪市的美国商人,在途经香港到达越南河内后确认染病。之后河内当地医院的多名医疗人员也受感染。该病人之后又回到香港接受治疗,但是依然于3月14日去世。”
人命关天呐!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竟然被封锁的严严实实,这让田文建愤怒到了极点。
但现在可不是骂娘的时候,想到从全国各地节后返校的同学,田文建不敢怠慢,立即拨通了闻教授的电话,异常严肃地通报了这一情况,并将所有的邮件全部转发了过去。
深夜九点,田文建乘坐的大客车终于驾出了江城高速出口,只见一辆警灯闪烁的江城停在收费站前,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在警察的陪同下抓着手机爬上了客车,环视了一圈后,便大声问道:“江城大学哲学系的田教授在吗?”
正盘算着在哪下车的田文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说道:“我就是,请问你是?”
很显然,年轻人对田教授如此年轻很是意外,一闪即逝过惊讶的表情,随即微笑着说道:“田教授好,欢迎您和夫人回江城。您的行李在哪儿?我们送您去江大。
车上说话的确不太方便,已意识到眼前这位不是任然派来的,就是赵维明派来的田文建,可不想引起旅客们的恐慌,便微微的点了下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刚走下客车,小娜忍不住地问道:“要不咱们兵分两路,你矗艮他们先走,我去江大见闻教授?”
田文建沉思了片刻,一边将行李递了过去,一边低声说道:“好吧,一定要跟老师说清楚。”
“恩。”
这时候,不知道跟谁打电话的那个年轻人,突然撂下电话走了过来,一边请田文建上车,一边微笑着自我介绍道:”田教授,我是赵副省长的秘书成时安。赵副省长正在省政府等着您,咱们出发吧。”
“不好意识,请稍等一下,我得先给内人找辆出租车。””不用这么麻烦,我让公安局的同志送夫人回去。”威时安想都没想,便转过身来,示意刚才那位民警帮着提行李。
抵达省政府已经是深夜十点半,已成为副省级领导干部的赵维明正等在十二楼办公室里。见田文建在成秘书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立即起身迎了上去,紧握着他的双手,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点头说道:“一点没变,真是一点都没变。”
“赵省长好。”
有外人在,田文建可不想给眼前这位老领导丢人,连忙微微的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打起了招呼。
赵维明被他气得哭笑不得,指着他鼻子,假作生气地埋怨道:“你小子,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个电话,见了面却来这一套,看来是真把我当外人了。”
见威秘书走了出去,并轻轻的掩上了房门,田文建这才挠了挠头,一脸苦笑着说道:
“老领导,您现在可是堂堂的U省人民政府副省长,整个一日理万机,我哪敢打扰您的工作啊?”
“副省长怎么了?副省长也得吃饭睡觉,再说只是一个分管工业的副省长,既不是常委,又不是常务,整天人浮于事,跟日理万机扯得上边儿吗?”
说到这里,赵维明话锋一转,一边示意他在沙发上就坐,一边急切地问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