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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仕官-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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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极其重要一项,就是住别墅,因此不得不修了第三个别墅群。
    如此一来,退位领导和在位领导,待遇上便没有了区别。那些在位领导,心里便有些不爽。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省委办公厅又想7个办法,在位常委,除了享受单独别墅之外,还在江城大酒店享受一套单独的办公室用房。
    江城大酒店是省委招待所,除了几幢大楼外还有一个别墅群。这个别墅群有个统一的名称,叫八号楼。八号楼不是一幢楼,而是一组别墅,省委的几个主要领导,在这里备有一幢别墅。中央首长来检查工作,也安排住在这里居住。
    江城大酒店后门和省委大院相通,侧门则与人民公园相通。丁昊南与往常一样,在离人民公园五百米的一个小巷边就下了车,闲庭信步在公园里转了一圈,跟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却格外矍铄的老人下了一盘棋后,才意犹未尽的沿环绕在假山边的小径,经侧门回到了八号楼。
    作为正部级高官,丁吴南是有保卫级别的。别看他孤身一人在公园里转悠,秘书小王和保卫处丁副处长却远远的跟在他身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八号楼的侧门里,才若无其事的原路返回。
    “爸,你火急火燎的让我回来,你自己却总是迟到,该不会是又在公园足艮人下棋了吧?”
    刚走进八号楼,就见一个十**岁的女孩跑了出来,一边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一边撅着小嘴埋怨道。
    此时此刻的丁昊南,再也不是那威严无比的省部级高官,而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呵呵笑道:“没日没夜的忙了近两个月,你还不让我过过棋瘾?”
    云云抬起头来,笑问道:“那你赢了还是输了?”
    “唉……!别提了。都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才两个月没下,这棋力就明显下降,要不是老家伙有意让着我,今天这两盘都得输。”
    “足艮爷爷一样都是臭棋篓子,还偏偏都好这一口。”
    云云冲别墅里正在做饭的母亲喊了声,然后接着说道:“爸,其实你也不用非得在公园下棋。家里和办公室里又不是没有电脑,上网下还不是一样?”
    “你个丫头片子,这不是要我不务正业吗?”丁昊南乐了,捏了捏的鼻子,开怀大笑道:“再说网上下棋那有面对面带劲?这跟喝酒一样,要的就是那个气氛。”
    “回来了?先去洗手,饭马上就好。”说话间,一个气质不凡的中年妇女,围着碎花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丁昊南的妻子古玉玲,市一中的高三语文老师,去年底才刚刚调过来的。从私生活的角度上来看,丁昊南绝对称得上是官员的楷模。
    这么多年来,二人一直相敬如宾,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有着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
    家庭和睦的另一厩就是平淡,丁昊南微微的点了下头,一边脱去外套,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道:“玉玲,学校现在才开课,不影响今年的高考吧?”
    来J省上任前,丁昊南曾担任过另一个教育大省的常务副省长。有此一问,并不令人意外。古玉玲摇了摇头,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笑问道:“老丁,你问的是高考成绩吧?”
    “你啊,就是得理不让人。”丁吴南放下毛巾,回过头来问道:“怎么着,作为J省人民政府的省长,我就不能关心下教育问题?”
    “能,您这么大领导,有什么不能问的?
    不过问你也得去问李厅长,而不是问我这个教书匠。”
    自己的妻子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高三老师那么简单,而是D省有名的特级教师,甚至还一连四年参加过D省高考语文出题。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打死古玉玲也不会离开之前工作的那所国家级重点中学,跑这儿来当老师。
    丁昊南哪能不明白妻子的心思,一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边循循善诱地说道:“玉玲,我知道你放不下,也知道你对J省的教育现状不满。但反过来看,这何尝不是你大展宏图的机会?如果你能像以前那样,每年都能给北大和清华输送几个优秀生源,那不是比留在D省更有意义?”
    对于古玉玲这个堪称应试教育的“专家”
    而言,教育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必须从根子上抓起。见丁昊南讲起了大道理,立马给了他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亏你还担任过分管教育的副省长,这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吗?吃饭!”
    外面是老爸说了算,一进家门可就是老妈做主了,谁让她是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呢?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批评,一直以来跟爸爸特别亲的云云,吐了吐舌头,给他送上道爱莫能助的笑容后,捧起饭碗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这倒让丁昊南想起了点什么,突然笑道:
    “谁说J省的教育不行的?先吃饭,等吃完饭我让你们见识见识J省教育界的风采。”
    颇为自负的吉玉玲,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放眼整个J省,除了江大还有什么?别看江大也是985高校,可跟北大清华能比吗?”
    对田文建的授课方式,有所耳闻的丁昊南干脆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光盘,一边塞进客厅里的DVD,一边不无得意地笑道:“现在下定义还为时过早,等看完了之后你就明白什么是素质教育了。来……咱们边吃边看。”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圣人张巡?食人张巡?
    别具一格的授课方式,两难又不失趣味性的议题,犀利而不失幽默的言词……田大教授那“杀人、救人、食人”的三部曲,让丁昊南一家佩服得五体投地,连餐桌上的残羹剩饭都忘了收拾。wwW、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同样是欣赏,但则重点却不尽相同。
    刚看到第三讲“女王诉达德利和史蒂芬斯案”时,古玉玲这个自认为出类拔萃的教育工作者,禁不住地感叹道:”这么严肃的话题,都能做到寓教于乐,一点都不枯燥。自始至终都没有灌输什么理论,而是循循善诱的引导学生们去反思。太精彩了,太精彩了,没想到江大还有水平这么高的教授。”
    不等丁吴南开口,云云便指着电视屏幕,兴高采烈地说道:“妈,你看看人家这上课氛围,没人玩手机,还能自由发表言论,不用按照课本照读答案,有自己的思考,比我们学校的哲学课强多了。”
    丁昊南关注的则不是这些,而是默默的将电视里田大教授所讲的内容,与Z派对他疯狂的攻击进行比对。想知道田文建所讲的内容有没有出格,以及Z派大佬们对他的指责能不能站得住角。
    按照Z派的逻辑,田文建对功利主义和多数暴政的批判,就是反对少数服从多数,就是恶毒攻击伟大的社会主义制度。从这个角度上来看,Z派的指责虽然有着牵强附会之嫌,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但他们似乎忘了田文建的专业本来就是道德哲学(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伦理学)和心理学哲学,他不讲这些还能讲什么?再说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副教授,并不是什么政治人物,也没有任何政治影响力,纯属学术研究,跟“恶毒攻击伟大的社会主义制度”能扯得上边吗?
    就在丁昊南啼笑皆非,正琢磨着大学也不是一块净土,为了抬高自己而不择手段的贬低同行之时,电视里田大教授的第三讲“食人的道德”,让他意识到田文建为什么犯众怒了。
    按照田大博士一贯的风格,第三讲同样举了两个两难的例子。一是“女王诉达德利和史蒂芬斯案”,二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张巡守城”。
    女王诉达德利和史蒂芬斯案”是19世纪一则有名的案例,三个道德高尚的人遇到海难后为了生存,将一个因生病而即将去世的17岁孤儿吃了,并在海难后的第二十三天获救。这个事实清楚、惨绝人寰的食人案,众多法学家却为此争论不休,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认为,达德利和史蒂芬斯等人的行为是不得已而为之,应该获得女王的赦免。
    毫无疑问,不管讲台下的学生还是电视机前的丁昊南一家,都认为达德利和史蒂芬斯是不道德的,不应该获得英国女王的赦免。
    但田大教授所举的第二个同样是吃人,而且是吃了三万多人的例子,却让所有人对自己之前所坚持的原则感觉迷茫。要知道安史之乱时的张巡,可堪比岳飞的民族英雄,而这个事件基本上是被中国史学家一致称赞的。
    闽侯古渡口那座造型奇特的“三圣公庙”,《三晋历史人物》、《唐书》、《新唐书》和《资治通鉴》的论述,以及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张巡守城》连环画,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导致死亡人数远远超出整个二战,高达七千万的太平天国起义,其正义性都要受到质疑。
    人性、理性……!
    鲁迅先生都曾说过:无情之人并非真丈夫。丁昊南赫然发现,按照田大教授引申出来的某些观点,省委省政府组织的所有”英模事迹报告会”都是反人性的。尽管他并没有直言不讳的指出,但他却用他的方式,让你禁不住的去想,去反思,去质疑。
    想到这些,丁昊南蓦地站了起来,跑进书房打开电脑,浏览起号称Z派大本营的网站来。
    …,,张巡的睢阳保卫战,其意义远远超出保卫一座城池,而在于保卫国家的立国根本。倘若没有这场惨烈而英勇的抵抗,国家将不可能在短短8年内结束动乱,而可能导致全国范围内的彻底动乱,届时,人食人的现象,将是全国范围内的,还可能只是三万口么?不,那将是数百万上千万的人面临人食人的悲惨境地。相比较,保卫战中牺牲的3万人又算得了什么……”
    “睢阳保卫战,张巡成就的不只是一座英雄的城,而是用几万条生命,赢得了大唐帝国喘息一口气的宝贵时间。睢阳保卫战载入史册,张巡名垂汗青,这责任和义务在历史的掌握中,而不是在后人的掌握中乃至后人的评判中……”
    “那些以为张巡在保卫战中只是保卫一座城池、一城百姓生命的理解,是肤浅和罪恶的。由此可见,‘江大美狗’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与那些走资派相比,‘江大汉奸’的用心更为险恶,不但试图玷污一代英雄的盛名,甚至还企图摧毁中华民族的价值观。因为按照他那种价值观评价,张巡的执着和努力就可能是罪恶的,这种结论是对民族文化的巨大损害,应该引以为戒。”
    一个个知名学者“忧国忧民”的评论,让丁昊南意识到田大教授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在他哭笑不得之时,云云端正一杯泡好的茶走了进来,不无好奇地问道:“爸,讲得正带劲昵,你怎么不看了?””你的偶像好像有麻烦了。”丁昊南接过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看着电脑屏幕苦笑道。
    令丁昊南倍感意外的是,看完评论的云云突然爆笑起来,指着电脑上气不及下气地笑骂道:“这些老古董有毛病啊?真以为现在还是文化大革命?什么事都上纲上线,竟然颠倒黑白到如此程度,真是太搞笑了。”
    老古董们失了势,不等于没有势。已走到现在这高度的丁昊南,可不敢小看那些直到今天还认为文化大革命没锚的家伙。
    再说田文建引用的这个例子也太敏感了,如果反思到最后都认为张巡没人性、不道德,那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那些牺牲了的烈士算什么?爱国主义还要不要了?
    田大博士已被冠上了“江大美狗”、“江大汉奸”、“带路党”、“卖国贼”的美名,丁昊南可不想自己的掌上明珠掺和进去,便异常严肃地说道:“田教授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的初衷并不是想否定哪个人,而是引用这些两难的问题,引导学生们用哲学的方式进行反思。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越闹越大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学校马上也要对此展开讨论。爸爸的身份太过敏感,在这个问题上你可不能标新立异,一定要注意点影响。““瞧你说的,有那么严重吗?”
    与此同时,中南海一间古朴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三号首长正在办公桌边阅读办公厅送来的文件,刚晋升为办公厅副主任的乔伟,则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候首长长的批示。”乔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过两夭就是乔老的忌日。我给你放几天假,也好回老家看看。”
    首长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竟然还能想起已去世四年的爷爷。乔伟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一边抓起暖瓶给杯子续水,一边摇头苦笑道:“感谢首长的关心,真没想到您还记得。不过爷爷临终前交待过,要我们没什么事就别回去。再说他骨灰安葬在老家的事一直保密,我回去祭奠还不搞得尽人皆知?”
    “老将军高风亮节啊。”
    三号首长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将军的遗嘱固然重要,但你也得考虑到老太太的感受。四年了,一次墓都没扫过,她能不伤心吗?”
    一到清明或忌日,别人都全家老小持着鲜花去八宝山,可八十三岁高龄的奶奶却没地方去。只能吟着眼泪在遗像前斟上一杯白酒,一站就是一个上午。搞得全家人心惊胆战,生怕老太太坚持不住。
    想到这些,一股酸酸的感觉涌上了乔伟的心头。见酋长紧盯着自己,连忙点头说道:
    “首长,请让我考虑考虑,再说这么大的事,我也得跟老太太商量商量。”
    “还考虑什么考虑?难道**人连这点人情世故部不讲了?”
    三号首长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老将军生前说得最多的话是什么?是革命就应该给人以温暖!不让地方政府知道他安葬在老家,不让你们回去扫墓,是不想惊得地方政府。只要你低调点,还能有什么问题?”
    “是,首长批评的是。”
    “做什么事都得讲究方式方法,一点要灵活,看来你在办公厅呆得太久了,是该下去磨砺磨砺了。”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乔伟一直都没离开过中央办公厅。首长这句话让他意识到自己要被外放,顿时一阵的狂喜,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首长便抽出一份内参,意味深长地说道:“另外还得加强学习,别以为是从办公厅下去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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