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官-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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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就是政绩,经济搞不好那是要一票否决的!周义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苦笑着说道:
“老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难处?这样吧,我回头找开发商们再谈谈,看能不能提高下补偿标准,另外再让各部门做做拆迂户的思想工作,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与此同时,刚抵达东海省的田大教授,正在临水籍省委组织部张部长的带领下,来到省委王书记的办公室。
县级市虽然是个市,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县。想到自己这个尚未上任的县委书记,居然能得到封疆大吏的接见,田大教授就感觉有点好笑。毕竟两者之间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了,像这样的机会可不是每个县长书记都有。
王书记六十来岁,在省部级领导干部中算不上年轻,可能是保养的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炯炯有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田文建后,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和声细语地说道:”闻名不如一见,果然年轻有为啊。田教授,坐,快请坐。”
“王书记见笑了,文建早就不是什么教授了,从现在开始就是您麾下的一个小兵,还请王书记多关心、多}比评。”
王书记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不学好、不改革,还开历史的倒车:不是缺位就是越位,净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少养干部多养猪……田文建同志,你批评我的话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也有要接受批评的这一天啊。
“看来载得小心点,千万不能被您给揪着什么小辫子。”田大教授笑了笑,一脸不卑不亢的表情。
“揪你的小辫子可没那么容易,我可没有这个打算。”
王书记坐到他的身边,一边示意作陪的张部长喝茶,一边呵呵笑道:“尽管咱们是萍水相逢,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请你谈谈上任后有什么打算,毕竟我年纪大了,很多零件都不太听使唤,尤其是心脏,总想给我闹罢工,有什么说什么,也好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连省委书记都生怕自己在他地盘上惹事,田大教授被搞得啼笑皆非,连忙笑道:“王书记,您尽管放心,文建绝不会给您添乱。至于上任后有什么打算,我一时半会还真说不上来,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现在说什么无异于纸上谈兵。”
专家教授王书记见多,学者型官员省里也有好几个,但像田文建这样谦虚谨慎的还真不多见,看得出的确是个想干点实事的人。
王书记不置褒贬的点了点头,随即脸色一正,异常严肃地说道:“田文建同志,坦率的讲,在任命你为临水市市委书记这个问题,我是持不同态度的。这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也不是担心你会惹出什么乱子,而是认为你担任县级市的市委书记太屈才了。在我看来,让你担任省委政研室主任,或者社科院院长也许更合适。”
王书记的话说得冠冕堂皇,让田文建想起了一则冷笑话:一个不称职的官员,可能有三条出路:一是申请退休,把位子让给能干的人;二是让一位能干的人来协助自己;三是任用水平比自己还低的人当助手。
眼前这位封疆大吏称不称职,田文建不知道,但应该是属于第二类官员。至少说比选择第三条路强多了,毕竟一旦选择了第三条路,那他的手下无疑会再找几个更无能的手下,如此类推,就形威了一个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效率低下的领导体系。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自己的情况比较特殊,中央首长作出的决定,他选择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田文建沉思了片刻,干脆直言不讳地说道:“王书记,如果单单是为了来您麾下谋个一官半职的话,那我就不会来临海了,甚至更不会回国。”
不等王书记开口,张部长便插了进来,意味深长地说道:”小田同志,临水这几年的经济发展还算平稳,领导班子也具有一定的战斗力。如果不是考虑到地理环境方面的因素,撤地建市时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把市委市政府所在地放在花州,而应该是在临水。
搞来搞去还是那一套,你还不如说临水现在的成绩来之不易,不需要雪中送炭,更不需要锦上添花,你小子识相点,主动打退堂鼓,我们给你官升一级,来个皆大欢喜多好?
机会只有一个,来就是当父母官的,田大教授可不想半途而废,干脆打起了哈哈:“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想到我还有机会摘这么大一颗桃子。王书记、张部长,您二位尽管放心,吃水不忘挖井人,文建会处理好跟同事们的关系的。”
“空降”干部是一种形象的说法,严格意义上来讲,是干部交流和培养制度中的一项正常内容,也是加大培养选拔优秀年轻干部力度,鼓励年轻干部到基层和艰苦地区锻炼成长,同时注重从基层和生产一线选拔优秀干部充实各级党政领导机关的一种举措。
但除了这些正面作用之外,也带来了一定的负面作用。许多“空降”干部就是为了镀金,干个一两年,还没有摸清下面工作的门路,又被调走了,严重挫伤了地方和基层干部的积极性,也不利于地方的安定和发展。
总得来说,人们还是普遍地认可从基层选拔干部,而对“空降”和”回锅式”的选拔方式批评较多。
经过多年的不折腾式发展,临水已经形成了一种带有局部性的“政治稳定态”,这种稳定态是依靠相对稳定的干部间关系网络来维持的。这种网络如果能够积极顺畅地运转,就能够安定一方,保障一方的平稳发展。如果运转失灵,那么该地方的安定和发展就会出问题。
国有国情,省有省情,田大教授连临水话都不会说,.很难融入传统保持的比较好的临水,更何况他本身又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让他担任市委书记,无疑存在着很大的风险。正因为如此,王书记和张部长才会抛出省委政研室主任和社科院院长两个正厅级乌纱帽,试图让他主动放弃。
田文建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王书记彻底没辄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只是一个县级市的市委书记,他的面子可以不给,但中央首长的面子却不能不给,不得不淡淡地说道:
“张部长,既然小田这么有决心,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亲自送他去花州上任。”
“好的,下午也没什么事。”
省委组织部部长亲自出马,这个面子真给大了。田文建连忙站了起来,诚恳之至地说道:“谢谢,感谢王书记和张部长的关心,文建绝不会辜负二位领导的希望,更不会给您二位丢脸。”.送你去可不是对你有什么希望,而是要维护组织上的威信。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不等于到了花州也能打开局面。
王书记暗叹了一口气,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冷冷地说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那些话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但不管你想怎么干,都不能影响到临水乃至花州的经济发展,GDP是硬指标,也是底限,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
就知道发展发展再发展,却对发展中存在的和带来的问题视而不见,踌躇满志的田大教授,可不会立这个军令状,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王书记,春节时我家来了很多客人,还有一个三岁的小朋友,大家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爸爸渴了,叫我3岁的小侄女弄杯水来。
我侄女很懂事,马上就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一会儿吭哧吭哧地抱着杯水回来了,他爹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并表扬了我侄女。我纳闷了,问她爸孩子还没水龙头高怎能弄到水的?”
这小子,真以为他还是党校教授呢,居然给自己上起了课。王书记乐了,忍不住地笑问道:“怎么弄到的?”
田大教授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说道:
“他爸苦思了良久,才痛苦地得出结论:只有马桶!”
王书记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回味了好一会才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因为这个故事给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上级给下属布置超乎难度的任务时,结果也往往会出乎意料。
田大教授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王书记权衡一番,毅然说道:“算了,既然是试点,那就让你甩开膀子试试,GDP暂不作为考核目标,省得你小子端一杯马桶水来让我喝。”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新官上任
…..花州南接闽省的平南,西连西江景德镇,北邻黄山,是三省边际的中心城市。WwW、居临江之上游,控鄱阳之肘腋,制闽越之喉吭,通宣歙之声势,川陆所会,四省通衢,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呀。”
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在平稳的行驶着。小车里,省委组织部张部长正在侃侃而谈,介绍着一百多公里外的那座城市,虽然他刻意回避了当年在花州的任职经历,但还是不经意流露出一种怀念之情。
用空军王荣海副政委的话说,田文建最大的长处就在于肯学习。毫无疑问,来此之情他也做了一点功课,不仅打着研究的幌子,调看了花州市这几年来的经济数据,甚至专门跑到花州市驻京办购买了一本花州地方志,关起门来整整研究了三天。
地质构造属江南古陆南侧,华夏古陆北缘,即跨越两个一级构造单元,中部为临江凹陷地带。总的地势特征为南、北高,中部低,西部高,东部低。境内平原占15%,丘陵占36%,山地占49%。北部为万里岗山脉,西部为怀玉山脉,南部为市内最大的西霞岭山脉……东西宽127。5公里,南北长140。25公里,总面积8836。52平方公里,其中平原1325。48平方公里,丘陵3181。15平方公里,山地4329。
89平方公里。2003年末总人口212。6万人……诸如此类的资料和数据,田文建是倒背如流。
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纸上谈兵,哪有曾先后担任过临水县长、县委书记、花州地委行署专员、地委书记,以及撤地建市后的第一任市委书记张盟重介绍的直观。正因为如此,田文建听得津津有味,还掏出笔记本时不时的记录点什么,连已经抵达了目的地都混然不觉。
“小田,前面就是老城门,保存的很好。
作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咱们花州这个具有着一千八百年历史的江南重镇是实至名归啊!”
田文建这才回过昧来,连忙把目光投向窗外,因为上午的一场大雨,湛蓝的天空显得格外洁净,几朵白云在远处飘荡,一轮红日在东方跃动着,而风景秀丽的临江,恰似一条银色的绸带,在山野间逶迤缠绕。
老城门高大巍峨,连周边的护城河依然存在,既是花州的文化背景,也是历史的见证。
田文建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禁不住地叹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是水亭街,街停水,水亭街上涨大水啊。”
水亭为门内街名,兴许是城门外的卷雪亭,常被水漫,故作水亭。这个典故现在的花州人知道的都不多了,却没想到从未来过的田文建却能脱口而出,这让张部长很是意外,禁不住地笑问道:“小田书记,看来你是真下过一番功夫啊。既然这样,那我想考考你,这座城墙有了多少年的历史?”
田文建沉思了片刻,连连摇头道:“目前保留下来的城墙始建于何时,连史志上都无明确记载。张部长,您这不是难为我吗?”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尽管比较统一的说法是唐以后才正式建筑了砖石城墙,但史志均无记载,老城墙始建于何时迄今都难以确定。
张部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示意司机开快点,一边不无感慨地说道:“始建于何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祖祖辈辈给我们留下的特有的人文景观,是花州的缩影,是花州具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见证。”
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老城墙能如此完好的保持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此可见,一剑走天涯的他,想在传统保持的最好的花州,短时间内打开局面有多难。
赶到花州市委已经是下午四点,市委书记陈昌荣主持了常委会议。在常委会上,张部长宣读了省委的决定,田文建也做了简短的发言。接下来,一众常委们纷纷表态,拥护省委的决定,见面会的气氛极为融洽。会后,陈书记在市委招待所设宴款待了张部长与田文建。
老领导的到来,让四套班子领导兴奋不已,在酒桌上表现得都极有风度,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所谓同志式的友谊,大抵如此。
在座常委们的笑容虽然灿烂,但只有纪委书记段桂成的笑容最为真挚,让田文建倍感亲切。而其他人的笑容,在他看来,都带着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味,和这种层面的人物打交道,自然要小心谨慎,否则被卖了,可面子。”
市委书记陈昌荣虽然身材不高,可嗓音极为洪亮,说话时自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势,如果不是额头上清晰可见的一块老年斑,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他已经年过五旬了。
真把自己当逮谁咬谁的主儿了?田文建被搞得啼笑皆非,连忙笑道:“谢谢,谢谢陈书记的关心。”
陈昌荣的言外之意很清楚,那就是临水你怎么折腾都行,但花州的事情你最好别管。尽管他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心腹爱将,但张部长还是有几分不快,毕竟田文建再怎么说也是省委任命的市委常委,同时还是中纪委下来的干部,哪能就这么将人家拒之门外啊?
更何况田文建来临海并不是挂职那么简单,整个试点的过程是要向中央汇报的,只不过涉及到体制问题,他的真正目的只通报到省一级罢了。
想到这些,张盟重干咳了两声,一边环视着众人,一边淡淡地说道:“各位,田文建同志是中央党校最年轻的兼职教授,也是教育部最年轻的长江学者,同时还是一位久经考验的党员干部。
抗过洪,立过功,甚至在海外留学期间,都能坚持不懈的与逃亡到美国的**邪教分子作斗争。理论功底深,政治觉悟高,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这一点,参加过中央党校厅局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