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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黑手党之战-第13部分

小说: 黑手党之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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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激起他对她的骄傲和父女之情,她继承了他的智慧,大脑比他的更灵光。不错,这是爱。这当然是爱。在他心中,斯蒂菲总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但是,他对佳尼特的感受都超过这些,如此爱的火焰是被一种受过伤害的强烈渴望点燃的。

    查理皱了皱眉头。他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工业巨头,为了脱离齐奥·伊塔洛能独立门户,他陷入了难解难分的男子汉间的较量。难道他就这么悠闲地站在这儿,像个热恋的少年?突然,他意识到佳尼特越过崇拜者攒动的人头在看着他。她模仿他也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而露出一脸的笑容,在几十码之外的查理能感觉到,这个笑容是冲着他一个人的。

    “千万记住,”她有一次警告他说,“石榴石比红宝石要红,我们的肤色是血的颜色。”

    她指的是使用弓箭的印第安人,他想。他揪住自己的心口,作出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但这不是我们今天下午来到这里的原因,”此时她正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说话,“您可以随时听到我关于生态学街头演讲的。”

    “您不是说美国的印第安人不受生态问题的影响吧。”

    “他们比我们更可能受到影响?”人们继续围着她问这问那,到最后几乎没人在浏览画展了。“我们试着想想,膨胀的世界人口毁灭了大批森林,加剧了甲烷的失衡。你们能想象……?”

    查理讲解甲烷的时候可没这么幸运。他的听众是大学二年级学生,可是他们竟然不知道甲烷是什么,它如何污染大气,如何积储,如何取代石油产品而成为燃料。可是更糟糕的是,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学子没有听说过富兰克林·德兰诺·罗斯福,找不到越南的地理位置,不知道美国总统和英国女王之间有什么不同,也不知道灯泡的工作原理。

    佳尼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查理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簇拥在她周围,不过这无关紧要。他们命该如此,就像他命中注定要去爱她和保护她一样。

    博物馆和艺术馆的外面是另一个世界。里奇兰银行信托公司有充足的理由赞助她。

    但是为什么她攻击别人的利益,别人却无法攻击她,这没有理由。

    “哦,不。”爱琳说。她一下子躺进写字台后面的椅子里,像个泄气的气球。赫加蒂和科立布斯律师事务所是位于第三十层上的小套房。此时办公室里一片沉寂。“我面试过你两次,我看过你的学校成绩记录。玛格丽特·科立布斯也见过你。我甚至还看了你给我的那些个人简介。可我该到哪儿寻找你的家谱?联邦调查局吗?你说该去哪儿?”

    两个人默默地坐在那儿很长时间。“这是个问题,不是吗?”温菲尔德终于开口了。

    这一天真是问题成堆,但中午和父亲一起吃午饭时,这些包袱大多一扫而光。此时父亲也不轻松,由于莽撞,他一下陷入了中年的危机。温菲尔德和大多数西西里人一样,对待家族的责任是非常严肃的。她眼看着父亲从自我防御到主动出击,到头来,危险地暴露在一个德行还不如阴沟里老鼠的敌人面前。她将自己看成是里奇家族中唯一比齐奥·伊塔洛更像耗子的成员。

    “危险就在这儿。”爱琳继续固执地说道。她的固执就像摔跤比赛中拿住了对手,使之无法脱身,对此在法律界同行都敬畏地称之为“赫加蒂死亡控制”。“倒不是因为我怕你背叛我,温菲尔德,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问题在于你的堂叔温切会让人绑架你,谋害你。”

    “爱琳,这倒是有可能发生在你身上。我们要做的是怎么防止这种事发生在勒诺身上。”

    “的确,她遭此厄运的可能性最大。”爱琳说。

    这一回,她们沉默了好几分钟。“我到底该怎么办?”爱琳问。“我正在准备为一个爱滋病案子辩护,它可能会成为轰动全美的最大的爱滋病案子。我得全力以赴,我所需要的不是这些不同意见。”

    “我读了你给我提供的证词。”温菲尔德表示同意。她的音调表明她对这个证词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但现在这还只能算是低级犯罪行为。嫖客是个正牙医生,他可以提出索赔几百万的损失,因为他的前程给毁了。即使如此,这个案子还是挺让人头疼的。

    如果我们稍作粉饰,原谅我用了个双关语①,我们干脆追究那几个妓女,把她们视为同谋。就算这样,还是做得不够。没有哪个地方的爱滋病诉讼案像罗克·哈得逊的财产继承案和利贝拉斯的案子更吸引人的了。”

    ①“粉饰”,原文为tartedup,有“打扮得妖冶”的意思。

    “这是个非常残酷的见解。”

    温菲尔德耸耸肩。“你认为我们能从那个巴狄帕格里亚医生的嘴里得到什么东西吗?

    哪怕他给一些暗示,说是别人授意他说所有的姑娘都没有性病,即使他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可以试试,然后呢?”

    “我在哈佛法学院时的一个女同学,现在曼哈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叫利昂娜·凯恩,她是地方检察官的助手。”温菲尔德停了停。“如果地方检察官插手此案,那么案子的整个性质就会改变。”

    “你也可以把你的堂叔送入狮口?”

    “你看,”温菲尔德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表面上,黑手党犯罪集团捉摸不透,坚如磐石,天衣无缝。但是集团内部的一切基础是恐惧。在家族内部,妇女整天惶恐不安,她们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做饭,生孩子,只要越雷池半步,生命就会结束。”她突然默不作声,她的视线像是转向了内心。爱琳弄不明白她内心在想什么,但很显然这位静思不语的年轻女人心里很痛苦。

    温菲尔德猛然眨了眨眼睛,好像照相机的闪光灯在她眼前闪过。“不仅仅是女人。

    家族里的任何人,如果为掌握自己命运而跃跃欲试的话,也会得到同样的下常一个男人,不管他有多大的男子气魄,即使他身居要职,也不能幸免。”她止住话头,似乎在掂量刚才所说的话,但是她马上又连珠炮似的接着说,“有这么一个男人,他想做些有益于公众的事,以偿还他掠夺的财富或追忆失去的某个宝贵东西。他有这种机会吗?”

    对温菲尔德来说,这是一次情感发泄。她默默地坐在那儿。

    爱琳凝视她很久,企图从她表情中寻找出什么。当她开始说话时,她的声音中换了个语调。“你在想着具体的某个人吧。”

    温菲尔德点了点头。“是我的父亲。他现在处境很危险。他要么压根儿不知道,要么就是在装腔作势,免得我为他担惊受怕。”她又一次作了停顿,好像对自己吐露真情感到很震惊。可是她憋在内心的话要一吐为快,对此她无法抗拒。“即使是对敌人,他也有一种家族观:他绝不忍心把和他一起长大的人看成是徒有人形的脓包。”她的声音听上去阴郁沉闷,几乎有些沙哑。她停下来,慢慢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爸爸他从哈佛一毕业就开始经营里奇兰公司,他身上就像背着一个契约,稍不留神就会受到出其不意的打击。幸好我在这儿捍卫他。我一定能行的。”她的声音已经稳定平静下来。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重新跷起修长的大腿。此时她已变得非常冷静。可爱琳如果将来有一天忘记吐露真情的温菲尔德的这一刹那,是绝不会再想起她的。

    “你们都是带着这种精神分裂症生活吗?”她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她甩了甩手。

    “哦,真见鬼。我们雇佣你时是试用,所有新手都是试用。所以你现在还在试用期。雇佣你,我也许会后悔一辈子。也许更后悔的是与勒诺交上了朋友。”

    “不。”

    “你说什么?”

    “这两个人永远不会让你后悔。”温菲尔德慢慢站起身来,向下看了看她的小个子老板。“我们里奇家族的女人能创造价值。”说完,她将电话拉到面前。“我来打电话给利昂娜·凯恩。行吗?”

    第十五章

    申劳拥有自己的舰队,他现在乘坐的双发式飞机在离东京湾①只有两万英尺的上空上飞翔。往下看,规划无章的河内市以及它附近的卫星城海防镇②此时己入黄昏。当飞机迎着夕阳飞越老挝和泰国边境时,大地上已经开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

    ①有些外国人沿用的殖民主义者对位于中国和越南之间的北部湾的称呼。

    ②越南北部港市。

    申凝视着机翼下黑黝黝的山谷、山脉和平原,心想这儿是世界上具有历史意义的地区。是美国人的愚蠢和单纯造就了这儿历史地理位置。他嗅了嗅经过除臭的机舱,舱内有一股宜人的松树芳香。

    这里就是金三角,几乎是世界上所有海洛因的生产基地。为了这种毒品,成千上万的印度支那人和缅甸人发生过多少两败俱伤的帮派之争,多少人死于政府的大规模捕杀。

    除了毒品之战外,就是美国人在朝鲜半岛和越南的政治战争,申在想,是的,这是一块具有历史意义的土地,但也是洒满鲜血的土地。

    申控制着太平洋东海岸庞大的产业和服务业,任何处在他位置上的人都会乐意在一张写字台后就能管理这样一个帝国。这是一个更为彻底的独裁机构,它无须太大风险,看得见也摸得着。还有一种风格,即美国人所谓“事必躬亲”的管理方法,这不过是只说不做的概念而已。

    但是申喜欢在他隐秘的收入上作文章。他会亲自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安抚一个没有多少文化教养的工会头子,确保在他受贿赂之后,所有申劳名下的汽车工厂能摆脱工会组织的干扰。他的生意对手也在惟命是从的下属身上花去大量的财力和精力,但除了背叛外没能产生任何效果。

    作为无尘电子厂、喧闹的全自动流水装配线和纷繁难懂的金融实体的主人,今晚申劳将潜心钻研现代资本主义不良发展,有人会说这正是它建立的基矗当夜幕降临在广阔的东南亚半岛上的时候,飞机开始缓缓下滑。它没有在仰光降落,而是在距离首都以北350空英里的曼德勒①着落。一架中国制造的K-3小型直升机在那儿等候着。飞机上发出一股燃烧鸦片时发出的刺鼻的恶臭味儿。

    ①缅甸中部城市,即瓦城。

    此时天时已黑,两名轿夫(也是保镖)抬着申越过掸邦高原,然后渡运回头,来到了泰国边界附近。这儿的山脉海拔有七八千英尺。这个国家不适合养步兵,更谈不上高度机动的地面部队。因此,缅甸军队只有装模作样地为这个国家能成为无毒品国而尽心尽力。可是事实上,没有鸦片这种商品植物,缅甸东部的老百姓早就饿死了。

    山脚下没有芒佳特的任何标记。坤夸将军的总部就设立在离这个小村庄附近。十年前,在中央情报局资金短缺的情况下,坤夸为了他所谓的“发展基金”曾向申求助过。

    坤夸原本和申劳一样,也是中国人,可现在他自称是缅甸东部这儿的一个山寨部落的后代。他曾做过陆军少尉,后来又当上了蒋介石的右翼国民党军队的上尉。1949年,国民党军队溃败后,发现中央情报局有现成的资金、武器和交通工具,所以,除了少数贪婪的美国情报员之外,他们很少要求毒品利润分成。就这样,坤夸和他的国民党军队在这里囤居,逐渐发展起来。现在他和老挝的王宝将军共同控制着销售给驻扎在西贡的美国现役军人的大部分鸦片。

    就在他的直升机轰鸣的马达划破宁静的黑夜的当儿,申劳脑海中出现了他首次资助过的一个人;他是一个身体瘦孝目光犀利的逃犯,大部分时间里他总是双唇紧锁,默不作声。申劳喜欢他的长相:扁扁的脸,严实的嘴角,锁定的臼齿,张大的鼻孔。这样的表情等于是在告诉别人:我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使命。如果我失败了,危机就会爆发,我们也会同归于尽,谁也不会知道我的失败;如果我成功了,那就什么事不会发生,也没有谁能知道我的胜利。我为什么要去做呢?因为总得有人去做。

    想起他的表情,申笑了。这样的人是最好的傀儡了。

    对申来说,这种投资远比建立他在横滨的汽车制造厂的成本要低得多。五年后,他的投资连本带利全部收回。他曾经以书为生,版税是百分之十。坤夸总是在欺骗他,可是利润百分之十的点子哪怕是出自一个贼的大脑,一年也能为申创造数百万的美元。而且是现钞。

    申劳此刻换上了一身洗过多次的迷彩服,这是美军战斗服,上面有很多口袋和拉链。

    他坐在一辆陈旧的威力斯牌越野车的方向盘后,向他的两个保镖点了点头,让他们留下来守着K-3直升机。

    他此时独自一人,没有向导,没有保镖。他要深人流转资金的秘密心脏,现在可真算是名副其实地“事必躬亲”了。申打开玻璃有些裂开的车灯,将车开进一条黑暗的小道,草丛里除了隐隐约约有两条车辙外,看不出这条路与灌木丛生的其它地方有什么不同。他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最近这儿死了什么东西,他闻到一股的腐尸发出的恶臭。这种藏尸所发出的臭味预示着他此行凶多吉少。

    他还没到军营,就听到低俗的金属摇滚乐。坤夸声称他拥兵四万,实际上他只有八千人马,而且大多数都是十二岁以下,他们接受训练学习使用轻机枪、迫击炮、突击步枪以及榴弹和火箭发射器。

    一名小哨兵横挡在申的车前,手持AK-47步枪对准申的脑袋。申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小哨兵顿时睁大双眼。有人关照过他,将军在等候这位被这支儿童军誉为“银行家”的人。小哨兵一屁股坐在发动机外罩上。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有用之人,他拼命挥舞着AK-47,向前大声喊道:“快让路!申劳来了。快让开路!”

    总部军官俱乐部伴随着轰动嘶哑的迪斯科音乐颤动着。屋里散发出一股汗臭和劣质烈酒的混合味儿。一些年轻军官,大多是少尉军衔,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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