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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啖芳心曲-第14部分

小说: 大啖芳心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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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睿紧握两拳,将她的话听得专注,就像是要再次回首那段过去,要逼自己看得那么仔细。

    “你没有拦我、没有一句挽留!你懦弱得看我一个人负气而走!”他们曾是那么的熟悉,也是那样的契合,就是因为性子太过雷同,所以就连赌气,也皆用最激进的方式。

    “把我推上这条路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吗?”瑾玉激动的说着。“如果你开口,或许今日我们不会成为陌路人!”

    她的控诉,司空睿没有辩驳,又甚至他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你凭什么觉得我丑恶?你又有什么立场说我选错?我只是将错就错,成就自己当初的期望。你不愿给我幸福,我只好用自己的双手挣来!”

    “你得偿所愿了。”司空睿淡淡地笑,极为嘲讽。

    这一路走来,他们到底成为了对方生命里什么样的角色?将彼此推入痛苦的深渊,让原本温暖的两颗心变得如此冰冷!

    “是的,在你高中状元,进宫面圣的那一日,我不知有多高兴,也不知有多恨你!”他的光采,展露得姗姗来迟,终究消耗掉她最宝贵的青春。“我恨你!好恨好恨你!恨你的固执愚蠢、恨你的懦弱胆怯。”

    他做了京城里最风光的状元郎,她从秀女成为最得宠的嫔妃,他们各自走在人生最巅峰的美好时光,却已形同陌路。

    “你永远不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活得胆战心惊,也不敢掉以轻心。”要不,她最后也将成为那些失势的嫔妃之一,拥有相同的悲惨际遇。“你让我活得那么辛苦,而你却独享人生最辉煌的时刻。”他的身边,始终都没有她光荣的位置可以立足。

    “我恨!恨到宁可逼压你,也不愿看你风光!”

    瑾玉的诚实,让司空睿看清他始终不愿去承认的一点,在今日显现得如此清晰深刻,甚至毫不留情。是的!壮志凌云的他本该一展抱负,在官场上崭露头角,成为百姓最敬仰的支柱,却在最后落得被钦点乐师这一职。

    令他狼狈的在众所期待之下,丢尽司空家祖上的颜面!这局面,不是那些曾经与司空家结恶的大官所使来的本领,而是和他一路走来,最后却弃他而走的青梅竹马所造成!

    “瑾玉,我真的很感谢你所恨我的一切。”两人成为陌路人的七年来,司空睿头一回唤着她的闺名。“若不是你,我也无法活得这么放荡,甚至是很坦荡!”

    直到最后,他选择不去憎恨她。或许如此,他才能够真正忘怀,那日她背对自己,一路踏进宫门的背影。

    “我以为没有你,自己就活不下去。但我错了,直至那扇宫门关上,我再睁开眼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并没有因此而中断。”

    那日,他终于领悟到,这世上没有所谓永恒的爱情。任何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被割舍、被遗弃。因为她抛下他,显得如此从容而决绝。

    “司空睿,我真的恨透你对我的残忍!”瑾玉说得狰狞,对他的爱情,早已扭曲。他们曾是最爱的人,也同样是最恨的对象。“我要你一辈子都比我还孤单!”

    他无奈地笑,没有一丝剩余的情分。他司空睿,已经成为她心里那个最无情的男人了。

    “我要冯怀音踏不上那座属于她的宫阙,我要她的尸首,被葬在你不知道的坟地里!”她要司空睿再痛、再恨一回。

    “好。”按着她平坦未隆的腹部,司空睿扬起嘴角,笑得很残酷。“你若怕有人碍着你的将来,我便顺你心意,除掉冯怀音。”

    瑾玉挑高眉,没想到他可以实现她的所愿。“夜宴之时,我要她血染宫殿!”
第十一章
    今日,她身着华服,眼梢艳如火,两腮艳如桃,唇上一抹朱红,被妆点得艳冠群芳,更无往日稚气的模样。彻头彻尾地,成了绝代佳人。

    冯怀音冷着眼,看着夜宴里被邀请的文武百官。他们对她的眼神,充满好奇的打量,欲一窥冯氏传人的模样,更渴得知最后怎会封为皇贵妃,独得帝王的恩宠。

    “爱妃,今日夜宴,你可喜欢吗?”

    冯怀音抬眼,望着按在自个儿手背上,已是满布皱纹的手,很勉强的隐忍。

    “回皇上,喜欢。”

    此话,简短扼要,却逗得昏庸的老皇帝欢喜。

    “皇上怎不问臣妾喜不喜欢?”瑾玉坐在正位上,不着痕迹的望向另边的冯怀音。

    这丫头,不过才多点妆扮,倒也变得有模有样、风姿绰约,有道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啧!还真有道理。

    “皇后,朕就是知道你喜欢,才刻意办这场夜宴呢!”端起眼前金樽,虽是贵为九五之尊,但其心不过仍是凡人,被美色所困,甚至为之倾倒。“爱圮,朕赐你今日这第一杯头酒,由你来开宴,敬众爱卿们。”

    瑾玉瞠眼,没想到皇上竟在她眼前,开了如此荒唐的首例。她这小丫头竟要其他文武百官们吃她的敬酒!

    她冯怀音到底何德何能,得此尊贵的宠爱!瑾玉咬牙怒瞪,这七年来,她从来不曾开过宴席中的头酒!而如今,她却成了这场夜宴中的主人了!

    “皇上,不如就让臣妾捧给贵妃,以后咱们,可就情同姊妹了。”瑾玉接过金樽,缓缓起身,美眸里闪着最艳丽的火花。

    冯怀音战战兢兢地接过,瘦弱的身躯不知承受多少被刻意压抑的害怕。她镇定地起身敬酒,一饮而尽。

    瑾玉扬掌,夜宴就此展开。

    司空睿从容地走人大殿中,先跪安敬天子,后坐在琴台前掌艺。

    “皇上,这是臣妾特别请司空大人替夜宴做的一首曲。”

    冯怀音眼中难掩激动的看着司空睿,他知道她被纳为妃的那一天时,心底有没有一丝为她而起的担忧?

    她终究,还是听从兆公公的话,没有向他求救,独自承受。在之前遭到他的婉拒之后,冯怀音觉得自己已丧失所有的勇气。

    那日一别,如今再见,已是形同陌路,他们未来也只能分道扬镳。冯怀音眼中蓄着泪光,他知不知道她心底的百般不愿?

    司空睿望着她,很专注、很热切地回望着她。见她从小丫头蜕变成她渴望长大的女人,也是让她如愿了。

    他微微地笑,眼里溢满着温柔。两掌搁在琴弦上,弹奏起已完成的曲。

    冯怀音听着流畅的琴音缭绕在耳,依旧是苦涩得让她很哀愁。她的问题,终究也没有个答案。

    她其实明白,这曲该是为皇后所做。要不,怎真挚的令人动容?

    冯怀音还在想时,悲伤的音律忽地由低而高,由深沉转为轻音,柔软得撼动人心。宛如春临大地,抚去严冬中的酷寒,用最妩媚的姿态降生于此。

    司空睿看着她,琴声益发的清亮圆润,就像是以音律对她说着搁在心中的悄悄心事,用两人能够意会的方式,轻轻地触碰着彼此萌生情芽的凡心。

    掩着唇,冯怀音不相信这是他的回答。那一日,他的琴谱明明就是苦的,每个敲进她胸坎里的音律,都是涩的。

    终究,他还是不擅于将真实的一面,轻易地脱口倾诉,仅能琴心相挑迂迥地这么表达。不知,她是否听得仔仔细细,并且领悟他的心声?

    她是不是,已经得到他的爱情?冯怀音多么想问他,清清楚楚地问明,不是自己揣测,没有无谓的胡思乱想,而是真真切切地,听他一个允诺。

    “司……”朱色的唇方轻吐他的名,莫名的热痛感自百穴跃至胸坎,冯怀音猝不及防地呕了一口热血。“司空……睿……”

    这是她第一次,很认真、很温柔地,唤着这个曾经让她很讨厌,最后还是不可自拔爱上的男人。

    如今,也成为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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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皇宫传来的噩耗,如乌云笼月般,将冯府包裹得如此之绵密,甚至不见分毫缝隙。

    风云,已变;生死,未明。

    “你该死!你该死啊!”槌着司空睿,冯夫人哭得掏心掏肺,甚至肝肠寸断。“你当初是怎么允诺我的?”

    司空睿面无表情地任冯夫人打骂,那双眼始终望着地身后,静静躺在一旁的冯怀音。

    她静得没有半点气息,苍白的面容更是不属于这世间应有的色泽,沉默得终不再开口。

    冯家两老哭得惊天动地,连小肉包都哭到抽噎不止,冯府染上一股如同恶梦般的哀愁之境,残酷得让人无法置信。

    “司空睿!你好狠、真的是太狠了!你知道丫头很信任你的!”冯夫人懊悔,不该真信他们冯家会受到这家伙的庇荫。

    他终究也是置身事外,冶眼见他们冯家唯一的传人死在宫中。只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多么遗憾痛心的事实。

    “她若不死,也就回不到这里了。”司空睿说得很轻、很缓,好似她仍旧看着自己,一如往常那样的蓬勃朝气。

    然而回应他的,如今只剩下她的沉默不语。

    冯老爷忍不住一掌掴往他的脸面。“司空睿!到底是我冯家上辈子欠你们司空姓的,才会在今日对我做绝!”他老泪纵横,完全不信自个儿宝贝女儿横死宫中。

    “兆公公说丫头是被人毒死!众目睽睽之下横死在夜宴里。”当初她风光的进宫,而今却凄惨得草草了事,冯夫人怒不可遏。“你若有良心,就给我们冯家一个交代。”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冯家就只出她这个掌上明珠,如今消殒,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丫头才刚进宫,哪里有什么得罪的人?”冯老爷不明白,能有多恨?恨到毁了一条人命,方能泄恨!

    “她成了皇贵妃,唯一得罪的,就是皇后娘娘。”司空睿嘴边掀起似有若无的笑。“容不下怀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冯老爷揪住他的衣襟。“你明明都知道,却冷眼旁观。”

    “甚至,我还参与其中。”那话,浇得冯家两老一身冷水。

    “司空睿!”冯老爷狠狠地揍了他一拳,怒火攻心。“你真是狼心狗肺吗?”他的恶名,他们仅当成以讹传讹,没料到他真是心如铁石。

    “我本是什么模样,你们还不清楚吗?”

    这话,令冯老爷再落下一拳,揍得司空睿嘴角冒血,他却丝毫不见一丝愠色。

    “信我这条路,本就是条险路。”

    “你!”冯老爷按着心口,差点恼怒到昏厥。

    “替怀音办场风光的后事吧,那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司空睿说得很轻松,但眼里的哀愁却很浓烈。“但……别给她穿上寿衣,会寻晦气的。”

    他拨开冯老爷的手,缓步轻移至她的面前,苍白的面容仍旧清新得让人倾心,不见毒发凄惨的狰狞样。

    司空睿弯下身,轻轻地在冯怀音的唇上印下一吻。

    “三日后,若无回头路可走,算我司空府欠冯家一命,悉听尊便!”

    冯家俩老定定地望着他,那张年轻的脸庞中,带有很坚定的决心,那并非是随口允诺就算。

    “在此之前,后事备妥。”收去平日的轻浮神情,司空睿终在今日展现出真正的模样,却也是难得一见。“日后,秋后算帐!”

    他选择这条险途而行,为她也同样为了自己。倘若稍有差池,司空睿明白自己余生将活在阴影里……

    这一步,他只能进,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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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府宅邸,夜深人静。

    那张绝丽的容颜,静静地,留有一丝的憨甜。

    她是他最想拥有的温暖,也曾经以为会彻彻底底的失去她。他以为一切会旧事重演,就如同他当年沉默的见心爱的女人,留下舍他而走的背影。

    然而,奶今他竟然没有忍住体内被压抑住的激动,逞强地用最险的一步走棋,用力地将她拉回身边。

    司空睿想,她应该是怨着他的。因为到最后,在她被纳为贵妃的那一日,他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出现,反而很无情地弃她于不顾。

    其实,他以为会见到她哭哭啼啼奔向自己的身影,尽管在与瑾玉交谈过后,他终是按捺不住,走回造琴房前。

    那日,她哭了好久好久!房里无人,独自一人哭得惊天动地,他甚至可以想像她哀绝的模样。

    忍住安慰她的冲动,他站在门前伴她到深夜,听着渐渐微弱的啜泣声,司空睿知道自己的残酷到了尽头。

    她是那样的脆弱无肋,而他竟是这般的冷眼旁观,见她孤立无援。他清楚,一旦彼此见面,说不准,他会失去理智的违抗圣旨,将冯怀音带离这座华丽的牢笼。

    “怀音,你……真的不愿醒吗?”

    司空睿很怕因此而失去她,他迫不得已的利用局势,下了这招险棋,当众毒害了她,令新封未足一旬的皇贵妃魂断夜宴,撼动朝野。

    透过瑾玉,司空睿亲自推冯怀音入死地里,眼见她不着痕迹地在金博里下毒,藏在甲尖里的毒物,还是他托兆公公拿进宫的。

    三日前,司空睿破例坚持将她自宫里带回冯家,无命可活的妃子,再美也不过成了尸首,焉有何宠爱可言?皇上没有阻拦,草草地批准了事。冯氏夫妻哭得肝肠寸断,就连小肉包也哭到声嘶力竭,一片哀凄。

    他们甚至将失去她的忿恨发泄在他身上,而司空睿仅能沉默地全盘接受。

    他始终没有掉过一滴泪,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惨白的面容,即便艳红的妆色将她缀得如此耀眼,仍掩不住苍白的模样。

    就如同瑾玉所愿,她的热血染满宫殿,震惊四座,那座属于她该进驻的宫阙,迟迟等不到新主子的到临。

    司空睿握紧她的手,这盘棋若因他终成错步,那么他将用余生的时间,活在这场恶梦之中。

    他要冯家给他足三日,并为她设置灵堂掩人耳目,却坚持不让她穿上寿衣寻晦气。

    积蓄在她体内的毒效一旦过了,百穴脉络自会复苏,但逾时未醒,恐将无可救药。

    算算,三日已足,再过半个时辰便达四日,要是她仍旧不醒,便是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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