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可以很野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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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始终沉默不语,颜家乐不禁急了,「你的皮夹我可以还给你,用掉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你。」只求他别追究自己偷窃皮夹一事。
项纪雍并不急着开口,身为一个律师他十分清楚,对手越是心慌,对自己就越有利的道理。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心更慌了,「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会说的,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他听了只是在心里头冷笑,入行以来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多了,还没见过有哪个人的保证是可以真正信赖的。
更别提对手还是一个妄想要威胁他的人,他对付起来更是不会手软。
只是他还必须仔细分析考量,如何处置她对自己才是最有利。
正当寻思之际,他的脑海里冷不防闪过昨天姊姊说过的话。
希望能看到你找到一个适合的对象稳定下来。
他的眉峰顿时一拧。
接着又想到好友说的,这年头媒体就爱扒粪,尤其对他们这种年轻有为,在社会上又小有地位的丑闻更是趋之若鹜。
他不禁端详起眼前的女人,想起稍早进来前员警说过的话──因为没有其它的家人所以才联络他。
一个年仅二十岁,举目无亲又官司缠身的女人,他不认为还会有哪个女人比她更合适了。
既然他不打算浪费时间在女人上头,那么一个只为了解决自己需求而存在的对象呢?
这样一想项纪雍已经明白该如何来处置她了,既然她妄想以威胁他得到帮忙,那么她就得为此而付出代价。
「案子的事我会替妳解决。」
正准备要再开口求情的颜家乐,骤地听到这句话,简直是又惊又喜,「你愿意帮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尤其经过刚才的一席对话之后,她本已不抱任何希望。
「条件是妳必须嫁给我。」
「什么?!」她脱口惊呼,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这是妳免去牢狱之灾的唯一机会。」他说得十分武断。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长得人模人样,说起话来又有条不紊,她肯定会怀疑他根本是个神经病。
「你开什么玩笑?」
她虽然这么说,却看不出他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对于她的反应,项纪雍根本无意理会,他心里明白不管她怎么想,终究都只有屈服的份。
当然,看在别人眼里或许会认为他为此赔上了婚姻。
但是只有他心里明白,婚姻不过是束缚住她的手段,好让她成为他的专属泄欲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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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项纪雍所预料的,她终究还是屈服了,因为他是眼前唯一有能力为她免去牢狱之灾的人。
家乐一经交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到法院办理公证结婚,为他们担任见证的是里头两名正好路过的职员。
离开法院后,项纪雍便带着她回到律师事务所,一路上两人始终没有任何的交谈。
事务所里的几名职员见到项纪雍领着个女人进门皆感到诧异,因为这是过去所不曾有过的,所以不免都多看了她一眼。
要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前,项纪雍对秘书吩咐着,要她取消所有证件的挂失跟补办手续。
秘书听了不免又朝颜家乐望了一眼,猜想她应该就是稍早在电话中,那个声称捡到老板皮夹的女人。
只是两人为何会一起回到事务所,秘书尽管心里头感到纳闷,却也不便多问。
在两人进去办公室之前,秘书赶忙问道:「老板,需要替你们送饮料进去吗?」
「不需要!」项纪雍一口回绝,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办公室,身后的颜家乐则是被动的跟进。
他一进办公室便打开桌上的计算机,自顾自地打起了文件,对随同进门的她完全置之不理。
被晾在一旁的颜家乐尽管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却也不愿开口问他,只是径自走到沙发那头坐下。
对她来说,项纪雍的行径就与趁火打劫无异,不论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娶她,在根本上都已经违背了她的意愿。
因此,她根本就不想也没兴趣知道他接下来的任何打算。
没多久,他将所打的文件打印出来,丢到颜家乐面前要她签名。
文件上头是关于男方个人财产以及权益的维护,她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娶她,可也不至于蠢到以为他会跟自己分享他的一切。
如同这桩被迫的婚姻一样,颜家乐对眼前男人所拥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希罕,抓起笔来便在上头爽快的签名。
签完名后,项纪雍丢了支钥匙跟一张抄有住址的纸片给她,要她在今天之内搬进去后,便要她离开办以室,专制的态度如同是在对待一只挥之则去的小狗。
偏偏,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当然,她不会以为他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出于对她的信任,而是他们彼此心里都很明白,官司未了的她根本就无处可逃。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阿Q地说服自己,就当是捡到免费的住所,正好可以省下每个月四千多块钱的房租。
对别人来说,四千多块或许只是笔小钱,但是对她来说,能多存下的每一分钱都是珍贵无比的。
因此在离开事务所后,她也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随即搭公车回到自己的住处,三两下就将行李打点妥当。
之所以这么快就收拾好倒也不是说她多有效率,纯粹是她所有的家当就那么几样,收拾起来根本花不了太多时间。
将钥匙还给房东太太后,她带着简单的几样行李,来到项纪雍所给的地址。
那是栋外观相当新颖的住宅大楼,即使在来之前,颜家乐的心里便已经有所预期,但亲眼见到时,仍不禁眼睛为之一亮,跟自己过去所有的租屋相比,这里简直高档得不象话。
由于项纪雍已经事先打过电话知会,大楼管理员只是向她问了姓名便放行,并没有太多刁难。
搭上电梯来到他住处所在的那一层楼,简单环视了下,发现总共就只有三户人家。
她用钥匙开了门,甫一进门,看到里头气派的装潢,一瞬间觉得像在作梦似的,很难相信自己今后就要住在这样高级的地方。
跟她过去住过的那些窄小又简陋的分租公寓相比,这三十来坪的房子简直宽敞得不象话。
终于,她露出了今天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笑容。
因为不确定这里还住了些什么人,她将行李放在客厅后,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屋子前前后后寻了遍,确定没有其它人住在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同时她也发现,这三十来坪的房子里只有两道门,其余全是采用开放式空间。
她推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扇门,里头的摆饰跟布置当场让她皱眉,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是间卧房,而且极可能就是那可恶男人的房间。
连看也不想再多看一眼,颜家乐立刻关上那扇门,打死她也不愿跟那卑劣的男人同房。
她走到另一扇门打开来瞧,里头除了张梳妆台跟张椅子外就是一张床,上头的棉被铺得平整。
从简单的布置不难看出来,这里平常应该是没什么人住,也许是用来充当临时客房之类的房间。
想也不想,她当机立断地决定搬进这个房间。
即便房间里没有太多的布置,但对她来说,能住进这样高雅大方的房间已是一件极奢侈的好事。
而且她原本还在担心,搬进来后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难缠的人,可现在的情况看来,整间公寓似乎只住着他们两个人,以她的能耐要独立对付那个可恶的男人应该还不至于太过吃力才对。
第3章
第3章
搬进来的第一晚,颜家乐当然是严阵以待,加上今天她也跟早餐店和餐厅请了假,有的是精力跟他对抗。
由于两间房间有各自独立的卫浴,因此用过晚餐回来后,她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也将房门上了锁。
到了晚上九点多,她终于听到项纪雍进门的声音,全身上下的神经顿时像上紧了发条,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门不放。
原以为要不了多久,外头的男人就会来开自己的房门,甚至在发现房门上锁时还会试图强行撞开。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外的人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偶尔她可听到外头有走动的声音,但项纪雍却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似的,完全没有来搭理她。
直到她因为神经过于紧绷而疲惫的睡去,房门外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隔天,她因为六点就得到早餐店打工,五点多便早早出了门而没有跟他碰上。
一整天下来,她因为忙于工作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件事,直至晚上十点餐厅下班。
有鉴于这一个月来钱没赚到还惹了一堆麻烦,她终于决定结束地摊的生意,因此在十点半后便回到了项纪雍的住处。
颜家乐一进门便见到大厅里亮着灯,知道项纪雍已早她一步回来,神经才要绷紧的当下却发现不见他的人。
料想他人应该是在房里,她也快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从昨儿个搬进来开始,两人就不曾打过照面,洗澡时她不禁乐观地想,也许他们两个人就像太阳跟月亮一样,永远不需要碰头。
只要他继续当她不存在,她也没必要去多想他为什么娶她,以及又为什么要她搬进来的理由。
洗去一身的疲惫从浴室出来后,颜家乐又再一次确定房门已经上锁,才安心的上床准备睡觉。
然而,就在她即将入睡前,竟听到外头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一惊,倏地睁开双眼,竟看到项纪雍推门进来。
「你干什么?!」她立刻坐起身来质问。
他只是笔直地走向她,未对她的问话做出回答。
「我警告你别过来喔!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威胁并不能阻止项纪雍的脚步。
眼见两人的距离只剩一步之遥,她转身想逃下床,却被他一把攫住脚踝。
将她拉向自己的同时,项纪雍也爬上了床。
「你放开我!」
她才想踢开他的箝制,项纪雍却整个人已压向了她。
颜家乐虽然感到惊恐,但毕竟在社会上讨生活许久了,见惯各种阵仗的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双手被箝制的她想也没想,转头便对项纪雍的左手狠咬一口,让他当场吃痛的收回了手。
右手一得回自由,她片刻也没迟疑地抡起拳头便揍向他。
有别于以往的那些酒店女人,她突如其来的攻击叫他一时措手不及,下颚也因因结实地挨下这拳。
不等她第二拳再挥过来,项纪雍已经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并且避开她的小嘴,以防她故计重施欲张口咬人。
颜家乐转而提起脚来踢他,如果不是他及时避开,并藉由下半身的重量来压制她,他身上恐怕又得多一处伤口了。
虽然她并未因此而放弃挣扎,但终究不敌他的侵犯,一股被撕裂般的痛楚自下半身席卷而来。
结束后,他并没有留下来,深锁着眉头望了她一眼后才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她这会儿全身上下痛的要命,颜家乐简直恨不得将他撕个稀巴烂。
那该死的王八蛋!她一定要宰了他。
她在心里头诅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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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昨天下班前已经答应了好友,今早会到他的研发公司与他讨论一些相关的法律问题,项纪雍实在不想走这一趟。
进到好友的办公室,由于莫宗怀还在会议室里进行早餐会报,项纪雍于是将带来的资料从公文包里全拿出来摊到桌面上,打算等好友一进来便开始进行讨论。
约莫过了十分钟,莫宗怀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秘书说你来了,吃过早餐没有?」
「吃了,昨天你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些问题,资料我已经带过来了。」
虽然说律师的职业加上好友本身的个性,在行事作风上丝毫不浪费时间,可像这样一见面就直接切入主题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不过莫宗怀还是拿着手上的卷宗顺势走了过来。
他几乎是一坐定,项纪雍便拿起带来的其中一份资料开始解释,态度之积极简直要让莫宗怀以为他在赶时间。
就在莫宗怀要插口时,视线不经意瞥到好友左下颚的地方,像是有块阴影在。
猛一看到,他还以为是因为角度所造成的阴影,再定眼一瞧才发现那哪是什么阴影,根本就是块瘀青。
察觉到好友的注目,像是不让他有机会追问似的,项纪雍便继续往下说。
但莫宗怀却抢先他一步打断道:「你下巴那里是怎么回事?」说话同时,便跟着倾身向前想要确认。
「没什么。」项纪雍一手隔开好友的接近无意多谈。
这样的反应却更加引起了莫宗怀的注意,「都瘀青了,怎么会还没什么?」
他当然知道,毕竟这全拜颜家乐昨晚所赐。
回想起昨晚,他不得不承认,她那张牙舞爪的剽悍确实非他始料所及,虽说这一切归根究底仍是因她企图威胁他而起。
「该不会是跟人打架吧?」
虽然怀疑哪个人敢有这种胆量,可好友回避的态度却又让莫宗怀不得不做此联想。
项纪雍仍是那句老话,「没什么。」
「对方该不会是喝醉酒,眼睛没看清楚?」否则以好友冷酷的扑克脸,莫宗怀实在不认为谁会这么带种。
「只是件意外。」他随口带过,拿起手上的资料就要导回正题。
莫宗怀却在这时发现到,在好友的手掌上方有个齿印。
「连嘴巴都用上了?」这可不光是一句意外就能解释得过去。
尤其令莫宗怀感兴趣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会在打架时动口?
才想着,莫宗怀倏地灵光一闪,难不成对方是个女人?!
对象如果换成了女人,好友身上的伤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