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俏灾星-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耿少言很挑剔地看了又看,才道:“这还差不多。”
刚刚洗梅洗到险些被水冲走的枫念晴已没力气带着全身的刺去防御,湿透的衣裳紧贴在他略显单薄的胴体,曲线毕露,胸前红嫩的果实因凉意而微微凸起,散发着诱人的甜味,耿少言的喉间突地干涩。
“累了?”
“废话!”枫念晴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的头发湿了!”
“噢。”又是句废话,他全身何处不湿?
耿少言将他的上衣脱去,披上他的衣服,动作一气呵成。
枫念晴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已被按坐于石上,头上盖下一布巾,耿少言竟帮他擦头发!?“好痛,你太用力了啦!”
“亲爱的小妾,夫君肯为你擦头已是万幸,别再挑剔了好吗?小矮子。”说归说,耿少言仍是放轻力道。
“我才不是你的小妾,而且我只是不高了点!”比起耿少言言语上吃他豆腐,枫念晴还比较在意他动不动就提及的身高问题。
“呵,想睡了吗?”
那刻意放柔低沉醇原的嗓音,和父亲的感觉好像,枫念晴的心亦随之放松。
“嗯。”
耿少言牵起陷入半昏沉的枫念晴,很柔很柔地道:“裤子湿答答的,是不是很难受?”
“嗯。”枫念晴突然想起初见他时的震撼,那双眼睛不由得一亮的惊艳,他如果永远都能对自己这么好,多好。
刷的一声,腰带突然被抽掉,裤子亦顺势滑落。
“你做什么?”枫念晴自温柔的幻境惊醒,幸而上衣是耿少言的尺寸,又宽又长,足以遮掩。
“裤子交给我保管,等你将被你扯得不成样的上衣补好,我才会让你有裤子穿,听到没?小矮子。”
“姓耿的!你干嘛脱我裤子?变态、色狼、下流、你……不要脸!”
“呵,不知是谁竟不穿裤子到处乱跑?那才叫不要脸呢!”
“是你!是你脱我裤子的,你快还来!”枫念晴欲抢回裤子,双脚赤裸,感觉凉飕飕的,令他很不习惯,而且这儿还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直瞅着他瞧。
“谁教你故意将衣服撕成这般,袖子呢?哪儿去了?你不补回来,就没裤子穿,当然我是不介意两只细瘦的鸟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当成是双短短的筷子就好,呵。”
短短的!他说他的腿短!“姓耿的!”
耿少言将方才他为他脱下的上衣及针线丢向枫念晴,再当着他的面将门甩上,表示话已说完,没有商量的余地,除非枫念晴不想穿裤子,否则他得乖乖地找回不知丢向何方的袖子,将破破烂烂的衣服补好才成。
没做过针线活的枫念晴气得将东西扔下,补上两脚,哎哟!还没补衣服便被针刺到!
***
“死耿少言、臭耿少言、世仇耿少言、大坏蛋耿少言、臭鸡蛋耿少言、白痴耿少言、没心肝耿少言、猪头耿少言!”
忽而对他好,忽而又对他极坏,枫念晴整个心思被耿少言占满,是怒是愤?是仇是怨?亦或是不知名的情感?
枫念晴乱了,因耿少言而乱了,累了他一整天,偏偏晚上又煮晚饭给他吃;吃得香甜后,又将他踢出屋子,让他和小黑一块儿睡在屋檐下,只能拿小黑取暖,但小黑很不合作地咬了他数口后,因不愿和枫念晴共处,消失于月色下。
枫念晴只能自言自语,以骂耿少言来发泄。
一口怨气不得纾解,他偷偷来到耿少言房外的窗下摆满枯枝枯叶,开始努力生火。
耿少言害他不能成眠,那么他亦不会让他好眠,这是枫念晴公平的想法。
“失火了!失火了!”
诡计不得重复使用,否则马上会被人拆穿,枫念晴叫了许久却不见耿少言行色仓皇、夺门而出的丑态,忽地,一阵强风佛来,吹散了地上着火的枯叶,沿着窗户吹进耿少言的房间,火舌燃着被单,一下子便狂燃起来。
“耿少言?”用力地跳得比窗枱更高,枫念晴看见着火的被单,以为耿少言熟睡于被单下的他,吓得拼命狂叫,想叫醒耿少言,以免他被火焚身。
“你猪呀你,失火了还不快起来!?耿少言!”枫念晴努力爬过比自己略高的窗子,跃入屋内,发现屋里着火的程度比他想像中还糟,不仅床着火。连一旁的书架也被火舌吞噬,为了救人,枫念晴将手伸入火焰中掀开被子。
“人呢?哎哟!烫!好烫!”幸而人不在被子里,枫念晴脱下好不容易补好的衣服拍打火舌,奋力灭火,只是火势之猛烈已非他所能控制。火很快地窜烧至屋梁,劈哩啪啦的烧着,火势蔓延到顶上梁柱,枫念晴仍忙着想扑灭烧到他好不容易换回的裤子的火,待踩熄,仰头一望……
“啊——”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由于楼上实在过于吵闹,不时有重物掉落扬起不少灰尘,还有烧焦味传来,在地窖忙着酿酒的耿少言不得不上楼探看,一步出阶梯所看到的景象,实在很难不教人感到万分震惊。
耿少言看到他的屋子火光熠熠,还有一个笨蛋站在正中央拿着已着火的衣服挥来挥去,实在看不出他是在灭火还是在扇风助火?
果不其然,那个笨蛋很快地被火舌盯上,烧着他摺了好几摺的裤管,他借给他的衣物再次宣告寿终,但绝非正寝。
耿少言捂着额角,突然觉得很头好疼,十分后悔自杀竟元了惩处一个见义不勇为的瘪三,而害自己惹了一身腥。
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开来,很快地延烧至屋顶,梁柱不堪焚烧,眼看着即将往枫念晴身上砸去,耿少言未及多想,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地先行冲出。
“小心!”他一把勾起在他看来过细的小蛮腰,闪开着火的柱子,狠狠地瞪他一眼。“给我站好不准动,等我灭了火,再来想想该怎么处置你!”
枫念晴双目虽逞强地回视,但双腿却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方才险些被柱子击中受到惊吓,抑或为了耿少言吃人似的目光,总之,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耿少言又踅回着火的屋里。
不一会儿,他听见耿少言中气十足的运气呐吼,轰然间一阵猛烈的风刮过四周,火势瞬间熄灭。
“哇啊!”除了惊叹他也只能惊叹吧!然后他看见一个仿佛浑身全是灸人火焰的人自灰烬里走出来,枫念晴顿悟,现在可不是惊叹的时候,他开始一步一步往后退,却缩短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转身向林子里狂奔,心知自己的轻功无法胜出,也许躲入林子里仍有一线生机。
枫念晴拼了命的跑,边跑边频频向后偷望,他甩开他了?跑至一颗大树中央的树洞,枫念晴自以为躲得隐密。
“怎么办?怎么办?”明白自己做错事,还险些闹出人命,枫念晴蜷身抱住自己,“不对,我干嘛要怕一个笨蛋、坏人?对!我不怕!只要他不使言咒害我动弹不得,我没道理会输他的。对,没错!”
“哦,是这样吗?小矮子!”
“啊!”耿少言的声音兀地凭空出现,吓了一跳的枫念晴一惊立即起身,头撞到树洞顶端,疼呀!
既然被发现,再躲便显得孬,枫念晴硬着头皮,虚张声势地大喊:“你是白痴啊!要我说几次,我叫枫念晴,而且我只是不高了点而已……”因为耿少言的俯身逼视,枫念时的声音被愈逼愈弱。
“小矮子,你可知你做了什么?”一想到方才若他未现身,现下他除了没了家,还得在岛上添一亡魂,教他一辈子住得不安宁。他差一点就死在火海里,他究竟知不知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教你不在房里,否则你就可以马上将火扑灭,火也不会烧得那么旺,害我差一点被梁打到!”
“你的意思是火之所以会烧起来全都该怪我啰?小矮子!”
“当、当然!谁教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人不晓得上哪儿去!还……还有,我叫枫念晴……”虽自知理亏,但枫念晴不想向一直污小砀叩娜巳鲜洹
“小矮子,你当真不认错?”
“我……我又没错,干嘛认错?”
“小矮子……”
“干嘛?想打架吗?老子我绝不会输给你的!”
老子?小矮子说话的涵养有待改善。
“小矮子,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认不认错?”
“不认!谁教你半夜不待在床上,害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面对高大的耿少言严厉的威吓,枫念晴双膝微颤,但下巴仍抬得高高的正面迎战,即使被打得爹爹认不出来,他也绝不屈服!
“很好!”
耿少言大手一伸,挥开枫念晴伸出欲挡的手臂,刹那间点住他的穴道,解开他的腰带圈绑脚踝,将他倒挂树上。
“不公平,小人,你怎么可以偷袭?再来一次,我这次绝不会让你得逞!”
“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在你认错道歉之前,你就在这儿好好地反省反省。”
“卑鄙小人!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盛怒下的耿少言独留枫念晴倒吊在林子里,转身回去面对他变得满目疮痍的家园,怒火难消。
***
“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曝尸荒野、遗臭万年……”
被林子里的蚊子烦扰得难以成眠,即使睡着也仿佛仅是合眼,极不安稳,枫念晴不停呓语,内容全是对耿少言的诅咒。
眼角、额前、两颊……断断续续有凉意传来,枫念晴睁开布满血丝、诉说着睡眠严重不足的双眼,乍醒迷濛教他看不真切。
“下雨了吗?噢,连老天爷也这么残忍,我被吊得快死了还得被雨淋,噢,这全是那个耿少言害的!”思及耿少言,怒意让枫念晴顿时清醒过来。
“咦!怎么好像有什么臭臭的?噢,死蚊子叮得我好痒,该死的,又抓不到!究竟是什么臭臭还咸咸的……”伸舌舔舔干涩的唇,枫念晴尝到了相当诡异的味道,又咸又腥臭?
终于,他发现那是何物所产生的臭味,恶!
“连你们也欺负我!”枫念晴扭身怒喊,一群早起的鸟儿飞绕身边并放下不少臭气冲天的黄金正中他的脸,他挥舞双手想将这群不速之客赶走。
“汪汪!”
“不许笑!可恶!狗仗人势!等我下来非剥你皮煮锅香肉炉不可!小黑,你等着!”枫念晴一边扭动身体,一边赶鸟,一边骂狗,好不忙碌,吊在半空中的身子剧烈摇晃,由大圈圈晃成小圈圈,继续转个不停,转得他头昏眼花,不禁憋不住开始呕吐,早已空无一物的胃袋倾尽,他只能难受地干呕。
“小矮子,你看起来真是糟透了。”耿少言似笑非笑。
“哼!”说不出话来,枫念晴努力自鼻间哼出声。
“只要你肯认错,我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可以宽大为怀饶你一回,只要你诚心道歉并发誓绝不再犯,怎样?小矮子。”
“哼……”有气无力,枫念晴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小矮子,装死是没用的,我这人是没有同情心的,小矮子?小矮子?”只要他以小矮子称呼他,他铁定会竖起全身的毛发反击,除非……
耿少言神色一凛,趋前探向枫念晴的鼻息,所幸他只是气息乱了些,并无大碍,原本应是嫌恶脏污的手竟抚向满是污渍的脸庞,他苍白得教他心一揪,莫多的情绪涌现心头,而他却不想厘清。
耿少言解下束缚的结,将枫念晴抱在怀里,无视他弄脏了他的衣襟。
***
枫念晴虚弱得连耿少言脱光他的衣服,将他丢入湖水里净身,也不曾苏醒过来。他紧拧眉心,似乎不太舒服,即使自小便是个活泼好动的健康小鬼,但数日累得半死和营养不足,加上被倒吊受沁骨凉风吹拂了一整夜,即使是铁打的身驱也很难不被病魔乘隙入侵。
“爹……爹……”
“乖。”喂食枫念晴汤药后,折腾许久高烧未退、呓语连连,耿少言帮他擦汗的手被他握紧,离不开。
像是得到了倚靠与安慰,枫念晴以脸颊摩挲粗糙的掌心,父亲习于练武的手心亦长满粗茧,而且温柔,他以为他又回到父亲的身边,父子俩相依为命的过日子。
“爹……委屈……太委屈……”梦中的他以为父亲就在身边,病情因而平稳不少,爱撒娇的性子便显露出来,且不忘诉苦。
“乖。”耿少言笨拙地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只能极力安抚。
“有爹在就可以帮我报仇出气了,呵呵。”枫念晴伸手一捞将近在咫尺的耿少言拥入怀,窝在他怀里磨蹭。
“乖。”他不知道除了这个字他还能对着梦呓的枫念晴说什么,总不能说服他别向自己寻仇吧!
“耿……”
“嗯?”他在呼唤他?
“耿……耿少言……”
果然!他梦里有他,他对他梦到自己而感到欣喜?不可能,太奇怪!
“杀千刀的!”
啧!果然是在骂他,不然还会有什么?
不忍拨开紧拥住他的双臂,耿少言褪去鞋子,掀开被褥卧躺,同时寻到温暖的枫念晴移近身子,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仿佛原本就该成一对,本就不该分离。
原本睡得少又睡得晚的耿少言,躺在床上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沉睡的枫念晴,感受他退了烧的温度及自己因他而变得温暖的心房。
不知过了多久,他亦合上眼睑,破例早眠,也破例睡得深沉。
***
很怪,很怪,实在太怪异了!
位于中国美景之一,文人雅士偏爱之域——美不胜收的西湖中,教不少人惊艳不已的景致偏偏就有不懂欣赏的人糟蹋,枫念晴虐待着伸手可及之处的草木,无意间将它们拔得七零八落,不复美丽。
自从他大病一场醒来后,耿少言就变得说不上来的奇怪,虽然他仍不时拿他的身高作文章,不时支使他做些杂工,对他颐指气使,可是,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究竟是哪里怪呢?
“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