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嫁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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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蝉眼见君无殇踏上昔日君无艳和墨青飘下棋的石台,大叫:“不好,他像是要启动天罗阵!”
孤月摇摇坠地,嘴边留着一抹微笑,“浊玉剑”再次弹出,也同时趁君无殇高兴之际,封在了他的膻中穴上。
蓝血沉也随之倒在地上。
如今,只有雪泥一人可以活动自如,但是腹内却像是焚了一团火般难受,她敲敲那个药瓶,似乎瓶子里面还有一颗药丸,白雪泥却怎么也弄不出来,于是索性将瓶子摔得粉碎,就在碎渣中忽然滚出一粒蜡丸,却并非以前所吃的药丸,弄破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封信。
“雪泥,相信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我死了,但我见到了他,一个我致死不渝的爱人。看起来你也吃光了所有药丸,足见你遇到了很难的事情,但,并非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武功来解决,如果可以,把那个仇家带进绝琴谷,相信绝琴谷外的障术已破,记得我们下棋的石台吗?将我交给你的钥匙插进去,向上扳钥匙,让宝石扣在石缝中,整个绝琴谷都会毁灭;向下扳钥匙,将锯齿与下石缝里的齿轮暗合,你站立的石台便会瞬间地陷,你也将永世隔绝。
帮那人害死你爹娘,心中万分愧疚,只盼最后一个秘密可以帮你,他只知上,不知下,切切。”
白雪泥忽然掏出钥匙扬声对君无殇说道:“我终于明白了,父亲,您肯认我是因为这把钥匙?”
君无殇虽然穴道被点,眼睛里却燃起莫名的兴奋:“很好,孩儿,你终于肯认我了,快将那钥匙拿来,我们父女启动天罗阵,将这些人全部葬身在这里。”
“好,很好,”白雪泥走过来,说道,“父亲请在石阶上站好,”她下意识瞧着躺在地上那些人,尤其是蓝血沉那双空洞的眼睛,跟君无殇并排站立起来,矮下身子,将钥匙插进缝隙中,暗下决心,向下一掰。
突然,谢冰蝉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冲开毒性,飞身而来,要抢到石台之上。
白雪泥情急中将钥匙下搬,却怎么也合不上锯齿,却被谢冰蝉一掌拍在后心,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透彻肺腑。
她像是棉花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心里忽然出奇的平静,因为当死亡就在眼前的时候,人居然会变得十分坦然。
“轰隆”一声,绝琴谷山摇地动,谢冰蝉与君无殇站立的石台像是下坠般迅速缩进地面,随着一声惨叫,然后,一切如常。
“为什么会这样?”白雪泥看着下陷的之处已经封得十分严密,甚至连原先的一丝痕迹都无法见到。
谢冰蝉居然是将钥匙下扳,而不是上扳。她是琴心的弟子又岂能不知天罗阵?
白雪泥抬眼看愣在那里的孤月,双眉双眸竟像是换了另外一人,痴痴呆呆,口中喃喃自语:“你何苦这样,你又是何苦这样?为什么凡事都要比别人强?”她内心一荡,难道谢冰蝉这样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我更强?答案已经无从可知了。
天上忽然下起鹅毛大雪。
半晌,已经能将人们整整埋起来了。蓝血沉冲开自身穴道,走过去用尽全力温暖着雪泥。
雪泥在他怀中,甜甜的笑了:“这辈子我止拿了这一次主意,若还有命,此生定当凭君差遣。”
蓝血沉跪在雪地里拥着雪泥,眼见一股股鲜红的血从口边涌出,气管里有气无力地呛出几口鲜血。他用手赶紧抵住她后心,一股浑厚的绵力夹杂热流涌入雪泥的心脏。
雪泥回过头,把过他一双厚出茧子的粗掌,贴在脸颊上,缓缓道:“莫要再废力气,自己的伤自己清楚,”她伸出手抚摸着丈夫的脸颊,用青丝磨蹭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是细不可闻。
尾声
……若干年后,又一轮新的武林神话,全武林的人都将蓝小雪奉为希望……
蓝小雪瞧着天山派冰峰下那一朵梅花喃喃自语,到底谁是我爹,谁是我娘。
他身后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那妇人拍拍她的肩膀,言语中充满着向往:“他们都是英雄,是武林中的神话。”
“无忧,该回去了,”那中年汉子体贴地将身上的皮袍裹在蓝小雪的身上。
妇人点点头:“坏哥哥,你说他们……”
中年汉子也瞧着冰峰上盛放的腊梅,沉吟道:“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外篇
瑶光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像是一只野兽般绑着扔进笼子,用帆布一罩,只听到车轱辘闷声响动,身体感到颠簸。
白雪泥还在伤感蓝血沉的见面不相识。
叶星海一拍额头:“我真蠢。”
两人望向他,齐声问道:“什么?”
叶星海低声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他出来之后曾经往这边看了一下,我当时心里还笑他,眼都瞎了还看什么看,你们又记不记得,一开始我们只听到凤漆烟的声音,那么君城舞去做了什么?”
白雪泥脸色一变:“我明白了,城舞是在布置人手捉我们三个,而蓝大哥根本没有失忆,或许,他那个动作是在暗自提醒我们。可惜我们三个当时都太粗心。”
经过良久的颠簸,车子似乎停下了,既不见有人来,又听不到外面一息声响。
瑶光与叶星海相互解开对方的绳子,瑶光用头上发簪将帆布豁开一条缝隙,向外张望,竟然是死寂般的黑夜,周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叶星海解开雪泥的双手,三个人尽量用气力撕扯,帆布断成几裂,笼子上面赫然是星空一片,车子底下却是死尸一堆。幸好那些人并未用药力制住他们的武功,脱身还是十分容易的。
刚下车,就听耳边一声声尖利的呵斥与兵器相加的声音。
白雪泥看了一眼周围,竟是在山谷之中,而远处依稀有座新冢,她走近后,脸色一发白了起来,在空寂的黑夜中有些骇人。
“墨青飘……”
“飘阿姨……”
“这里,这里难道是绝琴谷!”
“自然是绝琴谷!”谢冰蝉忽然蹿了出来,身后还闪出无数条身影,夹杂着众人的兵器相蹭。
大概情况是众多好手在围攻谢冰蝉一个,而她身后还背着一名伤者。
瑶光嘲笑道:“果真是报应到了,天罗冰诀不是要绝情绝义吗?你居然还懂的救人?”
谢冰蝉亦是一声冷笑,对那些人喊道:“看到这丫头了吗?她可是尚香宫前任的幽昙宫宫主,害得凤盟主断了一只手腕,而他身边的那个,便是亲手砍断盟主手臂的人!”
此话一出,人们均瞪着眼睛,在黑夜中乍见之下,怕是会错觉成狼群。
潮水般的攻击分成两路,一路攻向瑶光,一路攻向冰蝉,忽然,瑶光近身偷袭谢冰蝉,整个阵势便陷入混战当中。
白雪泥站在局外“咦”了一声,谢冰蝉背后背的人,竟然是凤漆烟的三师弟。
她早怀疑仁义山庄一事有很大的蹊跷,却不意从此处看到这个极重要的人证,从怀里掏出补益内力的药丸,毫不犹豫地一股脑吞进肚子,猱身潜行,伺机到谢冰蝉身边去抢人。
谢冰蝉居然好像知道她的想法,将背后的邰釉烟像是一件东西般扔到白雪泥面前。
白雪泥三两招躲过不知道哪儿来的敌人的进攻,将邰釉烟背进山洞。
局面僵持了一个时辰,似乎又有大批人进入绝琴谷,似乎是由凤漆烟与君城舞带领的,两方似乎也停下了厮杀。
“邰釉烟呢?”凤漆烟比平日又多增了些颐指气使。
“盟主,有人将他救入山洞,天黑恐有埋伏,我们未随之进去。”
“哦?”凤漆烟略微想了一下,和声喊道,“山洞内可是雪泥妹子?我知道妹子宅心仁厚不忍着小子受死,可他却是欺师灭族的恶人。”
谢冰蝉忽然冷言说道:“呸,他什么都告诉我了,这根本就是你跟君城舞布下的局,今日我就是要来揭穿你,讨回我武林盟主的位子。”
白雪泥心中一沉:难道这个武林盟主对你们就那么重要,推了推地上的邰釉烟,他竟早已死了多时。
“雪泥妹子,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闯了!”
此时气氛异常紧张,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谁敢伤害白雪泥?”
在众人惊异的当口,一阵雾气般的浓烟呛来,君夜攀着一根藤条径直飞下,手中扬起的竟是君家的“失心散”,在场所有人均载倒在地。
白雪泥愣愣地走了出来,瞧着君夜,在倒地的人群中寻找蓝血沉的踪迹。
“你是在找他吗?”
忽然,她刚才栖身的山洞内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挟着蓝血沉,瞬息间就制住了君夜的穴道,将他踢进山洞,身后跟了一位道士打扮的少年。
君城舞大叫:“舅父,快给我解药!”
君无殇跟身后少年说了一句什么,递给他一瓶东西。
白雪泥方看清那少年是孤月,那么一切都应当十分清楚了,在孤月受伤之后来找他那位教他武功的“前辈”就是君无殇,他之所以能肯定谢冰蝉会离开,完全是由于这场戏,从头至尾都是他这个“死人”导演。
孤月将解药拿到此处,忽然,在谢冰蝉的身边驻足,回头说道:“前辈,我想有些话跟她说清楚。”
君无殇点点头:“好,只是要快些!”
孤月低下头,看冰蝉的双眸竟充满了无限柔情,忽然,垂下头,亲在她唇上。谢冰蝉神色古怪,却不晓得孤月究竟将什么东西送进了自己的口中。
蓦地,孤月抬头,剑出鞘,剑锋直指君无殇的心头。
君无殇屡屡用蓝血沉相挡,嘴里叫道:“好小子,你这武功乃是我所教,今日可就让我全收了去也是不枉。”
三十几招过后,孤月显见君无殇身上的破绽足以用剑气封死,心下大喜,“浊玉剑”用力一挥,他却忘了,此剑无刃!
君无殇反手一招打在他的肩头,血像是爆炸般狂涌而出。
谢冰蝉眼见君无殇踏上昔日君无艳和墨青飘下棋的石台,大叫:“不好,他像是要启动天罗阵!”
孤月摇摇坠地,嘴边留着一抹微笑,“浊玉剑”再次弹出,也同时趁君无殇高兴之际,封在了他的膻中穴上。
蓝血沉也随之倒在地上。
如今,只有雪泥一人可以活动自如,但是腹内却像是焚了一团火般难受,她敲敲那个药瓶,似乎瓶子里面还有一颗药丸,白雪泥却怎么也弄不出来,于是索性将瓶子摔得粉碎,就在碎渣中忽然滚出一粒蜡丸,却并非以前所吃的药丸,弄破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封信。
“雪泥,相信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我死了,但我见到了他,一个我致死不渝的爱人。看起来你也吃光了所有药丸,足见你遇到了很难的事情,但,并非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武功来解决,如果可以,把那个仇家带进绝琴谷,相信绝琴谷外的障术已破,记得我们下棋的石台吗?将我交给你的钥匙插进去,向上扳钥匙,让宝石扣在石缝中,整个绝琴谷都会毁灭;向下扳钥匙,将锯齿与下石缝里的齿轮暗合,你站立的石台便会瞬间地陷,你也将永世隔绝。
帮那人害死你爹娘,心中万分愧疚,只盼最后一个秘密可以帮你,他只知上,不知下,切切。”
白雪泥忽然掏出钥匙扬声对君无殇说道:“我终于明白了,父亲,您肯认我是因为这把钥匙?”
君无殇虽然穴道被点,眼睛里却燃起莫名的兴奋:“很好,孩儿,你终于肯认我了,快将那钥匙拿来,我们父女启动天罗阵,将这些人全部葬身在这里。”
“好,很好,”白雪泥走过来,说道,“父亲请在石阶上站好,”她下意识瞧着躺在地上那些人,尤其是蓝血沉那双空洞的眼睛,跟君无殇并排站立起来,矮下身子,将钥匙插进缝隙中,暗下决心,向下一掰。
突然,谢冰蝉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冲开毒性,飞身而来,要抢到石台之上。
白雪泥情急中将钥匙下搬,却怎么也合不上锯齿,却被谢冰蝉一掌拍在后心,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透彻肺腑。
她像是棉花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心里忽然出奇的平静,因为当死亡就在眼前的时候,人居然会变得十分坦然。
“轰隆”一声,绝琴谷山摇地动,谢冰蝉与君无殇站立的石台像是下坠般迅速缩进地面,随着一声惨叫,然后,一切如常。
“为什么会这样?”白雪泥看着下陷的之处已经封得十分严密,甚至连原先的一丝痕迹都无法见到。
谢冰蝉居然是将钥匙下扳,而不是上扳。她是琴心的弟子又岂能不知天罗阵?
白雪泥抬眼看愣在那里的孤月,双眉双眸竟像是换了另外一人,痴痴呆呆,口中喃喃自语:“你何苦这样,你又是何苦这样?为什么凡事都要比别人强?”她内心一荡,难道谢冰蝉这样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我更强?答案已经无从可知了。
天上忽然下起鹅毛大雪。
半晌,已经能将人们整整埋起来了。蓝血沉冲开自身穴道,走过去用尽全力温暖着雪泥。
雪泥在他怀中,甜甜的笑了:“这辈子我止拿了这一次主意,若还有命,此生定当凭君差遣。”
蓝血沉跪在雪地里拥着雪泥,眼见一股股鲜红的血从口边涌出,气管里有气无力地呛出几口鲜血。他用手赶紧抵住她后心,一股浑厚的绵力夹杂热流涌入雪泥的心脏。
雪泥回过头,把过他一双厚出茧子的粗掌,贴在脸颊上,缓缓道:“莫要再废力气,自己的伤自己清楚,”她伸出手抚摸着丈夫的脸颊,用青丝磨蹭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竟是细不可闻。
尾声
……若干年后,又一轮新的武林神话,全武林的人都将蓝小雪奉为希望……
蓝小雪瞧着天山派冰峰下那一朵梅花喃喃自语,到底谁是我爹,谁是我娘。
他身后一对中年夫妇走过来,那妇人拍拍她的肩膀,言语中充满着向往:“他们都是英雄,是武林中的神话。”
“无忧,该回去了,”那中年汉子体贴地将身上的皮袍裹在蓝小雪的身上。
妇人点点头:“坏哥哥,你说他们……”
中年汉子也瞧着冰峰上盛放的腊梅,沉吟道:“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番外 黥允篇
黥允,大概他不死之前,大家永远想不到他脸颊上那个刺青竟是“瑶光”二字,他仅仅是瑶光的奴隶那么简单嘛?他是瑶光魅力之下的俘虏,却是不是个好俘虏,他时刻寻找一柄剑的感觉,放弃了他做人的感觉,仅仅是他解脱失恋的籍口。
这个男子原本不姓黥,他是个孤儿,仅仅作为尚香的奴隶存在。他的身世同羚羊挂角般不得痕迹,不过他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注定是个绝世剑客的材料。
天份,这东西并非每个人都有。
可惜,无论他再有天份,不过是个被尚香收养的孤儿,由于生来为男,永不可能跟瑶光平起平坐。于是乎,他成了瑶光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