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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白雪嫁衣-第6部分

小说: 白雪嫁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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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舵,敝帮的分舵!起火了。”
“可恨,敌人不但追了过来,还烧了分舵!”
雪泥心知他们心急如焚,却又无从说起,朗声道:“我白雪泥便是在这里,有本事的,就来取走我的性命,别难为这些丐帮兄弟。”
空中那语声清朗,略带笑:“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让你后悔为何来到这个世上,来跟我抢……”她说了半句,充满怨毒,却又不再往下说,而是在凄凄月色下,任由身上千万条丝绦抽打着夜风。
“我跟你抢什么?”
“如今,你什么都抢不到了!”瑶光冷笑,灿如夜中肆意绽放的一朵昙花。她一挥手,剑诀轻拈,随举手投足间丝绦挥舞,青光闪烁,三个丐帮弟子应声而死,甚至都未曾看清她手中的兵器。
“不要!”白雪泥的胸口被闷击了一声,随口迸发出一声嘶叫,拾起地上丢弃的竹棒,挺起狂刺,浑然将之当成了一柄剑,向着瑶光挥过去。
“不自量力!”
青光团团,棒子尾端早已碎成粉末,在夜空中扬起。
瑶光冷笑着步步紧逼:“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要彻底打败你,你我就是天生的一敌人!”
一双精亮的眸子闪着媚惑的光芒。
雪泥尽量避开她的眼光,向后退着,提醒自己不能再一次受到催眠的蛊惑而失常,做出令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渐渐,退到了一堵墙角。
丐帮余下的两名弟子冲了过去,瑶光反手一掌,一个叠着另外一个飞出两丈有余。
白雪泥绝望地闭上眼睛,把心一横,下决心,就算自尽也不要落到这女魔头的手中,却似乎听到了几声细碎的风响,睁开眼睛,瑶光已经停住脚步。
“什么人发暗器?”
她左侧的墙壁上有几只幽绿色的针,不经意是决不能发现的。
“是我!”一位白衣公子闪身走过来,素衣便履,双眸于暗处仿佛星光缥缈,白色的衣襟摇曳,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祗一般。
“君家的人?”瑶光高傲的面色上露出一丝惊讶。
“谁家的不重要,我要救人!”那公子轻描淡写一句,慢慢张开手,无数萤火虫冉冉升起,将瑶光的上半身笼罩在一色绿光里。
“你敢对我动手?”
那公子摇摇头,前走几步,扶起唯一还有口气的丐帮弟子,拉着白雪泥,回首,对瑶光说道:“别乱动,你知道这是什么,等我们走后两个时辰,这小东西自己会飞走的!”
行了良久,那丐帮弟子猛地说道:“现在虽然安全了,可我必须马上赶回去,便是死,也要跟兄弟们死在一起。”
雪泥想起一事,忙问:“你们分舵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做阮小六?”
那乞丐纵身一越,高声答道:“敝帮分舵就没这样一号人物!”而后,身影便消失在辰雾当中。
远处,雪泥茫然地四望,想要找到回天山的方向。
“姑娘,你没事儿吧?”那公子轻声问道。
雪泥头脑嗡嗡做响:“你,你是谁?”
那公子一笑:“刚才那凶丫头说得不错,我是蜀地君家的人,我叫君夜,要去天山找我堂妹君城舞……”
刚一听到君城舞的名字,雪泥如获大赦,坍垮般昏了过去。
“喂,姑娘,喂……我要送你去哪儿啊?”
第一节 丐帮帮主
    时光如梭,白雪泥恰好十八岁,也许,这里正是她生命的第二个起点。
她和君城舞站在天台上,好像一对白玉晶莹的美人雕像。
“城舞,你堂兄什么时候来?”
“嗯,三年前开始,每月此时大堂兄都会来看我,不过我倒觉得,”君城舞笑吟吟盯准雪泥的双眸,“醉翁之意哦,根本是拿我当幌子。”
“喂!”雪泥嘟起小嘴,十八岁少女那红润的面颊上一发赤潮翻涌,莹润欲滴。
她侧过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弥漫天山的水雾,一双清透玲珑的双眸斜挑到鬓角,双肘擎在天台上托起清瘦的脸庞,只听下面传来两声惨叫“哎哟!”“啊!”
君城舞得意道:“你那么美丽,瞧,小坏跟星海每次为了看你,都会撞到树上去。”
“你也不差,三年来,这两个家伙一直对你惟命是从,”雪泥脸庞转喜为忧,“也不知她到底是怎样了?
“冰蝉啊,小时候那么淘气,长大了还是一样,总让人担心,信都不写一封,”城舞悄悄推了推雪泥,“看,难怪大师伯的脾气越来越怪了!”
楼下传来谢珲那厚重的语声:“刘坏,你说没有蝉儿的信,该不是你私藏了吧?”
“师父,真的是没有。”
星海见刘坏吓得手足无措,忙说,“蝉儿就快回来了。”
“别宽慰了,两年半前我向被虏的各派高手打听蝉儿的下落,他们竟都否认曾经被尚香十二宫的女魔头抓过,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的蝉儿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谢珲失魂落魄的身影,雪泥幽幽道:“都是我不好,害了那么多人!”
“不是!”
“师父?!”“师父!”
迟霄肴站在二人身后,面带笑容。
“您查的如何?可有冰蝉的下落?”
“还有,当初救我的几名丐帮弟子可安好?”
“且不说这些,你们两个先去厅堂见个人,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他来啦?”二人对望一眼,雪泥面颊上猛生红晕,牵着手冲了出去。
大殿森然。
“夜……”雪泥失落地停住脚步。
一个高大的背影屹立于厅堂之上,宽阔的双肩稳稳地背着几只口袋,手中拿了一根绿油油碧青竹棒,她刚迈进殿门,他转头望去,掩不住满面的惊喜与冲动。
但,雪泥那一脸的失望,令他却步。
“是你?哦,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为什么不是君夜,雪泥都不曾仔细端详此人相貌,失神地问了一句。
“我,是……”他尴尬地笑笑,“现任丐帮帮主,蓝血沉。”
“久……久仰帮主大名,未知贵帮长老姓张名愚的,现下安好?”
“张长老被人废了武功,三年来,未见起色。”
白雪泥一心的愧疚之意,伸手到了一杯茶,递给蓝血沉:“小女子多谢搭救之恩。”
蓝血沉方正的面上微现一丝诧异:“你,你都知道了?”
“敝帮倾巢出动来搭救我,我又不是瞎子,自然心里明白。”
“原来,姑娘说的是,是这个……”
雪泥微微一笑,恬淡而温婉,一看之下,蓝血沉竟已是醉了。
“都戳在这里做什么?蓝帮主快请坐,请上座!”白依走了进来。
“大师娘,我去取些招待客人的茶点……”
雪泥感到这人眼神炽热地要将她化掉似的,浑身不自在。
“我也跟着去。”君城舞趁机也跑开了。
路上,君城舞便一直不停地问。
“雪泥,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你!”
“可我不认得他啊!”
“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明知故问,欠打!”
“呵呵,我知道你要做我的堂嫂……”
“小心撕烂你的嘴!”
“嘭!”追跑间,雪泥浑然不觉撞到了蓝血沉的身上,慌张地望望他,猛然感到这个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雪泥姑娘,令师让我过来找你,”说完这话蓝血沉掉头就走,生怕被她看出什么似的,一刹那,雪泥终于正眼望了望他,依旧是那个背着布袋子的背影,却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君城舞奇怪地望着他。
雪泥摆摆手:“别那么无聊,他是一帮之主哎,哪儿有那么小孩子气。”
说罢,随后跟了上去,冲着城舞扮了一个鬼脸。
初雪覆盖着上下院的台阶,蓝血沉不时回首望望,然后尴尬地解释道:“路滑,姑娘小心。”
“前辈是不是有话跟我说?”白雪泥突然停了下来,硬生生问道。
“我……我,”蓝血沉本就比雪泥高上一肩,在山道台阶下一上一下地站着,便似对峙一般。雪泥仰起的额头在水雾中有种凝脂的光华,娥眉淡淡如织,将蓝血沉的身心都吸了过去。
“喂!”
蓝血沉定了定神:“我们还是走吧!”
半晌,他沉思着,突然岔开话题:“雪泥姑娘,你是否记得武林这两年有什么变化?”
“掌门换的很严重,对了,贵帮有没有一个叫做阮小六的弟子?”
他忽然转身,眼神绽放起光华:“你终……,”随即黯淡下来,“终归还是不了解丐帮,弟子遍及五湖四海,又怎能记得清。”他眼中光晕时明时黯,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想起:“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他心酸苦笑:“她已经有了心上人,不是吗?”
“竟是这样,”雪泥眼神失落,她在丐帮多方打探,似乎阮小六根本没存在过,但却真切地救了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掌门都换成了哪些人?”
“都是……凤凰台由凤姐姐执掌,峨嵋派由夕云师太执掌,少林派由悟名大师执掌、武当派……似乎没有换人,想来看看这些人大概都是我认识的!”
“是如何认得呢?”
“是三年前……”白雪泥大吃一惊,“三年前失踪的人!难怪……”
“继续说下去,难怪什么?”
“这几派根本不承认曾经被虏,就连星海手中那本《易筋经》还给少林,人家都不认!”
第二节 令出杀手
    就在两人对视的一刹那,灵光一瞬,蓝血沉满意地点点头。
“前辈,就是为这个而来?”
蓝血沉黯然道:“你不要叫我前辈,难道我在你心里竟是那么老?”
“不,前辈,蓝帮主,请你见谅,师父常常教我,要尊敬一切长者……。”
“叫我血沉,再不,叫我蓝血沉,”蓝血沉压低声音,用几乎哀求的方式说道,“我不想同你那么陌生!”
“血沉,蓝血沉?”雪泥突然大笑起来,“可真别扭,还是叫蓝大哥吧!”
“好,”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在她面前便开始了不知所措,似乎要延续至生命的尽头。
“是了,这一定是这个阴谋!”白雪泥恢复了少女本有的天真与跳跃,三两步蹿到蓝血沉面前,转了一个圈,“师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要找我商量,看来,我是长大了!”
蓝血沉紧紧跟在她身后,眼中溢出流连。
迟霄肴见二人走进来,深有喜色,朝着大夫人白依、二夫人白顺笑着说:“蓝帮主气宇轩昂、大将风范,我天山若有一代弟子若此,我也能瞑目了。”
白依则笑言:“若得贤契如此,也是可以的!”
白顺忽而冷冷地问道:“蓝帮主,你接掌丐帮也不过两三年的事情,江湖上的多有变化,想来,你跟那些新近易主的门派又有何不同?”
雪泥心知,白顺虽三年前坦然接受的君城舞的照顾,病情大有好转,但这多疑的毛病仍是不改,这话里含着对蓝血沉的怀疑与敌意。
“姐……”白依侧目怨了一声。
蓝血沉只是一笑:“清者自清,何况,丐帮向来安于市井,我的来路自然不明,迟夫人可曾听三代身世清白方能做乞丐?”
白依抿唇,偷弯了一下嘴角,明眸转向姐姐,瞧着她脸色肃煞,亦不再言语。
“蓝帮主,上座。”迟霄肴让道。
“雪泥丫头,站到我身后来。”三年前那次变故,让白顺如大鸟护持幼雏般张大翅膀庇护雪泥,珍重如宝。
“当时在下携妻接到几派高手的求援,远赴伊犁卫,并不在天山。”迟霄肴眼中闪出一丝懊恼,雪泥心知是少林和尚等人调虎离山的计策,听他却笑,“结果是场误会,日后找少林武当等门派核证,毫无头绪。回来之后,便听拙荆说,尚香十二宫复出江湖,有大批同道被绑,据说是朝着绝琴谷去了,我日夜兼程赶往绝琴谷,却不想,那里早已荒废了多年,袅无人烟,更无尚香十二宫和众同道的消息。等我回到天山再一打探,所有人都回到本门,好似根本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纵是生性大度的他,也摇摇头,“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蓝血沉拿出一封书函递给迟霄肴。
“端午节,武当紫霄宫广凌子、广虚子、广寒子、孤月比剑,胜者将为武当掌门?”迟霄肴瞪大眼睛望着蓝血沉,“这是?”
“这是分舵送来的消息。”
“您怀疑跟三年前有关?”雪泥眼中锋芒大射。
“是,若说尚香十二宫在一步步完成他们控制各门派的计划,那么现在就是最后一步了!”
“是啊,最后剩下武当派……但是,这里并没有广成子什么事情……,”雪泥沉吟,“难道孤月是广成子的徒弟?”
蓝血沉含笑望着雪泥,无限的嘉许之意。
“请雪泥姑娘即刻跟我赶往武当派,揭穿此事!”
“为什么?”
“你是不死凤凰的女儿,你的话,将有一半的武林人士都会奉若金玉良言!”
一个声音阴森如地底般传来。
“你不用去了。”
“为何?”
“因为,我已经来了。”
“你是谁?”
“你岂非没有接到阎王令?”
“尚香十二宫?”
“啧啧,知道三月二十八是你忌日,还要跑来天山派连累人,再不然便在这里投诚我宫,”殿中突然出现六名蒙面人,为首者身形精干,双目电闪,“迟掌门,多有得罪,若不小心纳了你们性命,我另会补一张阎王令的!”
“做梦!”迟霄肴的身形已如利箭般激荡而出,随青鸿一闪,强大的剑气直扑敌人。
蒙面人立时分成三队,主攻蓝血沉,防迟霄肴的袭击,另外两人则围在战团周围防止白依、白顺、白雪泥的偷袭。
蓝血沉青竹棒一挑一抹,阻着两个敌人,眼睛却不时地向白雪泥看去。
拖了良久,相斗正酣,蓝血沉手中竹棒显得如此不趁手。白顺眼中闪出一丝疑惑:“他像是在故意隐藏武功!”偶尔两下,竹棒被他握着一端,又劈,又刺,便似剑一般。
白雪泥按捺不住,手里紧紧扣住剑匣。
“别冲动,你去只会帮倒忙,何况,你臂上为了克制揽月指所做的那些练习是最忌筋骨挫伤,还是我去吧!”
“不,我去!你留下保护雪泥!”白顺说罢,一横剑刃,飘然阵内,虽卸去不少攻击,那双眼总是盯着蓝血沉的招式。
“冰,冰……你在哪里?”殿外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略有嘶哑。
那人失魂地走进来,浑然不见恶斗的九人,到了白雪泥面前,两人面面相觑,愣了半晌,凝眸。
“是你?”
“是你!”
“冰在哪里?”
“三年前,她就没再回来过!”
“撒谎!你逃走之后,他就不见了!”
“是你知道真相后,害了她?”
“不,没有!”
来者正是瑶光,那个高傲的仙子早已谪返了人间,双眼深陷、头髻蓬松、仿佛是那个千里寻夫,哭倒长城的孟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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