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箭战纪-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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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们下手绝不容情,总是一刀砍下,即使没有命丧当场,也是倒地不起的重伤。
一般来说,盗贼们肆虐抢略的方式不外乎奸淫掳掠、烧杀搜刮,此番荣邑城民遭受的惨状也不外于此,白马寨的众贼们的手段极为下流凶残,众城民被集中在城中一地,眼里所见的是怒目横竖的白马寨众贼,而城镇内各处却仍不时传来惊惶的惨呼,也处处可见放火焚烧的浓烟。
这样的小城镇之中,居民大多是远亲同族,想起自己的至亲之人此刻可能遭受的灾难,荣邑城民们除了惊恐之外,更有几分愤恨的情绪,只是眼前自己泰半是手无寸铁的善良农民,遇上了这样的强梁盗匪,却也只能无能为力地任人处置。
如此的无助命运,却是春秋战国时代人民的共同宿命。
身处在这样的战乱之世,这些善良的乡民,遭逢的总是如此的惨痛遭遇,一旦封国之间爆发战争,首当其冲的人民就是尸横遍野,当战事持续扩大,战线继续延伸,即使是没有直接接触到战场,这些无辜小民也常常被迫征召入伍,为了野心家们的一个无聊念头,千千万万精壮青年便要横尸沙场。
就算运气好一上些,没有遭遇到战火肆虐的乡民,却仍然成天要为荒野猛兽、草莽盗贼担心受怕,虽说荣邑在名义上是宋国的属地,但是官军却总只会在需要吃喝强取时出现,真正遇上了白马寨这样的强梁盗匪,即使是远远望见,官军们也会先行视而不见地避开,等到盗匪们抢掠一空之后,有良心些的官军过个十天半月还会派人前来看看,而绝大部份的官军知道被抢掠过的城镇已经空无一物,根本连过来都懒得走上一趟。
战乱之世,人命如草如芥,说的便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此时聚集在城中央的荣邑居民大约有数百人,整个城镇中人大多都已经被白马寨盗匪强押过来。
几名白马寨的盗匪这时衣衫不整地从巷弄中鬼鬼祟祟地走过来,有的人还不住地搓摸下体,脸上却露出淫邪的神情,这几人刚刚在镇中强奸了几个妇女,兽欲得逞后,脸上露出的便是这样的下贱表情。
几名白马寨盗匪走到城中,看见一众狼狈的城民,心中更是得意,大呼小叫一番之后,又踢了几个城民几脚,盗匪之中有个细瘦汉子,一脸青白,一双黄澄澄、色眯眯的眼睛却仍不住滴溜溜地转。
便在此时,只见他眼睛一瞪,“咕”的一声便吞了口大唾沫。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在城民群中有对祖孙模样的老汉和少女,那少女虽然犹有稚气,但是身量却是修长丰腴,脸上虽然都是尘土,却仍然不掩秀美清丽的姿容。
一旁有个黄脸的白马寨贼众对这猥琐汉子知之甚详,看见他这样的心情便笑骂啐道。
“妈的!黄眼狼你这色鬼,干了人家的婆娘还不快活,又在搞人家什么坏主意了?”
只听见那黄眼狼又是吞了口唾沫,阴阴地一笑。
“女人生在世上,就是要男人来睡的,从来就只有吃不饱的男人,什么时候还嫌奶子捏得不够多吗?”
他说着说着,脚下不停,便轻飘飘地往女孩的方向悄然而去。
走到女孩的身旁,这好色成性的黄眼狼更是毫不迟疑,歪了歪眉眼,便将女孩拦腰抱住。
那少女惊声大叫,声音凄厉,直觉便是奋力挣扎,但那黄眼狼的个子虽然细瘦,毕竟是男子之力,那女孩被他如此抱住却是无法挣脱,只能无助地大声哭叫。
少女的祖父此时大惊失色,跪在黄眼狼眼前不住地求饶,老人苍老的额头在地上磕了几下便破皮出血,一张脸老泪纵横,众城民见了这样的混乱场面,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而且还悄然地退了开去,不一会儿,便在老人、少女和黄眼狼处让出了老大一片空地。
虽然老人这样嘶声地求饶,那黄眼狼色心既起,当然不为所动,他从女孩的身后将她抱住,一张臭嘴便在她的颈项、肩头不住地乱嗅乱吻,神情淫邪至极,只听见那女孩大声哭号,在黄眼狼强有力的怀抱下不住地扭动。
见到孙女被黄眼狼这样凌辱,老者嘶声大叫,一张手臂便拉住黄眼狼的腿,口中狂呼着没有人听得懂的嘶叫,那黄眼狼怒目回头,一抬脚便重重跩在老者的脸上,把他踢出几步之外,那老者年岁已高,哪经得起这样的重击,整个人像是断线纸鸢一样缓缓向后跌去,倒地后便软软地瘫倒,再也无法动弹。
那少女见到爷爷如此惨状,更是狂声大哭大叫,只是整个人仍被黄眼狼紧紧抓住,一点也无法逃脱。
看见这样的混乱,一旁的白马寨众人哈哈大笑,荣邑城民们却是瑟缩在侧,没有一个人敢出头来阻止。
“沙”的一声裂响,女孩的粗布衣裳已经被黄眼狼撕裂,露出了白净小巧的胸膛,看见这样的嫩美的少女肌肤,那黄眼狼更是几乎要发了狂,口中流出馋涎,一伸手便将那少女的胸膛握住,猛力一推,便将那少女按倒在地。
只见黄眼狼喉头荷荷作响,黄黄的眼睛冒出异样光芒,裤头一松,猛力掰开少女的双腿,竟当场就要将这少女奸淫得手!
白马寨众人在一旁怪声叫好,“上啊!”、“干了她!”的叫声此起彼落。而荣邑的众人却是目瞪口呆,有不少人已经将头别开,不忍心见到这场人间最悲惨的强暴惨剧。
那黄眼狼褪下裤头,趴在女孩的身上,整个干瘪难看的下身高高蹶起,屁股高高地朝天,他按住女孩的肩膀,另一只手便忙乱地开始伸到下身,准备将女孩强行奸淫。
这样一个猥琐男人的丑恶下身是天底下最令人作呕之物,虽然白马寨众盗贼都是下三滥的人物,却也不想看见这等丑恶的东西,有些人便苦笑地将脸别开。
“沙”的又是一声裂响,那女孩的下身衣物也已经被撕裂,眼见她的清白已经就要葬送在这个淫邪匪徒的手里……
便在此时,荣邑众人中却有一个人影施施然地走出,悠闲的程度,不像是置身在盗匪劫掠的紧张现场,倒像是在山林悠游自在的赏花品茗。
就因为这个人影的身形太过悠闲自在,在场众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信步而出,缓缓走到黄眼狼的身后。
只看见那人手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明晃晃地亮了一下,出手如风,在一刹那间便将什么物事“推”进了黄眼狼的屁股。
然后,便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状况下,整个盗匪强行奸淫无辜少女的人间惨事,便整个天翻地覆地变了另一个模样。
荣邑的城中,此时便像是惊雷一般,响起了黄眼狼撕心裂肺的狂声惨呼。
因为一腔欲火满溢全身的他,并没能顺利地进入女孩白嫩的身体。[·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真正“进入”身体的,却是一根直插入他肛门半尺之深的青铜短剑。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白马寨的众盗贼都是凶残万分的狞恶分子,但是这种前所未有的惊人场面,却还是让他们全数呆住。
只见那黄眼狼赤着下身,像是求天宽恕的罪者一样地跪在地上,没命地狂声惨呼,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从肺部挤出来一样的嘶声大吼。
吼到了声破喉哑,黄眼狼更是痛得在地上不住地跨腿而跃,像是青蛙一样地四下跳滚,却怎么样也无法找到一个能让他安静下来的姿势。
而在他的屁股眼上,却仍然直直地插着那把直没至柄的青铜短剑。
白马寨主马伯豹一开始见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也是惊得呆住,但是他毕竟是一寨之主,比起其他盗众来说多了几分胆识,他定睛一看,看见那个将短剑刺入黄眼狼肛门之人是个个头瘦小,年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面容极为清秀俊美,戴着一顶寻常的青布小帽,身上穿着的却是质地极佳的锦衣,只是衣裳上头又是油污又是尘土,虽说锦衣的质地极为贵重,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折腾得像是乞儿穿的衣服。
虽然刚刚才将柄短剑刺进别人的屁股,只是这少年却是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做了件轻描淡写的小事。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看见马伯豹正盯着他看,对于这个凶残的盗匪领袖,少年却是毫无惧色,眼神冷然地横了马伯豹一眼,便又没事人似地站在一旁。
马伯豹微一皱眉,身旁几名白马寨的盗众也已经回过神来,怒声大叫,纵身而出,便将那少年团团围住,正要出手将他抓起来痛打一顿时,却听见西方传来急切的马蹄声响,转头一看,却是另一群白马寨的盗众又押了几十名城民前来。
“这些狗子是城西茶摊喝茶的客人!”一名盗众向马伯豹叫道。“本来打算逃掉的,结果还是被咱们兄弟抓了回来!”他一边说,一边和几个匪众将那数十名城民驱赶了过来。
那群城民之中,大部分是荣邑里的住民,只有几个陌生面孔,想来是来往经过的行旅客商,只是到这个小镇喝口茶解渴,却无端被这群强横霸道的马贼抓了过来。
那名对着马伯豹高声叙说的盗贼倨坐在马上,看见几个城民的脚步慢了些,抽出马鞭,“啪”的一声便向一个妇人的身上抽去。
只见那马鞭凌空挥下,却不晓得从什么凭空伸出一只手来,登时便将鞭稍握住。
那盗贼又惊又怒,想要将马鞭抽回,但是那握住马鞭之人的力量却是极大,一时间不但没能扯回来,整个人还差点掉下马去。
定睛一看,那握住马鞭之人是个身形不高的年青男子,只见他一脸伤疤,面容却是浓眉大眼,长相颇为英挺,和一般的城民有些不同。
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名身形高瘦的年青男子,两人的年纪看来差不多上下,那个头高一些的男子却是相貌斯文,虽然两人的五官、身形都不甚相同,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却隐隐然让人觉得这两个年青男子长相有什么地方颇为酷似。
持马鞭的盗贼对着二人怒目而视,一肚子怒气正待发作时,那握住马鞭的小个子男子却冷然地微微一笑,手上一松,便将鞭稍放开。
便在此时,城中央的局面却又产生了变化,几名白马寨的贼众围住那名少年,正要下手将他乱刀砍死之际,那少年却是神色淡然,从手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皮囊,环视着贼众,冷然地笑了笑,便将那皮囊打开。
那皮囊之中不晓得装的是什么古怪物事,只听见“咻”的一声清响,有件黑黝黝的东西便升空而起。
别看这个黑黝黝的物事貌不惊人,拔空而起时发出的声音却极为清脆响亮,悠远曼长的啸声从高空远远地传了出去,声音虽不甚响,但是一直飞到了极高之处,却仍然清晰地传来那清亮的啸声。
白马寨的贼众有些惊疑地看着少年奇异的动作,一时间却忘了要将他砍死刀下,每个人张大了口,却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白马寨之主马伯豹楞楞地看着那清啸之物在天空划出悠长的哨声,心中一懔,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那位少年,”马伯豹神情凝重地沉声说道。“你这发出哨声的物事,可是‘月寨’中的传讯之物‘月笛’?你是‘月寨’中人?”
那少年淡淡地一笑,推开围住他的白马寨盗众,缓步走向马伯豹。
“‘月笛’一出,溅血十步,”他轻松地笑道。“我爹爹不到片刻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再问他看看,看我是不是‘月寨’里的人呢?”
他的声音清脆好听,声量虽不甚大,却清清楚楚地传进众人的耳中,说也奇怪,他说话的内容也不甚惊人,但是听在白马寨众贼的耳中却像是陡地响起了一阵巨大的雷声,一时之间,这群凶残好战的盗贼却像是遇上了饿狼的羊群一般,开始惶急躁动起来。
不仅神情紧张,有些人还喃喃地说道。
“月寨……妈啊,月寨的人来了……”
“不行,命只有一条,我们不走不行……”
众盗贼在惊呼震骇的神情下,纷纷向着荣邑的城门缓缓退去,便是白马寨之主马伯豹也是脸色铁青,一勒马便随着数十名盗众转身而去,连抢来的金钱财物也来不及抬走。
这“月寨”二字看来似乎有着无比的魔力,竟让这群穷凶极恶的盗贼转瞬间望风而逃。
然而,白马寨的盗贼们对荣邑已经造成了极大的灾难,放眼望去,只见整个小镇中烽烟四起,街道上哭声震天,有的人急急忙忙前去探视家园,有的人则蹲坐在遭的家人尸身前哀哀哭泣。
面对满目疮痍的家园,有几个老人茫然地立在尘沙和烟雾之中,口中却喃喃地自语。
“月寨要来了……月寨要来了?”
纷乱的人群之中,这时候却有两个人影悄然地离去,他们的步履极为快速,离去的方向却和白马寨的人马一样。
这两个人,便是方才和白马寨的挥鞭盗匪起了冲突的那两名青年人。
那月寨的少年微微一怔,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却不晓得为什么他们要朝白马寨的人马方向而去。
按理说,这样穷凶极恶的一群盗贼,即使是被月寨的名头吓跑了,却仍然是极为凶残可怕的一群煞星,平常人避之惟恐不及,这两人为什么会朝着他们的方向前去?
月寨少年略带诧异地盯着两人的身影,突然之间,那名个头较为矮小,脸上有着伤疤的年青人回头瞪了他一眼,伸出手微微一指,似乎在警告着少年什么。
但是这样的动作只是眨眼之间,两人的步履极快,不一会儿便已经在街道上消失了踪影。
但是少年却没能来得及注意这两名年青人的奇异行止,只听见城东的方向此时传来急切的马蹄声响,也隐隐见得到漫天的沙尘,荣邑的城民们刚刚被白马寨的强梁洗劫,惊魂未定之下,又听见这样杂沓纷扰的人马声响,不禁纷纷变了脸色,为了家人之死悲泣的人停住哭声,整理家园之人停下动作,人人脸上都是惊惶万分的神情。
只听见人马声音吵嚷不已,声音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