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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玉连环-第28部分

小说: 玉连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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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神剑,名号‘飞龙’,斩金截玉,伏魔诛凶,龙剑三式,精奥无穷,能领其髓,举世之雄,勉之慎之,勿负吾衷。”

桑琼看罢,惊此一身冷汗,定了定神,才恭恭敬敬捧出长厘,启开锁扣,匣中果然是一柄古迹斑斓的宝剑,从鞘至柄共长一尺六寸,剑柄上缠绕金丝,作盘龙飞舞之状。

他轻按卡簧,拔剑出鞘,略一展动,剑尖毫芒伸缩,远达尺许,剑身一片碧蓝,清澈如水,光华映人。毫发毕现。

可是,桑琼只淡淡看了一眼,又黯然把剑插回鞘内,长叹一声,哺哺道:“剑虽是一柄神剑,在我手里又能有什么用处?我真气散破,一身内功已废,即使学会了'龙剑三式',也不过用来唬唬不会武功的门外汉而已。”

一念及此,豪情尽逝,也没有心情细看那三幅剑法图形,懒洋洋地把纸卷塞进匣内,便起身退出了刻有龙形的八座石门。

接着,他又如法进入另外三座武库,经过大致相同,在“凤刀”库内,取得一柄“舞凤刀”和三式图形;在“狮拳”和“虎掌”两处,各得到一页“拳经”“掌法”,拳掌都只有三式,桑琼只匆匆一瞥,并未细看,一齐塞进剑匣之中,暗想道:“拳掌招式,可以传授给帮中弟兄,那柄“舞风刀”,不妨转送麦佳凤,至于“飞龙剑”,送给罗天奇倒很恰当。武库中其余神兵利器虽然不愁被人取去,为了绝人贪念,离去之前,索性把入口封死了吧。

心意一定,反倒泰然自若,于是,一层层启开防水石门,准备离去。

当他刚拉起最外一道石门,突然看见一幅惊人现象,门外水潭居然又凝结成冰,那条金色怪鱼,正在冰层中自在邀游。

令人震惊的,是冰层中竟有一个黑衣女子,整个身子全被冻住,既不能呼吸换气,也无法动弹,手脚僵举,就像一具镶在水晶球里的木偶。

那黑衣女子玉首微仰,似欲挣扎浮升,却没有未得及逃过怪鱼的困扰,因为怪鱼过处,潭水立即结冰,所以才被活生生嵌在冰层之中。

桑琼触目一惊,也没想到水潭中何来黑衣女子,顺手将刀剑铁匣弃在石室中,急急从腰间解下“火针”,猛地一踹面门,身如箭矢,直向那怪鱼扑去。

“火针’”划过,冰层立溶,那怪鱼似未防备,掉尾欲遁。早被桑琼一针戳中了尾部。

怪鱼负痛,连连挣扎,桑琼忙探手一把捉住,手掌碰到鱼身,情不自禁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是热是冷?只怕又被他逃掉,一只手连针带鱼牢牢握住,一只手却掀开那支盛放“舞凤刀”的铁匣,匆匆将那怪鱼塞进匣内,迅即盖住。

收拾了怪鱼,冰层也随之溶解,那黑衣女子显然已被困了一段时间,冰层一溶,便飘飘荡荡向潭底沉落。

桑琼忙抓住她的后领,拦腰挟住,然后取了刀剑双匣,放落石门,浮出水潭。

头部刚刚露出水面,恍惚听见一声惊呼,头皮一麻,竟被人一把揪住,拖了出去。

桑琼还以为是梁金豪在潭边,沉声喝道:“金豪,快放手!”

一句话未毕,胁下黑衣女子也被人劈手夺去,眼前寒光闪现,一柄长剑已抵住自己咽喉上。

桑琼扬目上望,这才发觉身边站着的竟是一位浑身蓝衣的绝色少女。他没有见过蓝燕欧阳婉,不觉骇然一惊,脱口问道:“你是谁?”

蓝燕也不认识桑琼,几乎同时问道:“你是谁?”剑尖向前一送,锋芒直逼咽喉。

这时候,紫燕欧阳情替墨燕推宫活血,闻声回顾,才惊呼道:“二妹体要鲁莽,这位就是桑公子……”;

蓝燕一怔,急忙撤回长剑,赧然退开一步,检衽道:“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

紫燕曾在宝觉庵及邛崃山麓荒林中两度见过桑琼;所以一眼就认识出来,匆匆向墨燕嘴里塞进一粒调息药丸,含笑上前搀扶道“公子别见怪,咱们都没想到公子会在潭底……”

谁知桑琼却冷冷挥臂一格,自己挺身跃起,俊目环视,脸上立时罩现一片寒霜,冷笑两声道:“在下也没想到会在此地又见到北宫五燕,天下的事真是太巧了。”_紫燕见他语气不善,忙道:“咱们跟工妹到这儿来,正是为了公子——”

桑琼剑眉一挑,晒然道:“是吗?那就更巧了,贤姊妹居然早就料到在下必会赶来东海,而且又在逍遥武库中,令人不能不佩眼!”

突然面色一沉,冷冷问道:“‘人呢?”

蓝燕以为他问的是欧阳玉儿,接口道:“五妹在船上………”

不料桑琼却漠然截断她的话,道:“在下问的是九灵帮两位同门兄弟。”

蓝燕连碰了两次钉子,心里已经老大不高兴,终因碍着欧阳玉儿情面,仍然极力忍耐,答道:“咱们不知道那姓梁的两位兄弟是公子属下,问他们又不肯回答,所以由五妹带回船去问话去了。”

桑琼冷哼道:“希望贤姊妹还没用对付本帮邢彬和伍一凡的手段。否则,这笔血债,天寿宫就更难偿还了。”

蓝燕实在忍不住,满面怒容望着紫燕,愤愤道:“大姊,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紫燕黯然叹了一口气,道:“桑公子,你这份误会,要到什换时候才能解开?千错万错,五妹待你总没有错,自从你在飞云寺散破真气,这些日子以来,五妹费尽苦心替你夺取藏珍图,千里迢迢随你赶去川西,现在又不辞艰险风浪,为你寻觅武库,一个人的心只要是肉做的,总应该分辨得出是非好歹。”

这番话,说得桑琼深深低下头去,但刹那间,又毅然扬起,目蕴异光,沉声道:“玉妹待我情深义重,在下粉身难报,但是,欧阳天寿包藏祸心,意欲君临天下,独霸武林,在下也不会容他称心如愿…·”

蓝燕断喝道:“你凭什么含血喷人?”

桑琼仰面发出一阵冷笑,道:“毁东庄,诱南谷,事证如山,难道还要在下一件件解释不成?”

蓝燕气得混身发抖,叫道:“大姊,我顾不得五妹了,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非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可………”

紫燕却摇摇头制止了欧阳婉的冲动,目注桑琼有顷,忽然又幽幽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误会已深,决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我也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团,期间错综复杂,才加深了误会,但是,世上有很多事都因自作聪明而起,假如你不反对,我倒愿意告诉你一段故事,这个故事,也许能够帮助你解开一部分疑团,你要听吗?”

桑琼毫未犹豫便晒笑道:“事实昭然若揭,居然犹图狡辩?好吧!你就说说看!”

蓝燕惊呼道:“大姊,你——”

紫燕摆摆手,苦笑道:“事到如今,索性告诉了他吧!于是,吩咐蓝燕继续为墨燕推宫活血,自己则席地坐在水潭边,凝思片刻.才缓缓说道:“我想,你之所以把天寿宫视作仇敌,不外肇因于真假藏珍图的误会,在你的心中,一定怀疑咱们姊妹既未参与万梅山庄夺图之战,偏偏真图竟会落在咱们手中,难免疑心生暗鬼,以为天寿宫会跟侯昆扬勾结一气,其实,当初咱们姊妹又何尝不是上了侯昆扬的大当。”

“藏珍秘图的风声,天寿宫早有耳闻,咱们姊妹五人受命由燕京南下,目的本来也跟太阳谷麦家兄妹一样,行前突闻东庄覆灭的消息,五妹一急之下,竟不告而别,赶往飞云寺去见你,几经耽误,以致延迟了行程,才比南谷后到了一天。”

“那天晚上,咱们赶到万梅山庄已经是深夜了,三妹欧阳珍性急,竟跟谷口守护的淮阳门下争执起来,为了几句秽言,一怒出手,击毙了六名黄巾队弟子,咱们五人掩人庄内,却在迎宾馆附近发现一名武功颇高胁佩银色短剑的灰衣蒙面人。

“那人显然不是迎宾馆中客人,但也不像淮阳派高手,当时正匆匆越过后庄,向乱山中疾奔.一身轻功,竟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咱们忖度那人必然也是存心夺取藏珍图的武林高手,更因他所显露的惊人武功和诧异行径,只当藏珍图已被他得手意图逸去,于是,五个人便一路衔尾疾追不舍。

、“谁知追了半夜,那蒙面人却在万梅山庄北边乱山中一座破败山神庙前停了下来,轻轻击掌三响,庙中又鱼贯走出五名狰狞汉子,聚在一起低声谈论不已。

“那五名汉子都穿的一色黄衣,对先前的蒙面灰衣人似乎颇为恭敬,咱们姊妹分别掩蔽身形,隐身在庙外偷窥,只见灰衣蒙面人正交给五名黄衣汉子一卷东西,道:‘从各种迹象看起来,一切都在宫主计算之中,那东西已经没有必要再放在候昆扬身上了,你们五位今夜入庄,可以将真的一份带走,这份假图留给侯昆扬,叫他依计行事。”

“其中一名黄衣汉子双手接了过去,问道;‘敢请令主赐示,属下等取得真图以后,是直接回宫?还是恭候令主同行?”

“灰衣蒙面人想了想,道:‘本座尚有任务,你们得图后可以在庙左林子里候我半日,不必久等,但是,途中务必谨慎,那份真图是万万失落不得的。’“蒙面人吩咐完毕,便扬长自去,剩下的五名黄衣汉子却没有离开。仍然留在山神庙里。

“咱们姊妹看了这些经过。不禁暗自庆幸未曾鲁莽,假如途中追上了灰衣蒙面人,即使夺得,也不过一份假图,当天咱们也没有再去万梅山庄,大家私下一商议,索性以逸待劳。

决定等那五名黄衣汉子从侯昆扬手里取到真图以后,一出其不意再从他们手中夺过来。

“第二天午后,五名黄衣汉子才离开了山神庙,进人万梅山庄,咱们还怕他们由前山离去,又分出二妹和三妹截守前庄出人要道,果然,就在当天夜晚,五名黄衣人终于被咱们堵住了

紫燕一口气说到这里,脸上刚闪现一抹兴奋的笑容,却被桑琼挥手截断,道:“且慢,我要请教两点,第一,你们截住那五名黄衣汉子是在前庄还是后庄?第二,时间是在当天晚上?还是第二天晚上?”

紫燕毫未迟疑,答道:“时间是当天午夜,那五名黄衣汉子本是由谷口离开万梅山庄的,但不知为什么,甫出谷口又折向后山,所以恰巧被我和四妹五妹截住。”

桑琼脑中迅即回忆前情,那夜万梅山庄夺图之战,正是午夜以后才发生的,“天山五魔”’离开时约已初更,后来鬼偷邢彬受命追踪灰衣令主,在前庄林中被蓝燕和墨燕所伤,一切经过,竟然十分吻合。

不过,当他一想到鬼偷邢彬被蓝墨二燕打伤,心里怒火顿时又旺炽起来,冷哼了一声,道:“照你这段故事说来,那份藏珍秘图,竟是从五名黄衣汉子手中夺到的了?”

紫燕点头道:“正是如此”

桑琼冷然一笑,道:“你们知道那五名黄衣汉子是谁吗?”

紫燕摇头道:“不知道,据他们自称为“黄衫五友’……”

桑琼沉声道:“黄衫五友,就是天山五魔,五魔功力不弱,纵或不是三燕敌手,但如毫无所伤,就能叫五魔乖乖献出藏珍秘图,却令人难以置信。”

紫燕“哦”了一声,笑道:“难怪你会不信,咱们是出其不意发动,初时也无法得手,后来五妹想到一个方法,由她独挡三魔,我和四妹全力施为,伤了一名使铁锏的家伙一剑,然后联手擒住一名使锁镰刀的,才逼着他们以图换人。’”

桑琼不觉语塞,暗想道:这倒是可能的事,五魔臭味相投,情谊素厚,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一定愿意以图换人,依情推论,难道她说的这番话竟是真的?

继而又暗自摇头忖道:不!不能被她一番花言巧语就动摇了意志,就算五魔不是天寿宫爪牙,要编造一篇谎话,其实也并非难事。

想到这儿,又冷冷说道:“姑娘这段故事,的确编造得天衣无缝,但是,姑娘却忽略其中最重要的一点。”

紫燕愕然道:“你这话指的是什么?’”

桑琼晒然道:“在下也想告诉姑娘一个故事,或许会使姑娘感到意外。”

紫燕正色道:“愿闻其详。”

桑琼笑道:“姑娘大约没有想到,在下此次泛舟出海,恰巧跟五魔同乘一艘船,而且,船上还有一位你们最熟悉的武林高人

紫燕讶问道:“武林高人?是谁呀?”

桑琼缓缓说道:“北宫剑魔甘道明。”

紫蓝二燕都骇然一惊,失声道:“甘叔叔?”

桑琼微笑道:“很出意外吧?你们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天山五魔,可是,甘道明却跟五魔合作无间,由他出面包去崇明岛全部海船,把咱们诱人圈套,逼上天山五魔事先安排的贼船,哈!请问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紫蓝二燕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道:“公子得把经过说得详尽些!”

桑琼笑了笑,便把崇明岛租船经过,以及跟五魔怒海奋战,如何船破落海,如何发现武库……详细说了一遍。

紫蓝二燕听完,都惊疑不已,摇头道:“这就奇怪了,咱们离开天寿宫的时候,甘叔叔分明还在燕京,只怕是五魔冒用他老人家的名号,企图嫁祸……”

桑琼道:“假如冒名嫁祸,尽可直接冒欧阳天寿或你们五燕的名字,岂不更好?”

紫燕沉吟片刻,不觉叹息道:“此事确堪疑惑,但公子并未在船上见到甘叔叔,也仅能暂时存疑,我虽然不敢断言‘绝无其事’,却相信甘叔叔不至做出对不起天寿宫的事来。”

桑琼晒笑道:“他是受欧阳天寿之命办事,自然对得起天寿宫,据在下猜想,恐怕有许多事情,你们五燕还被蒙在鼓里呢!”

紫燕心中一震,惊问道:“公子是指哪一方面的事?”

桑琼道:“就如这次万梅山庄真假藏珍图,以及甘道明和天山五魔之间的关系。”

紫燕一怔,暗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笑道:“这些事不难查个水落石出,公子如愿意,我倒有个主意,只怕公子又要责我另有用心…,,桑琼傲然道:“你说说看?”

紫燕道:“如今事事如谜,天寿宫俱涉重嫌,连咱们姊妹也无法解释,唯一剖白之法,只有立即扬帆北返燕京,当面问一问甘叔叔和义父,假如公子愿意,何妨跟咱们同舟一往。

做一次天寿宫的上宾?”

桑琼笑容微敛,凝思有顷,突然又纵身大笑起来,指着水潭边两只铁匣道:“姑娘的意思,是要在下把这些武库奇珍亲自送到天寿宫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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