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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终极证人-第29部分

小说: 终极证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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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他卡尔,这使他不寒而栗,他竭力保持镇静。“长官,我能为您效劳吗?”

“杰克在哪里?”

卡尔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皮肤上冷汗直冒。“杰克是谁?”

杰克是谁!伯德的眼光扫过肩头,朝身后的搭档微笑着。穿制服的警察已经包围了汽车。“杰克·南斯。你的好朋友。他在哪儿?”

“我没看见他。”

“啊哈,真是巧得很。我也没看见他。至少过去十五分钟里没看见他。事实上,我最后一次看见杰克是在联盟大街和第二大街的拐角处。不到半小时以前,他在这儿下了车,然后你把车开走了。很让人吃惊,你在这儿。”

卡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

伯德开了车门锁,打开车门。“卡尔,出来,”他命令道,卡尔遵命下了车。伯德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硬推着他抵着车门。四个警察围住了他。另外三个警察监视着斯坦里克大楼的方向,伯德与他面对面。

“听我说,卡尔。私闯民宅犯的同谋要判七年徒刑。你有三次前科,所以你将被指控为一个惯犯,猜猜看你要关多长时问。”

他的牙齿直打架,身子在颤抖着。他摇头否认,好像没听懂,要伯德告诉他似的。

“三十年,不能假释。”

他闭上眼睛,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的呼吸沉重起来。

“听着,”伯德非常冷静,非常残酷地继续说下去。“我们不用为杰克·南斯担心。等他摆弄好洛夫女士的电话机后,我们安排了几个小伙子在大楼外面等着他。他将被逮捕,逃不了,会及时被带走。但是,我们想他不会多说。明白吗?”

卡尔连忙点点头。

“但是,卡尔,我们想你也许愿意做一笔交易,帮我们一个小忙,懂我的意思吗?”

他仍然点点头,而且更快了。

“我们想你会把我们需要知道的事告诉我们,作为回报,我们放了你。”

卡尔绝望地看着他。他张着嘴,胸膛急剧地起伏着。

伯德指着麦迪逊大街对面的人行道。“卡尔,你看见那条人行道了吗?”

卡尔朝那条空荡荡的人行道久久地,满怀希望地看了一眼。“看见了。”他急切地说。

“好,这全取决于你了。把我想听到的告诉我,然后你走路。明白了吗?卡尔,我给你三十年的自由。不要犯傻。”

“好的。”

“格朗克什么时候从新奥尔良回来?”

“上午,大约十点左右。”

“他来住在哪里?”

“克朗尼广场假日饭店。”

“房间号码?”

“782。”

“博诺和皮瑞尼在哪里?”

“我不知道。”

“卡尔,请不要把我们当白痴,他们在哪儿?”

“他们住在783和784号房问。”

“从新奥尔良来这儿的还有谁?”

“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新奥尔良还会有人来吗?”

“我发誓,我不知道。”

“他们有任何对付孩子,他的家庭或他的律师的计划吗?”

“讨论过,但是没有明确的计划。你知道,我不愿参与此事。”

“我知道,卡尔。有监听更多电话的计划吗?”

“没有。我认为没有。就律师一个人。”

“那律师的家里呢?”

“没有,我不知道。”

“没有其他监听器,电线或电话窃听器?”

“我不知道。”

“没有杀害任何人的计划?”

“没有。”

“你要是撒谎,我就逮捕你,卡尔,那可是三十年啊。”

“我发誓。”

突然,伯德照准他的左脸就是一记耳光,然后抓起他的衣领,往一块儿勒。卡尔张着嘴,眼睛里现出绝望的恐惧,“谁烧的活动房?”伯德朝他咆哮着,一边更加使劲地把他抵在车身上。

“博诺和皮瑞尼。”他毫不迟疑地说。

“卡尔,这事有你的份吗?”

“没有。我发誓。”

“还有别的纵火计划吗?”

“我不知道。”

“那么,他们到底在这儿干什么,卡尔?”

“他们只是在这儿等候命令,探听消息,万一有什么事需要他们,取决于那孩子的行为。”

伯德勒得更紧了。他威胁着,扭绞着衣领。“有一句谎话,卡尔,我就要你的命。明白吗?”

“我没有撒谎,我发誓。”卡尔尖声说。

伯德松开他,朝人行道点点头。“滚,别再做坏事了。”警察围成的人墙打开了,卡尔穿过去,走到街道上,大步流星走上人行道,最后,一路小跑,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24节

星期五早晨,雷吉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一边啜着浓咖啡,一边等待着新的一天的到来。作为马克·斯韦的律师,她不知道在这一天里她会遇到些什么事。这是一个凉爽、晴朗的早晨。在九月里,象这样的清晨很多,然而今天却是第一个。它第一次向人们预示:孟菲斯那又热又湿的夏季即将结束。雷吉坐在她寓所的后阳台上的一把柳条摇椅上,竭力想把她在过去五小时中所经历的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

警察曾在一点半钟时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说她的办公室里发生了紧急情况,要她立即去一下。她给克林特去了一个电话,然后他俩一同去了办公室,那里有六七个警察正在等着他们。他们让杰克·南斯干完了他的肮脏勾当,在他离开大楼时才把他抓起来。他们让雷吉和克林特看了那三台电话机,以及粘在送话器上的微型发射器,他们说南斯的活干得相当出色。

雷吉看着警察们小心翼翼地拆下那些发射器,以便将它们留作物证,他们告诉了她南斯闯进来的经过,他们还不止一次地说她这儿缺少安全。她说她并不那么在意安全问题,因为办公室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财物。

她检查了她的文件,所有的文件看起来都很整齐。她把有关马克·斯韦的文件放在了她的公文包里带回家去了。她睡觉时文件还在那儿呢。克林特检查了他的办公桌,说南斯有可能翻过了他的文件。但克林特的办公桌本来就个很整洁,所以对此他也不敢肯定。

警察们说他们早就知道南斯要来,然而却不肯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南斯没费劲就进了大楼——门没锁,看不到有保卫人员,等等——而此时却有十几个警察在监视着他。他现已被拘留,到目前为止他什么也没说。一位警察将她拽到一旁,带着一种秘而未宣的信任向她解释了南斯与格朗克、博诺和皮瑞尼之间的关系。他说他们没能找到后两个人;他俩已弃旅馆而去。格朗克现在新奥尔良,已被置干警察的监视之下。

警察渐渐离去了。大约三点钟时,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雷吉和克林特两人,警察告诉他们的消息使他俩吃惊不小:一个专业人员进了他们的办公室并在那儿设下了陷阱。一个受雇于杀手的人曾来过这里,为的是刺探情况,一旦他们认为有必要,将会有更多的人遭杀害。此刻这个地方使她感到神经紧张,所以警察走后没多久她就和克林特离开了办公室,在回家的路上找了家咖啡馆坐了进去。

在睡了三个小时的觉以后,另一个折磨人的日子又将开始,雷吉啜着咖啡,眼睛望着东方的天空在变成桔红色。她想到了马克,想到了在不到两天以前,即这个星期三他来到她办公室时的情景;当时他被雨淋得透湿同时又被吓得半死,他将有人用弹簧刀威胁他的事告诉了她。那人长得高大而又丑陋,一手挥着刀,另一只手举着一张斯韦一家人的照片。当那个矮小、浑身发抖的孩子向她讲述那把弹簧刀的样子时她感到十分恐怖。那事听起来怪吓人的,但这毕竟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而她自己却并没有直接卷进去。那把刀也并没有指向她。

然而那天是星期三,而今天却是星期五。这同一伙恶棍现在又找上了她,这整个事情已变得极为险恶。她的小当事人被藏进了一所挺不错的监狱里,平安无事并且还有看守听他使唤,而她却只能独自坐在这黑暗之中,担心着博诺和皮瑞尼还有天晓得的一些其他什么人可能就躲在外面。

马克没用过她办公室电话,这个想窃听他们电话谈话的做法实在是滑稽可笑。很显然,这些人相信马克知道博伊特的事,并且他和他的律师会蠢到用电话来谈论这件事情。

厨房里响起了电话铃声,雷吉一下子跳起来。她看了一下表——六点二十分。一定又有麻烦事来了,否则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刻来电话。她走进厨房,等第四遍铃声响过之后拿起了话筒。“喂?”

是哈里·罗斯福打来的电话。“早上好,雷吉。这么早就喊醒你,我很抱歉。”

“我已经醒了。”

“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

她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答道:“没有。上面登了些什么?”

“登在头版上面,还附着两幅大照片,一幅是马克离开医院的镜头,也就是报纸说的逮捕他的情景,另一幅是他昨天离开法庭的镜头,他的身旁一边有一个警察。这篇报道是斯利克·莫勒写的,他知道有关听证会的一切。这一次他一反常态,报道的每一件事都很真实。他说马克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不肯说出他知道的有关博伊特的事和诸如此类的事,所以我就判了他藐视法庭罪,把他送进了监狱,让人听起来我就像是希特勒。”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的消息引自不肯透露姓名的人士。”

她把那天听证会上到庭的人都点了一遍。“会不会是芬克说的?”

“我想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对芬克也没有什么好处,这样做太冒险。这一定是某个不大精明的家伙干的。”

“正是这个原因我才猜是芬克干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想这不会是律师干的,我准备给莫勒先生发一张传票,要他今天中午十二点到我的法庭来。到时候我要叫他说出他的消息来源,要是他不说,我就要以藐视法庭罪把他关进监狱。”

“这主意太妙了。”

“这事不需要太长时间,完了以后我们就举行马克的那个小小听证会,你看怎样?”

“好的。哈里,你听着,有些事情你该知道。我们刚刚经历了一个多事之夜。”

“我在听呢。”他说。雷吉很快地向他说了一遍有关她的办公室被安装了窃听器的事,她还特别强调了博诺和皮瑞尼这两个人以及他俩现在还未被发现这一事实。

“上帝啊,”法官说道,“他们简直疯了。”

“还很危险。”

“你被吓着了吗?”

“当然被吓着了。我受到了侵袭,哈里,想到他们一直在监视我真让我感到害怕。”

电话的那头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雷吉,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也不准备释放马克,尤其不能在今天。让我们看看这个周末会发生些什么。他现在呆的地方要安全得多。”

“我同意。”

“你同他母亲谈过了吗?”

“昨天谈过了。她对保护证人之事的态度不明朗,这事恐怕得费些时间,这可怜人的神经几近崩溃,无法理智地思考。”

“继续做做她的工作。她今天能出庭吗?我很想见见她。”

“我试试看。”

“那么咱们中午见。”

她又倒了一杯咖啡,接着返身回到了阳台。第一抹曙光正透过树丛向这儿爬来。雷吉双手捧着热乎乎的杯子,一边将自己一双赤着的脚往那厚重的浴袍下面塞。她使劲嗅着咖啡散发出的香味,心里充满了对那家报纸的极大鄙视。这一来有关听证会的事人人皆知,也没有什么机密可言了。现在事实已明摆着,这就是她的小当事人知道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然的话为什么法官叫他说而他却不肯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呢?

随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这场游戏变得越来越危险。人们都认为她,雷吉·洛夫,律师兼法律顾问,应该持有解决这一切的验方,应该提出无懈可击的忠告。马克将会睁大充满着恐惧的蓝眼睛看着她,问她他下面该怎么办。为什么她就该知道怎么办?真是天晓得。

再说她自己也成了他们追逐的目标。

多琳一早就叫醒了马克。她给他准备了黑浆果松饼,她拿起一块小口小口地啃着,同时十分关切地注视着马克。马克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松饼,却没吃,只是茫然地盯着地板看。他慢慢地将松饼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然后又将它放到了膝上,多琳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亲爱的,你没事吧?”她问他。

马克慢慢地点了点头。“哦,我很好。”他说,声音沉重而又嘶哑。

多琳拍了拍他的膝盖,接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眯缝起双眼,为他感到担忧。“好了,我一整天都会在这里的。”她边说边起身朝门口走去。“我会不时地来查看你的情况。”

马克没有理会她,只是又咬了一小口松饼。门嘭地一下关上了,又咔嗒响了一声,突然他一下子就把手中的松饼全部塞进了嘴里,并且又伸手去拿另外一块。

二十分钟后多琳又回来了。门外响起了刺耳的钥匙撞击声,随后门锁咔嗒响了一下,门开了。“马克,跟我来。”多琳说道,“有人看你来了。”

马克突然又呆住不动了,脸上露出一片茫然,他像迷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似的。他慢慢地动了一下,用那种沉重而又嘶哑的声音问道:“是谁?”

“你的律师。”

他站起身来跟着她来到了门厅。“你真的没事吗?”她在他的面前蹲下问道。马克点了点头,他们一起走到了楼梯口。

雷吉正在下一层楼的一间小会议室里等他。她和多琳相互打趣了一番,并互相询问一下老熟人的情况,这以后门被锁上了。他们在一张小圆桌旁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我们还是好朋友吗?”雷吉微笑了一下,问道。

“是。对昨天的事我感到抱歉。”

“你不必道歉,马克。相信我,我理解你。你昨夜睡得好吗?”

“好。比在医院好多了。”

“多琳说她很为你担心。”

“我很好。比多琳晓得的境况要好得多。”

“很好。”雷吉从她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报纸,将头版摊在了桌上。马克非常缓慢地读了起来。

“你已经连着三天上头版新闻了。”她说,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来。

“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还以为听证会是保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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