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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湖边彷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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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多方面的协调,多方的恶意煽动,在违背小男婴妈妈的良心下,作出了交换。贾福青与妻子喜不自禁,哪还会去多想?为了感谢人家,不仅把美丽健康的女儿豁出去,还给了人家几千元钱。
就这样,灾难与不幸用生命和金钱轻松转移了。对贾福青夫妇来说,得到了莫大的心理安慰,而对于那家,他们放弃了祸患,得了一世安宁。
就这样,一个病秧子被带回了家……
满屋人无不悲痛啜泣。
剑静衰弱的身体垂死挣扎了一下,昏黑的眼睛闭上了,他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了。
“快叫医生!”
几个医生带着仪器,护士推着炮弹似的氧气瓶蜂拥而至,共同挤在这间狭小的屋子中。展开急救之前,家属们都被拦截在了门外,虽已道破天机,剑静不是贾家的血脉,但每个人都在真诚地、尽心地向天祈祷:保佑他度过难关,平安无事。屋内,每个人手忙脚乱,竭尽全力挽救病人。
时间匆匆而过。两个时辰已悠然悄去,剑静才从昏迷中醒过来,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右手向上抖了抖,又即垂下,嘴角嗫动,微微张口,又即闭上。剑平眼疾心快,奔上前,抓住剑静的右手,忙问到:“剑静,你需要什么?如不能说,你就用手示意一下。”剑静会意,积蓄了半天力量,才有气无力地说:“我……恐怕……恐怕活不成了。但有一事未遂心愿,希望……希望二哥能替我办到……”
“什么心愿?你说吧,无论多么艰难,我都替你完成。”
“我想让你……让你代替我……替我照顾两位老人家……”不等下文,又即昏死过去,余人无不震惊惶恐。
医生检查了一会,摇摇头说:“这回无能为力了,他已阖然长去。”
满屋人又伤心又落泪。
他走了,带着对人间美好的期望走了。
他走了,带着百般的自我聊慰走了。
他走了,带着自知,带着大家的关切,带着对世人的莫大关怀走了,彻底走了,永远走了。
历史,希望历史能够永远记住这一页,这悲惨的一页。
次日一大早,贾剑平把家人送走,又闷闷不乐地回到原处。他心想:“剑静离开人世,是一种对痛苦的解脱,我应为之高兴,而不是悲痛。他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中午,贾剑平与齐雯雯被邀请吃了中午饭。回来之后,打点行装,准备回巨野了。
曲阜就此大终结。经过重重障碍和劫难,剑平与雯雯又回到了课堂上,开始为高考精心备战。
前面迎接他们的是什么?鬼知道?天知道?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五章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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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难关
——前面是汪洋大海,也要勇猛地跳下去,试探它的深浅……
二零零四年五月十九日。
“丝丝愁绪随风乱,濯濯丰姿着雨妍。”
天空昏暗一团,丝丝雨涤随风裹乱。整个县城都罩在了风雨与雾气之中。小雨倾面,带来了润湿心田的凉爽感觉。
他们离别校园已经一周了,重新踏入旧道,却有种古道改肠的滋味。变了,一切都在无意中变化。走时,红日初升,校园冷冷清清,好象在沉睡;来时,风雨飘摇,校园熙熙攘攘,好象在赶集。画面变了,画面中的人物也变了,一年多的有限接触,经过几天不可思议的复杂环境的影响,使两人更加亲密,恩爱了。他们去度了“蜜月”,而其它同学则不顾黑夜白昼的加紧训练,一个一个地更加充实了,也更加有信心了。
“前面是汪洋大海,也要勇猛地跳下去,试探它的深浅;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不能后退,把勇敢彻底发扬;前面是渺无人烟的广袤沙漠,也要闯一闯,为生命留下最后一线希望。”
贾剑平又回想起了这三句话,平凡、易懂的三句话,却为他的人生、学习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他错过了太多的时间,浪费了太多的人生。他不要蹉跎岁月了,他要好好把握剩余的宝贵时间。步伐迈的大了,心思坚定多了。他拉着雯雯的手迅速的向教室赶去……
上过晚自习,贾剑平就两手空空的来到宿舍。
他接了一盆冰冷的水,把脚泡在里面,顿刻,全身凄凉袭透。然后,两眼直盯外面昏黑的雨团。
生命里的白昼和黑夜是平均的,白昼用来处理日常事务,黑夜用来舒坦地安枕无忧。他真想倒头就睡,心里的倦意早已袭上眉梢。
苦苦呆了半晌,整个宿舍除了他,还是杳无人影。七天了,重新踏入宿舍,听不到欢声笑语,听不到希奇古怪的故事,整个宿舍沉寂的仿佛死去了,仅有一颗飘忽不定的心还跳着,仅有窗外的细雨和狂风还不停地下着,吹打着。
那么一反常规!
以往,听不到欢歌笑语,也能听到吵架的乐趣。现在,离谱的连个人影都消失了迹象。他们干吗去了?
这一幕使他想起了晚自习。
 晚上的两节课,他一直心不在焉,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集中到卷子上。一会看看与他朝夕相处的雯雯,一会看看其它同学。整个班里,也只有他坐不住,左顾右盼的。
真的变了,一切都变得出乎他意料。
别人都平静自如、聚精会神、心无杂念地埋头苦干。他们面显微笑,精神焕发,自信的脸庞展现出必胜的信念。而他,脑子处于半昏迷状态,装不进一丝一豪的东西。散漫、无忧无虑的几天已使他养成的旧习退化了,退化到了原始、蒙昧状态中了!无奈之下,便用手支起了下巴,听听外面狂叫的风声,看看拍打着窗子的小雨点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是几个世纪,还是几千几万年?才有人把他叫醒了。他睁开迷迷忽忽的双眼,摆在前面的是漆黑一片,雨停了,风住了,灯也熄灭了,但面前却有一对闪着慧捷光芒的蓝宝石的东西扫射着他,犹如夜游的鬼魂。
他一悸动:“鬼啊!……宿舍闹鬼了!”惊叫着抱头鼠窜,他早已吓的魂不附体,不知向哪逃了?恨不得钻进床底。
“哈……哈哈哈……你在搞什么鬼?”
是人在说话,他恍惚不安地道:“你是人?还是鬼?跑到我们宿舍做什么?”
“是鬼也是吸血吃肉鬼,把你给整个吞掉。”那人矫捷地笑了。
声音太熟悉了。
“你是徐万天,快吓昏我了!”他恢复了常态,慢悠悠地又做回到床沿上。
“怎么?度了一周风风光光的蜜月,胆子却折了一半。度的不好啊?”黑暗中只能听到他话语中的笑意。
“还好。”剑平疑惑地询问,“你们不会都作鬼去了吧!到这时才回来!”
“你还不知道……”徐万天紧挨着剑平坐了下来,“现在,我们的哥们都在苦苦用功,饭不充饥,觉不充眠。不到凌晨,誓死不回来睡觉。”
“现在十二点了?”剑平惊的目瞪口呆,自我解嘲,“我竟然依着床栏睡了几个小时!”
“快了……我早早地过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明天再说吧!你也累了,熬到半夜,该睡去了。”
“不是重要的事,我就不把你叫醒了……这关乎你的高考。”
“什么?高考?”剑平惊叫着站了起来,“关乎我的高考?”
“不光你的,还有你女朋友的。”徐万天故意把语气拖长,显得颇为重大。
“是不是去替别人考试,被告发了?”剑平自言自语,又平静的说,“老师说没事的。”
徐万天摇了摇头:“不是那事。你还不知道,教育局隔三差五地来学校找麻烦,但是却专查我们班是否有到外地高考的?一周竟查了三次,你们两位真不幸,次次都被莫名其妙地抽查到,真是和你们过不去。我想其中肯定有隐情,或者有人专门和你过不去,以至去教育局告了你一状……我次次替你们捏着一把冷汗。教育局最后丢下了一句语重心长的话:他们不用考了。”
听到不用考了几字,剑平的两腿直打颤,心脏抽搐的厉害,头脑空白了,全身直冒冷汗。
沉默片刻:“老师……怎么……说的?”他根本没去想象谁会去陷害他?
“那个混球,别提了,窝囊在一边连个屁不敢放。真是太混蛋了,你不知他竟吓成个什么样子?又可恨又可笑。估计他也脱不了干系!”徐万天骂得老师体无完肤。也真是的,老师也太缩头乌龟了。
“有没有开除学籍?”剑平慌乱中又问到。
“这个我不清楚。”
“完了。这个混球老师把我给耍了!不光我,还殃及了雯雯、、、我罪大恶及,罪不可赎!”剑平哀叹、泄气地埋怨起了自己,但回头一想,“这里面有没有诈,是不是他在和我开玩笑?”他清了清嗓子,正色说到,“万天,这个事不是开玩笑,是关乎我们前途的大事。你可不要戏谑我!”
“我向天发誓,如若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信了吧!”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谢谢你的提醒。”
“今年是严打的一年,可……你们就硬碰上了。”徐万天无可奈何地舒了口气,摇着头说,“认栽了吧。”
剑平彻夜无眠。他知道会出事的,第六感觉、第七感觉早就向他下了预报。但是,自己一介草民,素来与官场背道而驰,你不犯我,我也不惹你,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能惊动家人,除了让他们担心以外,也是无能为力的。思来想去,“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他模糊不清了。
忽然,一个近在咫尺的人物出现在脑海中。“陈磊的爸爸是局长,更何况此事又牵连于他们。官与官好说话……”转眼一想,又不行,“我们之间纯属金钱关系,金钱关系一解,一切事情都过去了。如若再去找他们,我得送多少礼啊。不能提他们……那该怎么办呢?你说我去考什么试?我去接受什么钱?都是我的错。”转念一想,也不对,“杨老师说好了没事,但是却出了事,一切的责任都在于他,找他去,如若他不给我解决,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谁让他弄的老子活活受罪。”他下定了决心,也是怒极攻心了,一腔怒火就要爆发。但是又转念一想,“徐万天说可能有个和我水火不容的人憎恨我,而去告发了我。这个人可能会是谁呢?我得罪过谁呢?”他真的想不出来,也无力去想了。
第二天一大早,贾剑平没去吃早餐,也顾不上早自习了,就匆匆地去了办公楼外,等班主任杨新民。
校园的空气清新,路树红花更显淡雅之色。
明明一个好早晨,剑平却气鼓鼓的,有种欲要爆炸的冲动。
他的两手攥的甚紧,气势汹汹地说:“杨新民啊,杨新民,亏我还把你当个言尔有信的人看待,你竟然无缘无故地耍了我……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周全的答复,我饶不了你这个王八蛋。狗娘养的。”
过了大半个钟头时间,依然不见杨新民的影子。
剑平着急了:“这个混球,不可能还没起床吧!平时都会早早地来办公楼的。”他越等越烦,心里越没一点谱。他本就是一个心急火燎的人,任何再细微的小事,只要解决不了,就会一直挂在心中,连吃饭、睡觉也会念念不忘。更何况,这次是大事当头,关乎他的高考呢?那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感觉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他终于忍受不住,拔腿向教室奔去。不能一直等的,他还要上课的。但他心里却在说:“无论如何,我要尽快见到杨新民,更加要尽快解决自己朝夕不保的大事。”
贾剑平刚走到楼梯口的转弯处,就看到了徐万天、杨淑亮、冯国龙三个。他们正面对着墙壁站着。
贾剑平走上前,惊奇地问到:“你们三个犯什么罪了?怎么在这面壁思过?”
“剑平大哥,拜托以后起早的时候,叫我一声,免的以后再被罚站,丢人啊?”冯国龙说,听起来倒不像是在自责,有点把责任推到贾剑平身上的味道。也许贾剑平起早不叫他们,就是一种失职。
“你不要瞎叫欢了。剑平也迟到了,会和我们一样受罚。”徐万天要制止“瘦猴”。“瘦猴”听了“一样受罚”几字,一琢磨是同一个宿舍的舍友在此同命相连,也就不再乱发牢骚了。
“剑平,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去了?为何到这个时候才来?”杨淑亮问。
“一言难尽。我还是先站在这陪你们一起受罚吧。”贾剑平心有不甘地和他们站在了一起,目视着死板的墙壁。心中有多少苦要发泄,但又不能去发泄。矛盾啊。
杨新民在教室内讲完关于“如何严格纪律?如何惩罚迟到者?”之后,就打开门,出了教室,准备去训斥门外的三人。他出来,发现是四个人,诡秘的乐了。
“你们四个站过来。”
四个人低着头走到杨新民跟前。杨新民这才看到,原来第四个是贾剑平。他刚想说:“剑平,你回去吧!”一想又不能这样说,“在学生面前要赏罚分明,不能因为谁学习好或者学习差而不一视同仁。”
“徐万天,你为什么迟到?”
“我……我,昨天晚上学习到了深夜两点,但还是有些问题搞不清楚,于是在思考中失眠了。谁知?快天明的时候,又睡着了,所以迟到了。”
“学习挺用功的,值得表扬一下。”杨老师夸到。
冯国龙一听老师赞扬,也忍不住了,就说:“我也是。”他想老师会原谅的。
杨老师没有理喻他,指着杨淑亮问:“你呢?”
“我和他们两个的情况一样。昨天晚上在一起学的习。”
“那么说失眠也是一起失的了?”
他们三个尴尬难耐,低着头无话可说。
“剑平,我对你抱的希望最大,你不应该像他们一样来骗我吧。”杨老师不想听他们三个的胡言乱语,便一心一意地去问剑平迟到的缘故。
“我……我……”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不好意思实招。
“你别问他了,他和我们一个宿舍的,既然一个宿舍的,就是……”冯国龙还想继续逞弟兄之义,却被杨淑亮警告了一下。他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就是什么?”杨新民继续追问。
“就是什么同气连枝,行动一至。”冯国龙有话当然憋不住,看到老师有点不解的样子,继续解释说,“就是说,我们兄弟四人呢,无论做什么都会一起去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一起去学习了,一直熬到了两点多。就是这样了。”
一个说三个一起去学习,一个说四个一起去学习,不知是真是假?杨老师疑惑地望着剑平。
本来可以解决的事,让冯国龙一搀和,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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